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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良缘错-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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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那小女儿娇羞的姿态足以说明一切,南宫弦只觉脑壳嗡地一声响,心口似被刀剜般抽疼,后面的话他不想再听下去,转身走出游廊,从院墙翻下,落荒而逃。
“多谢先生为我解围。”南宫弦走远后,夏浅汐终于忍不住心中酸涩,向隅擦着眼泪。
卧松云看着她抽泣的身影,手抬起来,想上前安慰,犹豫一刻,又放下手,声音里透着关切:“小姐无需挂怀,无法强求之事,淡忘就好。”
夏浅汐止住眼泪,哽咽道:“多谢先生开解,我无事。”
她将银票和契据交给他,未作逗留,领着子栗离开了如意斋。
翌日,卧松云从账房上工回来,在去往住所的路上,碰到了一早候在那里的南宫弦。
“小生见过世子爷。”卧松云礼数周全,话音却是淡淡。
南宫弦蔑然冷哼一声,“太子殿下身份尊贵,本世子实不敢当。”
卧松云目光转向别处,“世子爷何意?请恕小生愚笨,听不明白。”
“什么万卷书院京城故友,什么账房先生,别以为没人知道你的真实身份。”南宫弦咬牙切齿,泛着寒光的双眸显出几分森然来,“那日的刺客分明是冲你来的,若不是本世子及时赶到,汐儿和她的父亲都会受你牵连。为了她好,你就应该离开,魏国太子殿下。”
他说完话就阔步离去,卧松云背脊涔凉,朝后退了几步,按在账册上的手微颤。
两日后,夏浅汐再到如意斋时,恰好碰见卧松云坐在廊下抚琴,琴音从修长的指间流泻,不促不慢,萧瑟低回,与自己的心境切合。
不觉间听得入迷,她仰头望向远处碧蓝的天,驻足想着心事。
庭院春红大半已谢,一株晚开的桃花树下,花瓣纷纷扬扬飘落,她就站在那树下,翠碧烟衫上绣着全开和将开未开的桃花朵儿,轻裾随风,娴静端庄,与院中景致融在一处,竟是那样美。
她的面庞消瘦了些,杏目含光,盈满粉泪,口中缓缓吟着:“雨打花落,满地闲愁。相似故地,芝兰榭后,剩几许风流。”
这几句唱词还是天香阁请庆喜班唱戏那次,寻不到夕姀姑娘,他与她在戏台上唱的。
“为了她好,你就应该离开……”
琴音戛然而止,卧松云起身向夏浅汐揖了一礼,将琴用青布卷起,抱入怀中,往账房去了。
次日,夏浅汐便听到卧松云辞工的消息。
“先生在这里做的好好的,为何突然决定离开?是不是我与爹爹哪里有亏待的地方,怠慢了先生?”夏浅汐好言挽留,“如果是的话,还请先生提出,我……”
“东家与小姐待我十分好,只因故友归来,小生在京城的事情已了,如今也该离开了。”卧松云无奈笑笑,“天下无不散之宴席,小生心意已决,只好辜负东家和小姐厚爱。”
夏浅汐沉默一会,叹气道:“既如此,妾也不再强留。不知先生的盘缠可够用,谍文可备好么?”
“多谢小姐关心,小生的工钱丰厚,积攒数月,足够路上之用。”卧松云走了几步,又转过身来,清隽的笑容一如往昔,“小姐保重,小生告辞。”
夏浅汐微笑福身:“先生保重,夏家商号账房的位置会一直为先生留着,哪日先生想回来,妾与家父不胜欢迎。”
“多谢小姐。”卧松云抬袖一揖,背起包袱离开了如意斋。
他在门口牵了马,踩着马镫正要上去,忽然有人从身后叫住了他。
“先生,你要走吗?”夏子衿在他身后道。
卧松云走过来,拱手道:“三小姐,小生已经结了工钱,今日便要离开京城。”
“是因为堂姐吗?”夏子衿咬着唇角,突然哭得很凶。
她昨日去账房给卧松云送茶叶,管事说他不在,她把茶叶放在他的书案上,却偶然在一本账册下发现一只手帕,上面绣着一个“汐”字,便什么都明白了。
“为了我,先生能留下来吗?”夏子衿望着他,目带期盼。
卧松云沉默不言,许久才道:“小生告辞,三小姐请留步。”
一人一骑茕茕远去,夏子衿掩面哭着,泪水迷蒙一片。
作者有话要说: 恭喜卧松云大大杀青领盒饭,撒花。
☆、赈灾
卧松云离开京城后一段时日; 并未有南宫弦成亲的消息传来。
夏立德提拔了两个得力的人手,填补账房管事的空缺。这两人单就能力来说,与前任相比不止差了一大截,让人不由念起先生的好来。
今年夏季尤其炎热; 天久不雨,田地龟裂; 掐脖旱已见势头; 北方一连闹过几场蝗灾,庄家颗粒无收; 刚至立秋,就听说许多郡县闹起灾荒,比前世那次大旱更为严重。
皇上率领群臣到天台祭天祈雨; 并颁下旨意,轻徭薄赋; 拨款拨粮,按乡里每户人口,平分赈济。
上头倾力赈灾是一回事,底下如何实施又是一回事。每逢水旱; 难免有贪官污吏欺上瞒下,私吞灾款,以致灾情严重; 死徒甚多,等朝廷查办治理之时,已经太晚。
万千流民涌入京城; 售卖米粮布匹的店铺一家家关门,不良商贩囤积居奇,哄抬物价,斗米售以金价,商会名誉岌岌可危。
夏家商号带头出资赈灾,广设粥场客所,阖府上下,节衣缩食,除了周氏,都到街前施粥。
夏浅汐将自己私藏的粮库清空,悉数捐给饥民。
“小姐,听老爷说,咱们库房里的粮食也不多了,粥越熬越稀,不知道还能撑多少时候。这几日难民好像又多了起来,往后该怎么办呀?”
夏府门口的粥案前排起长龙,一眼望不到头,粥棚下,子栗舀了一碗薄粥,递给前面站着的一位衣衫褴褛的老头儿,“这位老大爷,您拿好,不够再来。”
老头佝偻着身子,捧着碗连声道谢:“多谢姑娘。”
夏浅汐用轻纱遮住半张脸,在一旁帮忙打下手,听言宽慰道:“皇上仁厚,勤俭爱民,不会不管百姓的死活的。咱们虽然出力绵薄,能多帮几个无家可归的饥民,也是好的。”
子栗点头,继续执起勺子给前面的人盛粥。
没一会儿,之前的那个老头跑回来,身边还带着一个面黄肌瘦的小童,在粥案前一跪,“姑娘,老叟刚才的那碗粥给病重的老伴喝了,这孩子三天没吃饭,求您大发慈悲,可怜可怜我们,再给一碗粥吧。”
夏浅汐心里一阵难过,从身后装着午膳的漆盒中取出一块面饼,吩咐子栗,“再给他盛一碗吧,这块饼也给他们拿去。”
“姑娘真是好人,会有福报的。”老头千恩万谢正要去接粥饼,却被后面的一个中年男子推搡在地上。
“想吃粥怎么不排队?我们也是拖家带口/饥饿/难耐的,你个老不死的,凭什么抢到我们前面!”那男子面目不善,砰砰拍着粥案,大声吵嚷,“我们怎么没有饼,就他有?”
那男子嚷嚷地大声,后面的人也跟着起哄,“就是,凭什么给他不给我们?我们也在这里等候多时,这不公平。”
“这位老人家这么大年纪了,家里的老婆婆又病重,多可怜啊,给张饼怎么了?”子栗脾气冲,把勺子往案上一扔,叉起腰跟那帮人理论,“粥是我们家的,我们爱给谁给谁,你觉得不公平就到别处去啊,姑奶奶可没拦你。”
“子栗,你少说两句。”夏浅汐扯她的胳膊,小声劝着。
子栗的话一下子惹恼许多人,他们一窝蜂地朝她们涌来,端起装着粥食的木桶一阵哄抢,就连她们的午膳盒子也未幸免于难,没一会儿功夫,好好的粥棚被他们砸了个稀烂。
她们两个被吓得退到角落,几个闹事的男人围过来,贼笑着想要上前欺负,随风从院墙上跳下,狠狠给那几人一通拳脚。
夏浅汐惊混未定,只觉胳膊上一重,被人往后轻轻一扯,带进一个宽阔温暖的怀抱。
她抬头对上南宫弦关心的脸庞,心咚咚直跳。
“你没事吧?”南宫弦从上往下打量她。
“我没事,世子爷,你快想法子阻止他们,别让他们闹了。”夏浅汐红着脸离开他的怀抱,指着混乱的人群道。
南宫弦挥手,一队禁军跑过来,躬身听命。
“处置一下,闹事的送交官府。”
“是。”禁军领命过去维持秩序,未几,夏府门口变得平静。
夏浅汐目光往旁边一扫,惊讶地睁大杏目。
石狮子旁边,子栗正躲在随风怀里哭着呢,随风拍着她的背,轻声哄着什么。
南宫弦笑笑,拉过她的手,把她带到一旁的巷弄里。
“皇上已经派人从别国购置大批米粮,很快就要运送回国,今年的饥荒很快就要过去了。”南宫弦温声道。
夏浅汐轻轻点头,心里放松不少。
“我没有跟陆尚书的女儿成亲。”南宫弦边说边观察她的神色,片刻,抬手扯下她脸上的纱巾,放在指间摩挲,又补了一句,“以后也不会跟别人成亲。”
夏浅汐心里乱乱的,雪白的贝齿咬在唇上,樱桃般的唇瓣娇艳欲滴,现出浅浅的印子。
南宫弦不动声色地咽了下口水。
“这不关我的事,不必跟我说。”夏浅汐半晌才道。
“你就真的一点都不在意?”南宫弦唇角挑起,“五皇子殿下说女人最爱说反话,嘴上说不要,其实就是想要,说不在意,心里头肯定是在意的。”
五皇子那个花花公子的话你也信!
“随你怎么说。”巷子口有人经过,夏浅汐抽出被他握着的手,急匆匆走了。
正如南宫弦所言,朝廷从别国调来米粮,按需发放饥民。不久后下了几场大雨,各乡农户播下新种,南方各县秋稻陆续收获,朝廷调拨余缺,至此灾情缓解。
皇帝听说夏家商号的赈灾善举后,下旨召见夏立德,因夏立德操劳病倒,传旨公公回宫复命后,改为其女夏浅汐代为面圣。
“民女夏浅汐拜见皇上,万岁万万岁。”夏浅汐跪在昭阳宫的地上,向皇帝叩首。
皇帝免礼:“朕不是第一次见你了,起来说话。”
“民女身份卑微,不敢逾越。”夏浅汐小心道。
皇帝也不勉强,想了想道:“令尊富而行其德,仗义疏财,值得嘉奖。”
“多谢皇上夸奖。”夏浅汐再一叩首,“民女斗胆,有一言进之。”
皇帝先是一诧,而后笑着抬手:“但说无妨,朕恕你无罪。”
夏浅汐斟酌道:“启禀皇上,民女认为,天灾难避,防备为上,太平之年应蓄积仓廪,以防丰年谷贱伤农,荒年民不聊生。”
“这个问题阿弦也跟我说过,你们俩倒是心有灵犀。”皇帝呵呵笑了几声,“朕记下了,以后会留心。对了,朕今日叫你来,本欲嘉奖,说吧,你想求点什么,朕会酌情考量。”
夏浅汐低头恭敬道:“启禀皇上,民女想要一个承诺,至于是什么,民女还未想好。”
前世爹爹为她求来世子妃的位子,这一次,她不能再任性自私。她想着,若是日后前事重现,爹爹被人陷害入狱,她有皇上的承诺在,可请旨为爹爹求情。
“大胆,皇上面前岂容你这斗升小民放肆!”龙案旁边的太监总管捻起兰花指斥声道。
“退下。”皇上挥退近侍,看向夏浅汐,“只要不是伤天害理有违圣德之事,朕便答应你。无论何时,都可兑现。”
夏浅汐听言眼眶泛酸,哽咽道:“民女跪谢皇上大恩,吾皇万岁万万岁。”
出了昭阳宫,夏浅汐跟随引路公公往宫门口走去,与进宫的南宫弦错身而过。
五皇子的耳报神快,他一早得了信儿,夏浅汐在皇上面前说的话,一字不落听入耳中。
重生后发生了太多变数,他本不指望她会如前世那样,请旨嫁给他。
只不过让他想通了一件事。
他一直以为对她更多的是愧疚,却不曾想早已情根深种,相思入骨,不然以他的性子,断然不会在婚姻大事上任人摆布,答应赐婚。
或许从那时起,他就已经爱上她了,只不过不愿承认罢了。
作者有话要说: 掐指一算,两人就快成亲啦。
☆、招惹
夏立德在家休养了几日; 闲得发慌,身体刚好些就赶紧去铺子里忙活了。倒也不是不放心女儿的能力,只是这么多年的习惯使然。
一日不打算盘看账,就觉得心里空落落的。
他转完几家酒楼绸庄当铺; 路过手底下的茶叶铺子,负着手走进去; 唤来伙计泡了壶好茶; 坐下歇歇。
刚抿了几口茶水,外边突然鞭炮声大作; 门口腾起一阵呛鼻的浓烟,眼睁睁看着两个正要进店的客人,举袖捂着口鼻转身走了。
夏立德放下茶盅; 问道:“外边是怎么回事?”
伙计赔笑道:“回禀东家,隔壁新开了家茶叶铺; 名叫染溪堂,今日开张大吉呢,听说老板是荀国的一位茶师,小有名气; 家里世代种茶贩茶,有些底子。”
“哦?”夏立德抚着下巴上的短须,皱了皱眉。
荀国的茶叶一直被各国奉为上品; 这店铺还开在了隔壁,如此一来,那他的这家茶叶铺岂不是要被挤兑的没生意了?
正担忧间; 一个长相清秀斯文的年轻人步入大堂,向门口拿着鸡毛掸子扫灰的伙计拱手道:“请问夏员外可在店中,隔壁染溪堂荀染特来拜会。”
伙计看他一眼,点头,“您请稍后,小的这就告诉东家。”
夏立德就坐在里面隔间的椅子上,透过镂空屏风,将门口的情形看得一清二楚,伙计进来请示过后,他就起身出来了。
“夏员外生意兴隆,晚辈荀染这厢有礼。”荀染看到夏立德,就忙拱手。
夏立德亦客气拱手:“荀老板客气了,夏某在此恭贺荀老板开张之喜。”
“夏员外是京城商会行老,德高望重,乐善好施,乃仁商之楷模,晚辈日后还要承蒙您多多关照。”
这句话说的漂亮又不浮夸,听得夏立德心里一阵舒服。两人寒暄几句,便请荀染坐下喝茶,闲谈过后,觉得这个年轻人见识广博,对经商有自己的一套见解,对他的好感又增加了几分。
“爹,李叔说您午膳未用,害得女儿找你半天,这都什么时辰了……”夏浅汐提裙步入店内,看到坐在夏立德旁边喝茶的荀染,不由吃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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