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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庭娇-第2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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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直接把张盈替换成了“我”,霍究眼里除去闪过一丝惊异之外,也没有特别震惊。
想来连毕尚云都怀疑起她是张盈,跟在贺兰谆身边这么久,还有他的一些作为,他的确也猜出一些了。
“你怀疑他是成亲王外面生的孩子?”萧淮问。
“那能有别的解释吗?”
沈羲道:“后来那姨甥俩就在王府住了下来,大约几个月后,听说那女人因水土不服而病故了。
“那孩子我后来很长时间我都没有见到,但是他却仍然是住在王府的,而且后来我再见到他的时候,他还已经长高长大了很多。”
萧淮与霍究对视着,再问道:“你再见到他又是什么时候?”
“是十岁。”她清晰地说道,“因为那幅画就是我十岁生日不久后画的。
“生日那天成亲王妃在张家拉着我说话,问我在做什么,我说正在画画,王妃就笑道,正好她老母亲也快过寿了,问我能不能帮她画幅画?
“王妃若真要请人画画给她母亲,完全可以让我父亲画,但她没有,因此也只不过是表示一番喜爱之情罢了。
“没几日我就把画送到了王府,那日正飘雪——我从来没有画过岁寒三友这样的画,所以我记得非常清楚!
“我拿着画到了王府,在王妃殿里与郡主们说说笑笑,然后我们就去了园子里赏梅。
“等我们自园子里回来,却发现王妃正在发怒,一个男孩被按扒在雪地里,而我画的那幅图,则缺了一角被王妃执在手上!
“原来雪地里跪着的少年把王妃准备送去给老太太贺寿的画给弄破了,王妃盛怒,要将他毒打一顿!
“我见那少年有些面熟,想起来是之前他们家那位远亲。当时也想过那话,好好的,怎么会被他弄破呢?
“就赶忙过去解围,说完全可以再画一幅。
“王妃没料到我会来,那神色我现在还记得,像是有些难堪,又像是有些惭愧。
“最后只笑着说了一句,难为盈姐儿了,只是这本是给老人家贺寿的东西,不是别的,弄损了意头不好。
“不过竟然你来给他求情,那盈姐儿的面子当然是要给的。
“说完之后她就传人自一旁薰炉里取来烧红的火钳,在那少年身上烙了一印,说是让他长长记性!”
第483章 他的身份
沈羲一口气说完,胸脯还在起伏。
当年少年被烙的那一幕她没有亲眼看到,她是堂堂张家的娇小姐,这种事情王府的人自然不会当着她的面做。
各府里处罚下人的手段层出不穷,她司空见惯,也不曾放在心上。
以至于几个月后最后一次在王府看到少年时,他手上那疤痕也未曾使她印象深刻。
“当年的少年,与毕尚云并不相像吗?”萧淮问。
“十岁与六十多岁,面貌还是会有很大变化的。
“再说我总共只见过他三面,他也没有什么特别出格的表现,哪怕实际上只过去了七年而已,我也确实没有立刻想起是他记。
“但是,现在回想起来,他就是王府那个‘远亲’,这是毫无疑问的了,因为不光他手上疤痕的位置一样,而且我刚才看到,那幅画上的缺口还在,是事后经过修补的。”
毕尚云留住这幅画的用意是什么她不甚清楚,但是有那么多证据在,还有着这幅画,她敢肯定他就是被成王妃烙伤的孩子无疑!
屋里骤然陷入静默,萧淮托着下巴在沉思,霍究也在沉思。
沈羲挨着身边一只锦墩坐下,这才发现这密室并不是在地下,而是隔出来的一间小耳房。
没有窗,也没有屋顶,或者说,顶上是些石板,根据刚才过来的格局猜测,很可能这是间隐藏在假山里头的秘密之地。
而靠墙放着两个书架,放着许多书,其余便有一方书案,一套桌几。
“这么说来他即便不是成亲王的私生子,也定然跟成亲王脱不了干系了。”萧淮最后道。
“这是绝对的。”沈羲笃定地道。
赫连贵族们为了保持血统正宗,即便是可以纳妾,也不能生下孩子,毕尚云血统不正,自然不能养在王府。
而当年带他进王府,后来又不明不白死去的那个姨母,则极有可能正是他的亲生母亲。
成亲王府里对庶子女是很宽厚的,因为往往能当上的侧妃的血统纯正的庶妃娘家往往也很强势。
更甚者侧妃们并非出于王爷们的喜爱而娶回来,有些是出于利益,有些是出于政治考量,而且成王妃子女已大,又都有建树,自然妻妾之间还算和睦。
可是成亲王若是把外头的人带回来那就不同了,何况他还养下了私生子。
成王妃或者还能容得下,侧妃们却是忍无可忍了。
爵位封号这些都是早已定下的,庶子们永远也争不过嫡子,可是还有别的利益可争,而争夺这些的关键就是丈夫的喜爱。
这种平衡突然之间被外来的女人打破,自然有人不会心甘。
所以当初那女子实在就不该进府,不管她是不是孩子的生母,只要孩子是成亲王的,那么她就会是他人的眼中钉。
而那女子的死亡,也侧面证明了这孩子跟成亲王的不寻常关系。
如果他的身世于王府妻妾没有阻硬,那么成王妃怎么会借着她画的一幅画而大动干戈呢?
“看来他的偏激应是在成亲王府生活的那段时间形成的。”萧淮道,“任何人处在他的位置,遭受某些虐待,都会产生些仇恨,这倒正常。
“只是五十一年前的他也不过十六七岁,看他行事那般老练,倒像是早早地就筹谋在胸。
“那么小的年纪,又是怎么会想到灭国呢?还有他那一身所学又是从何而来?”
沈羲也默然。
之前她曾猜想过他是为了报复成亲王府所以才下了那么大盘棋,当然这条思路或许仍然是对的,但是又显得有些过于理想。
正如萧淮说的,就算毕尚云的身世以及少年时期的遭遇符合他的动机,可让一个十几岁的少年下定决心以倾巢的方式才打烂成亲王府这颗完卵,还是缺乏依据。
“自从那次之后,我再也没有见过他,当然或许也见过,但我并没有印象。我对他后来的经历并不清楚。”她说道。
“那我们再找找,看看是否有别的发现。”萧淮又说道。
“别忘了我们此番是来寻找他的老底的。他既然确定就是与成亲王有仇恨,那么他处心积虑这么多年,背后一定打造有不小的势力。”
沈羲点头,这里随即便又四散察看起来。
但其实这就是间书房,除去书本与几只看起来可藏物的柜子之外,其余并没有太多东西。
找着找着沈羲就停下来。
“又怎么了?”霍究刚好走到她身边,拿起一只两尺高的大珐琅瓶问道。
沈羲扭头望着他:“他又没有子女,按理说大秦覆灭那日起,又或者说他坐上大周太傅高位那日起,他就算是夙愿已了功成名就了。
“为什么他这么多年手下还养着这么多死士?他还在图谋什么?”
萧淮与霍究同时看过来。
她与徐靖相继出现都是最近的事,毕尚云也绝不可能为防着他们而豢养这么多死士。
那他养这些人自然是别有目的,只不过是因为沈羲与徐靖这里突然露面,才令得他不能不派出杀手来杀他们。
而根据这几次所出现的人来看,他手下这批人数量还绝不小,他养这些人难道只是为了壮胆吗?
“……少爷?”萧淮忽然想到这里,“他所图谋的,莫非跟那个少爷有关?”
下弦月幽淡地挂在天际,临近月末,月光已很黯淡了。
毕府后墙下侍卫们如猫儿一样潜伏在夜色里,晚风轻轻地吹拂,温柔得像是情人的手。
苏言今日一改往日白裳,穿着黑衣抱臂匿在树荫下。
毕府的后园与外墙之间还有条甬道,而园墙之内古木参天,让人很容易辩认出这座宅子也是有历史的了。
“已经进去有半个时辰了。宫里那边不知如何?”他以气音悄声说道。
贺兰谆手扶在剑柄上,遥望天边晚星,说道:“再过一刻钟若没有消息传来,便抽两个人去宫门外盯着。
“然后再叮嘱府门下的人,随时保持警惕,一旦发现异样,立马发消息。”
苏言颌首,悄声跃去了另一棵树。
贺兰谆轻舒一口气,抻了抻屈久了的身子。
而就在他仰身的当口,一道寒星突然自半空飞向他,那寒意如同冰凌,在这盛夏的夜里显得格外刺骨……
————
其实真相并木有那么狗血……
第484章 开门见鬼
他本能地往侧面一闪,一只匕首随即噗地一声没入他先前身后的树干!
随着刺啦的声音,附近侍卫们倏地围过来,而面前夜空却又恢复了寂静,仿佛什么也没有发生,甚至连虫鸣声都已经重新响起来了。
“匕首上有封信!”
忽然有侍卫轻声道。
贺兰谆扭头,一看果然那匕首下还扎着张叠起来的暗色纸张,方才匆忙之下他竟没有发现!
他拿来一打开,再寻了个暗处掏出夜明珠看完,那眼里的疑惑立时又添了抹惊色!
低头再迅速看了一遍,他走出暗角跃上墙头,鹰隼一般凌厉的眼扫望了四处一圈,而头跳下来,立在墙根下沉吟起来。
“毕尚云已经在回府半路了,余谦你带头,严密把守此处,照计划行事,来两个人跟我去东面看看,去去就来!”
他交代给身边的侍卫副统领,而后便迅速离开了墙下。
毕尚云的书房里,经过一番沉默,沈羲他们思绪已逐渐清晰。
“毕尚云快回来了,赶紧找找看有没有少爷的线索吧!”
萧淮琢磨着时间,催促起他们来。
但既是那么要紧的消息,又哪里有那么好找?
几个人齐齐翻了一轮下来,竟是毫无所获。
而恰在此时屋外又隐隐传来侍卫们的信号声!
“来不及了。他回来了,我们先撤!”
萧淮将面罩贴拉回脸上,顺手帮沈羲也戴好,而后示意侍卫先探路,他们则快速跟上来。
刚走到房门下,那门却突然自己开了,自外头走进来几个人,为首的竟正是此间主人毕尚云!
“原来寒舍今儿真有客。”毕尚云负手而立,扬唇微笑,脸上并没有一丝一毫的惊色。
沈羲迅速看向萧淮,萧淮定立未动,霍究右手则已经握在剑柄上。
“既然来了,何必急着走?老夫也很久没有与小辈们说说话了,——容珍,搬几张凳子进来,再沏上几杯好茶,招待世子世子妃还有霍大人。”毕尚云面上亲厚得如同跟最欣赏的晚辈说话,仿佛他们并不是穿着夜行衣前来进行刺探,而是特意恭谨地前来拜访。
他身后管家模样的汉子颌首称是,退了出去。那密室门也随之关了起来。
沈羲看看门外侍卫们隐匿的位置,缓缓匀了口气。这密室里包括侍卫在内一共有八个,门外也还有等着号令的侍卫,若要火并,倒也不算完全没有抵抗之力。
萧淮这里低笑一声,将面上的布巾给取了下来:“毕太傅当真是火眼金睛,这都让您给堵到了,寄寒佩服。——缓缓,霍究,你们都来见过太傅大人。”
他这么一说,沈羲与霍究便就同时把脸露了出来。
沈羲也扬唇:“太傅别来无恙?”
毕尚云负手立在帘栊下,扬眉问:“不知世子妃所说的‘别’,是哪个‘别’?”
“自然是指上次在乾清宫一别,要不然太傅以为我还能指什么时候?”沈羲恢复从容,“听说毕太傅身子不大好,日常还在服药,所以问候太傅一声,太傅勿须太大反应。”
毕尚云笑一下,正好容珍带着人端茶上来,他伸手示意端上去,然后雍容地在主位上坐下来。
“世子妃果然犀利。”
“太傅过奖,要是没有什么别的事,我们就不打扰太傅休息了。”
沈羲从善如流地说道。
毕尚云笑起来:“世子妃这副天不怕地不怕的作派,倒令老夫有些似曾相识之感。”
沈羲也知道走不成,本也没有真打算走,听到这里便就转了身,扬唇道:“太傅觉得我像谁?”
毕尚云没有立刻说话,而是目色深沉地她看过来。
密室里这时候已经点起灯,灯光照耀下静坐的他看起来整个人都有些莫测。
“故人。”许久后他说道,“一位五十余年前就作古了的故人。”
萧淮扬唇:“五十余年前就已经作的故人,太傅居然还记在心里,可真是难得。”
“那当然。”毕尚云脸上有了点表情,“说到底,如果没有她,恐怕也就不会有今夜你我这一晤了。”
“还请太傅详解。”萧淮伸手。
毕尚云站起来,踱到屋角烛台下,拿起插在旁边瓷瓶里的一卷画轴,说道:“如果她不是张盈,寄寒又怎么会想到来探老夫的宅邸?老夫与赫连人有仇,燕王府与赫连人可没有什么关系。何况你是我最欣赏的晚辈,不是吗?”
话说到这里,他打开手里的图画挑眉欣赏起来,那姿态仿佛是胜券在握的王者。
而从沈羲这个角度看过去,恰恰正好看到画上内容——一幅落款为润玉的雪梅图!
萧淮见到她神色变化,随便也看了过去,那梅枝盘根虬结地,画的神韵极好是极次,那落款的润玉——盈者,不为温润如玉之解么?有了先前岁寒三友图在前,他便也探究地看向沈羲。
沈羲点点头,算是确认这画主身份了。
“这幅画就是我那位故友生前所作。”毕尚云将画放在茶几上,“她画这幅画的时候是十六岁,画完半个月她就死在了相国寺后的小胡同。她与安国公世子徐靖的婚期就在来年春上,所以她的父亲张解,当时就给她取了字:润玉。
“你们知道,我为什么要留着它吗?”
说着这话的他看上去也一派温润如玉的样子,甚至乎嘴角还带着丝浅浅的微笑。
沈羲静坐不语。霍究安份地环胸当他的石雕。
只有萧淮在慢条斯理地回应:“一般来说,一个男人对死去多年的女子的遗物还收藏得如此妥贴,如果不是心仪着她,那就一定是心恨着她。就是不知道太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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