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韶光慢-第3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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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臣想告假一段时间,携妻南下去一趟嘉丰。”
“告假?告什么假?”新帝面色微变。
他不想冠军侯告假!
邵明渊诧异看面色微沉的新帝一眼,心中却无惧意,平静解释道:“臣想去祭拜一下乔家,还望皇上恩准。”
新帝虽百般不情愿,偏偏又找不出反对的理由来。
当然,他是皇上,他可以任性,但这是冠军侯呢,救了他两次的冠军侯,这点面子还是要给的。
“那好吧,朕准了。”新帝不情不愿答应下来,嘱咐道,“侯爷要早些回来啊。”
“是。”邵明渊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又说不出个所以然来,走出宫门拍拍身上不存在的尘土,忙回家去了。
两日后,轻车简从的乔昭与邵明渊夫妇低调出京,送行的是乔墨兄妹与池灿。
十里长亭,乔墨替邵明渊斟了一杯酒:“庭泉,内阁里事忙,我一时脱不开身,就拜托你替我给父母亲人上香磕头了。”
“舅兄放心吧,我会的。”
“姐夫,还有我呢。”
邵明渊对乔晚笑笑:“姐夫记得的。”
乔晚颇遗憾,小声嘀咕道:“其实我好想与姐夫一道回去看看。”
她也想亲手给父亲、母亲上一柱清香,磕几个响头呢,可大哥却不许,非要拘着她在家中读书绣花。
乔墨拍拍乔晚的肩:“好了,等大哥以后能告假了,带你回去。”
乔晚立刻把遗憾抛到了脑后,惊喜问道:“大哥不骗我?”
“大哥什么时候骗过你?”
乔晚眨眨眼:“大哥成亲后是不是有假期啊?”
乔墨轻咳一声,板着脸道:“那也是明年的事了。”
先皇驾崩,虽然新帝只需要守三个月,这一年内民间却不许嫁娶,乔墨与许家的亲事自然推迟了。
“明年也行,只要大哥真的带我回去。”
“要不让晚晚随我们一起去吧。”乔昭开口道。
乔晚眼睛一亮,期待看着乔墨。
“不了,这丫头不小了,还是在家里收收性子,明年我带她回去。”
乔昭遂不再多言。
“好了,别磨叽了,赶紧走吧。”池灿略显不耐催促道。
他当然不可能有好情绪,想到这两人游山玩水去,他却要撸着袖子与朝中那些王八蛋对骂,回到家里又要面对一个大肚子娘,真的是了无生趣。
“走了。”邵明渊笑笑,冲乔墨与池灿一抱拳,拉着乔昭往马车走去。
“庭泉——”池灿看着二人背影,忍不住喊了一声。
乔昭二人停下来。
池灿眉宇间闪过几分别扭,故作坦然问:“你们用不了多久就能回来吧?”
“一两个月时间吧。”
“那行,早去早回。”池灿挥了挥手。
乔昭二人上了马车,从车窗探出头去,直到见不到长亭中的身影,才把车窗帘放了下来。
“拾曦一个人留在京城,定然是寂寞了。”邵明渊打开放在小几上的食盒,取出放在里面的鲜果来。
那食盒是大小相套的,中间夹层放了些冰,里面切成入口大小的瓜果新鲜无比,上面插着刻有精致花纹的银制牙签。
邵明渊插起一块西瓜送到乔昭唇边。
乔昭接过来吃下,用帕子擦拭一下嘴角,才笑道:“再过两个月,长容长公主该生产了。”
邵明渊一愣,随后恍然。
他是个大男人,自然留意不到别人家内宅的事,原来好友担心的是这个。
“长容长公主这一胎怀相凶险,拾曦大概是怕他母亲生产时出事。”
邵明渊笑着摇头:“拾曦一贯口不对心,你对接生精通吗?”
“怎么会?最多遇到紧急情况时可以施针止血助产,那种时候真正要靠的还是经验丰富的稳婆。”乔昭坦然道。
她的医术传承于李神医,而李神医可没接过生。
想到这一次南行会见到李爷爷,乔昭满心期待。
这个季节江水充沛,二人很快换走水路,顺顺利利到了嘉丰县。
二人在县城短暂停留修整,直奔白云村杏子林而去。
乔家一案大白于天下之后,邵明渊命人前来此处把乔家坟墓重新修缮过,并派了两名因伤而退的老兵在此守墓。
七八月份正是南方草木茂盛的时节,因为两名守墓老兵在,乔家坟地那一个个隆起的小丘却干干净净,没有一根杂草。
乔昭见了感慨万千,跪在祖父乔拙的坟前一下一下磕头。
祖父,孙女带着您当年亲自选的孙女婿回来看您了。
您的眼光从来都是极好的。
邵明渊跪在乔昭身边,亦认真磕头,在心底道:祖父,您放心吧,孙婿会一生一世对昭昭好的。
二人在杏子林逗留数日,再次上路,往李神医隐居小镇而去。
第801章 剖腹
南方小镇,青砖绿瓦,风景如画。
邵明渊领着乔昭直奔叶落信中所说的住址。
那是一处掩映在花木间的二层小楼,楼下用篱笆围成院子,散养的鸡鸭悠闲踱着步,便如小镇恬淡的气氛。
邵明渊走到半途停下来。
“怎么了?”
“没有人。”
乔昭有些失落,猜测道:“会不会出门看诊去了?”
尽管是隐居,但乔昭知道,李神医对医道的追求是永无止境的,而医术的提升离不开经验的积累,那么就要多看诊,接触形形色色的病患。
正说着,隔壁有人探头:“你们找谁呀?”
说话的是个五十岁上下的老妇,虽然到了这个年纪,依然能看出南方女子的柔婉。
老妇鬓边甚至插了一朵盛开的淡黄色蔷薇。
乔昭露出笑容:“大娘,我们找这里住的人。”
“你们是什么人?”老妇目光带着警惕。
“住在这里的人是我爷爷。”
老妇一听脸上多了笑模样:“原来是这样呀,他们去镇尾张家了,他家小儿媳要生了。”
乔昭愣了愣。
李爷爷还真的开始给人接生了?
老妇仿佛感到了乔昭的疑惑,解释道:“张家小儿媳难产,人已经不行了,张家小儿子不认命,这不就把李大夫给请去了,非说李大夫是活神仙,能救命……”
眼见老妇有滔滔不绝之势,乔昭忙道:“大娘能带我们去张家吗?”
老妇忙摆手:“我这不方便去,不然早去了。你们就往镇尾走,看到好多人围着看热闹就是他家了。”
“那多谢大娘了。”
老妇睇了乔昭一眼,一边往回走一边道:“谢什么。不过小娘子叫我大娘可不合适,就叫我王奶奶吧。”
乔昭:“……”这大娘有点奇怪!
二人辞别了老妇往镇尾走,果然很快就看到许多村民围在一户人家外面议论纷纷。
“这张家小子真是胡闹啊,人都咽气了,怎么还让李大夫进去呢,李大夫又不是稳婆。”
“就是啊,女人生孩子,怎么能让男人进去,何况现在人都没了……”
很快里边传来一声中气十足的喊声:“烈酒呢?不是说让你把烈酒拿来!”
乔昭与邵明渊对视一眼。
“是李爷爷。”乔昭低声道。
“你干什么,为什么对着我媳妇动刀子?不许你碰她,她还活着呢!”男子嘶声力竭的喊声传来。
紧跟着就是一阵乒乒乓乓的声音。
乔昭心中一紧,赶忙挤了进去,正见到李神医被一名浓眉大眼的年轻男子往外推搡。
守在门外的叶落见了上前阻止,李神医怒不可遏道:“直接把这小子给我丢出去!”
叶落面无表情抓起年轻男子扔了出去。
“李爷爷——”乔昭见李神医要往里走,不由喊了一声。
李神医身子一顿,猛然转头,看清是乔昭后没等她再有反应,便冲她摆摆手:“昭丫头来得正好,跟我进来!”
“庭泉,那我先过去了。”乔昭提起裙摆跑了过去。
“你们是什么人?凭什么闯进我家?”年轻男子对着紧跟上来的邵明渊吼道。
年轻男子的家人见邵明渊气度不凡,又震慑于叶落刚刚的能耐,用力拉住想冲过来拼命的儿子。
“爹、娘,你们拦着我干什么?那老头子要对春花动刀子啊!”
“四娃啊,由着他们去吧。大夫是你叫来的,现在春花母子已经没了,最差了还能怎么样呢?”年轻男子的母亲老泪纵横道。
镇上人都知道,几个月前来此落脚的两个老头子可不好惹,倒不是两个老头子有什么本事,而是默默跟着的那个年轻人手劲大得吓人,但凡有对老头儿不敬的,统统都被他扔了出去。
“不行,我不能让春花被他们这么糟蹋!”年轻男子拼命挣扎。
邵明渊瞥他一眼,淡淡道:“你安静点,或许还没那么糟。”
许是被邵明渊气势所震,年轻男子挣扎一停。
乔昭走进产房,便闻到了浓郁的血腥味。
此时稳婆已经被赶出去了,只有李神医与钱仵作在。
床上躺着个腹部高高隆起的年轻妇人,此刻双目紧闭,脸色青白,瞧着已经是不成了。
“净手!”李神医喝了一声。
乔昭收敛心神,忙把手仔细洗净,又用沾过烈酒的纱布拭手。
李神医点点头,一指托盘:“端着给我打下手。”
钱仵作举着刀子比划:“不是说我来吗?”
李神医抬脚把钱仵作踹到一边:“死人归你,活人归我。”
“可这妇人已经咽气了啊,就刚刚咽气的。”
李神医睃了乔昭一眼,才道:“可她腹中胎儿还活着。”
乔昭吃了一惊,握着托盘的手不由一紧。
“刀!”
乔昭忙把刀子递过去。
李神医握紧刀子,对准妇人高隆的肚皮划了下去,边划边对乔昭道:“昭丫头,看好了,这是难得的机会,说不准你将来会用到。”
“嗯。”乔昭应了一声,目不转睛看着。
钱仵作立在一旁,不由点头。
老李选的传人不错,虽然是个小姑娘,可看着开膛破肚的场景竟连眼睛都不眨,连神色也没多大变化,可见天生就是这块料子。
哎,他这门手艺看来是要失传了,要不把老李的徒弟抢过来?
“别想太多!”李神医撩起眼皮看了钱仵作一眼,凉凉道。
“你这人,还是那么小气!”钱仵作嘀咕道。
二人都是见惯了这种场面的,面对着刨开肚子的妇人,依然谈笑风生。
乔昭面上虽保持着平静,心中却紧张不已。
李神医很快从妇人腹中取出胎儿,剪掉脐带递给乔昭:“给这娃娃洗洗,包好了给他家人送过去。”
乔昭接过初生的婴儿,手脚都不知道往哪里放了。
“老钱,你给娃娃洗吧,正好我还要教昭丫头一些东西。”
钱仵作从乔昭手中接过婴儿,用温热的软巾擦拭婴儿身上血迹,屋内很快就响起嘹亮的啼哭声。
“针线!”李神医喊了一声。
乔昭忙把针线递过去。
这线却不是普通棉线,而是桑皮线,有促进伤口愈合之效。
“看到么,取出胎儿后要这样缝合,如果是情况良好的妇人,及时施展此术的话,母子都可平安……”
第802章 离开
李神医细细给乔昭讲解着。
因那产妇在剖腹之前便已经咽气,对与尸体打惯交道的李神医来说毫无障碍,他甚至还把穿好桑皮线的针递给乔昭,让她练手。
乔昭接过针线,神色还算淡定,手亦没有颤抖。
李神医看着她缝好的伤口笑着点头:“到底是女孩子,这伤口缝得挺密实。”
乔昭动了动眉梢。
她的女红也只有在这种时候才能超常发挥了。
这时钱仵作已经抱着洗干净的婴儿走了出去,左右环视一下喊道:“这家人呢?快把孩子抱走。”
年轻人的母亲几乎是扑了过去:“孩子?哪来的孩子?”
钱仵作不耐烦抽出衣袖:“当然是你儿媳妇生的,你的孙子——”
没等钱仵作说完,年轻人的母亲一声尖叫:“孙子?你说这是我孙子?”
“啊,不然是我的?”钱仵作越发不耐烦了。
年轻人的母亲伸手抱过孩子,看着襁褓中的婴儿红扑扑皱巴巴的小脸,不由嚎啕大哭。
婴儿受到惊吓,跟着放声哭起来。
年轻人呆愣片刻,冲上来问:“春花呢?春花怎么样了?”
钱仵作冷哼一声:“你这年轻人贪心不足,孩子能活下来就是积了大德了,还想把大人也保下来?”
“是不是你们对春花动了刀子?”年轻人伸手去揪钱仵作衣襟,被叶落按住。
周围议论声骤然响起,钱仵作冷笑道:“什么动刀子?你听错了,当时我们要剪刀,把孩子从你媳妇腹中推揉下去之后好剪断脐带呢!”
“你放开,我要去看春花!”年轻人对叶落大吼。
叶落面无表情松手。
只要不伤及李神医与钱仵作,他去看猴子他都不管。
得到自由的年轻人冲进了屋里。
年轻妇人躺在床榻上,悄无声息。
乔昭正在为她整理衣裳。
“你让开——”年轻人冲了过去。
乔昭早早便往旁边一避。
“春花,你怎么样了?”年轻人颤抖着手伸过去。
李神医翻了个白眼:“她怎么样你自己心里没数啊?”
这年轻人真是无理取闹,明明把他们请来时这妇人已经不成了,放在平时一尸两命是逃不掉的,现在孩子活了居然还不知足,这是想讹诈他们不成?
李神医正这么寻思着,年轻人就一声惨呼:“春花,春花你醒醒啊!”
他摇晃了一下身子已经冰凉的年轻妇人,似乎想到了什么,猛然掀起妇人衣摆,看到妇人肚子上长长的伤口,一双眼睛瞬间充了血,豁然转头怒视李神医。
“你,你害死了春花,你把春花肚子——”
没等年轻人说完,李神医一脚就踹在了他脸上。
“你是不是脑袋被驴踢了?”李神医收回脚,恶狠狠问道。
脸上挂着鞋印的年轻人被踢蒙了,一时没有回神。
“你媳妇死了,你儿子还活着呢,难道你要全镇人都知道,他是从他娘肚子里直接剖出来的?”
年轻人转了转眼珠,愣愣看着李神医。
“年轻人,咱得要点脸,你叫老夫来时你媳妇差不多就咽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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