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韶光慢-第26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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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明渊这才看向江诗冉,眼中一丝波动都无:“我想请教一下江姑娘,不知我未婚妻抢了你什么东西?如果真的抢了,本侯可以替她还。”
江诗冉咬唇不语。
这种场合,难道要她说黎三抢了十三哥的注意力,抢了她爹的关心,抢了真真的驸马吗?
见江诗冉不说话,邵明渊轻笑一声:“要是我未婚妻没有抢江姑娘的东西,那么我希望江姑娘能对她道歉。”
“你让我向黎三道歉?”江诗冉立刻看了江远朝一眼。
江远朝对某人一口一个“我未婚妻”很是不爽,却默认了江诗冉该道歉的事实。
无论如何,义妹这骄纵的脾气是该收敛一下了。
“十三哥,你也认为我该向她道歉?”邵明渊的话未对江诗冉造成什么影响,江远朝的默认却让她心头一痛。
“冉冉,你今天是有些冲动了,有的话不该乱说。”
“我没有乱说!”江诗冉后退半步,用力咬了一下唇,“为什么别人的未婚夫全心全意维护着自己的未婚妻,十三哥你却站在我讨厌的人那边?”
“冉冉,这不是维不维护的事——”
江诗冉连连后退,眼中满是愤怒与伤心:“我不想听这些解释,十三哥,我再也不理你了!”
她说完狠狠瞪了乔昭一眼,掉头飞快跑了。
江诗冉一走,江远朝面上就更看不出多余的情绪来,冲邵明渊与乔昭略一颔首:“抱歉,不打扰二位雅兴了。”
乔昭面色平静看着江远朝头也不回下了楼梯,穿过大厅往酒楼门口走去,心头微微松了口气。
她现在已经对那个人产生了本能的抗拒,希望以后他们的交集越少越好。
“昭昭,咱们进去吧。”邵明渊拉着乔昭进屋,淡淡道,“不要让不相干的人扫了兴致。”
“嗯。”乔昭低低应了一声。
江远朝走出酒楼,已经不见了江诗冉的踪影。
想到有锦鳞卫暗中保护江诗冉,而衙门里还有许多事要处理,他略站了站,掉头往锦鳞卫衙门走去。
天开始飘起了雪,纷纷扬扬很快就在青石板的街面上落了一层,到了傍晚,天色低沉昏暗,落雪已经堆起尺高。
江府中,江堂站在廊庑下,望着簌簌而落的雪花心情莫名有些不安。
“去问问,大姑娘还没从宫中回来吗?”
不多时一名锦鳞卫前来回话:“大都督,大姑娘早就从宫中出来了,然后去衙门中找了十三爷一道逛街去了。”
一听江诗冉与江远朝一同去逛街了,江堂脸上带了笑:“我说怎么舍不得回来呢。不过天色不早了,又下着雪,去寻一下大姑娘他们吧。”
锦鳞卫领命而去。
江堂不想回屋,便站在廊柱旁眺望着院中被落雪覆盖住本来面目的花木出神。
不知不觉就站了小半个时辰,听到脚步声,江堂回头。
看到江远朝与几名锦鳞卫走过来,江堂眉头微皱:“十三,冉冉怎么没与你一起回来?”
“义父,我与冉冉晌午时便在百味斋分开了。”
“分开?那你去了哪里?”
“我们分开后,我便回了衙门。”
江堂面色沉下来:“也就是说,这一下午冉冉都是一个人?”
那丫头出门时本就在生他的气,十三又没陪着她,想来心情更加不好了。
“还愣着干什么,快去找大姑娘!”
“是!”几名锦鳞卫悄悄看江远朝一眼,领命而去。
江堂抬了抬眉梢:“十三,义父知道衙门里堆了不少事要你处理,不过冉冉今天原就心情不好,你难道没有看出来?”
江十三苦笑:“是十三粗心了。”
他这个义妹心情就如六月的天,说阴就阴,说晴就晴,真要时刻哄着她,那他就什么都不用干了。
“那丫头气性大,这个时候还不回来,看来又要赌气在外面住上几天了。”江堂叹道。
从小到大他这个女儿离家出走已经是家常便饭,好在她身边时刻有身手好的锦鳞卫跟着,安全上他倒是不用担心。
只是——
江堂扫了江远朝一眼,心中有些不快:十三对冉冉的感情,似乎兄妹之情远超过男女之情……
正寻思着,一名锦鳞卫匆匆跑进来,面色惨白:“大都督,找,找到大姑娘了!”
这话听着就有些不对劲,江远朝眸光微闪。
江堂莫名心中一沉,斥道:“还有没有一点锦鳞卫的样子?大姑娘人呢?”
难道冉冉又闯祸了?
锦鳞卫双腿发软,把头埋得低低的:“大都督,您还是去看看吧——”
与百味斋隔着两条街的一条偏僻巷子里,积雪没过了人的小腿肚,尽头的墙角处微微隆起如小丘,江堂盯着那处却连脚都迈不动了。
第596章 疯狂(墨羽魔翳的和氏璧)
江诗冉死了。
死在了一条虽然离繁华街道不远却罕有人至的偏僻小巷子里。
她半靠着墙根,积雪遮盖住部分身体,露在外面的脸惨白没有一丝血色,瞪得大大的眼睛中满是惊恐与诧异,死不瞑目。
不远处躺着两名年轻男尸,正是暗中保护江诗冉的锦鳞卫。
“义父——”江远朝艰难开口,伸手去扶江堂。
江堂一把把他推开:“滚!”
江远朝被推至一旁。
江堂往前走了一步,皂靴踩在积雪上,发出吱吱的声响。
他忽然加快了脚步,扑到江诗冉身旁。
“冉冉,冉冉你怎么这么不听话,在这里就睡着了?”江堂仿佛迟暮的老人,颤巍巍伸出手抚上江诗冉早已僵硬的脸庞,喃喃催促着,“快起来,这里冷,爹带你回家——”
话未说完,江堂头一偏,喷出一大口血来。
“大都督!”赶过来的锦鳞卫越来越多,一起骇然出声。
江堂盯着雪上的鲜血,一动不动。
一群锦鳞卫站在旁边,谁都不敢开口。
他们的大都督就这么一个独生女,一直当掌上明珠般养着,可现在却白发人送黑发人。
更重要的是,他们堂堂锦鳞卫却连大都督的女儿都没保护好,传扬出去他们全都不用做人了!
一个个锦鳞卫眼中带了怒火,把拳头捏得咯吱作响。
“义父——”赶来的江五喊了一声,江十一则默默立在一旁。
江堂充耳不闻,弯腰把江诗冉的尸体抱了起来。
“大都督——”众锦鳞卫围过来。
江堂一言不发,抱着江诗冉的尸身往前走,可随后脚下一个踉跄便要跌倒。
数双手齐齐伸过去,全都被江堂拂开:“都别碰我的冉冉!”
他步伐沉重,一步一步往前走去,地上留下了深深的脚印,赤红如血的双目中两行泪落下来。
江远朝沉着脸交代属下:“把他们的尸体带走。”
天色暗了下来,瓦檐与路面上的积雪反射着白茫茫的光,街上早已冷冷清清,偶尔零星几个行人看到黑压压一群锦鳞卫,险些吓破了胆,立刻躲得远远的。
众锦鳞卫默默跟在江堂身后,渐渐觉出不对劲来。
大都督去的方向好像不是江府,更不是锦鳞卫衙门,而是——
众锦鳞卫悄悄交换了个眼神,困惑之际全都看向江远朝。
自从江远朝与江诗冉定亲,十三爷便是锦鳞卫中仅次于大都督的实权人物了。
江远朝心思敏锐,看着江堂所去的方向乃至他此刻神情,立刻想明白了江堂要去往何处。
“义父,您要去太医署?”
此话一出,众锦鳞卫脸色顿变。
大都督痛失爱女,过度伤心之下竟然不承认江大姑娘死了吗?这是要抱着江大姑娘去太医署医治?
要是这样,整个朝野恐怕都会被震动的,尤其是东厂的人,会不会以大都督神志不清为借口趁机夺权?
可是这种时刻众锦鳞卫在江堂面前大气都不敢出,更别提出言劝阻了,只得眼巴巴看着江远朝。
江远朝拦在江堂面前:“义父,咱们回家吧,冉冉这个样子,需要请人帮她收拾一下,您说呢?”
江堂眼珠动了动,视线终于有了焦点:“回家?”
“是呀,天这么冷,咱们带冉冉回家吧。”
江堂大怒,伸手打了江远朝一个耳光:“回什么家?冉冉生病了,还要请太医治病呢!”
“那咱们可以把太医请过来。”江堂那一巴掌用足了力气,江远朝一边脸颊顿时肿了起来,嘴角挂着血迹,他却擦都未擦,温声劝道。
“义父,请太医来府上不是更方便些?”江五跟着劝道。
江十一天性寡言,此刻垂眸不知在想些什么。
“不行,一个太医怎么够,你们都给我滚开!”江堂怒喝了一声,抱着江诗冉的尸身加快了脚步。
江诗冉一只手臂垂落下来,随着江堂的跑动一晃一晃。
江远朝移开了眼睛,默默跟上去。
此时太医们已经下衙,只有几个轮班的聚在一起喝茶聊闲天,面对黑压压一群闯进来的锦鳞卫,惊得目瞪口呆。
江堂把江诗冉放下来,揪住一位太医的衣襟:“你们院使呢?”
“江大都督?”太医懵了,“临下衙的时候宫里传话说太后有些不舒坦,李院使进宫去了。”
“十一,你去宫门外守着,李院使一出来就把他带到这里来!”江堂立刻吩咐道。
此刻江堂的言行明明很荒唐,江十一却一言不发领命而去。
江堂把太医拽到江诗冉的尸身面前:“你们先给我女儿看看!”
几个太医只看了一眼就吓得魂飞魄散。
“愣着干什么?快给我女儿看病!”江堂吼道。
一名太医白着脸道:“大都督,令爱……令爱已经没了啊——”
开口的太医尾音化成了一声惨叫,江堂死死捏着他的脖颈,越捏越紧。
“义父,您冷静一点——”
江堂冷冷看了江远朝一眼,手上用力,只听咔嚓一声,那倒霉的太医脖子就被拧断了,头垂下来再也发不出声音来。
另外几个太医直接就吓尿了裤子。
众锦鳞卫愈发安静了。
他们这些人什么高官都收拾过,见过的场面无数,然而闯到太医署把一名无辜太医捏死还是第一次。
“给我女儿看看。”江堂看向其余的太医。
这一次再没人敢说江诗冉已死,围着她的尸身强忍恐惧装出诊治的样子。
“义父,李院使来了。”江十一带着李院使走了进来。
李院使倒没有什么怨言,毕竟江堂在皇上心中地位非同一般,他们小小的太医可得罪不起。
一看江堂难看的脸色,李院使笑着劝道:“大都督莫着急,下官先瞧瞧令爱的情况再说。”
他一眼看到躺在长椅上的江诗冉,脸上笑意顿时凝结,倒抽了一口凉气道:“令爱已经死了啊。”
一个“死”字立刻激怒了江堂。
一见李院使被江堂捏住了脖子,与刚才的场景如出一辙,几名太医再也受不住,接连瘫倒在地。
江远朝当机立断拍向江堂背后,江堂眼一翻昏了过去。
第597章 纷乱
明康二十六年的正月原本还抓着过年的喜庆尾巴,却因为锦鳞卫指挥使江堂独生女儿的惨死而笼罩上一层沉重压抑的阴影。
那几日街上几乎没有行人,四处可见锦鳞卫来去匆匆的身影。
江堂捏死一位太医的事情直接被明康帝压了下来,这位一国之君摆明了对他的奶兄不会追究的态度。
这个态度,让许多人更加关注江府的动静。
江堂已经冷静下来。
或者说,这位走到锦鳞卫指挥使位置的权臣,终究有着常人难及的承受力。
看着三位留在身边的义子,江远朝、江五、江十一,江堂脸上一丝笑容也无,冷冰冰问道:“十三,你和冉冉具体是什么时辰分开的?”
“应该是午初时分,我陪冉冉逛了几处铺子,冉冉说想吃羊肉羹,我们便去了百味斋。”
“午初?你们在百味斋用饭花了多长时间?”江堂直觉有些不对劲。
在外用饭不比家中方便,总不可能坐下两刻钟就能离开。
江远朝沉吟一下,如实道:“冉冉与我闹了别扭,最终没有吃饭。”
锦鳞卫干的就是侦查的活儿,他即便不说,义父早晚也会知道的。与其从别人口中说出来,不如他早些说个明白。
“闹了别扭?”江堂盯着江远朝的眼睛中几乎要喷火,“为何闹别扭?”
他的女儿他清楚,对十三一心一意的稀罕,就算脾气大了些,两人一起逛街吃饭按理说也不会闹别扭的。
江远朝垂眸:“我们在百味斋遇到了冠军侯与他的未婚妻。”
“未婚妻?”江堂闭了闭眼睛,顿时明白了。
冠军侯的未婚妻可不就是黎三姑娘,而冉冉偏偏与黎三姑娘最不对付。
“把你们遇到冠军侯与黎三姑娘后说过些什么,全都告诉我!”
江远朝心中早有准备,如实说了那日的事。
江堂听到最后,脸上青筋突起,狠狠一捶桌子:“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
如果他那天没有提议让冉冉给黎三姑娘去庆生,冉冉就不会赌气进宫,那么就会好好待在家里了,而不是出宫后又去找了十三去逛街,偏偏在百味斋遇到了黎三姑娘,赌气跑了。
“你为何没有拦住冉冉?”江堂冷冷问江远朝。
“我想着冉冉暗中有锦鳞卫保护,她正生着气,与其追上去再吵起来,不如等她消气再说。”
“消气?”江堂脸色越发难看,“十三,你难道不清楚,冉冉生气时只有你可以哄好她?只可惜你却懒得去哄!”
他的冉冉,直到死的那一刻恐怕都等着这个混蛋追上来!
他错了,一个男人把一个女人当妹妹般疼爱,与当成心上人相比,用心程度是绝对不同的。
如果十三心悦冉冉,又怎么舍得让冉冉独自一人生闷气呢?
江堂不由想到了妻子还在的时候。
那时候他年轻气盛,二人时而会有口角,可每次吵了架妻子赌气不理他,他就算还在气头上也不会让冷战的时间超过一刻钟。
哪怕抱着她继续拌嘴呢,他也舍不得让她独自垂泪。
“冠军侯警告冉冉不得再招惹黎三姑娘?”江堂忽而又问道。
江远朝抿了抿唇角,回道:“冠军侯没有警告冉冉,只是提醒了十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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