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拾光1997-第5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作者有话要说:
这章埋个线,明天见哈,么么哒,爱你们
第8章
“棠棠。”谢玉芬缓步迎过来。
“谢阿姨好。”阮东阳、小胖礼貌问候。
“东阳好,传近好。”谢玉芬笑着回应,目光落在阮东阳干净的额头上,问:“东阳,头上的纱布什么时候摘掉的?”
“昨天摘的。”阮东阳说。
“留疤了吗?”
“就一点点。”
“过来,我看看。”
见谢玉芬朝自己走来,阮东阳忙捂着额头向后躲,说:“没事儿,没事儿。”
“我看一看。”谢玉芬说。
“不用看了,过几天就长好了。”
于棠看着阮东阳,她知道那个疤痕长到最后就长成了一个淡淡的月牙痕,紧紧地贴着发际线。
此刻谢玉芬不放心要察看,阮东阳一直躲。
小胖在一旁捂嘴嘻嘻笑说:“谢阿姨,你别看了,东阳他害羞呢。”
“滚一边去。”阮东阳冲小胖一句,说起来阮东阳确实有些不好意思,他爸爸是个挺糙的男人,他妈妈更是动辄大吼小叫甩耳刮子,他出生在家属院他都见惯大家的大大咧咧,真没有人像谢玉芬这么温声细语的。他挺怕的,因为不知道如何应付,干脆大力地搓着额头说:“谢阿姨,你看,没事儿的。”
于棠:“……”
小胖:“……”
“别乱搓!”谢玉芬连忙制止,于棠看出来阮东阳的别扭,忙说:“妈,东阳没事儿的,你别看了,咱们回家吧。”
谢玉芬这才看向于棠说:“今天咱们去外婆家。”
“今天?”于棠问:“不是说明天去吗?”
“今天我下班早。”
“现在就去?”阮东阳、小胖同时问。
谢玉芬转过头来:“嗯,棠棠外婆家也不远,坐车一个小时就到了,东阳,小胖,你们回烟厂注意安全。”
阮东阳、小胖站在学校门口,看着小小的于棠跟着谢玉芬上了公共汽车,两人心里挺舍不得的。
“呀!东阳!你额头冒血了!”小胖突然尖叫起来:“流血了,流血了!”
阮东阳一摸,果然摸出点血来,随即瞪着小胖:“你再尖叫一声试试!”
小胖立刻噤声。
阮东阳拽过小胖的书包,粗鲁地从最外层扯出一截卫生纸,用力扯断,往头上一捂,说:“走,回家去。”
尚未到家阮东阳头上的血就不流了,阮东阳伸手把卫生纸扔进垃圾桶,进了院子,蹲到狗屋前,喊:“大黄。”
大黄欢快地跑出来,扑到阮东阳身上舔阮东阳的脸。
“去去,脏死了。”阮东阳笑着把大黄抱了一下,然后推开,站起身来,背着书包,摇头晃脑进房内,听到孟方兰正和阮正宾为了一篮子什么东西吵。
“她送你就要了?她给你一巴掌你要不要?”孟方兰问。
“你听你说的什么话!”阮正宾反驳:“她是送给东阳吃的,又不是给你。人家也是好心。还说是今天中午于棠特意跟着小胖他妈李金花去草莓园摘的,给你一篮子怎么了?你怎么净把人往坏处想!”
“对,我都把人往坏处想,哪有你善良,儿子头被人砸破了,还给人道歉?”
“什么是于棠摘的?”阮东阳进到客厅问。
“桌上的草莓。”阮正宾说。
阮东阳看一眼桌上的草莓,看向孟方兰,问:“摘给我吃的,有什么好吵的?”
孟方兰一下被堵住,不知道说什么好,见儿子对自己又是那种不冷也不热的态度,忙赔笑问:“儿子,放学了啊,饿了吗?”
“不饿。”阮东阳面无表情地回答。
“晚饭吃什么?”
“随便。”
“那——”孟方兰话还没有说完,阮东阳“砰”的一声把房门关上了,孟方兰脸上的笑顿时僵住,儿子不和她亲,有什么话也不和她说,她作为母亲心里挺不好受的。
“要是生个女儿就好了,贴心小棉袄。”阮正宾一副渴望的样子。
“女儿哪点好了?像于棠那样,学习差、没礼貌,一巴掌打不出来一个屁有什么好的!给我我也不要!”
“这和于棠有什么关系嘛,真是的。”阮正宾不悦地将手上的报纸一扔,也回房间去了。
“哎呀,我们棠棠去烟厂上中学后,爱说话了呀,还懂事了。可想外婆吗?”此时于棠外婆拉着于棠的手,笑着说。于棠外婆今年六十五岁,一生大起大落,少年丧父,青年丧夫,独自扶养三个女儿,中年时第三个女儿又因病去世,谢玉芬是她第二个女儿。生活给予老太太诸多磨难,老太太还是坚强地活过来,而且活的很健康,很快乐,在小镇上开了家小诊所,专门给人看跌打损伤,十分专业,老太太能治好就治,条件限制的,就让人去大医院接受更专业的治疗。
以前于棠不觉得外婆有本事,如今她真的特别佩服外婆。
“嗯,我想外婆了。”于棠说。
“哎哟,我的孩子啊,真的会说话了,好,好好好。”老太太摸着于棠的脸,说:“我外孙女儿长大了呀。去东屋里拿几个苹果,去你大姨家,找你表姐玩去,都好长时间没见了。”
“好。”于棠听话地去东屋拿了三个苹果去镇上大姨家找表姐玩儿,把空间留给外婆和妈妈。
“玉芬。”老太太捡起地上的乌白菜喊一声。
谢玉芬从堂屋出来,递杯水给老太太,说:“妈,你喝点水。”
老太太将手上的乌白菜放下,喝了口水说:“玉芬啊,上个星期徐牧成,带着他儿子徐文思来看我了。”
谢玉芬目光微闪。
“牧成那个儿子长得可真好看,又有礼貌,好像比棠棠大一岁多,听说,他过段时间也去北州市生活。”老太太说。
谢玉芬接过老太太手上的杯子,放到一旁边,低头不说话。
“他也离婚几年了,我上个星期虽然没有明明白白地问他,但我看他对你还是有意思的。”
“妈——”谢玉芬打断老太太的话。
“怎么了?”老太太看着谢玉芬问。
谢玉芬沉默一会儿,说:“棠棠和文思都大了。”
“这和棠棠、文思大不大有什么关系?不管他们大小,你们都该为自己考虑考虑,孩子是孩子,父母是父母,父母不必把一生都倾注到孩子身上,也不应当束缚孩子,孩子也应该明白:父母的人生也是人生,父母也需要爱和关怀,不是只有孩子需要。父母和孩子是相互的。你不能一直只想着棠棠,不想你自己啊。”老太太意味深长地说,这席话戳中了谢玉芬的心思,不管男人女人都会感到孤独、寂寞,又或者想找一个人,在孩子出事时,可以商量商量,而不是像上次于棠把阮东阳脑袋砸出血后,她那样担惊受怕,可是于棠能接受吗?这确实是她顾虑的。
谢玉芬忍不住吸鼻子,吸着吸着实在控制不住趴到老太太的肩膀哭起来。
老太太搂着小女儿说:“我吃的盐可比你走的路多,别想骗我,你和棠棠故意穿这么好打扮这么好,就是不想让我挂心,我知道,我都知道!”说着老太太从兜里拿出一个信封,厚厚的一沓递给谢玉芬,一看就是事先准备好的。
“拿着。”老太太说。
谢玉芬低头一看就明白里面是钱。
“妈,你干什么呀?”谢玉芬哭着拒绝:“我都没有什么给你。”
“我什么都有,不用你给。”老太太严厉地说:“拿着,这是我给我外孙女上学用的。”
“我不要。”
“拿着!”
“不要。”
“拿着!”老太太硬把信封塞到谢玉芬的包包里,然后拎起谢玉芬的包包进东屋,当天晚上,老太太、谢玉芬、于棠三代人睡在一张床上。
于棠睡的迷糊中隐约地听到“徐文思”三个字,徐文思,徐文思——那个像从漫画里走出来的男生,站在午后的窗前,穿着白色的衬衫,姿态端正,下巴微扬,挺拔又美好,想到这里于棠笑了。
醒来时,天已大亮,谢玉芬在门外喊吃饭。
于棠穿好衣服刷了牙,和外婆、妈妈吃顿天然丰盛的早饭后,于棠拿起书包便在外婆家做作业,妈妈整天和外婆在一起聊天,像是有聊不完的话一样,妈妈在外婆面前像个孩子一样开心。
于棠也跟着开心。
不过,她也没开心多久,因为她发现各科教师布置了许多作业,她不停地写,不停地算,一直写到星期天中午,才将所有的作业清理完成,有时间复习学过的知识。
她是铁了心地要把成绩给提上去。
老太太看到后,笑着说:“棠棠,别光躲屋里看书,小心把眼睛看坏了,多出来走动走动。”
“好。”于棠答应着就从西屋出来,刚走到堂屋门口,就看到院门外有个男人,男人穿着一身笔挺的西装,颀长挺拔,左右手上拎着礼品,脸上带着微微的笑意,看到于棠的刹那愣了下。
“棠棠。”
作者有话要说:
我不嗷嗷叫着评论,你们就不评,真悲伤T-T
第9章
徐叔叔——
于棠直直地看着徐牧成,徐牧成可真年轻,身材高大,丰神俊朗,连烟厂家属院美男子阮正宾都不及他的英俊。
正是因为徐牧成英俊,谢玉芬漂亮,所以上辈子徐牧成搬进烟厂家属院后,烟厂家属院关于他们的绯闻满天飞,不懂事的于棠轻而易举的相信,在谢玉芬留徐牧成在家吃饭的那天,骂他们不要脸,于棠现在想想那时,那时真的真的太过分了!
“棠棠。”徐牧成又喊一声。
于棠水灵灵的大眼睛动了下,目光聚焦在徐牧成身上。
“还记得我吗?我是徐叔叔,你的小玩伴徐文思的爸爸啊。”
于棠没说话。
“看来不记得了,你那时还小。”徐牧成笑说。
“记得的。”于棠软软的开口:“你是我爸爸妈妈的好朋友。”
徐牧成一惊,于棠主动开口说话了?上周老太太还说于棠整天不吭声,老太太很担心,没想到对他说话了,他知道于棠身上发生的事情,很小的时候爸爸爱喝酒爱赌,那时她就开始沉默,后来爸妈离婚不久,爸爸因为喝酒过度而死,她更加内向,此时于棠主动说话了!这时他才发现于棠不像小时候那样瘦巴巴的,白白净净的小脸上长了点肉,灵动的双眼里闪烁着状似活泼的光芒,徐牧成欣喜地说:“对,我是你爸爸妈妈的好朋友!”
“徐叔叔好。”
“好,好好。”徐牧成连忙从礼品中选出一个粉色小熊维尼递给于棠,说:“送给你的,你文思哥哥送的。”
“文思?”于棠问。
“嗯,徐文思,还记得吗?”
于棠自然记得,可是这个时候是不记得的,她和徐文思在一起玩的时候不过五六岁,后来徐文思就搬家了。
“不记得了。”
徐牧成笑着说:“不记得也没有关系,回头文思也会转烟厂中学上学,到时候你们一起上学放学。”
“转到烟厂中学上学?”于棠问。
“是啊,总公司那边把徐叔叔调到北州市烟厂了,到时候徐叔叔带着文思也会住进烟厂家属院。”
原来是总公司把徐牧成调到北州市烟厂的,上辈子她却认为徐牧成是居心叵测,还说了那样的话,实在不该。
“牧成来了。”
徐牧成、于棠应声转头,谢玉芬穿着星期五那天穿的碎花裙,头发松松挽起,露出细长白皙的脖颈,格外美丽,她看到徐牧成后,像久违的老朋友一样开心:“牧成,你来了啊?”
“嗯,你也来了。”
“是啊,午饭吃了吗?”谢玉芬问。
“吃了。谢姨呢?”
“在东屋收拾东西呢。”
谢玉芬的话刚落音,东屋里传来老太太的声音:“牧成,是牧成来了是不是?”
“谢姨,是我。”徐牧成先一步拎着东西朝堂屋走。
于棠侧首看妈妈,妈妈嘴角带着笑,于棠再次想起来上辈子自己的不懂事,别说妈妈和徐叔叔并非上辈子传闻那样,即便传闻是真的,单身男女想要结合又有什么错,于棠感觉对不起妈妈和徐叔叔,抱着维尼主动和谢玉芬笑着说:“妈,你看,这是文思送给我的。”
“你都不记得文思是谁了吧,还这么乐。”
“维尼好看。”
“那就收着。”
“嗯。”
“玉芬,玉芬!”老太太的声音从东屋传来,接着便拎着两布袋东西出来,递一包给徐牧成,又递一包给谢玉芬说:“这是我存的咸货,你们小时候可爱吃了,都带点,带回去蒸、煮、炒都行。”
徐牧成、谢玉芬都没有拒绝。
倒是谢玉芬说:“妈,你给我的是不是太多了?”
“不多不多,你不是搬到烟厂家属院没多久吗?送点东西给邻居,关系好处点。”老太太说。
谢玉芬没再拒绝。
老太太、徐牧成、谢玉芬在一处说了一个多小时的话,时间差不多了,徐牧成、谢玉芬要和老太太告别了。
老太太站在老宅子门口看着谢玉芬、于棠,用苍老的声音喊着:“棠棠要懂点事啊。”
“外婆,我知道。”
“以后常来玩儿。”
“好,外婆。”
“牧成,也常回来。”
“谢姨,你别送了,回去吧。”
“玉芬,妈跟你说的话,你记着。”
“记着了。”
记着了,得办到啊。老太太扶着老宅的门框,看着女儿、外孙女儿走路,心里满满的舍不得,忍不住就伸手抹了浑浊的眼泪,自言自语地说:“老天爷,你让我少年丧父,中年丧夫,老年丧幼女我都没有怪你,你要是不让我二女儿、小孙女儿过好,我就怪你,天天怪你。”
老太太絮絮叨叨地说着,将老宅门关上,去诊所。
与此同时,于棠跟着谢玉芬、徐牧成到了公共汽车站牌等车。
于棠抱着半身大的维尼站在谢玉芬跟前,徐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