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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庭娇-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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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却是没急着走,跟在她身边磨蹭了半天,看她把琴台旁的花瓶换了水,又把花架上的兰花给浇了。
追着她东拉西扯了半日,最后才望着渐渐西斜的太阳,鼓足勇气期期艾艾地道:“我可以去园子里玩玩儿么?”
“当然可以。”沈羲一面整理着原主留下的书籍,一面交代,“只不过不许去偏僻地方。一个时辰必须回来。还有不许与人起冲突。你没有人跟着,如果回来晚了恐怕有危险。”
沈府属拓跋族建筑,后园没有能淹死人的湖,只要避开是非之人,通常是不会有事的。
“知道了。”
他哧溜一声滑下凳子,迈着小腿爬出门槛。
爬到一半他顿了顿,又扭头过来望着她:“我可以带糖葫芦去吃吗?”
翻着书的沈羲闻言笑起,头也未抬说道:“那是你的东西,你可以自己作主。不过最好别吃多了,仔细虫子把牙齿全吃掉。”
“我就再吃一根好了!”
他保证道。然后这才高兴地翻过门槛,小跑着往自己屋里走去。
元贝一共买了六根糖葫芦,不同的口味。
裴姨娘拿瓷盘装了,放在他屋里高柜上,防止他顺手偷吃。
他自行搬了凳子,爬上去挑了一根,然后往桌上盘子里又拿了两块点心揣着,蹦蹦跳跳地往后园子里走去。
自打回府后,沈羲就交代他不许去府里玩,更不许去后园子里玩儿。
可是他悄悄地跑到后园子门口往里看过,那里面有庑廊,有假山,有许多花,还有凉亭长廊什么的。
最主要的是,假山下的引流池里养了许多大鱼,一条条五颜六色的,好看得很。
进了园门,他直接往种了满片牡丹花中间的假山而去。
然后趴在水池边,拿揣在兜里的点心投食喂鱼。
一群痴肥的锦鲤闻讯而至,争相抢夺他洒下的食物。
因拥挤而拍打出的水花溅得四处都是,落到他脸上,引得他咯咯地笑起来,连糖葫芦也忘了吃。
第42章 不许说她!
“喂,你在这里干什么?”
这时候池子对面响起另一道声音,他抬头看去,只见一个比他大不了多少的男孩拿着个巴掌大的竹蜻蜓站在对面,皱着眉头招呼他。
沈梁站起来,指着池子里的鱼说道:“我在喂鱼。”
他知道这是他的三哥,三太太纪氏的次子沈懋。
沈懋满脸严肃,沉着脸走过来,到离他两步远的地方站定,瞥一眼那鱼,鄙夷地说道:“这鱼有什么好看的?真是个土包子,没见过世面。”
沈梁抿抿唇,没有说话。他是没有见过什么世面,在他看来,能看到这些鱼已经使他很高兴了。
不过他不想跟他争论,姐姐说过,祸从口出,如今他们在府里这样不受待见,口舌是非,首先是最应该避免的。
沈懋见他没出声,便又皱着眉头去打量他,看到他身上穿着最差等的布料做成的衣衫,那眼里的鄙夷便又多了两分。
再从他衣衫上滑过,目光落到他手里的糖葫芦手上,他便不由道:“你哪里来的这样的糖葫芦?是杏子味的么?”
事实上糖葫芦是很普通的零嘴儿,但是纪氏觉得这种东西配不上他四少爷的身份,从没有买过。
可是在小孩子心里,但凡好吃的就是好零嘴儿,哪里顾得上去管它高低贵贱?
眼下看到这飘着酸甜味儿的吃食,他竟是忍不住换了口吻。
“嗯,是裹了蜜的杏子,是姐姐买给我的。”
沈梁偏着脑袋,骄傲地把糖葫芦举起来:“姐姐今儿出门,给我买了六根!有杏子味的,有山楂味的,还有杨梅味的和红枣味的,都很好吃!三哥要不要尝一口?”
他把它伸过来,大方地邀请他分享他的喜悦。
徐懋咽着口水,想接却又未接。
他低头看看手里沈嫣给他带回来的竹蜻蜓,郁闷得眉头打结。
沈嫣从来没有给他买过什么好吃的,更别说什么各种口味都齐全的零嘴儿!
下晌她上街去买首饰,回来就在家门口给了带了个这玩意儿!
他何曾稀罕什么竹蜻蜓?
府里下人都会编的!
他床头都挂了好几个了,全都是她为了打发他而随手买回来的!
他心里生气,在前面院里闹了一通。
母亲虽然安慰他,可又总安慰不到点子上,所以跑到园子里来散心,没想到居然又遇见他!
他们不是都说沈羲是个没脑子的傻瓜么?她为什么对弟弟这么好?
而且他还是个妾生的!
他是沈嫣的嫡亲弟弟,居然混得连沈梁都不如!
这么想着,他越发生气,再看伸过来的糖葫芦,就觉得无比扎眼了。
“谁稀罕吃你的?我才不吃!”
他重重扬手把面前的糖葫芦拍开,撇着嘴道。
沈梁满心欢喜地想与他分享,哪里料到他竟会不领情?
手里没防备,整根糖葫芦便倏地被拍飞到水里,瞬间落入鱼儿们的争抢范围!
他都懵了!
这可是沈羲特意买给他吃的!
他小脸儿憋得通红,大声道:“你干嘛丢我的糖葫芦?你赔!”
“我才不赔!”
沈懋退后两步,做着鬼脸:“你姐姐是个傻冒儿!傻冒儿才买糖葫芦给你吃!你也是个傻冒儿!你们姐弟全都是傻冒!吃糖葫芦的全都是傻冒!”
沈梁气疯了!
他跺脚大喊道:“不许说我姐姐!”
“就是要说!就是要说!”
沈懋因为成功气着了他,便觉心里头那股嫉恨平衡许多,因此愈发变本加厉地讥讽:“你姐姐脑子就是有毛病!
“她连自己一亩三分地都保不住,蠢得像猪一样,活该被大姐姐耍得团团转,将来只怕连嫁都嫁不出去!”
“不许这么说我姐姐!”
沈梁气得大喊,眼泪也迸出来!
他不由分说冲过去,抓着沈懋的衣襟便与他扭打起来。
沈懋虽然比他大些,却没他壮实,哪里是他的对手?
这里不过在沈梁脖子上挠了条印子,他就已经在他脸上咬了个牙印,胸口上也连挨了他两拳!
还没回神来,沈梁又已经骑在他肚子上,拳点如雨般没头没脑砸过来。
……
突然之间又变回赫连人,令得沈羲又不能不重新审视起日常行止。
毫无疑问,这个发现虽然使人激动,但却也给她带来了切身麻烦。
但凡只要有一点疏忽,都有可能带来杀身之祸。
她如今莫名也成了被大周朝廷追杀的目标之一,只不过值得庆幸的是,她有沈家二小姐的身份作掩护,只要好生注意,便不会有麻烦。
但是谁又能保证她半点差错也不会出?
她奔跑几十步都能把手划伤,何况她还要复仇?
如果身边有个能保护她不出事的人就好了……
她握拳抵着额头,沉吟起来。
“四爷!您这是怎么了?”
正沉思着,窗外忽然传来元贝的惊呼,紧接着,便就有细碎的脚步声堪堪停在廊下。
沈羲略顿,起身走到门外,只见沈梁脸上带着好几道指甲印子站在东边廊下,头上两只总角散得还剩一只,身上衣裳满是泥泞!
仔细看来,肋下也还破了两道口子!
原本就因为元贝的嚷嚷正竖着小肥手指在唇间的他,看到沈羲出来,连忙背着手后退了两步。
她快步走过去,沉下声来:“你跟人打架了?”
“梁哥儿!”
闻到消息的裴姨娘也小跑着过了来,看到此状立时惊得睁大了眼睛,张嘴便要斥责,但见沈羲在前,便连忙又绞着手绢儿退到旁侧。
“说话!跟谁打架了?”沈羲又道。
沈梁抿着唇,把头低着,垂在身侧的两只小手,不停地抠着掌心。
“你快说呀!”裴姨娘到底忍不住,急得走了出来。
沈梁抬头瞅了眼沈羲,吐了口气,无奈说道:“跟三哥。”
沈羲目光顿住。
裴姨娘也险些惊掉了下巴!
沈懋是纪氏的次子,两人年岁相近,能玩到一处原是正常。
可纪氏又是什么样的人?她又岂是好惹的?
比起心性,只怕比黄氏还要狠上几分,沈梁居然跟沈懋打起来了,纪氏知道,回头可还了得?
第43章 兴师问罪
她又惊又怒望着沈梁,掌心都险些被指甲掐破!
“到底什么缘故,从实给我说来!”沈羲直起了背。
沈梁不敢说谎,在背后绞着手指头道:“我去园子里喂鱼,三哥也来了,我请他吃我的糖葫芦,他不吃,还把我的糖葫芦打到鱼池里。
“还说姐姐是傻冒,姐姐才不是傻冒!我让他别说了,他不听,我就打了他。”
“三爷是哥哥,是嫡子!你怎么能打他呢!”
裴姨娘急得都快哭了。
他真是不要命了,谁不好打,居然打到了府里少爷的头上,这不是给自己找不痛快么!
他倒是为沈羲打了抱不平,却不知道回头纪氏那里寻衅起来,沈羲更是少不了吃苦头!
更别说让人闹去沈若浦那里,姐弟俩恐怕都讨不着好!
沈梁抬头看着她们,小脸儿拧巴着,也快要掉眼泪了。
沈羲站在那里,心里不知道什么滋味。
她原以为他在外瞎胡闹。
毕竟之前也没有人严加管教,这三年又是在外度过的,性子野了,一时之间回到府里,难免不知分寸,受了人欺负。
可她没想到,不但是他先动的手,而且居然还是为了维护她?这才多大的人儿……
裴姨娘见她不吭声,直以为她恼恨得紧,急得又来催沈梁:“还不跟姐姐认错领罚!”
沈梁抬头看着沈羲,怯怯地把手伸到她跟前。
沈羲望着他手上几道抓痕,说道:“你进园子就是为了去看鱼?”
“嗯。”他弱弱地道,“从前在杏儿沟,可玩的地方很多。
“可以跟佃户家的孩子上山摘野果子,下河捉鱼虾,可自从回府,姐姐便嘱我不许出院子玩耍,更不许进园子。
“我知道,我是庶子,不能出去丢人现眼。可是我又好想去……”
说到这里,两颗眼泪吧嗒掉下来地,他抬手抹着,却怎么也止不住了。
沈羲望着豆丁大的孩子,心里也有些酸楚。
她自觉原主本性不坏,却不知道为何处处苛责这对母子?
被这样教出来的孩子,将来如何撑起二房来?
“好了。”她蹲下来,摩挲着他手上的抓痕,“谁说庶子就丢人现眼的?可耻的只有人的坏品行。
“嫡子里头就没有坏人了么?一样有的。所以说,人的品行端不端正才最重要。”
她摸他脑袋,又道:“先跟我说,你把他打伤了没?”
沈梁停住哭泣,抽抽答答道:“也没,就是挨了我几拳,然后脸上让我咬了两口。”
沈羲拿绢子把他眼泪擦了,站起来。
只要是没有大伤,那就还好。
这孩子心善,想来下手也不会重到哪里去。何况看他身上也落了不少伤痕,不见得全是沈懋吃亏。
只是纪氏必然不会善罢甘休。
“砰当!”
正在这时,前院里传来声巨响,紧接着刘嬷嬷撒腿往里面奔来:“姑娘!三太太来了!”
真是说曹操曹操就到!
沈羲看向外头,只见纪氏果然带着沈懋气势汹汹冲了进来,身后还带着几个彪悍婆子!
裴姨娘连忙搂住沈梁。
“那小畜牲呢!把他拖出来,给我打!”
纪氏牵着哭泣不止的沈懋停在穿堂内的门廊下,寒着脸发令道。
身后四名婆子瞬间便冲向沈羲他们所站之处来。
沈梁虽然站着没有后退,但却不自觉地扯住了沈羲衣袖。
“谁敢放肆!”沈羲牵住他,沉喝道:“这是我二房的地盘,除了老太爷,谁有这胆子!”
虽然说已经料到纪氏会有番闹腾,但她这么样大张旗鼓地过来还是出乎她的意料。
沈若浦不容许沈歆诬告沈羲,不许他们明目张胆地欺负二房,纪氏不可能不知道。
作为正在与黄氏较劲的当家主母,她更应该在这方面做到不露痕迹,她这又是闹哪样?
难不成这会儿沈若浦不在家?
纪氏在廊下闻言冷笑,下了石阶,从天井里径直插过来。
“还抬出老太爷来压人?倒是越发能耐了!”
沈羲矮身跟她行了个礼,而后直身道:“不知道三婶这么兴师动众地究竟是为哪般?”
“你心知肚明,还问我做什么?”
纪氏寒脸瞪着她,而后将沈懋推到面前来,狠声道:“你看看懋儿被那小贱种打的!”
沈羲看向还在呜呜抹眼泪的沈懋,只见他两边脸上各落下个牙印,脖子上也有两块瘀青,确是比沈梁惨些。
但他这一面哭哭涕涕地,一面还有工夫瞪着眼睛去剜沈梁,却是让人同情不起来。
她说道:“孩子们打架的事我知道。
“听说是梁哥儿水池边看鱼看得好好的,还请懋哥儿吃糖葫芦来着,懋哥儿不领情,不但打落了他的糖葫芦,还骂了他,两个人就打了起来。
“梁哥儿自然是不该打哥哥的,回头我自会骂他。
“只是这小贱种三个字我却不明白了。梁哥儿是我父亲的骨肉,而家父又是老太爷的骨肉,梁哥儿与懋哥儿同根同脉,怎么他就成贱种了?
“如果他是贱种,那老太爷是什么?与家父同胞而生的三叔又是什么?”
她顶看不惯他们动辙拿“贱”字作文章,活似他们就平白高贵到哪里去了似的。尤其当纪氏还是堂堂侍郎府的当家太太,口口声声地骂人贱种,也不嫌失仪?
她这里把打架的事略过,只揪着她这句称呼较起真,旁人却是傻了眼。
纪氏沉脸怒道:“你少跟我顾左右而言他!把他交出来,你们没爹娘管教,我便来教教你们怎么做人!”
到底是不曾再说“小贱种”了。
沈羲唇角勾起,说道:“我们无父无母,可不光是缺人管教,还缺人送衣送食呢。
“只是三婶事务繁忙,这些事也不敢劳您大驾。懋哥儿被打了,别忘了梁哥儿也满身都是血印子。
“小孩子打架本是常事,何况还是懋哥儿先行挑衅。
“懋哥儿是你三房的心尖肉,梁哥儿可也是我二房的命根子。
“大家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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