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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门闺战-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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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对她好,谁对她不好,全分辨不出来。
日子长了,宋老太太的耐心渐渐的就被磨得差不多了。
崔氏的情分再深,也经不住这么磋磨。
毕竟现在的这个二太太李氏也是她的儿媳妇,生下来的也是她们宋家的儿孙呀。
如今听说宋楚宜竟在崔氏的牌位前哭,宋老太太倒是吃了一惊。
才刚老三家的闹起来,宋楚宜也没见高声争论一句……………可是这事儿,明明她是占理的。宋楚蜜比她大,动手打了小的总是不对,何况还叫她病了一场差点丢了小命。若是换做一月前,宋楚宜醒过来第一件事怕就是跑到宁德院来闹的不可开交了。
病了一场,怎么性子也好像也变了似地?
“结衣,你说六姐儿是不是有些变了?”宋老太太看着廊下几个丫头打络子,问的漫不经心。
结衣是黄嬷嬷的闺名。
她想了想,点头道:“是有些变了。六小姐心肠是好的,就是性子急躁了些,现下若是把这急躁的性子改了,也是大好事啊。”
毕竟带着崔氏女的血脉,长得一副极好的模样,虽然才七岁,圆圆的一团儿,但眉眼精致,笑起来像天上的月牙,令人忍不住看着就心生愉悦。
大周一朝因为曾经出了个女皇的原因,女孩儿们的地位都不算低,未出嫁前在娘家更是娇客,都是千尊万贵捧着长大的。
宋楚宜因为是崔氏生的,有博陵崔氏的血脉,又自幼失怙,因此更加得老太太青眼,被宠的无法无天………………成日里拈酸吃醋、打鸡骂狗的惹人讨厌。
老太太是怜惜她,却并不想养个不知礼数,不识进退的蠢丫头。
她们这样有爵且又兴旺的人家,规矩乃是第一要务,家风比什么都要紧。
想到前阵子宋楚宜出门时得罪的人,宋老太太眯了眯眼睛,淡淡道:“再看吧。”
希望小六儿是真的懂事了,否则。。。。。。
宋老太太脑子里现在想些什么,宋楚宜大概都猜得到。
前世是她猪油蒙了心,一腔心思都挂在了一个男人身上,什么家族荣辱什么外家亲弟,全然没有放在心上。
而今重活一世,才发现所有的东西都不会永远是你的,你若不懂得珍惜,迟早都会失去。
比如老太太的庇佑还有父亲的宠爱。
而这些东西,前世她并不放在心上,直到她嫁人了,到了婆家,才知道来自娘家的支持跟嫁妆究竟有多重要。
她不知道为什么她可以重新活一次,可是既然有了这个机会能重新活,她就要好好活,把上一世得不到的想要的通通都拿到。
而第一步,就先得要找个靠山。
继母李氏是决然不可能了,上一世就是李氏跟宋楚宁的糖衣炮弹把她给轰得粉身碎骨。而她的亲爹也不能说完全靠得住……………通常来说,嬷嬷们一直在后议论的有了后娘就有后爹还是有些道理。
她是他的女儿,可宋楚宁也是他的女儿。
她记得生病时宋毅在一旁也曾忧心不已,却也没法忘记,李氏处心积虑把她给养废了,就是在他自己眼皮子底下。
心思飞转间,她已经进了二房的正院。
二房一家如今都居住在一座两进的小院子里,前头是宋毅的书房,后头正房是李氏的住所,两边跨院里分别住着她与宋楚宁两姐妹。
徐妈妈早就在门外伸长了脖子等她,见她回来先松了一口气,拉着她左右瞧瞧,又摸了摸她的手温,这才笑道:“咱们回屋把大衣裳换了,去给太太请安。”
宋楚宜点点头,余光只瞥见迎出来的青桃跟红玉,原本跟着自己的黄姚却不见了踪影。
她微微牵起嘴冷笑,回屋换了衣裳就往正房去。
李氏正倚在榻上喝茶,底下一溜椅子上铺着半旧的灰鼠皮,几个姨娘们正坐在上头陪笑谈天。她今日穿了石青色的对襟小袄,底下是丁香色的马面裙,耳朵上缀着两只圆润璀璨的淡绿色珍珠,整个人雍容华贵非常。
宋楚宜平稳了会儿呼吸,上前去给李氏请安。
还没等她行礼,李氏已经坐直了身子,飞快的叫起。她身边的服侍的素知也早已知机的下来扶起宋楚宜,笑着道:“可知是好了,姑娘今日的气色瞧着就好。”
李氏笑着招手,亲密的将宋楚宜拉至身边坐好,亲手替她理理衣领,左右瞧了一会儿,笑道:“脸色确实好看了许多。”又叮嘱道:“以后可决计不能冒失了,弄得病了一场,可好玩么?”
说着也不等宋楚宜说话,又苦口婆心的劝道:“这次的事情,你与你八妹都做的不对。她不该受了委屈就哭哭啼啼失了方寸,更不该撺掇着你去得罪你四姐。你也一样,就算是听了她的话,也该先来告诉我,不该与你四姐动手。”
与上一世的说法截然不同。
几个姨娘们收了笑脸,谁也不敢答话。
宋楚宜的性子乖张古怪,指不定哪句话就得罪了她,索性都闭嘴当哑巴。
屋子里于是就这样忽然静下来。
李氏见宋楚宜居然没有不服气的顶嘴,心里已经疑心大起,面上却半点不露,笑道:“怎么不说话,想必是觉得母亲说错了不服气?”
宋楚宜想自己还是太没用,李氏显然是个人精,知道什么时候说什么话才能起最大的效果。若是今早她在老太太屋子里闹起来了,那李氏就会跟上一世一样,顺水推舟的附和她,夸赞她重情重义,让她彻彻底底得罪三房惹老太太失望。
而这一次她没闹起来,李氏就反着来说来让自己安心。
李氏半日没听见宋楚宜说一个字,却也并不生气,反而还低低笑着叹了一声:“真是个傻孩子,我说你呀是在为你好,你却跟我置气呢。要是你爹知道了,又要埋怨我不会教导你,你呀你,什么时候才能叫我省点心呢?”
说着就又笑着看素问,道:“你去将今日早上才做好的云片糕跟翡翠饺子装好,待会儿六小姐好带回去。”
素问笑着应了,小心看了会儿宋楚宜的脸色,见瞧不出什么异样来,这才道:“这个云片糕可是太太亲手做的,总共也才得了几碟儿,除了送去给老太太跟几位太太的,总共也只剩了这一碟儿,是专程留给六小姐您的。连八小姐都没得呢。”
李氏的表面功夫总是做的这样好,待原配留下的继子继女亲厚温柔,比对自己亲生的还好,上一世到后来甚至贤名远扬,成为了京城贵妇人们的典范。
可是只有宋楚宜明白这份好,是包裹着蜜糖的砒霜。
说完了话,李氏就吩咐素馨领着宋楚宜往东跨院去玩儿。
东跨院是宋楚宁的住所,麻雀虽小五脏俱全,小小一条回廊连接着李氏的正院,长廊两边都种上了桂花树,每到八月的时候就香飘十里。
才刚进门,宋楚宁就已经飞快的扑了上来,将宋楚宜搂了个满怀,嗔道:“六姐,你病好了怎么也不告诉我一声儿?你若是告诉了我跟母亲,我们也好邀你一同去请安呀。”
要是有心,还用得着告诉?同住在一所房子里,好不好的能瞒过谁去?李氏提早带着宋楚宁去请安,无非就是避开可能发生的,三房跟她宋楚宜的争执罢了。
“今天早上才略觉得好些儿了。”宋楚宜含着笑看着粉雕玉琢的宋楚宁,仍旧如往常一般亲昵的拉着她的手:“徐妈妈叫人一问,才知道母亲跟你已经先去请安了。我们随后过去,不想你们那时候却已经回了。”
“三婶一直对祖母说你的坏话,母亲跟她争了两句,被祖母呵斥了。”宋楚宁委屈的瘪着嘴,像一只肉嘟嘟的小包子:“呆着生气,母亲就带着我先告退了。”
年纪才五岁的宋楚宁说起话来却条理清晰逻辑清楚,像是一只黄莺,说话声如黄莺出谷,软糯好听。
上一世宋楚宜十岁怕是都不如她五岁会说话。
虽然上一世宋楚宁口口声声说什么因为她抢了沈清让才对她恨之入骨,可是宋楚宜却觉得并没那么简单。
她们关系好的如同亲姐妹,甚至比亲姐妹还要好。脾气不好的宋楚宜对宋楚宁却向来是有求必应的。
只要宋楚宁提一句,哪怕是一句,她喜欢沈清让,或是对沈清让有意的话,宋楚宜都不可能继续对沈清让死缠烂打,情根深种。
偏偏她们非但没有,反而还纵着她去飞蛾扑火。。。。。。
五·旧事
这世上哪里有真心会喜欢原配留下的种的后母?
李氏揉了揉自己已经笑的有些僵硬了的肌肉,忍不住埋怨道:“天天堵在眼前,都不用她来气我,我自己就先把自己给恶心死了!”
她面上的表情不虞,瞧着哪里有半分先前面对宋楚宜时的温柔和善。
“这么多年了,您怎么还是这个性子呀?”一个容长脸儿,穿着秋香色长袍,外罩着沉香色比甲的中年妇人缓缓上前替她揉肩,回首朝素馨她们几个努努嘴儿,示意她们都退下去,这才道:“您呀,可真得改改您这脾气,要是这抱怨传出去被人听见了,这么多年的辛苦岂不是都白费了?”
“哼!”李氏冷哼了一声,却并没有怪罪那个妇人的意思,反而接着说道:“难道于妈妈你觉得我说的不对?她又不是我肚子里出来的,我倒是得对她笑脸相迎体贴备至,真是连我自己想起来也酸的倒牙。”
于妈妈轻轻替她揉着肩膀,闻听此言就跟哄孩子一样哄她:“这也是您自己求来的呀,您盼了多少年才盼来咱们二老爷这样好的姻缘,难道现今为了一个小丫头片子就后悔了?”
怎么可能会后悔呢?!李氏毫不犹豫的摇头。她当年尚且待字闺中的时候就已经对宋毅情根深种了,后来更是花尽了心思才如愿以偿的嫁给了他,又怎么可能有后悔二字?
“那便是了。”于妈妈释然一笑:“何况咱们二老爷对您也真是关怀备至,这几年了,就算您还未曾替他添个公子,他对您也不曾有过半句怨言不是?”
提起这个,李氏心里又是欢喜又是心酸。心酸的是嫁过来都五年多了,除了头一年生下了一个宋楚宁,她的肚子到现在都还没动静,没能为宋毅再添上一个儿子。欢喜的却是纵然没能为宋毅添个儿子,宋毅也不曾冷待过她,反而还细心小意,始终与她相敬如冰,遇事也是有商有量的。
“说起这个我更是担心得很。”李氏的柳叶眉都皱在了一起,面上的担忧显而易见:“先头崔氏那个蠢妇到底是替老爷他生下了个儿子。。。。。。。到时候就算是我生了儿子又怎样呢?还不是得靠在后头?”
她要是还生不出来,那崔氏生出来的宋琰就还是宋毅唯一的儿子,地位不言而喻。而更叫她烦恼的是,就算她日后生了儿子,地位也在宋琰之下。
崔氏真是她心上的一根刺啊,当年抢了她的爱人,现如今儿子女儿还要来跟她抢地方。
于妈妈将手指移到她的太阳穴上,熟稔的按压起来,压低了声音去安慰她:“不会的,不会的,怎么会呢?崔氏当时占尽了优势,最后您还不是把她拉下来了?”
她说起这些来,那些都已经快要被忘记了的前尘旧事就通通涌上了李氏心头,叫她又是心烦又是得意。
崔氏家世显赫,但是她却同样不俗。
崔家一门英杰辈出,李家却也算是世代清流。
她是国子监祭酒李如橚的嫡次女,从小也是千尊万贵的长大,却一眼就相中了当时在国子监读书,师从李如橚的宋毅。
宋家亦是一门忠烈,百余年前宋家先祖跟随太祖出生入死,立下汗马功劳,后来一朝封侯,功成名就。
可惜后来宋家承袭长宁侯爵位的第二代长宁侯在国孝期间跟兄弟争产,因此被降了等,从侯爵降成了伯爵,甚至连丹书铁券也差点被收回,自此元气大伤。
到了宋毅父亲宋程濡这一代,就收起了尾巴做人,幸好他也算争气,虽说家里被争产一事闹得元气大伤,却凭着自己考中了进士,既承袭了爵位,又一步步混到了如今户部尚书的位子。
因为经历过争产、降爵等事,宋程濡自己越发的谨小慎微,对待自己亲生的四个儿子更是苛刻,教导严厉,也因此,宋家四子竟通通都有功名在身,没有一个纨绔子弟。
宋家大老爷宋仁的嫡长女更是一朝选在君王侧,成为了贵妃,使宋家的地位更上了一层楼。
这样烈火烹油的破天富贵,真是叫当时京城们的贵女们纷纷动心。
当时的李氏自然也不例外,可是她却不是奔着宋家的富贵去的,而是奔着宋毅这个人。宋毅拜了李如橚为师,时常来李家请教学问,她早早的就认识了他,算得上是青梅竹马。
原本以为所有事情都是水到渠成的,可是偏偏杀出了一个崔氏。
博陵崔氏,历经四朝,始终有人在朝中当官,崔家出人才几乎已经成了惯例。当时老伯爷宋程濡亲自去请的太常寺卿牵线。。。。。。。
李氏想以前的旧事想的头疼,不由恼怒的将手边的茶杯拂落了一地。
那是上好的官窑出的乳白瓷,摔坏了一个,一套就用不成了。当年在娘家的时候这样好的东西可都是摔不得的,现在摔了却一点儿也不觉得心疼。
于妈妈唬了一跳,忙朝进来探情况的素馨摇摇手,自己回头收拾了碎片:“姑娘若是真的忍得难受,不如就冷着她。虽说传出去不大好听,但是京城里放眼望去,对原配留下来的子女好的也没几个。”
忍得难受?当然难受了,忍字头上一把刀,他真是天天被刀割在心上。
可是说是难受,其实也没有那么难以忍受。
当初宋毅娶崔氏的时候,她才真的难受呢,那一****站在漫天雪花里站了整整一夜,几乎没有冻死。
可是她哭不出来,也恨不起来。
少年郎一袭素衣风度翩翩捧书而行的那一幕始终刻在她心上,叫她如同万蚁钻心。
后来去清凉寺上香的时候她曾经见过崔氏,长得精致玲珑,画着远山黛,一双眼睛水光粼粼,望之便叫人赞叹。
宋毅也从一开始的不情愿变得趋之若鹜,扔下她与崔氏其乐融融。。。。。。
难熬吗?疼吗?当然疼,疼的叫人坐立难安。
现在虽然要面对崔氏那个蠢妇留下来的儿女,但是终究可以陪在宋毅身边,日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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