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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科举辅导师-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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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后从怀里掏出一张纸,扎到铁爪的勾上。
丁有铭傻傻笑道:“先生真聪明。”
宋问摇头轻叹。
这小子没什么救了。
宋问摆弄着弩,面临着一个很大问题。
一来她不会用,二来她不知道这弩的威力如何。
宋问:“喂?射箭怎么玩?”
丁有铭惊道:“先生您不会?”
林唯衍在底下无聊道:“搭弓,扣弦,瞄准……”
宋问一步步照做。
林唯衍为了做好一位好先生,决定给她一个适应的时间。
隔了一段时间后,果决道:“松手。”
宋问手中的箭,应声破风而去。
里面响起一声女子的凄声尖叫。
随后是一群女子的凄声尖叫。
再随后终于男声也加入了进来。
宋问:“……”
林唯衍:“……”
林唯衍:“你……”
宋问回头对着他摊手道:“你丫不是让我松手的吗?”
“我只是告诉你步骤而已。”林唯衍看智障般的看着她,“我又没在上面,怎么知道你瞄准没。”
宋问简直要疯了。
她还以为传说中的高手,可以通过她的姿势和背影,探查一切。
而且那语气,那语气分明就是下令!
丁有铭颤声道:“先,先生,您杀人了?”
“想太多。”宋问道,“丫当我是什么人?”
那铁爪究竟射到了哪里宋问也没看清楚,毕竟天色太黑了。
但从众人以某点为圆心齐齐退开一步的举动来看,它完美落在了一个安全的位置,并没有伤到人。
宋问初初也是被吓得不轻,心脏猛得用力一跳,眼前有一瞬都是黑的。
好在心理素质过硬,迅速反应过来。
从丁有铭的肩上下来,叮嘱道:“蒙住脸!其他的都别管!”
三人收了装备,开始跑路。
跑路这种事情宋问与林唯衍那是驾轻就熟。丁有铭则两腿发软,跟不大上。
他已经跑了一晚上,刚又被踩了许久。此刻真的有些疲惫。
宋问回头催促道:“快快快!他们要来了!”
县衙里的人已听见骚动追了出来。
丁有铭伸出手,虚脱道:“先生,侠盗不应该是这样的啊!”
“侠盗不也是贼吗?贼就是这样的。”宋问道,“绝大多数时间里,都在躲避人群,狼狈的抱头鼠窜。不然你还指望鲜花掌声相迎吗?想的话当官去啊!”
丁有铭闭嘴了。
宋问回头一看。
嘿,小子还真挺犟的。
林唯衍问:“往哪边跑?”
宋问当机立断:“去三殿下那里!”
林唯衍看着她,真诚问道:“三殿下拆过你家祖坟了?”
宋问没脸没皮道:“暂时还不知道我家祖坟在哪里,但也指不定呢?”
这样美好的晚上,就是需要偶遇啊!
衙门里留守的几位差役,动作和声响都很大,未几便吸引了一众街使。
两厢一核对,分开寻人。
宋问隐隐能听见马蹄的声音,由远及近,心道有些糟糕。
丁有铭彻底不行了,瘫软到地上,废道:“先生,我休息一下。大不了去金吾卫那里喝杯茶。”
宋问回来拖他:“一杯茶一条命,喝不起。咱还是再忍忍。”
林唯衍停下,摸向自己的长棍:“打架。”
宋问又急着拦道:“先先先别!不到万不得已,不要动手。”
林唯衍将手放到耳朵后面,点头道:“嗯,快到了。”
宋问:“……”
心累。
第47章 书院拿人
都是之前那一箭,简直射在了她的心头。
宋问望了眼街口; 皱眉道:“必须想办法; 废了他们的马。”
林唯衍挥舞着长棍; 兴致勃勃道:“我来。”
宋问:“你还是别来了。别把人打伤。你背着他跑,快一点; 见巷拐巷!”
丁有铭魂归天外般的一声:“啊??”
三人继续在街边狂驰。
后方举着火把追来; 终于看见了三道黑影。就见对方仓惶的蹿进巷口。
将士夹紧马腹; 扬鞭喊道:“追!前方何人,速速站住!”
一众人抵达巷口; 发现通道狭窄,马匹不便入内。
为首将士翻身下来,将马匹留给同伴,追上前去。
就在巷口尽头处,一身着宽袍儒衣的学子,喊道:“喂!你们等等我!”
而后足尖轻蹬,直接飞上墙头。
翻越过去,重新消失在夜色里。
众人惊道:“好俊的轻功!”
将士疑道:“那是云深书院的衣服?”
另一人:“莫非是云深书院的学子?”
“莫管他是谁人; 是何来意。小觑我禁卫军不成?”将士喝道; “你速去通知其他人; 其余人接着追!”
一阵嘈杂过后,数人散去。
巷口蒙着黑布的竹笼; 忽然一阵轻颤。
宋问训道:“别动!保持安静!”
丁有铭缩成一团,泪目道:“先生,您胆子也太大了!”
宋问:“这叫灯下黑。”
丁有铭小声道:“那能走了不?”
“不能。等人来接。”宋问不屑道; “就你和我,想走哪儿去?县衙的牢狱,还是金吾卫的刑讯室。”
丁有铭悻悻道:“哦。”
林唯衍折了一圈回来,已是一个时辰以后。
丁有铭哪吃过这苦,四肢僵硬,遍体发寒。持续的紧张与长久的奔跑,让他陷入了深深的自我怀疑之中。
侠盗……真的是这样的?
狼狈都先不说,惨,惨极了。
多来几次,他怕自己时日无多。
侠?侠在哪里?
林唯衍掀开竹笼上的黑衣,将丁有铭背到背上。
三人往唐毅府中赶去。
宋问看着丁有铭的背影,觉着有些沧桑。
她一点都没得到自己性别应有的待遇。
果然阳刚是靠对比的。
所幸这边离王府已经不远。
林唯衍带着丁有铭翻过围墙,又跳下来,带着宋问上去。
二人成功瘫软在唐毅家中的后院。
林唯衍站直道:“三殿下。”
宋问摆摆手:“不要打扰他。我们自便。”
林唯衍琢磨片刻:“原来自便是这么个意思?”
宋问缓出两口气,坐正,抬起头。
深夜失眠的唐毅,正提灯站在他们面前。一脸阴晴不定。
宋问:“……”
唐毅:“……”
场面一时非常尴尬。
宋问能从唐毅的眼神中,看出他此刻的心情。
毕竟任谁在半夜,看见三个黑影,簌簌跟叶子般从眼前掉落,心情都是很难以描述的。
宋问抬手,热情道:“嗨?”
唐毅:“……”
宋问道:“是的没错,你现在在做梦。这个梦,是不是特别美好?”
唐毅:“……”
“在梦中,请给予你远道而来的朋友一点关怀。”宋问道,“先请我们落座,好吗?”
唐毅:“……”
没有动手,已经是他最后的尊重。
闻乐正从拱门下走出来,手上端着一个托盘。
“公子!”闻乐喊道,“来喝点甜汤!”
然后他一抬头……张大了嘴。
宋问忙喝止他:“别喊!我是你们公子请来的朋友!”
唐毅依旧沉默。
闻乐看他一眼,顿时明白。
“方才外面吵吵闹闹的,感情就是在抓你们?”闻乐道,“公子,快将他们赶出去,这指不定犯了什么事儿,要赖您呢!”
“别胡说,我是来献礼的。”宋问从腰间摸出扇子道,“偶得一扇,惊为天人。觉得只有殿下才能配得上它,所以来赠与殿下。”
唐毅:“……”
宋问道:“看,你们殿下多开心!”
闻乐跳脚道:“我呸!”
唐毅指着她,说出了今晚第一个字:“你……”
“我?”宋问弯腰道,“我叫宋问!”
唐毅深吸一口气,怒斥道:“你究竟是谁?什么身份?意欲何为?!”
这个问题,宋问已经听他问过许多遍了。
奈何他就是不死心。
“我们可以坐下来平静的聊一聊。”宋问望向旁边的甜汤,舔舔嘴唇道:“尤其是我现在非常渴。”
唐毅颇感无奈。也是好脾气,知道僵持在此并无用处。
于是数人转到了后院的凉亭处。
宋问给丁有铭做了个介绍,便开始四处胡扯。
唐毅听得怒火中烧,端起茶杯就想砸她脸上去。
宋问观他神色,请求道:“再给我一点时间,我一定能想出更好的借口!”
唐毅骂道:“你给我闭嘴!”
宋问无辜耸肩。
唐毅气啊,可是也没有办法。
总不能真将人丢出去。
不是人人都能做得恶人的。
闻乐听到工部,便弯下身问道:“你会修东西吗?我们府中恰好有几样家具坏了。”
唐毅不悦拍桌:“闻乐!”
宋问:“一点王府有钱的气质都没有!”
唐毅:“……”
丁有铭愣了愣,纠正道:“工部不是修家具的!”
闻乐:“你们还是出去吧。”
丁有铭:“只是恰巧我会。”
宋问闻言忙道:“我们早就知道殿下家中有东西坏了,所以深夜拜访,以解君忧。”
众人:“……”
就想知道,她能有多不要脸。
闻乐差人去将东西搬了过来。
先是一张桌子,看木材价值不菲,不知是哪里坏了,一晃动便有声音。
丁有铭手按上去试了试,而后摸索了一阵。
将背部那些诡异的木条都拆了,就开始上手敲打。
还顺手将边角以及带划痕的地方给修了一下,刻成花纹。比原先的好看不少。
未有多久便道:“好了。”
闻乐惊道:“这样……便好了?”
上手去按了按,发现真的没声了。
重要的是漂亮。
宋问道:“三角形,是最稳固的多边形。以后再加固什么东西,别打那么多杠杠。只要在角上插一根就成了。”
闻乐还是不信道:“当真?”
“……”宋问心痛喊道,“丁有铭学子!他在质疑我的专业性!”
丁有铭学子:“我们先生很厉害的!”
闻乐由衷道:“你才是真的厉害啊!”
未耗多时,丁有铭便将府里坏掉的家具都给修好了。
他手实在很巧,宋问甚至都没看出修补的位置在哪里。
只要重新上个漆,恐怕都认不住那是旧的。
闻乐对他是刮目相看。
宋问又想起他做的那一串稀奇古怪的装备,问道:“你这么有天赋,为什么不去工部?”
丁有铭:“先生,那您这么有天赋,为什么也不去工部呢?”
“我也想的啊!”宋问道,“可是我怕死。”
丁有铭:“……”
丁有铭摇头道:“我就是不乐意像我父亲一样做官。”
宋问摇摇旁边的人:“工部郎中,殿下认识吗?”
“略有耳闻。”唐毅道,“虽然他只是工部郎中,但前几年修建的运河,还是京城许多工程,都是出自他手。只是他不大与人结交。”
看来是个高端技术宅。
“曾经我也觉得他挺好的,可是后来发现,我看错了他。”丁有铭道,“成日里只会与一些工具图纸打交道,家也不顾,朝堂也说不上话,却总是管我甚严。可是他做那么多,又有什么用呢?不全都是枉然吗?又帮助的了别人什么?”
宋问道:“你父亲好歹可以堂堂正正的说,他是工部郎中,他一生都奉献给了工部,他对得起他自己的俸禄和官帽。你呢?你能说自己是做什么的呢?”
丁有铭理所当然道:“深藏功与名啊,君子又不是在乎这些虚荣的。”
唐毅心中很是不快,欲言又止。
宋问朝他摇摇头。
有些人,撞不到南墙,是回不了头。
“你今晚的经历,也叫深藏功与名?那应该叫深藏罪与恶。你父亲那才是功与名。”宋问道,“何况你这样说是不对的。我们这里所有人……”
宋问看了眼唐毅,觉得还是忌讳一些,改口道:“你那沉重的父爱,我们都求之不来。”
丁有铭不说话了。
夜深,众人都有些发困。
唐毅让闻乐清了两间空房出来,给这几位不速之客休息。
丁有铭与林唯衍睡着了。
宋问坐在凉亭下面吹风,唐毅过来,灭了灯,也坐到她旁边。
唐毅问道:“你们今日究竟做了什么,连金吾卫都惹上了?你为何半夜带着学生出门?”
宋问:“他说想做一名侠盗,厉害不厉害?”
唐毅扭头,不可置信道:“莫非你……”
宋问点头:“我就陪他去了县衙。”
唐毅大惊:“你疯了?”
“放着他不管,不知道他何时会冲动,会做出些什么。”宋问道,“而且你看,过了今晚,你再问问他,还想不想再来一次。”
唐毅蹙眉:“那可不一定。”
“不。”宋问道,“他还会说想。”
唐毅:“……”
“所以,趁他没有准备,让他见识一下这个世界的残酷嘛。”宋问抖腿,“当然,禁卫军,纯属意外。”
她原本只想悄悄的来,再悄悄的走。
之后借张炳成吓一吓他。
唐毅嗤笑道:“对你来说,应该什么是可以称之意外的吧。”
“哎呀,你怎么那么懂我?”宋问娇羞推搡了他一把,“你看看,做先生很累的。”
唐毅:“……”
唐毅掸掸她拍过的地方,正色问道:“你究竟为何一直在接近我?”
宋问仰头:“接近你?倒也不是。”
唐毅刚想开口,宋问又道:“我只是觉得好奇,像你这样的人,究竟是活的累呢?还是活的轻松呢?”
唐毅:“你自己不清楚吗?”
宋问看了他一眼,倏然笑道:“我也觉得我和你很像,那就是多管闲事,自找麻烦。看来你也是很了解自己的嘛。”
“……”唐毅问,“那你是累,还是轻松呢?”
“坦荡的轻松,又心累的痛苦。”宋问将腿盘上来,笑道:“这世间原本就是这样的嘛。不容易做的事情,总有信念支撑着你去做。所以才会有士。也所以,才会有那么多,可以让人置生死与度外的事情。”
仅凭着月色,哪怕两人离的很近,也看不真切各自的神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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