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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师爷-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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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是从小被选为圣子的符一往,他是符族抵御侵犯者的利器体内有能控制方圆百里毒物的蛊虫。
符成的鼻涕都给吓出来了,“老大……我真的没有用漂亮的石头和游商换话本。”
原本虬族早就属于大欣的一部分,可惜十多年前异族进犯大欣,中原百姓对异族异常排斥,也就出了很多不必要的争端。
好在这几年附近县丞似是对虬族不再排斥,山里镇货郎还常常有带着香皂等新奇货物,来虬族寨子换取物品。偶尔也有族人搬去山里镇居住、通婚。
符响一脸“要死了”,很想一脚踹飞自己的白痴弟弟,吭唧唧的说:“这顶上写的是江湖故事,我们也习武,所以……嘿嘿也挺有意思的。”
江湖话本……还没见过呢。符一往深凹的眼中略带一咪咪好奇,但他性格别扭想要还不直说,只野兽锁住猎物般的眼睛盯住二人,暗示:给我瞧瞧呗。
那眼神极其富有压迫性,符响、符成吓得步步后退,完全没想到老大是索要话本,还以为是偷拿老大藏着的漂亮石头被知道了呢,所以背着手等训。
这一举动使得拿话本的手在后背,就像是要藏起来话本一样。
符一往整个人有点狂躁:不就一个话本?看看又不是不还给你们……事实证明还真能不还。
同时间,山里镇,薄雾缭绕的东郊义庄。
冷文宇可比虬族人起的晚多了,人家都吃完早饭了,她才刚从被窝中困难的爬出来,将早饭倒入胃中,并以一分钟换装的速度,从没骨头懒猫变作了冷峻的翩翩少年郎。
她托着摆放着脏碗筷的托盘,飘乎乎的就往厨房走。小家伸着大舌头、摇着尾巴跟在后面,准备和她一起上衙门。
路过陈放尸体的前厅时,背对她整理尸体仪容的冷老爹突然出声,愧疚的问:“臭小子,你……你可怨老爹?毕竟,与你一样大的姑娘早已嫁人,儿女承膝。”
正飘着的冷文宇停下步子,侧身,狭长的眼瞥向门内散发着自责气息的老头,然后压制不住脾气的鄙夷道:“嫁人?您老可别害我。我自个正活得逍遥舒坦呢!”指望在几千年前,找到个平等、专一的伴侣?岂不是搞笑。
冷老爹其实只是试探的说说,但听到如此回答还是不乐意,“怎么会是害你?我这是为你好。”
“为我好?得了吧您。您说您缺德不缺德。”冷文宇没骨头一样依靠在门框上瞧冷老爹摆弄尸体,以袖子掩住口鼻说:“老头你也是会医术的人。女子十三四岁就生子,会带来多少病患您都清楚吧?”
冷老爹一哽,“大欣的女子都是那么过来的。结婚生子乃人之常情,怎么就你这么多事儿?”话虽如此,但他心知冷文宇的性子往好说是纯粹,眼里容不得沙子,往坏说就是极端,冬天茅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
冷文宇鼻子哼出不屑的一声,用扇子指指停尸台,“然后落得跟你手下尸体一般下场么?您对我可真‘好’,要不要给你建碑表彰下?”
冷老爹捣鼓的就是昨夜和猪肉一起送来的那位富户的原配夫人,这位夫人可着实是个可怜人,才十四五就被富家少爷要死要活的“爱”着,名声毁了不得不嫁,婚后生育了一女,因为年纪小生孩子生的身体彻底损坏。
可她婆婆就是看不上她,随着富家少爷连纳三妾,她得了个“不顺公婆”被休,娘家觉得丢人不肯留她,幸得尼姑庵收留。女儿长大后也有偷偷接济她,这也是她停尸义庄搭建灵堂的原因。
冷老爹瞬间也想到这位夫人生前种种,被冷文宇顶嘴产生的气恼消散了。他低头看着这位依稀可见生前姣好容貌的夫人,愣然陷入往昔回忆中,叹中带恨道:“你臭小子说的对,大欣男人没一个好东西。”
冷文宇忍不住乐了,“哟?老头,没想到你还有这样的觉悟呢?我若记得不错,您也是大欣人吧?”
冷老爹却不理会冷文宇的这话了,反而真之又重的思考了一会,说:“丫头你绝对不能嫁大欣人,要嫁就嫁虬族男子!只是,虬族对大欣国人有些排斥,这事儿不好办呀。”
冷文宇听到冷老爹自以为思考的嘟囔,差点从门框上滑下去,“得,老头我走了,您慢慢在这想美事吧。”
没错,虬族男女都极为重情,结婚当日便会种下成对的钟情蛊,从古自今从无背叛婚姻者。但是,冷老爹对冷文宇嫁人一事穷追不舍,可是真真激起了她的逆骨。
冷文宇没看到背对她的冷老爹松了口气,若是臭小子真要结婚生子,那他指望的事儿只怕要落空了。
王青秀在对待肖县丞的事情上似乎不大靠谱,但是对待案件可是非同一般的上心。
他拿着昨日得来的四家口供,将几个疑点圈了起来:为何李全第一时间将孩子送到刘师爷家而不是医馆?为什么要将几个孩子藏在城外亲戚家中?那几个孩子到底做了什么?
王青秀结合昨夜的验尸,便有了一连串自认为缜密无误的猜测,若不是昨天天色已晚很多人证物证不好找,他早就连夜结案了。
这不,他一晚上都没睡着。
天还未亮透,王青秀就带了两个捕快去李全家把人扯起来,来到了案发现场的东郊河边。准备查探一番。
蒙蒙的晨雾弥漫在东郊河堤,案发现场处。
李全裹着破旧的短棉袄,在周围转了一圈,最后松口气的指定了一块冰面,“王捕头您瞧……就是那里,昨天小朵就是在哪里溺水。小的不会水,是顺着沟,把缩成一团的……小朵从那块冰层下拽出来的。”
王青秀听得有些迷糊,他蹲在李全指着的地方来回看着——什么叫做顺着沟?冰层下拽出来?不会水又怎么救人?小朵为何会缩成一团……是太冷?可落水不应该挣扎吗?
王青秀迟疑的站在了原地,观察案发现场——
由于现在天气渐暖,却没有暖到时候,早晚温差很大。所以河中中午冰层融化,晚上却会再次结冰。
现在是清晨,昨日小朵落水的地方已经再次结了层薄冰,却仍能看出昨日现场模样。
一串串杂乱的大人孩子的脚印从河边延伸到河中一米五左右的位置,那个位置的冰面上落下了个冰窟窿。
窟窿结了一层薄薄的冰层,从冰层上看下去那里水深及膝盖。
一道成年男子肩膀宽窄的毛边沟壕,顺着窟窿延伸向河中心。在距离岸边两三米左右的地方,沟壕中断。
终端处的冰层下,水已有成年男子的腰部深,正是李全所说小朵缩成团的尸体所在处。若是以小朵的身高而言,这里的水位刚好在胸口以下,不至于淹死人。
王青秀看过验尸报告再联系刘文品行,原本在他的猜想当中——
小朵落水努力往外爬,却被刘文等人一次次用棍子打下水中,所以才在头顶肩上留下棍棒痕迹,脸上手上留下冰窟窿边缘的擦伤,指甲抓挠冰面劈裂。
但现在的现场明显和他所想有很大的出入。
第12章 案起:冷师爷(十)
李全惴惴不安的等在那里,目光游离不敢看那沟渠。
其他衙役莫名其妙的看着王青秀脸皱成一团的想事情,也开始仔细的查看这处冰窟窿。
李全等得心焦,结果不经意的一扭头,就看到远处飘乎乎的一白影半隐半现在晨雾中,本就心虚的他顿时“妈呀”一声喊道:“鬼呀!”
王青秀和衙役们下意识的握住刀把抽出半寸,转身防备的看去,然后齐齐送了口气。
王青秀忍不住踹了李全一脚,“什么鬼?那是冷先生!”
那边犹如林间“鬼”的冷文宇,在那捕快的一声吆喝下,大脑彻底从迷糊糊空茫茫中醒来了,眯眼瞧着远处王青秀一行人,飘了过去。小家也加快速度跟上。
“王捕头这么早就来办案了。”冷文宇眼珠挪动扫了一圈,然后蹲在河边,看向冰冻住昨日事发经过的现场,“这便是昨日小朵落水的地方?”
“汪呜~”小家欢喜的跟王青秀撒欢,还伸着鼻子在王青秀总放吃的的怀里找了找。
王青秀就手搂住小家的毛茸茸大脑袋,凑到冷文宇身旁一起蹲着,“案子一天不解决我就心里有事,这大早上的也没有人,不知道去哪里寻人证,就带着李全一起来看现场了。不过这现场着实有些奇怪。”
“冷师爷您瞧这冰窟窿距离岸边两臂长(一米四左右),沟渠却是沿着冰窟窿向河中心去的。李全说他不会水是顺着原有的沟渠,从沟壑最末端的冰层下捞出小朵的,但我觉得是他自个蹚出来的。”
王青秀说着比划了下沟渠的宽度,示意这和李全的胯部宽度相当,比小朵身宽宽很多。“对了!他还说当时小朵缩成了一团,一听就是胡说八道。落水的人怎么可能不挣扎,除非是后来被人弄成一团塞下去的!”
李全连忙辩解,“王捕头……小的说得都是真话,真话!”
冷文宇目光落在满脸急切的李全身上,片刻道:“不排除李全之后蹚过,导致沟的宽度加宽。”
冷文宇说完也开始审视眼前案发现场。
她围着水深不到膝盖的冰窟窿转了一圈。复又蹲下身,手在留有小朵血手印的冰窟窿边缘,隔着空气虚比划一下手印的方向和位置。
心道;怪不得手腕内侧与后腰留下擦伤,原来并非被人从身后推入仰面摔进冰中,而是面向岸边蹲坐摔入身后的冰中。
冷文宇视线沿着冰窟向一人肩膀宽的沟渠看去,反复观测水窟窿的及膝水位、沟渠终点的及腰水位,玄冰似的眼泛出深深困惑——
小朵并非在水浅处的冰窟窿仰面摔倒。
那么刘文等人可是逼迫她脸浸入水中,呛水窒息而亡?形成了溺亡的状态。
可若这样小朵不可能全身湿透,导致全身的衣服、皮肤肿胀发皱。
难道是小朵死后,后来的李全扯着小朵的尸体,蹚出沟壑,将其浸在了水深处。伪造全身浸水溺亡的假象,谎称尸体从冰层下捞出。
可这又与小朵胸前呈现斜向上方向的擦伤相左,形成的胸前擦伤就该是斜向下的。
此外小朵手脚上也会多出挣扎痕迹。纵然放在平板上弄平了尸身,可手也不可能不呈现挣扎状。
又或者小朵因头顶被打伤昏迷,所以无法挣扎,以至于手呈现自然的弯曲状而非挣扎状。而全身蜷缩在水底只是李全随口瞎编?或刘文等人所为?
冷文宇心中缠绕着种种猜疑,像是自言自语一般确认的问了句:“李全说他是从这沟的最末端的冰层下面捞出的小朵?还是……蜷缩状?”
王青秀和李全一起道:“没错!”“是的是的。”
早饭过后的时间,山里镇城门外河边。
抽出嫩芽的柳树随风摆动,因为城东李员外家要修葺房屋,这会短工们正热火朝天的挖沙土。
壮年的男人们拿着铁锹,把沙土往木斗车里扬,他们远远瞅见冷文宇、王青秀压着李全过来,一个个就放下了铁锹,互相议论着什么。
冷文宇没有开口,只是默默地跟着王青秀,只那身威严中不失有礼的气度,就够大伙好受的。更何况大伙都视她为山里镇的大恩人。
王青秀询问昨天的事情,大伙就争着开口了:“我昨天一直在这里,也就是……大概是午时左右?反正是肚子挺饿准备下工吃午饭……就看到李全的儿子哭着跑来,离得远不知道说了什么。”
“这还用听?一定是说小朵落水,让人过去救。”
“嘿!那可不一定,我瞅着李全的脸都白的像鬼了。”
“我离得近听着了!说是小朵被打得要淹死了!我要过去帮忙,李全说‘不用,孩子们瞎闹没什么事儿。’我……寻思了下,就没去。哎,早知道我就去了,这心里内疚死了。”
冷文宇突然插口,“‘被打的’?你确定吗?”
那位愧疚的男子顿了会,有些紧张,继而努力回忆,郑重其事的点头:“没错冷师爷,我敢肯定听到的话差不多就是这个意思。”
冷文宇眼微眯上下睫毛交接,手中扇子敲击手掌,眼珠转了下,瞧向李全,“现在还不说实话吗?”
李全只觉冷文宇眼若寒冰,刺得自己骨头生寒,“噗咚”跪在地上,“冷、冷、冷师爷,都是刘师爷呀!我得知是刘师爷家的少爷打死了人,到了地方一看小朵已经死在冰层下,紧忙蹚水过去救人……
但眼瞅着小朵浑身是伤抱着膝盖缩成一团,我害怕……就起了不该起的心思,把小朵给送到刘师爷家……之后的事情都是刘师爷让我做的了。您若是不信可以问那些孩子。”
冷文宇垂眼摆弄手中折扇:若李全说得是真话。沟渠是他到来之前形成,小朵尸体的确抱着膝盖蜷缩在冰层下。又是怎么形成的沟壑?小朵又怎么会是蜷缩在冰层下?难道真是刘文几人做的?又为何如此做?
随后她问了以上疑问,以及凶器何处等问题。
李全一概摇头说没注意到真不知道,好像一直没看见刘文手中有木杆。
半时辰后,李、牛三家孩子从村外接回。牛家两个岁数小的孩子被带过来的时候都笑嘻嘻的,一点都没有愧疚害怕的样子,好像害死了一个人是多么有趣的事情,只要他们玩得开心就好。
李全家十多岁的李大力倒是脸煞白人有些发抖,在见到冷文宇时大叫着不要被砍头不要被关牢房,都是刘文他们做的和自己没有关系。
两个孩子一少年说出昨日经过。
刘文说要带他们看场好戏,大伙都觉得有趣,就一起骗了小朵去东郊。
先是小朵逼入水摸鱼,小朵不肯还用手抓木棍反抗,就被刘文用棍子打的头破血流,一个没站稳摔坐进冰面。
刘文得逞的站在岸边大吼大叫,用棍子比划的吓唬小朵。他们跟着哈哈大笑,用石头去丢小朵。
小朵吓得往后爬,蹚出沟渠进入水深处躲藏进了水里,几次出来又被吓了回去,然后就一直没出来过。
刘文说小朵死定了,他们终于弄死了那个讨少爷厌的东西。
李大力那个时候才真的害怕,就赶紧去找父亲李全。之后就和牛家两个孩子一起送到了城外亲戚家。至于刘文也被刘家送去了亲戚家,但他不知道是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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