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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庭娇-第20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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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人去怀疑这道旨意下的有什么不对,也就从来没有人去追究原因。”
沈羲有些意外:“你的意思是,先帝下这道旨,是另有事情促成吗?”
“这是我的猜想。”萧淮轻抚着她的脸颊,“也许是时候该进宫见见郑绣了。”
郑绣是李锭身边最为亲近的人,而且李锭死后,这道旨意还在她手里被贯彻得彻底。
宫闱的事情,自然没有人比她更清楚。
“先帝盛宠郑绣,郑绣又遵旨执行,会不会这旨意是因她而起?”
沈羲想起,她对这位太后的过往还未十分清楚。
只知道她是李锭的侍妾出身,后来他打天下时她从旁协助,也因为这个原因深受宠爱,到最后拥有了与李锭一干妻妾斗争的资本。
而她成为李锭侍妾之前的事,包括是怎么成为李锭侍妾的,似乎并没有人提起过。
“也不是不可能,但是不像。”萧淮道,“她还没有那么大本事跟赫连贵族结下血仇。
“而且,屠杀赫连族这件事跟大秦灭国分不开,郑绣玩玩内闱的斗争还成,灭国这种事,她怎么掺和得进去?”
沈羲心以为然。
可如果李锭与郑绣都不曾视赫连人为仇人,那这旨意究竟怎么下下来的?
是毕太傅吗?
他又跟大秦贵族有什么仇?
他没有妻室儿女,难不成是因为妻室儿女皆死在大秦贵族手里?或者说,是死在安亲王府手里?
所以五十一年前就从张盈开始策划起了灭国大计?
听上去也还合情理,但是五十一年前毕尚云年纪跟张盈一般大。
十六七岁的男子,有妻还可能,有一两个儿女也可能。
可是筹谋布署这么大的事件,可不是一时半会儿能做到的,他为了妻儿什么的策划灭国,理由始终有些薄弱。
即便就是他,那定然还有别的原因。
她侧身伏在栏杆上,眉头轻轻地拧起来。
珍珠走过来:“世子,世子妃,沈家那边来人传话,问明日辇驾什么时候可到府?府里也好安排迎接。”
沈羲坐起来,看向萧淮。
萧淮略想,说道:“辰时末的样子吧。”又柔声与沈羲道:“这样你能多睡会儿。”
沈羲忽然间就听明白他什么意思,一巴掌拍在他胳膊上。
珍珠笑了笑,称是下了去。
进宫面圣的事还是选在半月后谢恩时,如今郑绣被祈睿软禁,萧淮想见她只能通过祈睿。
见面倒不是难事,只不过做的太刻意,反倒不好。
到时候他们进宫,慈宁宫必得露面,瞅空查查,也叫顺理成章。
今夜里月色依然皎洁。
萧淮与沈羲温存了会儿,哄着她睡着,便也轻悄悄出了王府。
贺兰谆带着侍卫站在西城这间道观外已有小半个时辰,道观一切如常,甚至因为入夜,还显得更为安静。
“怎么样?”身边有衣袂微动,同样换好夜行衣的萧淮到了身边。
“你怎么来了?”贺兰谆凝眉。
“睡不着。”他说道。
贺兰谆略有些无语。
瞥了眼他,也就说道:“整个道观只有五个人,一个老道士,自上一代辈道长时他就在这观里。
“几个小道士都是他收的弟子,就侍卫瞧见的那个,二十四五岁,京师口音,住在西南面的耳房。
“道观后院其实是杂房,只有其中一间堆放了些书籍,其余两间一间空置,一间放着闲置家具。”
萧淮凝眉:“如果后院有地道,那么老道士们应该知情才是。确定其余人没有出现过这种情况么?
“道观四周又是什么情况?”
“没有。”旁边侍卫上来,“只有那叫做云清的年轻道士,这云清并不会武功。
“道观东面是巷子,有个侧门日常出入。西面是个商铺。背面则是家民宅。”
萧淮沉吟着,便就与贺兰谆道:“进去看看。”
这里侍卫们留下一批埋伏在周围,而后便跟随他二人轻轻跃入观中。
这道观是名符其实的小,小到也就人家三进院子那么大。
直接到了后院,萧淮扶剑唤来通消息机关的侍卫进内先勘察,自己则在这院子游走打量起来。
没一会儿贺兰谆道:“进去吧。”
进了左首放藏书的厢房,夜明珠光所及之处凌乱不堪,但奇的是并没有多少灰尘。
北面墙壁下站着先前进来的侍卫:“少主,此处有暗门!”
说着他屈指在墙上轻叩了叩,果然传来几声空响。
“打开!”贺兰谆率先走过去。
侍卫看了几眼附近,轻轻拨动随意搭在上方的一把锁,那墙壁果然就打开了,墙壁后原本应该是巷落或街道,但门开后却出现一条窄小甬道,甬道尽头竟然又没了去路。
萧淮信手摸了摸墙上一处假窗,这窗竟是活动的,用些力推开,那边竟然是座宅院——
本来这并没有什么太过稀奇的,这一带房屋拥挤,多的是院子挨院子。
但这院子又岂是普通院子?
入眼之处皆是红灯,廊下挂着彩绸,通往另一侧的院门口,还挂着私娼的标识……
竟是家暗娼!
“这可有趣了!”萧淮负起手来,喃喃道,“难不成我们都想错了,这道门只是老道士们留着便于近水楼台的?”
第470章 长得一样
“先去看看吧。”
贺兰谆边说已边踏出门来。
院子里动静不大,而且只有两进,陈设也很简陋。
“我才知道暗娼馆原来是这副模样。”萧淮打量四处。
“这种事你不需要知道太多。”贺兰谆淡淡道。然后朝侍卫们挥手,得令的那几个立刻如猫儿一般蹿上屋顶,一切都在夜色下归于平静。
他们俩都抱臂站着,似闲散随意,却又并未再出声调侃。
没一会儿,屋顶传来节奏的轻哨,有侍卫飞跃下来,到跟前道:“回少主,屋里没有人,但却是有人住的。
“主人是名年轻女子,屋里有长期生活的痕迹,然后在夹壁里发现有把剑。”
说着他将带来的剑双手呈上。
萧淮伸手拿过来,长剑式样普通,没有任何特别之处。
“应该是放在身边防身的。但至少说明此人会武功。”
他将剑递给贺兰谆:“一个会武功的暗娼,与道观有暗门通行,还真是让人意外。”
贺兰谆没有回答,反复地看了会儿这剑,扬首道:“即刻去请霍大人。”
燕王府离六部衙门近,霍究自从进了刑部之后,索性就搬回了王府。
此刻燕王正在端阳殿里会客,他作陪,这里听说贺兰谆急寻,便禀了燕王,到了这暗娼馆。
贺兰谆把那剑拿出来:“你认不认得?”
接了剑在手,霍究看了几眼,倏然道:“与我当日在运河河底捞上来的剑是一样的。”
“你看真切了?”萧淮道。
“同样是两尺九寸,用料是精铁,不会有错。”霍究笃定地。
贺兰谆并无意外。他之所以着人请他,自然是心里有些数的。
当日在船上刺杀他们的是个歌姬,此地又是这种风尘之地,足可说明在对方手下尚且有不少这样的女子。
“这人若没有一呼百应的权势,还真没有铺设这么大盘子的本事。”萧淮抬头看看四下:“先换个地方说话。”
这里留下苏言带人埋伏着,三人出了院子,到了空旷处。
“这暗娼馆既在道观隔壁,那么道观的道士即便不是全部与杀手有关,当中也必然藏有他们的奸细。
“这么说来,那日里盯梢你们的人则必定是码头那帮人。
“他们在码头失手,隐匿了这么久没出来,这次却只是暗中盯梢,不知想干什么?”
萧淮握着那剑边看边说道。
他记得他曾经与沈羲讨论过这些杀手来历,而且沈若浦也推测杀手是冲贺兰谆而来。
这就奇怪了,贺兰谆能与他们结下什么仇怨?抑或是……徐靖?
他抬头往他看过去,碍着霍究并不知他还魂这一宗,并没有把话问出口。
“索性将那道士捉来审审。”来的路上霍究已听侍卫说过事由,这时便就问道。
“先不用。”萧淮说,“那院子里没人,又不像是受惊而逃的样子,估摸着只是临时出去了,且等她回来后瞧瞧再说。”
说到这里他想了想,又说道:“承运殿那边要是没有什么要紧事等着你,你这便就带几个人去太傅府看看。
“如果有可能,尽量探明毕尚云现如今在做什么,然后留几个人在那里蹲守着,毕尚云这个人有极大嫌疑。”
霍究凝眉,捏着下巴道:“你们有没有觉得王爷与毕太傅之间关系也有些微妙?”
萧淮看向贺兰谆,承运殿的事贺兰比他清楚。
“是有一些。”他简短地道,然后道:“先不说这层,你先去毕府。”
霍究也就不说什么了,带着人迅速离去。
这里剩下他们两人,贺兰谆就神色莫测地道:“我想你没有猜错,不管是码头上的杀手还是在张家外头盯梢的,都是冲着我来的。
“或者说,是冲着徐靖来的。”
这话像颗石子,轻易就将萧淮的思绪给弄浮荡起来了。
“还记得我跟你说过我在云南的死是个阴谋吗?”
贺兰谆又抬头:“当年我查获段幽涉嫌谋反之事,段幽虽然罪证确凿,他自己也对罪行供认不讳,但是我始终怀疑他这么做的确切理由。
“更加上我发现他与安亲王府还有些瓜葛,几件事一综合,留在云南详查的我很容易成为对方灭口的目标。”
萧淮点头,那天夜里前去接应燕王的路上他已听他说过。
“你的意思是,昔年灭口你的那些人,如今发现了你就是徐靖,于是再度来灭口?”
贺兰谆回望他:“反过来想想,如果说当年杀我的人就是帮着温婵杀害阿盈的人,如今他发现我还在存在着,他是不是仍然不会留我?”
萧淮双手叉腰,眉头紧锁起来。
当年温婵亲手杀死张盈,后来得知张盈成了沈羲,她的第一反应就是杀她。
所以贺兰谆的推测是极有道理的,当年杀他的人为了灭口而杀他,那么一旦得知他有可能还魂复活,那么自然也会要杀他。
毕竟他不是一般人,他有武功有谋略,寻仇的机会极大!谁会容许自己到了终老还被人寻仇呢?
“所以我猜想,昔年助纣为虐害死阿盈的人,以及因为段幽之事灭我口的人,不但在世,而且眼前这道观与娼馆就是线索。
“而我们现在要查的,就是这个人的身份,他是不是毕尚云?而他与安亲王府又有什么仇恨?以至于牵连到整个大秦?”
贺兰谆抬头望着不远处挂着红灯的院落,缓缓说道。
事实上查到现在,是不是毕尚云不过是最终一层面纱罢了,而他们能够确定的是,这个人的确存在。
萧淮静默之后望着他:“他们怎么会怀疑到你是徐靖?”
贺兰谆盯着他看了会儿,漫声道:“阿盈没有告诉你,我跟徐靖长得一模一样?”
萧淮立时凝住,如同才活吞了只大青蛙,整个面孔都扭曲起来……
沈羲睡到半夜,只觉身旁空空,只以为萧淮去了书房,翻了个身又将睡下。
迷迷糊糊之间,却听到戚九在叫她,而且语气还有些急切。
“姑娘,有情况!”
戚九轻推了推她。
她终于睁开眼,看清她之后坐了起来。
“柳梦兰又露马脚了。方才旺儿见到他自王府溜出去,放了这个在王府西面的树洞里头!”
戚九掏出张卷成小卷儿的纸条递给她。
第471章 有个儿子
沈羲迅速看完,随即冷笑起来:“好得很。”
攥了那纸条在手心里,她沉思了一会儿,说道:“传他到前殿他来,给我诊脉。”
柳梦兰自进到王府,便就随同旺儿住在西路专给杂役等住的一排偏殿里。
这些日子不管穿衣吃饭还是见人,旺儿都会事无巨细向戚九汇报。
沈羲简单着装之后到达前殿时,柳梦兰已经来了,面上尚且波澜不惊,提着药箱在侧,如素日一般有着恃才傲物之态。
她坐下来,伸出手腕在案上,一面道:“柳大夫这两日在王府呆得可还惯?”
“孤家寡人,四海为家,能有饭吃有屋住便不错,更何况托世子妃的福还住到了王府,自然没有什么不惯的。”
他一心低头看诊,倒未觉得沈羲有什么不同。
“那么,当细作好玩吗?”
沈羲垂眼望着挨边坐在面前的他,音调不高也不低,却有透骨的冷。
柳梦兰倏然顿住,抬眼看她。
他这才刚停住,一旁戚九就已反手将他摁在地下!
“说说,你背后那人是谁?”
沈羲悠然把手腕收回来,问他道。
就连住在寒窑里也不忘把自己拾掇得干干净净的武太医这会儿被踩趴在地下,左脸咚地贴近了地面,传来一阵摩擦产生的肉体的疼痛。
但初时的震惊经过这一系列的变故,却已变成了惶然。
“你,是怎么发现的?”他颤声问。
“你是想说我怎么发现你有问题的,还是想说我怎么发现你跟码头上的杀手有关系的?”
沈羲语气轻慢,却愈发阴冷:“武太医当日言之凿凿赫连皇帝无能,恨不能将拓跋人茹毛饮血。
“结果私下里却给别人当了狗腿子,不知道对不对得起你当时溅出来的那些唾沫?”
柳梦兰面红耳赤,愈发臊热不安了。
“我竟没想到服侍了大秦三代君主的武家竟出了你这么个败类!”
沈羲继续骂:“我早知那日你那小破院里闯进来的混混太过巧合,但我竟没想到你居然还有这么大的来头!
“从我登门寻你那刻起——不!是从戚九在你门外转悠的时候起,你就想好要怎么引我上钩了吧?
“所谓的什么傲骨不屈,迫于形势,都不过是为打消我的疑虑,好让我放心将你收在身边的而已。
“码头上出事那一夜,如果我不是跟世子在一起,我的下场是不是会比贺兰谆他们的下场还要惨?!
“而事后凶手之所以能在霍究手下逃脱并且被灭口,也是因为你去过码头之后将消息传递了出去的吧!”
随着末尾语音的扬高,她脸色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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