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采桑娘子:夫君有点甜-第1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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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2章 失望
过了端午，吃剩的粽子被切成片放在锅里烤得干干的，放着路上做干粮。
临走前，并没什么人来送行，之前有这意向的人都让姜荣安和古青娅给拒绝了，没必要增加离别愁绪。
出了京城，路就成了那黄土路，好在来往的人多，路面宽敞且压实了，马车走起来并不会难受。
古青娅将马车车窗的窗户打开，抱着果果看着路两边的风景。
京城外的田地并不少，村庄更是随处可见，此时正值芒种，正是小麦大麦成熟的时候，地里的人都在赶着收割，所谓的“小满天赶天，芒种刻赶刻”，也没空去注意路上有什么人经过。
驿站并不是随处可见的，很多时候想见到客栈都难，倒是茶水摊子还是有的，大多数都会计划好时间，刚好在村子里借宿或是住进客栈，免去了风餐露宿只苦。
因为并不急着赶路，所以时间要拉长两三天，到红河府之后又稍微逗留了下，这才启程前往最终的目的地平南县。
他们的到来并没有引起太多人的关注，姜松早早就打理好，悄悄将姜荣安一行人接回了县衙后面的宅院里。
古青娅怕女儿水土不服，贴身照顾着，厅婶程水她们忙着熟悉宅院的一切，准备做些可口易克化的食物，以慰这一路的辛劳。
但是姜荣安却没有心思想这些，放下行李喝了两口水，就喊了姜松早几人进书房，问的却是当地的农事水利等重要事务。
在芒种前后到夏至前的这一段时间内，有点像是南方的夏收双抢。
芒种天气变化大，大麦小麦要及时收割，而后是就是马上播种谷薯类的作物。
而跟南方不同的是，这边的土地很平整，一望无际，田与田的间隔往往是沟渠或是自行栽种的树木，山并不高大险峻。
“那庄子在城南，那一片地全都包括在内，做事的人都很注意，目前没人察觉到异常。”
姜荣安沉思了片刻，“走，我们去看看。”按现在的时间算，地里的作物都已收割完毕，到了耕地栽种其他作物的时候。
自然而然的，亩产量也能够估计出来了，因这个时候还是带水分的，等晒干后称重，也就清清楚楚了。
“是，少爷。”到现在姜松早和姜松晚还是称姜荣安为少爷，不似其他人，已经往大爷或是老爷喊了，其实这些听着挺不自在的。
庄子并不大，也就几栋房子立着，周边的地大约有二十亩，负责人是一个老人，皮肤晒得黑黝黝的，脸上的皱纹都挤在了一起，看着很是沧桑。
“元大爷，这是新上任县太爷，特地来问改良后种子的产量的。”姜松早沉声说道。
“老朽拜见大人。”老人行了个大礼，而后领着姜荣安一行人进庄子。
此时庄子夯实了地上铺了粗麻布，上头晒着粒粒饱满的麦子。
“根据我的经验预估，这每亩地的产量增加了一成，只要再此基础上稳步提升几次并固定，那以后的收成翻一番是绝对的。”
老人的脸上带着深深的笑意，更是有着一股狂热。
然而姜荣安听了却皱起眉头来，一亩地增加了一成，这是上等地照一亩地二石算的话增加一成真的不多，比当初预估的翻一番差了太多，至少也要达到三成以上啊。
“肥料可是足够？”姜荣安有过研究，出现这样的情况，最大的可能就是肥力不足。
“肥料与平时无异。”老人也知晓肥料是一个难题，地多，但是能沤的肥料也就那些，压根就不够用。
姜荣安想了想，并没有多说什么话，或许除了种子的关系，还有许多因素影响，比如环境肥料，比如种植方法，稍有差池，结果也难以达到预期。
“你带我们在地里走走。”此时地里有好几头牛在翻地，不少人拿着锄头或木耙在起田垄，准备种苞谷。
这边虽说水多，但是种稻子的人并不多，但多是种粟或糜等物，如今多了苞谷，其他的也就种得少了。
姜荣安仔细观察着其他人的劳作方式，又查看了土壤以及一旁的水渠情况，时不时地问几句，脸上没有太多的表情，让人看不出什么而来。
待了一个多时辰，回去的车上，姜荣安不由揉了揉眉心，许多事情并不像他想象的那样简单。
许多时候，不是他发出了命令，下面的人就能够照着话去执行，尤其是在农事上。
大多数人尤其是是经验丰富的人，并不会认为姜荣安这样的读书人会有什么种田经验，被他指导只会觉得不以为然。
姜荣安只问了一些细节，又看了看田地的规划，心里也明白得差不多了，心里不由苦笑。
好在这个庄子他可以掌控，这里头的人即使有意见也得听着，要不多的是可以换掉的人。
未来的路并不轻轻松啊，姜荣安颇有些感慨，但心里却升起一股昂扬的斗志，越是有困难的事情，达成了才有成就感不是吗？
回到县衙，姜荣安查看了下上任县令走后堆积的公文，见没有急事就先放一旁，转而交代姜松晚最近几日弄一场宴席，这主要是要招待要招待衙门内的各位小官。
都说小鬼难缠，这些人在当地经营了许久，姜荣安若是不客气点，日后少不得被使绊子，有些事做起来也不那么利索。
真要处置一个人，只需日后抓住七寸就成。也不知是不是考虑到自己的特殊性，目前县丞一职还空着，而主簿、典史、巡检都是红河府的人士，看成地头蛇了。
此外，更别提下面还有吏、役了，而这其中也是有派别的，别看麻雀小，那五脏全着呢。
这些人所有的资料姜荣安早就掌握在手中，包括他们不想为人知的事，心里那是一清二楚。
水至清而无鱼这个道理他是懂的，还不至于赶尽杀绝，但敲打一番是必须的，这人太嚣张了啊，怎么可能长久呢？
这是衙门内的一摊人，此外还有当地的乡绅地主，这就不能混在一起了，毕竟是两个不同性质。
第343章 犹豫
古青娅洗了头发，搬了凳子坐在太阳下晾晒在，看到姜荣安回来，眉头紧皱，心里略有些不安，“怎了，比预想的差？”
“嗯，每亩只增加了一成产量，我觉得不是种子的问题了。”姜荣安点点头，拉过一把凳子坐到古青娅的旁边。
古青娅停下梳头的举动，微微侧着头，“那个庄子还是属于这边的上等田，若是这般差，那相信其他田地并不会有多大的变化，还是肥料的问题。”
南方本来就是鱼米之乡，一年四季草木常青，沤肥随处有材料，但北方天寒地冻的，严父他们弄的那种方法，就不适合了北方这边了，真是让人头疼。
牲畜养不起，养不起自然就没有粪土可肥田，这就是个死循环。
“那怎么办？”古青娅微微蹙着眉头，江南那边的上好田地亩产量绝对比北方的要高得多的。
“我们再在藏书阁查一查书，总能找到的。”姜荣安心里微微叹气，当初产量翻两番的确是让新皇意动，那的确是个巩固政权最好的工具。
但若是几年过去，达不到当初许下的预期的话，会不会获得一个欺君之罪，姜荣安也是不敢肯定的。
尤其是现在有儿有女，姜荣安更是不想看到这个可能。
“等夏收结束，我问问我爹那边的情况，虽说要好几年才能达到翻倍的结果，但怎么也不至于只增加一成吧。”
姜荣安能想到的最坏结果，古青娅也能够想到，既然北方难以达到，那就将希望放在南方，不管如何，绝对要将最坏的结果的可能性降到最低。
“一路上奔波很劳累了，吃过晚饭，早些休息罢。”姜荣安点点头，他其实并不想让古青娅知道这些，但理智占了上风。
夫妻一体，既然之前的事就是有商有量，没道理现在碰到问题就瞒着了。
古青娅进入藏书阁，第一眼就看到青纱，“青纱，我和夫君似乎托大了，即使能改良种子，但是肥力跟不上，压根无法达到我们预期的结果。”
青纱沉默了片刻，背上的金点一闪一闪的，“那你们打算怎么办？”
“自然是找解决方法，可是我现在脑子乱糟糟的，理不出什么头绪来。”古青娅抓了抓头。
“若是你们真的找到了肥料的解决办法，将会对你们所在的世界产生巨大的影响，朝着别的方向发展，结果是你们所无法预料的，明白吗？”
当初古青娅将改良种子的方法拿出去，它什么都没说，但是肥料不同，改变的将是更多。
古青娅听了青纱的话不由微微一愣，改变这个世界，以后会变成什么样呢？
她心里隐隐有些不安，总觉得青纱的话里有话，“青纱的意思是说，我这样的举动，很可能会害了更多人吗？”
“工具没有好坏，只是使用它的人的心而已。”青纱说了一句似乎不相干的话。
这个世界上，解决温饱是必须的，那么当温饱解决了之后，那随之而来的就是其他方面的问题了。
“我不知道，一直以为我这样做是好事，可是它所带来的负面影响，却是我无法预计，青纱，我会不会做错事了？”
古青娅有些彷徨，小脸上满是无措。
青纱叹了口气，相处了这么久，它对于古青娅还是有感情的，从未有规定说藏书阁精灵不能参与拥有者的决定，但它还真的未曾做过。
就它知道的，就有不少的精灵专门培养拥有者，让拥有者完全照着它们的想法来实施，当成一个养成游戏来玩。
“别想太多，你和你丈夫先做好一个长远的计划表，从现在到你们预估的寿命年限这段期间所要达成的目标，并在这些目标之后列上你们猜测的影响，我看了会给你们意见的。”
其实青纱也很好奇，如果姜荣安和古青娅实现了许多设想，那么这个世界最终会朝着什么样的情况发展呢，愈发的物质以及堕落，还是说向往着精神上的享受，抑或其他种情况？
古青娅听了若有所思，她没有去看书，而是在脑中仔细地描绘了一下计划，尤其是有关于这种民生的，至于著书什么的暂时先放到一旁去。
姜荣安后来进入藏书阁，也知道了这事，两口子深思熟虑之下还真做出了一份计划表。
从改良种子开始到最后的交通方式，每个后面都写着几种可能的影响，这个时候他们才发觉做的每个决定，后果是难以预估的，尤其是几种结合在一起的时候。
是成为伟人还是成为罪人，这往往是一线之间的事。
青纱看到了古青娅他们写出来的那份计划书，心里有些惊讶，心里飞快地模拟了一番，若是按照这份计划，不出百年，这个王朝的变化将不可知。
要么和谐而美好，要么野心欲望膨胀，爆发战争，所有的东西回复到最初。
“我可以给你们看我模拟出来的各种可能。”青纱看着古青娅和姜荣安，声音淡淡的，它的翅膀长开，快速地震动，让人之看见一片残影。
紧接着，古青娅和姜荣安就发现他们眼前出现了一片眼熟的景物，而他们好似置身其中。
这个时候，粮食高产，温饱基本解决，出行有悬浮车，随时随处可去，有许多海外夷族前来朝拜，热闹非凡。
而后眼前场景一转，就变成了许多人因为精神空虚，继而沉沦于赌场、花街柳巷等地，更是有人吸食大烟，纸醉金迷，全民死气沉沉。
就在夫妻两人胆战心惊的时候，画面一转，就发现全民皆兵，利用那现今的悬浮车工具，军队踏遍周边的国家，令人臣服，伺候更是野心勃勃想要一统全世界。
不忍看生灵涂炭的古青娅不由闭上了眼睛，画面一转，就变成了人人安居乐业的情景，大家都读书看书修行，处于人人真善美的时代，所有人的脸上都是欢喜。
此后又有多种场景，一一播放完，青纱问道，“看了这些，你们还有什么想法？”
古青娅和姜荣安同时沉默，两人都没有说话，毕竟刚才的那些景象真的太震撼人了。
第344章 计划
青纱也不催促，看着两人沉思的模样，它心里是有些安慰的。
人都要为自己的行为负责的，可能无心的一个做法却会给自己巨大的因果，或许一生活得很快活恣意，但死后呢。
青纱有过许多任的拥有者，每个世界也不大相同，见过物欲横流的社会，也见过人人修心修道的世界，看得多了其实有些麻木的。
如果让认识自己的人知道自己这次竟然插手了拥有者的决定，相信一定会很惊讶。
但古青娅和姜荣安的确是可塑之才，他们的地位决定了他们的影响力并不小，因此才应该更慎重。
“青纱，多谢你的提点，我想我们还需要再仔细思考。”古青娅朝青纱行了个大礼。
她并不为此而感觉到不自在，而是真心实意的，肉眼所能够看到的外在有的时候并不做得准，最是容易迷惑人。
醒来的时候，身边已经没人了，古青娅揉了揉额头，许久不做梦，昨夜她竟然做了许多光怪陆奇的梦，现感觉很不舒服。
果果跟程水在院子里玩，从一头跑到另一头，非常的开心，清脆的笑声叫人心里暖暖的。
书房的桌子上铺着一张纸，上头本来是他们列出来的计划，如今上头被姜荣安涂掉了不少，而其中包括那个利用磁力做成的车子的。
有关于那个磁力的内容，古青娅有看过，只需有一个特殊的装置，就能装在各种外观里头，可操纵磁力大小形成与星球相反或是一样的磁场，从而达到目的。
这是非常遥远的未来的一样技术，已经是超脱了很多人的想象，若是提前到现在来，那么牛马等运输牲畜将被取代，海洋将不再神秘，整个星球都可以探索，远超于现在的世界的能力。
更关键的是，会引起何种恐慌或是何种效应？若是被做成武器呢？
古青娅想到青纱给自己看的情景，这种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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