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逆袭皇子的宠妃日常-第9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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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竞瑶眼泪流了下来,她的生活不可能没有他了。沈彦钦心像被绞着,又酸又疼,抱着她哄劝道:“我知道,我知道,我以后再也不提这些了。”
“殿下,你是不是有什么难处?”余竞瑶突然问道。他怎么今儿就想起问这个来了。“如果晋国公的事让你为难,你可以告诉我,我能理解的。”
“没事,你放心,我一定有办法可以帮他的……”
……
二人用了午膳,沈彦钦送她出门去了将军府,又回了书房,唤来了程兖。
“派人去查了?”他平静道。
“去了。”程兖应声,仍有面色犹豫问,“殿下觉得如此可行?”
沈彦钦沉默,叹了一声道,“行不行试了就知道了。”
余竞瑶去了将军府,母亲已经到了。嫂嫂的孕吐还是很严重,快六个月了,反应还这么大,看来这一胎真是把她折腾得够呛。
只顾着保胎,也没心思再照顾芊芊了,母亲想孩子,便趁这机会,把芊芊带回晋国公府。余竞瑶和嫂嫂聊了一会,便送母亲和孩子回去,路上询问了晋国公的近况。
母亲道,衡南王有几日没派人来了,应该是觉得父亲固执,要放弃了吧。余竞瑶可不这么认为,衡南王办事果决,不会轻易半途而废的。
见了父亲,余竞瑶劝他尽量低调为好,衡南王的人能不见便不见,免得让陛下疑心。晋国公回应,“知道”。
余竞瑶看着父亲的银发又多了,心里不免酸楚凄凉,这两年发生了太多的事。她想到沈彦钦的话,安慰他道:“父亲放心,宁王答应过我,不管什么时候他都会帮你的。”
晋国公听了,没应声,神色冷淡地沉默了半晌。突然问道,“听闻中秋那日,陛下要把宝儿留在宫里?”
余竞瑶犹豫,点了点头。
“一定不能同意,千万守住宝儿。”晋国公冷言,随即又叹了一声。“跟了他这么多年,他的心思我多少还清楚,宁王他都没在乎过,会在乎宁王的孩子。一定是有目的。别人我可以不管,但这孩子也是我余家的,我就不能让他出一点事。你放心,若是皇帝再招宝儿入宫,你大可找理由不去,出再大的事,有为父给你顶着。”
“父亲……”余竞瑶鼻子一酸,心中滋味百般,眼泪溢了上来。
晋国公看着她的眼神柔和下来,好似看着的还是他那个活泼天真的小姑娘。“以前是为父固执,做过不少伤了你的事,回想起来,真是后悔。”
“这不怪父亲,是女儿太任性了,惹您生气。”
晋国公点头,“过去是生气,不过父母和儿女哪有真气的。更何况如今看来,你选择的没错,是我低估了宁王,也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他若想报复我,早就下手了。”
余竞瑶惊讶,“父亲,难道你都知道了?”
“知道,我早就猜出来他知晓母亲的事了,包括越国如何被灭。不让你嫁他就是怕他会报复,可他不但容下你了,也没有向我来寻仇,我已经很感激了。”晋国公望着窗外的浮云,叹息道。
原来父亲早就想开了,余竞瑶提悬了这么久的心突然踏实下来。一直以来站在他二人中间努力周旋,企盼的就是这个结果。她欣喜劝道,“既然如此,父亲为何不帮宁王呢?原本也不都是你的错,你也不过是奉君之命而已。”
“我帮谁,就是害谁。”晋国公无奈一笑,“你不用管我了,宁王如今也不安全,若是让皇帝知道他知晓母亲的秘密,不知道后果会怎样。我不想他出事,也是为了你和宝儿。”
“我知道,父亲也要小心。衡南王只怕不会轻易罢休。”
晋国公眼神一寒,冷哼道:“我问心无愧,他奈何不了我。”
……
把母亲送回城南,再回城北天就晚了,若不是余竞瑶先行遣人回来报个信,沈彦钦只怕要调动宿卫军全城搜索了。睿王能劫她,别人也会。
哄了一会宝儿,沈彦钦问她怎么这么晚才回,余竞瑶便默默拉着他去了书房,把今儿在晋国公府和父亲说过的话,原原本本地告诉给了他。
听完,沈彦钦神色凝重,久久未语。最后从一摞书下抽出一本,展开,拿出了夹在其中的一封信。
灯火暗,余竞瑶站得远,看不太清上面的字,只瞧见沈彦钦看着它的眼神中云翻云涌。最后还是走了过来,递给她,余竞瑶看到清了一个字“赵”。
☆、第106章 宣诏入宫
烛火暗,余竞瑶站得远; 看不太清上面的字; 只瞧见沈彦钦看着它的眼神中云翻云涌。最后还是走了过来,递给她; 余竞瑶看到清了一个字“赵”。
“你今儿去晋国公府; 衡南王府来人了。”沈彦钦道; “希望我把这这封信带给晋国公。”
余竞瑶眼皮跳了跳,问:“什么信?”
见她没接; 沈彦钦靠着高几,把信扔回了案面上,平静道,“我打开看了,无非还是想要笼络晋国公的话。”
“父亲不见他们,便想从你这下手了吗?”衡南王还真是锲而不舍,“不过,找睿王不是更方便吗?”她突然问道。
沈彦钦垂目望着脚下的熏炉; 香烟袅袅,已经快燃尽了,丝丝缕缕地散着最后的一点热量。他想了想; 把妻子拉过来; 轻声道:“赵珏来了。”
这会儿她明白了; 这个悬在两人心里的疑念还是来了。“她是想你履行曾经的诺言,帮她一次?”
沈彦钦点头。可余竞瑶疑惑不解,就这么简单吗?她好奇地看了看信; 总觉得赵珏不会轻易地浪费这次机会。晋国公意决不肯合作,就是送多少信也是枉然。难不成还有其他阴谋?
她颦眉沉思,沈彦钦握着她的手,摩挲着。“这信我反复看过很多次,并无蹊跷。不过你若是忧心,我不送便是。我也没答应她,她说什么我就要做什么。这个情以后还可以还。”
余竞瑶想了想,默默地抱住了他的腰,幽声道:“我知道殿下想早日把这个情还了,和她撇清关系,我何尝不想呢。我不喜欢自己的夫君被别人拿捏着,除了我谁都不行。”她收紧了胳膊,把脸埋在他胸前,沈彦钦也把她环了住,抚着她的背,含笑道,“我知道,本王只是王妃一个人的。”
他感觉怀里的人很认真地在点头,她居然还点头,沈彦钦想笑,但忍住了。她对自己的占有欲丝毫不少于自己对她的,不过他巴不得她如此。“你放心,这信我不会送的。”
“嗯。谢谢殿下。”余竞瑶抬起头看着他,颦眉微笑。“父亲如今处境尴尬,不能再这么由着衡南王折腾了。”
“好,我知道。”
皇宫,通往太极殿的御道上,衡南王和世子赵琰昂首前行,对赵家的人而言,无论前方等待他们的是什么,都要直视面对,不能失了尊严和气势。
今儿早上接到宣诏,赵琰心惊,劝父亲道:“不若寻个理由,不去了吧,只怕是场鸿门宴。”
父亲拒绝,毫不犹豫。“就是想灭我衡南王,也要有个罪名,名不正言不顺,他不敢轻举妄动。许他是听闻我联系晋国公的事了。”
“正是因此才要小心。若是皇帝说我们和晋国公联手,欲诬我衡南王府图谋不轨,这罪名可足够诛九族了。”
“他是想诛九族,但诛的是谁还不一定。”衡南王冷笑,回首望了望贴身侍从。“郡主把信送去了?”
“回王爷,早就送了,也收了。”侍从恭谨道。
衡南王点头,面色阴冷,“给他留了路他不走,也怪不得我无情了。”
赵琰想继续问,父亲摆了摆手,打断了。一路上他心情忐忑,但衡南王镇定自若。接来下不知道要如何挽回这个局。
入了昭阳殿,皇帝容色温和,对衡南王态度依旧,在听闻衡南王报了西南藩地的近况后,嘘寒问暖地聊起了家常。
他是想卸下自己的防备?不管皇帝走的是哪步棋,衡南王可不想一直被他牵着鼻子走。在皇帝询问郡主婚否时,衡南王应,“没有。”
“这可是你的不对了,儿女婚姻大事,总不能因为一己私欲给耽误了。”
皇帝这话说得赵琰额筋一跳,“一己私欲”,把妹妹尚未婚配归因为父亲对她的利用?嘴够毒的,天下哪有这样自私的父母,衡南王岂是贪恋权势牺牲女儿的人?
赵琰暗自冷哼。佛家言,法由心生,心中有佛既见佛,反之亦然。皇帝能产生这样的念头,就说明他心底是如何看待儿女关系的。
衡南王笑了笑,平定下来后,凝视皇帝,言道:“小女心慕宁王已久,我这个做父亲的,无能为力。”语气铿锵,儿女的事,说出来一点温情都没有。
没想到会扯到宁王身上,皇帝尴尬得表情僵了住,真不知该如何接这话。难不成还让自己做主?赵琰也不知道父亲到底打得什么心思,插不上话,只能默默听着。
“能和衡南王联姻,朕心向往。只是这事……你怎没早说呢。”皇帝含笑道。
“小女识得宁王时,宁王已婚,臣再如何宠女,也不忍让女儿为妾,至于王妃……晋国公倍受皇宠,其它念头,臣即便是想生也不敢。”衡南王苦笑,甚是无奈,可眼睛里透着的都是狡黠,皇帝一看既懂,于是神情莫测道,“那若是没了晋国公呢?”
“如此,即便背着不仁不义的骂名,也要满足小女心愿。”衡南王低声道。
皇帝明白了,含笑点了点头。“想不到衡南王竟宠女如此。不过朕最近听闻,你和晋国公走得很近呢。”
终于问到正题了,什么婚事,都是借口。赵琰心提悬着,看了看父亲,他依旧淡定自若。
衡南王沉思片刻,表情凝重道,“臣的确和他接触频繁,可有些事,不接触又如何探清呢?”
“哦?难不成这其中另有隐情?那今儿朕可要好好听一听了。”
……
余竞瑶看着怀里不停扭动的宝儿,一面摸着他的头亲了亲,一面哄劝着,“快了快了,这一页咱们听完就玩去,好不好。”
宝儿挣得眼泪汪汪的,委屈极了。对面的女先生也不知该不该继续念下去,目光无助地瞥着王妃,心里极苦。她已经尽最大努力去做到绘声绘色了,可一本《三字经》,就是讲出神曲仙调来,他一个刚满周岁的孩子也听不懂啊。
余竞瑶何尝不无奈,可这是宝儿父亲给他留的功课,她硬着头皮也要让他完成。沈彦钦这执念还要从抓周那日讲起。
那日余竞瑶特地嘱咐,把经书笔墨放得离宝儿近一些,最好伸手即得,花儿啊,胭脂类的千万摆不得。结果把宝儿放在床上,他环视一周,眼睛错也不错,直奔着最远处爬去,认沈彦钦怎么吆喝,他理都不理,爬过书,越过砚台,一把抓起了算盘。
余竞瑶笑着劝沈彦钦,这不难理解,书他在父母手里见得多了,可这个一串串的珠子新鲜得很,不作数的。结果话刚落,只见宝儿拨够了算盘,一把抓起了账册,胡乱地翻了起来,还颇有些账房的气势。沈彦钦刚缓下来的脸又沉了,瞥了一眼余竞瑶,示意她,这又作何解释?
她还哪顾得上解释,腰都笑弯了。沈彦钦无可奈何,道了一句,“财迷,跟你母亲一个样!”于是就开始琢磨着如何让他接受文化教育了。找个了女先生,整日给他念书听,让他自小耳濡目染,熏陶着。
“算了算了,今儿就到这吧!”余竞瑶任宝儿挣脱出来,道了一句。女先生解脱似的赶紧应声退了下去。她一走,乳母和小婢们纷纷而入,抱着宝儿哄去了。
这么下去,宝儿不起逆反心才怪。不过她也扭不过沈彦钦,最近一段日子,他忙得心情一直沉郁,能让他宽心就由着他吧,反正不过半个时辰,就当这书是给自己念的。
有段日子了,晋国公那一直没有消息,不知道这平静能持续多久。赵珏送信的事,那日后沈彦钦就再没提过,想来是作罢了,他说没送便没送。只是赵珏就这么安静下来了?这件事没帮她,她应该不会放过沈彦钦的,其实余竞瑶也希望她和沈彦钦的这笔账赶紧勾掉,不然这心总是放不下。
说放不下心,这心就莫名慌了起来,她唤小婢给她端来一杯安神茶,午膳也没用,回到内室想睡一会。可翻来覆去,辗转着睡不着,心越跳越快,总像有什么事要发生。
她耐不住了,唤了霁颜陪她一同去晋国公府看看。
晋国公夫人听闻女儿来了,出门相迎,身后跟着沛瑶。自打陆勉退婚,几个月了,她整日把自己关在房中,哪都不去,任谁劝也不成。晋国公无奈,曾经把她生生从房中拎了出来,她嚎啕大哭,气得父亲罚她跪佛堂,母亲心疼,劝晋国公道,沛瑶心里何尝不苦呢,由她去吧,时间久了,心就淡了。
这会儿能跟着母亲出来迎姐姐了,想必是想通了吧。
“父亲呢?”余竞瑶搀着母亲朝正堂走。
母亲应,“去你兄长那了,最近他常去。”
“去那做什么,哥哥不入朝了,芊芊也在这养着,他去做什么?”余竞瑶好奇问道,母亲摇头,淡笑,“他也不曾和我说起,许是最近和他接触的人越来越少,也没个说话的人吧。”
余竞瑶点头,睨了眼沛瑶,含笑试探着问道,“沛瑶最近如何?上次听母亲说你在学画,据说修竹画得可好了,能让姐姐瞧瞧?”
沛瑶看了她一眼,表情淡得似水,没有波澜也没有温度。“好。”她应了一声,瞧着乳母抱着刚刚吃过奶的芊芊出来,她迎了上去把她抱在怀里,此刻,脸上稍稍有涟漪荡漾。
“母亲和姐姐聊着,我带芊芊玩去。”她平静道了一句,哄着孩子退出了正堂,朝游廊深处去了。她一走,母亲幽然叹了一声。
“沛瑶很喜欢芊芊啊,母亲为何要叹?”
母亲拉着女儿坐下,把小婢送来的水果推到她面前,忧声道,“也就是有芊芊在,她看上去还好一些,不然整日恍惚着,这也是为什么好几个月了,我一直拖着没把芊芊送回去。”
“她还是没放下?”余竞瑶把剥好的福橘递给母亲,母亲接过来,没有吃,又叹了一声,“你可知道她为何画修竹?”
余竞瑶茫然摇头。母亲轻轻拍了拍她的手,“瞧瞧,你都不知道为何,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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