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逆袭皇子的宠妃日常-第9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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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闭嘴!”余竞瑶喝了一声,瞪得小婢心里寒森森的,噤了声。
  还嫌母亲不够惊心吗!余竞瑶摆了摆手,示意她出去。小婢战战兢兢离开。其实她也慌了,她哪见过这般架势,自己若不是夫人的贴身婢女,早就被关起来了。
  不过她说得对,到现在连个动静都没有,恐怕不止哥哥,连父亲的部下一定都被控制住了。如此看来,这事从一开始就是计划好的。
  怪不得她这两日心不宁,沈彦钦还不让她出门,只字不提……这事到底和他有没有关,他为何要帮着抓父亲走?他后悔了吗?后悔答应自己不复仇了……
  不会,她还是相信他,等他来,一定要问个清楚。她询问了沛瑶和芊芊,小婢说二小姐怕吓到孩子,一直在后院没敢出来,余竞瑶暂且放心了。
  沈彦钦得了林川的消息一刻都没耽误赶到了晋国公府,他一进门,所有人都躲了开。怕母亲见他再受刺激,余竞瑶拉着他去了前院正堂。
  “你为何不告诉我?”
  沈彦钦低头想了想,沉声解释道,“我是不想你忧心,想着等这件事过去了,再告诉你。”
  “过去?父亲都被带到大理寺了!”
  “没有,他在御史台狱。”沈彦钦看着妻子,握住了她的肩。
  余竞瑶无奈叹气,“这有区别吗?不还是一样被带走了,那可是谋逆之罪啊。还是你带走的!”
  就是因为这个,沈彦钦才不敢告诉她,他和晋国公之间毕竟有恩怨,他担心她误会自己。
  “他若不走就是抗旨不尊,罪加一等。”沈彦钦语气殷切,容不得人怀疑,余竞瑶也不想怀疑,但话总该问清。
  “为何是你来?你既非大理寺卿又非御史台大夫,为何你要来。”
  “是皇帝让我来的。”沈彦钦长出了口气,拉余竞瑶坐下,他慢慢给她解释。“中秋入宫,皇帝要留宝儿,他是想用你和宝儿做条件威胁,我告诉你了,但没有全说。那个时候我就知道他留不下晋国公了,毕竟晋国公知道的太多,他是想试探我的态度,从那时起他就有这个计划了。简言之,就是要让我在妻儿和晋国公之间做选择。”
  “这么说,你是为了选择我和宝儿,把父亲送到的御史台狱的。”余竞瑶的脸涨得越来越红,眼泪控制不住地在眼眶里转着。这太讽刺了,自己和父亲都成了他们皇室勾心斗角的筹码,她不知道此刻该信谁的,脑袋里一片混乱,已经分不清是非了。
  “我不管你到底是为了什么,皇帝又是如何试探你,沈彦钦,我求你,你帮帮他。”
  这泪水还是含不住了,她眼一闭,簌簌而下,沿着两腮滑落在她尖尖的下巴上,相遇,融合,摇摇欲坠。
  沈彦钦看不下去了,心疼得要命,揽过妻子拥在怀里,哄劝的。“我帮,我一定帮,我一直都没有放弃。”
  这才是自己的夫君,她没信错。她在他怀里点了点头,哽咽道,“我知道这对你不公平,我没资格要求你为他做什么,可是他不应该被冤此罪,谋逆啊……”
  她泪水越流越凶,谋逆,这罪一旦定下来,就是株连九族。她知道自己不会死,宁王不会让她死,皇帝也不会因为她而为难宁王。可是其他人呢?母亲该死吗?哥哥该死吗?沛瑶呢?嫂嫂呢?还有那么多她熟悉不熟悉的族亲呢?就算所有人都不干净,那孩子呢?芊芊呢?还有嫂嫂肚子里那个连尘埃都尚未沾染过的小侄子呢?
  “我答应过你,一定会救他的。晋国公如今只是在御史台,没有证据,他们不敢把他怎样。”
  沈彦钦抹着妻子的泪,柔声哄劝,她的情绪稍稍平定下来。担心她在这只会更伤心,他哄着她让她先回宁王府,毕竟宝儿还在家呢。余竞瑶点头,不过她得告诉母亲一声,宁王会救父亲,让她暂且安心。
  她刚出了正堂,走在游廊里,便听到一阵整齐的脚步声传来。这声音响亮,不但人数不少,且训练有素。她忍不住又折了回来,只见方才还在门外把手的侍卫都入了王府,后还跟了一队人,青衫皂靴,都是穿着官服的。
  “黄大人这是何意?”沈彦钦出了正堂,迎了上去。
  黄召眼一亮,顿时面容积笑,上前施礼。“原来王爷也在啊,正好,我还要遣人去府衙知会您一声呢。”
  沈彦钦淡定,面色冷清道,“人已经带走了,黄大人此行是何目的?”
  “奉旨抄家啊!”
  作者有话要说:  山雨欲来风满楼啊。
  今天晚了点,因为想两章一起发,可是第二章怎么都写不完,还是把第一章先发了吧。
  妹子们一定要说,哇……开虐了……哎……问题总得面对,是吧,矛盾激化到顶点了(皇帝&宁王)……看看他们夫妻俩怎么携手解决吧……不过要相信,总有拨云见日那天。
  我还想,我是不是要断几天,然后等这几天把整个事件都写完了,然后再一并发上来……考虑ing……

☆、第109章 证据确凿

  “奉旨抄家?黄大人可有圣旨?”沈彦钦盯着黄召冷声问道,凛凛的气势让人莫名生寒。
  黄召知道宁王厉害; 不过这一刻他怕是护不了晋国公一家了。“皇帝下旨意的时候宁王也在啊; 不是给了特事特办的权利吗?如今晋国公死活都不肯开口……哎,您放心; 我没用刑。”黄召补了一句; “我也只能自己动手; 来找证据了。”
  “黄大人在御史台这么些年了,还分不清‘搜查’和‘抄家’吗?”
  “抄家不也是为了搜查吗!这样清点更彻底; 不是吗。”黄召谄笑道。
  沈彦钦冷哼一声,“‘抄家’抄得是‘罪臣’的家,晋国公的罪,可到现在还没定呢吧!”
  昨个收押晋国公时,宁王可没像今儿这么百般阻挠,还不是三言两语就把晋国公劝得服帖跟着自己走了,今儿这是怎么了?难不成有何隐情?可别告诉自己,这会儿他要为晋国公说理了。要么就是他怕查。黄召朝着他身后探了探; 一眼搭见了正堂后门处,那个绰约倩影,原来是宁王妃在。他懂了。
  “‘搜查’; 是‘搜查’; 怨我; 这就莫名给晋国公定了罪了。”他一面做作地道着歉,一面手指轻摆,几队人立刻从他身后窜了出来; 朝着各个方向,连反应的机会都没给人留下,奔着前堂后院去了。
  管他是‘搜查’还是‘抄家’,这会儿任谁也拦不住了。
  沈彦钦没办法拦,黄召不会听自己的,他真正的幕后是皇帝,沈彦钦撼不动皇帝。
  沈彦钦知道妻子在身后,他想回头看看,但不敢,只是偏头瞧了瞧她映进来的影子,纤纤的一抹,一动不动,只有裙裳下摆无助地随风飘着,更显戚哀悲凉。
  没多久,后院传来女人和孩子的哭叫声,余竞瑶猛地从刚刚的怔愣中醒了过来,沈彦钦瞧着地上的影子一个激灵,他蓦然回首,对上了余竞瑶失望的双眸。随即,那双眼睛和飘动的裙裾都不见了,她奔向了后院,沈彦钦跟了上去。
  晋国公夫人不是一个经得起事的人,这么多年丈夫为她遮风挡雨,她早就安逸惯了,心里撑不起这个局面,她耐得住情绪耐不住眼泪,看着作乱的侍卫,她一口气一口气地往下咽,全都化作泪涌了上来。
  沛瑶见到这些人,压抑的本性又上了来,她想破口大骂,但抱着吓坏的芊芊喊不出来。见到了姐姐,瞪视着她,好像完全不理解姐姐怎么忍得下。
  余竞瑶不是忍得下,是她理智胜了冲动。刚刚那一幕她不是没看到,宁王都拦不住,自己拦得住吗?没人怜惜她们,她们越是闹,御史台的人就越是等着看笑话,完全没有人把晋国公府放在眼里。她隐隐觉得,这事比想象得要严重多了。
  她把母亲劝到妹妹的的房间,让她照顾好芊芊。母亲透过窗外见那一行如盗似匪的人,也意识到了事情怕已到了不可挽回的地步。她耐住啜泣,抹着泪眼看了一眼沛瑶手中的芊芊,又看了看余竞瑶。
  “你把孩子抱去吧。也不要送到将军府,只怕你兄长那也吉凶未卜,在宁王府她也且得个安生。”
  听母亲要把孩子送到宁王府,沛瑶抱着芊芊退两步,怒视着姐姐。声音痛恨道:“把芊芊送给他,母亲你糊涂了吗?你忘了是谁把父亲带走的?你就不怕他把芊芊也交出去,芊芊我谁都不给!”
  “他不会的。”余竞瑶知道妹妹在说宁王,“有我在,我会照顾她的。”
  “照顾,这一切还不是拜你所赐!你不嫁他,我们一家会沦落到今日这个地步吗?都是因为他,你就是引狼入室!”
  “余沛瑶!”余竞瑶看着下颌高抬瞪视自己的妹妹,若不是她抱着哇哇大哭的孩子。她真想一巴掌把她扇醒,都到了什么时候还在这胡言乱语。
  “母亲,父亲尚未定罪,你也不必太悲观,我会和宁王商议此事。”她拿着巾帕给母亲擦了擦泪,母亲无奈,也不知该不该信宁王,叹了一声。余竞瑶冷漠地看了一眼妹妹,嘱咐“护好芊芊”,于是去找沈彦钦了。
  沈彦钦正在门外候着她。二人对视,千言万语,捋不出从哪句话开始道来。余竞瑶樱唇微启,刚要开口,只听一队侍卫急速奔向前堂,他二人互望了一眼,赶紧跟了上去。
  “大人,这是在后院书房搜到的。”
  一个跨剑的侍卫站在黄召面前,双手递上了纸样的东西。黄召下巴落都未曾落下,垂目瞥了一眼,漫不经心地接了过来。是一封信,他正反翻看了一番,神情立刻凝了住,脸色越来越沉,迫不及待地抽出信展开。只见方才还暗青的脸色像逢春的枯树,脸上的皱纹都向上延展,笑痕愈见深了起来。
  “好!”他说罢,朝着赶来的宁王看了一眼,抖了抖手中的信,好似在炫耀自己的战利品。
  这一抖,让宁王和余竞瑶顿时惊了住!视线模糊了,她已经看不清其他,只见一个再熟悉不过的“赵”。这正是赵珏交给沈彦钦的那封信,让他转交晋国公。他明明告诉自己,他没有交给父亲的。
  她不可思议地看向沈彦钦,他高耸的剑眉下,一双眸子骤然冷了下去,清冽若寒冰似的盯着黄召,好似被人戳中的痛处,一时无言以对。余竞瑶明白了。
  “听闻衡南王扫清江州残余时,查到了晋国公与高阳王相通的证据,本欲交给陛下却被盗了,看来这是找到了。”黄召慧黠一笑,“这还多亏了宁王啊。”
  “与我何干!”沈彦钦冷言道。
  “没有宁王,这案子怎么能结的这么快。”黄召笑得含义不明,挑了挑眉,“既然要找的已经找到了,我们也不打扰了。”说罢,瞧了余竞瑶一眼,带着几队人走了。
  庭院中独留夫妻二人,沈彦钦回首,对上了余竞瑶的眼神,眸中的伤痛,茫然,愤恨,绝望,复杂得难以言表。他只觉得这眼神很熟悉,和在梦中见到的一模一样,他心慌了。
  “我没有送那信。”他开口解释。
  经历这么多,她不知道该不该信他,或者她谁都不敢信了。“不管送没送,这信在晋国公府搜出来了。”
  “是有人要陷害晋国公,当初我收到的信,写得也不是这些。”
  她当然知道有人要陷害父亲,她也猜出是谁了。她只是不明白沈彦钦怎么可以这么冷静,余竞瑶觉得丈夫清寂得像水墨,像云雾缭绕的峰,看不清,靠不近,触不到,也摸不透,雾越来越浓。她叹了一声,把这口撑了一整日的气都泄了出来。
  “希望如此吧。”事已至此,她没力气再纠结这些了。
  沈彦钦不怕她哭闹怨怒,就怕她没了情绪。心被扯着似的疼,他走上前,抱住了妻子,可她一点反应都没有。
  “你累了一整日了,我们回家吧。”沈彦钦低头看着茫然的妻子。
  余竞瑶沉默了半晌,也举眸看着他,眼神中看不出一点内容,“殿下先回去吧,晋国公府发生这么大的事,没个人撑着不行,我陪陪母亲和沛瑶。”
  “我陪你在这。”
  妻子摇头,“你还是回去吧,这件事是你和御史台一同办的……”她哽了住,沈彦钦捏着她的胳膊问,“你不相信我?”余竞瑶还是摇头,她说不上来,只觉得有点混乱。“你要是真的想让我信你,你就再帮帮父亲吧。”此时此刻,她无能为力了。
  沈彦钦抱紧了妻子,在她额上深深地亲了一下,依依不舍地放了开,嘱咐了自己随行的一队侍卫留下。带着其他人回宁王府了。而此刻的宁王府,也正有人在候着他,侯他入宫面圣。
  他一走,余竞瑶唤来了沈彦钦留下的人,让他悄悄通知被关在门外的林校尉去查查这到底怎么回事,再让他遣人去将军府看看,也去睿王府打探一番,如今她只能靠自己了,但凡有一丝机会,她都不能放过。
  那人得令去了,她回后院安抚母亲和妹妹,方才那封信像块巨石压着她,她甚至不敢看沛瑶,她也害怕妹妹说的话成真,没敢提刚刚发生的事。
  “母亲,父亲被出事之前,宁王可遣人来过?”余竞瑶拉着母亲问道。
  母亲抹着泪,摇头。“宁王没来过,但你父亲好像去找过他。”
  “什么时候的事?”余竞瑶问道。
  “快十日了吧。只是听他提了句,不知道去了没有。”母亲通红着眼睛看着余竞瑶,突然握住了她的手,声音颤抖,哑着嗓子问道,“竞瑶,你父亲是不是救不了了,他出征时我心都没有这么慌过。你让宁王帮帮他,还有睿王,皇帝不会不听他两个儿子的。”
  “你放心,我会的。我已经派人去找睿王了。”
  母亲的泪不止反而越来越汹,她害怕了。晋国公的脾气她最了解,就算留下一命又如何,他一辈子忠君为国,临了背上这么个罪名,只怕他生不如死。即便她一个妇人家不懂朝政,不知道这之间的利益争斗,但她明白,皇帝把这件事做得这么大,即便最后查出晋国公是被冤的,他也不会为他翻案,历朝历代,听说哪个皇帝会承认自己的错。
  这便是良弓藏走狗烹,怨也只能怨父亲离皇帝太近,锋芒不敛,和睿王贵妃走得那么近,必然会让皇帝起疑心。他一早意识到这一点,没把手伸到夺嫡之争中便好了,如果是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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