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合租小说网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尸容月貌-第15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绮罗,你办的事?”

    “绮罗在。”绮罗声音清亮,“矿堡里,每天剩下的碎石没有百车也有好几十,朝廷说要乌金,其实,贪得是乌金里头那个金字,其中能铸兵器的乌石,他们并不看重。所以,矿堡里剩下最多的,就是炼不了乌金的乌石。”绮罗挑眉,“我借清理为名,让人把没用的乌石弃在九华坡…”

    ——“你借清理为名?”谢君桓无可奈何摇着头,“该是小侯爷提醒你的才对。”

    绮罗脸一红,狠狠踩了脚谢君桓。薛灿攥住腰间的乌金坠,转身走向停了许久的马车,“如果可以,夫人一定想什么都不记得的人,不是杨牧,而是我。”

    ——“当年,幕幕诛心刻骨,小侯爷血性男儿,情铭记,仇不忘,你若忘了,就不是我们甘愿为您去死的那个人了。”

    千里之外,周国皇城,鹰都

    太保府外,宫柒紧张的来回走个不停,边走还边哆嗦,关悬镜已经进去快一个时辰,这里头是什么地方——太保府,周国位极人臣的戚太保戚少銮,就住在里头。

    周国名为殇帝的江山,但人人都知道,殇帝纵情声色,很少理会国事,周国里外上下,都是由戚太保说了算,当年殇帝十年一统天下的豪情壮语,也是戚少銮授意,周国虎符在这位戚太保手里,三军也皆听他一人号令。

    子民私下底议论,要不是戚太保长子天生蠢钝,次子少年遭祸落下重残,老三又是个女儿身撑不了大业,戚少保就算做个皇帝也没有可以承继的儿子,还不如替殇帝鞠躬尽瘁纵横天下,好歹还能在史书上落下个忠良名声。

    戚少銮就差一步,就可以兑现承诺,替殇帝十年内统一天下,跟头就栽在视死如归的姜国身上,苦战三年,姜国灭是灭了,周国也被拖得个半死。仗是不能再打下去,但戚少銮在周国的地位还是没人可以撼动。

    宫柒虽然没有面见过这位赫赫有名的戚太保,但关于此人的传闻,宫柒实在听过太多。宫柒知道,大理寺有位少卿大人,与戚太保许诺十日破案,十日期限已过还是交不了差,戚太保便砍去了他一双手。

    类似的传闻数不胜数,宫柒想起,关悬镜说过,屠姜都三日的命令也是戚太保下达…这个虎躯大汉吓得浑身又是一阵发紧。

    去阳城请鬼手女给安乐侯入殓,也是关悬镜在太保府亲口应下的…这会子无功而返,完蛋,这是要完蛋,会不会一会儿关少卿就得被人抬出来…是留下一双手,还是…

    宫柒不住的抹着额头上的汗,嘴里阿弥陀佛阿弥陀佛念个不停,自己就是个跟班,可别受到牵连呐。

    一个时辰过去,府里传来沉重的脚步声,铸金大门被人从里头打开,送关悬镜出来的,居然还是府里的管事…点头哈腰对关悬镜很是客气的模样。

    宫柒揉了揉眼睛,关悬镜手脚完好,身上也没见血…“关少卿。”宫柒迎了上去,“您没事就好。”

    ——“能出什么事?”关悬镜掸了掸衣襟,“走了。”

    “真没事?”宫柒小心打量着看似笃定的关悬镜,“薛太保,真是没有责罚你?”

    “凡是都有可以补救的地方,用不着事事拿命去偿。”关悬镜牵着自己的白蹄乌,在青石板路上哒哒走着,“你回去吧,我出去好几天,也该去看看我娘。”

    宫柒目送着朝城外走去的关悬镜,他越发好奇这位少卿大人,到底是什么样的背景,能让他平安进出深不可测的太保府,眉间淡定仿佛就是进了次寻常人家一般。

 第22章 缁衣姑

    宫柒目送着朝城外走去的关悬镜,他越发好奇这位少卿大人,到底是什么样的背景,能让他平安进出深不可测的太保府,眉间淡定仿佛就是进了次寻常人家一般。

    鹰都城外,慈福庵

    雅致清幽的小院里,一位缁衣姑子正敲着木鱼,听见熟悉的脚步声,姑子唇角含笑,温声道:“一去七八天,总算是回来了。”

    关悬镜走近姑子,收起惯常的冷静,变作个见到母亲的少年,亲昵的抚上她的肩,替她轻轻揉捏着,“娘又念了一早上的经?”

    “天天如此,早习惯了。”姑子转过身,摸着关悬镜的脸细细看着,“黑了些,这趟阳城,有收获么,戚太保交代你带回的人,你带回来了么?”

    关悬镜低低呼了口气,沉默着提起桌上的茶壶,才一碰上,忽的愣在原地,他眼前闪过栎容递近自己的那盏凉茶,笑目盈盈带着期待。关悬镜怅然后悔,他后悔自己为什么没有接过那个茶盏,喝下栎容亲手给自己斟的茶。

    ——“悬镜?”姑子喊了声。

    关悬镜放下茶壶,目露憾意,“没能带回来…刚刚已经去太保府请过罪,戚太保宽厚,也没有责难我…”

    “咦?”姑子狐疑了声,“你做事一向妥当,没有做不成的事,不过去阳城带个殓师回来,居然没有成?那位殓师,很难说话么?”

    “栎姑娘她…”关悬镜失落的坐了下来,攥着茶盏在手里打着转,“是我失了诚意,没能说服她跟我回来。”

    ——“栎…姑娘?”姑子愈加好奇,“女人做殓师本来就少见,做到极致就更是难得。这位栎姑娘…连你都带不回来,一定是个顶顶不一般的人物。”

    关悬镜面露难色,心绪有些沉重,“她描妆有价,但却不按出价来做,她开价动辄黄金,但义庄破败,看着并不富裕…她随心所欲,能远赴湘南,却不愿意跟我到鹰都…她妙手入殓,天下也只有她,可以替只剩半边白骨的安乐侯描骨绘妆。”

    “照你说的,这位栎姑娘,该是为有情有义的奇女子。”姑子点头赞道,“你带不回人家,一定你太过庸俗,入不了她的眼。”

    “娘…”关悬镜恼了声,“哪有做娘的这么说自己的亲生儿子?娘青灯念佛,就嫌弃俗世里的儿子了么?”

    姑子笑了声,姑子名叫凌昭,虽然已近中年,但常年的素斋和心静,让她看起来比同龄的妇人要年轻许多,她的鬓角没有一根白发,脸上平滑连一丝纹路都没有,她的水眸剔剔透透,没有浮华,只有娴静。

    她听儿子说起外头趣事的时候,就像个不出闺门的少女,表情自然丰富,恼时嗔怪,乐时大笑。

    就好比七年前,夫君关易战死在姜都,大军带着灵柩回来,丧事办完,凌昭抱着独子大哭一场,拿剪子绞了自己心爱的长发,便出城去了慈福庵做了姑子。

    那时关悬镜也才十三岁,娘做了姑子,他一个半大孩子在偌大的大宅里也是无趣,索性散了大部分的家奴,置办了个清静小院,身边就跟着几个在府里多年的老奴,过上了普通人家的日子。

    娘亲做了姑子,但还是自己的娘亲,母子俩感情深厚,关悬镜只要一得空,就会来慈福庵看望。

    关悬镜忽然叹了声,愁道:“原本,也没有什么了。刚刚在太保府,戚太保听说了栎姑娘的事,他的性子是越得不到什么,就越要见一见,也许是我把栎姑娘说的太神秘,戚太保非要请来这位鬼手女。他说…会禀报皇上,把安乐侯的遗体安置在冰窖中,一定要等到鬼手女替安乐侯入殓。”

    ——“戚少銮乖张跋扈,当年你爹也是这么说他。一把年纪的人,怎么还越发固执了。”凌昭喝了口茶,眉眼清清淡淡,“人家不肯来,是要派兵捉拿押回来么?”

    “栎姑娘去了湘南,被紫金府的请走。”关悬镜想起马背上的黑衣男子,虽然只是匆匆看了一眼,但男子犀利冷酷的眼神,他还是记忆犹新。

    “紫金府?有趣。”凌昭欢畅笑着,“一个有钱,一个有势,硬碰硬,肯定有趣极了。”

    “戚太保说。”关悬镜继续道,“他已经下令传去湘南,让薛家把人带来鹰都…薛家听命朝廷,一定会照戚太保所说送栎姑娘过来…娘,你说…栎姑娘要是真来了鹰都,会不会心里怨恨我…”

    凌昭凑近关悬镜的俊脸,细细瞅了瞅,看得关悬镜脸颊发燥,扭头不敢再让娘亲看,“咦。”凌昭掐了把儿子的腮帮,“外头都说你得体大气,进退有度,怎么说起那位栎姑娘,瞻前顾后烦恼的很?不过一个殓师,心里头就算对你有怨,你又怎么会计较这点儿?关少卿?”

    关悬镜眼珠子动了动,语塞无话去接。凌昭摇头晃脑道:“过了今年,你也过了弱冠,如果你爹还活着,肯定早早给你娶妻生娃。你倒好,一个人逍遥的过了七八年,案子破了不少,却还没有成家的打算。尼姑不理红尘,娘不管你的事,你也不替自己打算么?关少卿英明神武,官虽不大,家里有房有地,也该是鹰都女子芳心暗许的对象…悬镜,你真没有一个看得上?”

    ——“娘。”关悬镜无奈摇头,“大丈夫何患无妻,悬镜一个人自在惯了,这些事,到了时候自然会有说法,你都说了不理红尘,就别再管了。”

    “你要真是暂时无意娶妻,就要坦荡和人家说清楚。”凌昭故作自然道,“戚家小姐对你的心意,瞎子都看得出,要是不喜欢,也别耽误了人家。”

    关悬镜点头道:“我对太保府家的小姐,从没有过非分之想。”

    “与娘说说。”凌昭凑近了些,眸子里满是狡黠的神色,“栎姑娘,生的如何?是不是比戚家小姐还要好看。”

    “她…”关悬镜原本已经不想再在母亲跟前提起栎容,但不知道为什么,栎容这个名字像是有魔力一般,勾着他絮絮说个不停,每多说一句,就仿佛和她相处的更久些,也更加回味,“本该也是个清丽脱俗的美人,只可惜…她的脸…她的脸上,有一道深疤,疤长四寸有余,生生破了美人相…”

    “咿?怎么能说是可惜呢?”凌昭皱眉瞪了眼关悬镜,“女子容颜最多美上十几年,到老时,连是男是女都分不清。男女倾心到老,靠的是相知相守,绝不是什么容貌。我倒是觉得,脸上有疤还敢示人的女子,一定非比寻常,胜过那些庸脂俗粉太多。你说的栎姑娘,倒是值得相交。你不能把她带回来,才叫可惜。”

    母亲一番话,关悬镜如同醍醐灌顶,心里更是悔恨的不行,他看着桌上的空茶盏直发愣,只想时光倒转,回到栎氏义庄的那晚,他一定会毫不犹豫的接过栎容递来的茶盏,仰头喝个干净。真是那样…栎容就不会跟去湘南了吧。

    “说到红颜,那才叫薄命又可怜。”凌昭想起什么,脸上有些哀色,“你不在的日子,送来慈福庵的那个病的要死的女人…被人接走了。”

    ——“她?”关悬镜愣住眼,他记得那个病妇,一年多前的雷雨夜,落雨不好走,慈福庵又不留宿男子,他只有等到子夜雨停抹黑回鹰都,雨停时,走出慈福庵不远,他看见一辆马车拖着泥泞的车轱辘往坡上的庵堂驶去。

    与马车擦肩经过时,车帘掀开半卷,夜风卷起车里女人遮面的丝帕,只是一眼,就把胆大的关悬镜吓得不轻——那是一张长满恶疮的脸,疮口发黑流出脓水,就像女人带血的浊泪。女人的眼神是哀怨的,她扫过关悬镜惊恐的脸,便落下了车帘,像一个做了错事的孩子。

    之后再去慈福庵,庵堂里多了一个神秘女人,女人不是姑子,听说是外头送来养病的。但谁都知道,庵堂里哪有大夫,所谓养病,不过是等死而已。

    关悬镜在大理寺几年,学成了过目难忘的本事,他回忆起雨夜送女人来的那辆马车——马车普通,几两银子就可以雇来,但…那车夫,却不大一样。

    寻常车夫,入夜出再多银子都不会出来,何况那天还下着大雨,往城外走山路,实在太危险。还有就是——那车夫…关悬镜目光如炬,一切异样都逃不过他的眼睛。关悬镜忽然记起,车夫虽然穿着粗布旧衣,但那件衣服明显和他的身形不搭,车夫高大,旧衣短小,连手肘都遮不住,这也让挥鞭的车夫露出一个极大的破绽:他的袖口,露出小半截绛色锦缎。

    绛缎,只有大内侍卫才可以穿。也就是说:送病妇去慈福庵的不是寻常人,而是皇宫内院,受主子之命的人。

 第23章 幽灵女

    绛缎,只有大内侍卫才可以穿。也就是说:送病妇去慈福庵的不是寻常人,而是皇宫内院,受主子之命的人。

    关悬镜是不爱多管事的,但慈福庵住着自己母亲,他就把那晚所见的异样告诉了凌昭,凌昭虽做了姑子,但是英豪遗孀,在慈福庵并不受人约束。凌昭悄悄去瞧过神秘的病妇,见了她惨不忍睹的疮脸,也是腹中翻滚,差点呕了出来。

    凌昭心善,见姑子也不多待见这个病的快死的女人,隔三差五便让自己苑里的小姑子给病妇些止痛化脓的药材,病妇知道凌昭是个好人,一日凌昭又来瞧她,病妇拉着凌昭的手,泣不成声。病妇说——

    “凌姐姐,我的脸,不是生来如此的。”

    凌昭当然知道,怎么会有人天生这样一幅鬼面,她宽慰了病妇了几句,正要离开,病妇忽然泣不成声。

    ——“凌姐姐,我是被人所害,她们把我残害成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样子…”

    凌昭顿住身,“你真是从宫里来的?”

    病妇含泪点了点头。

    凌昭有些奇怪,殇帝喜女色,后宫大大小小有七十多嫔妃,这七十多人,凌昭认不全,但也知道七八成。要真有嫔妃被人弄成这副惨状,宫里早已经传开,儿子关悬镜也一定会听说,怎么…被折磨成鬼的病妇,像是从没在宫里存在过的幽灵。

    ——“没有人知道我是谁。”病妇流下浑浊的眼泪,“连我自己,也忘了…凌姐姐,我不会死在这里的,会有人来接我,他们一定会来接我。”

    凌昭只当病妇说起胡话,也没再细问,之后和关悬镜说起,关悬镜还向宫人打听了几句,人人都说后宫平安无事,他便没有再放在心上。

    “什么人带走了那个女人?”关悬镜忽然生出警觉,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一个凄惨快死的女人,怎么会引起了自己的警觉。

    凌昭摇头道:“说来也是奇怪,有一天,几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