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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枝骄-第8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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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锦绣从地上捡起一把刀后抵了他劈下来的一剑,振的手心很疼。
倒退两步后苏锦绣想着打不过先溜了再说,却不想这个人调转了方向朝被侍卫扶着的苏承南袭去。
这下要避开就困难很多,两个侍卫根本没来得及还击,一边一刀,两个人重伤倒下。
苏锦绣挡住他刺向苏承南,手中的刀却被他反手挑开,苏锦绣神色一闪,这招式!
由不得她过多思考,这个人就是冲着她而来的,当那些叛军漫无目标乱杀人时,此人一直紧逼着她,好像是料到了她打不赢会溜,就将目标定在了爹的身上,逼迫她留下来。
“蓁蓁快走。”苏承南刚才那一跌,折到了手臂,就算是半点武功都不会他也瞧出了这个人的凶狠,蓁蓁打不过他,于是他急急催促,“你快走!”
“畏畏缩缩不敢以正面目示人!”苏锦绣也发了狠,誓要扯掉他的蒙面布巾,他这一招一式太像她认识的那个人了,宫中一见再没踪影,翻遍上都城都没把他找出来,要真是他,这回无缘无故来杀她,那就新仇旧恨一起算。
很显然对方是为了取她性命,招招都以将她重伤为主,知道她功夫不错,就要让她失去行动力后方便下最后的杀手。
苏锦绣虽说没占什么便宜,却也没让他伤到,就是无法近身。
就在这时,这个人刺过来的剑忽然掉转了方向朝着苏承南刺去,直朝着心脏的位置,正准备躲避的苏锦绣想都没想朝苏承南扑去,不论是伤她手臂还是肩膀,她可以护住爹。
就在她抱住苏承南往旁边躲去时,她的身后传来更大力的压制,扭头看去,施正霖背对着她,那柄剑,直刺在了他的心口上。
第104章 104
苏锦绣反应过来后直接抓住了要拔开的剑; 另一只手朝他脸上袭去,要么他不要剑; 要么暴露自己。
也就是凭借着这点笃定和对林牧的了解,苏锦绣知道他最重视的就是手里的这把剑,不管发生什么他都不会弃剑而逃。
单手过了几招之后; 他似乎也顾忌着被刺伤的施正霖,苏锦绣抬手毫不客气朝他脸上扇去,指甲划破了他的皮肉; 将蒙面的布巾从他脸上挥了下来。
“果然是你!”
林牧脸颊上四道苏锦绣挠出来的血痕; 他的神情却没有被她认出来的慌张,苏锦绣太熟悉这一表情; 她还曾觉得皇上赐林牧来做施正霖的侍卫太合适了; 两张冷脸,主仆俩都是一个样,遇着什么事都是这幅样子。
想到此,苏锦绣脑海中电光火石闪过几幕; 手一紧,指缝间沁出了血; 可她忘了这疼; 只瞪着林牧厉声呵斥:“是不是娉婷郡主派你来的!”
林牧没有回答她; 神情微黯,看了施正霖一眼后,直接弃剑而走。
几个叛军还在负隅顽抗,宫道内乱的很; 苏锦绣就是想追也追不上,更何况施正霖受了伤,苏锦绣忙扶他靠下,不敢去碰那剑,催促周围的人赶快去乾清殿禀报太子找人来将他抬回去。
“你别说话,也别动。”苏锦绣看了眼已经往外渗血的伤口,这剑现在拔不得。
施正霖的脸色并没有显得惨白,可他一张口,血就从他嘴角溢出来,苏锦绣有些慌了,伸出手去擦:“你别说话,不要说话。”
施正霖便靠着没有说话,目光落在她的身上,在她担忧自己的神情里,只是这视线渐渐有些模糊,身体感觉乏力的很,呼吸不上来,每吸一口气心口就痛的难以忍耐。
苏锦绣发现了他的变化,林牧那一剑来的这么狠,施正霖不会武功,也不会像她那样在短短这点功夫里趋利避害,这一档太过于扎实,剑没入了有足足两寸,若不是林牧收力快,肯定早就刺穿了身体。
“施正霖你别睡。”苏锦绣轻轻拍了下他的脸,抬起头看苏承南,难掩焦急,“爹,他们怎么还不来!”
“我去看看。”
苏承南起身,那边已经有人匆匆赶过来,为首的是季璟琛,看到施正霖这个模样也吓了一跳,容不得多问,赶忙叫人把他抬起来。
抬起来时苏锦绣跟着被带了起来,这才发现不知什么时候,施正霖拉住了她的手。
“子凛。”季璟琛喊了一声,施正霖半阖着眼没有反应,大概是没有力气说话,原本就是争分夺秒的事,总不能在这儿干耗时间,于是季璟琛对苏锦绣道,“苏姑娘,还请你跟我们走一趟。”
苏锦绣未作犹豫:“好。”
一行人匆匆赶去距离这儿最近的小殿,之前侍卫赶去通报时已经派人找御医,他们到了没多久御医也赶到了,见施正霖伤成这样,忙让他们把他平放到床上:“不要动那剑,快准备些水,把我药箱拿来。”
施正霖始终拉着苏锦绣的手不肯松开,越掰他就握的越紧,下意识的用劲只会加速血液循环,对他的伤没有好处,御医见此,让苏锦绣坐到床头:“你坐在这儿别动。”
接过递来的剪子后,御医将施正霖伤口边沿的衣服剪开,一尺半宽的伤口,在心口靠坐的位置,距离心脏极近,虽有血渗出来却没这么多,御医微松了口气:“拿药。”
御医将药粉细细洒在伤口上,施正霖逼着眼眉头一皱,苏锦绣问季璟琛要了布巾,在他额头上轻轻拭着,随后很快另一个御医端过来一碗汤药,一勺一勺给他喂了一些。
等了约莫一刻钟,两个御医一内一外,用布包裹住剑身后,一个握着剑将其从伤口上缓缓拔起来,剑端离体后,另一个即刻用敷着药的纱布盖在伤口上,手才按下去,躺着的施正霖忽然仰起头,侧过脸吐了一口血。
两位御医按住他肩膀不让他乱动,季璟琛在旁忙问:“是不是没事了。”
“入了两寸多,这伤口离心脏极近,恐已经伤了肝脾,肝主木,主藏血,如今肝脾受损,施大人这伤还不宜恢复,就看他熬不熬的过去。”御医的话说的很明白,接连两次呕血,内腑受损,不仅仅是外伤出血,看着不如那些手伤脚断的严重,却更是致命,随时可能有意外。
季璟琛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你们在此候着,有什么情况即刻禀报。”说罢他匆匆往乾清殿赶去。
两位御医在旁低声交流了几句,一个到旁边写方子,另一个背着药箱出去了,苏锦绣坐在那儿,想起身洗一下沾了血的布巾,右手还被他牢牢抓着,不肯松开。
苏锦绣转身,叫了守在外面的侍卫进来替她绞布巾,顺带问他:“苏大人现在人在何处?”
“苏大人与被救回来的官员一起,都在前头休息,姑娘放心。”苏锦绣点了点头,接过布巾后轻轻擦去施正霖嘴角上的血,他的脸色看起来并不差,脸颊还微微发烫,这状态看起来,比那次在榕庄受伤时还要好。
苏锦绣不相信他会熬不过去。
外面天色已黑,这边小殿内除了御医在进出之外,没再有人进来,乾清殿那边肯定很忙,别说是太子殿下,就是季璟琛和南药,此时恐怕都忙的分身乏术,定北王谋反不成,被擒获后,牵连出的官员这么多,太子殿下还要趁着这个大好的机会将朝堂再清洗一遍。
小殿内安安静静的,几个架起的烛台烧的很旺,苏锦绣第三回 替他擦额头的汗时,发现他脸颊烫的有些异常。
“不好。”苏锦绣扭头喊侍卫,“快去请御医过来,施大人起烧了!”
御医就等在隔壁,侍卫出去后没多久就有两个御医进来了,其中一个就是刚才给施正霖上药的,他捂了下施正霖的额头,再看了下伤口:“不能让他这么烧下去,定奕,快去取冰来。”
苏锦绣这才察觉,跟着这位御医进来的还有一个人是薛定奕,他出去一趟后很快拎来一个木桶,木桶内放着的都是冰块,凿了一些放到盆子中,再浇以水,让水温稍微降低一些后给施正霖擦身子。
苏锦绣和薛定奕对看了眼,自觉别过脸去,耳后传来了剪衣服的声音,继而是绞干布巾。
过了许久,薛定奕为他盖上薄被:“苏姑娘,好了。”
苏锦绣回过头,冰水盆子已经撤下去了,薛定奕手里多了个药包,搁在床旁的小桌子上,他正看着她:“我替你处理下手上的伤吧。”
苏锦绣愣了愣,看了眼自己的左手,薛定奕已经伸手过来拉住了她,轻轻掰着让她张开摊平,指缝间的血都干了,被剑割伤的地方皮肉有些绽开,失血过多后还泛了白,细细白净的手被伤成这样,着实惹人心疼。
薛定奕看清时愣了下,他刚才只看到她指缝间有血迹,没想到割的这么深:“你空手去抓剑了?”
苏锦绣低低嗯了声,她若不抓住剑,林牧将剑抽掉的话,那血就真的止不住了。
“有点疼,你忍着点。”薛定奕从桌上拿了纱布,沾了些煮好的草药水,轻轻替她擦掉那些已经干了的血迹,草药水渗入伤口中,苏锦绣下意识缩了下手,抿紧着嘴没吭声,却是疼的激起了一阵冷汗。
“渗进去的确有些疼,不过上药后就好了。”薛定奕手上的动作轻柔了几分,看到手心中被刮起来的皮肉,抬起头看她,进来这么久她都没说,她是怎么忍下来的。
用草药水擦干净血迹后,薛定奕在纱布上涂了药浆,包裹住她的手心:“握着试试。”
苏锦绣轻轻握了握手,没觉得太大不适,薛定奕这才包上另外的白布,以防药浆渗出来:“两天换一次,明早我来看看,若是愈合不起来,怕是要缝一下。”
“小伤。”苏锦绣显得不太在意,倒是挺关心外面的情形,“你们这么多人留在这里,是不是很多官员受伤了?”
“已经有部分官员送出宫了,伤势严重的,暂时留在宫中。”薛定奕看了眼她被施正霖抓着的那只手,眼神微闪了下,笑着问她,“坐了这么久饿了吧,我去给你取点吃的。”
从下午到现在,苏锦绣滴水未进,他这一问就感觉胃里空的快缩起来,施正霖什么时候醒还不知道,她总得保持体力,于是她点点头:“麻烦了。”
薛定奕从隔壁拿了一叠的饼和一壶水,知道她没法动,帮她将小桌子挪到了床头边上方便她自己取,再检查过施正霖的体温后,外面有人来叫,两个人嘱咐苏锦绣有事就喊,即刻出去忙碌。
苏锦绣喝了半壶水,吃了个饼后,抬手在施正霖额头上贴了下,温度比刚才低了一些,现在已是后半夜,也不知道会不会再烧起来。
殿内再度安静,苏锦绣转身放壶,这一扭,右手酸胀的厉害,一直维持着一个姿势快两个时辰,她朝着他的手瞥去,握这么紧不累得慌么。
半响,苏锦绣轻轻叹了一口气,看着他紧闭着的双眼:“不是让你快走,为什么还回来呢。”
没人回答她。
到此时苏锦绣才有空去回想宫道内那一幕,他完全可以躲过这场灾祸,林牧是冲着她来的。
再想到林牧,冷静下来后苏锦绣已经能够确定是谁派他过来。
若说之前她还怀疑林牧是皇上身边的暗卫,这会儿皇上还躺在褚德殿内,病卧在榻,一昏迷就是好几日,他又怎么能给林牧下杀她的指令。
更何况皇上没有杀她的理由。
林牧是娉婷郡主的人。
这个前世在城墙上给了她致命一击,在她耳边念叨那些话的人,这一世她千方百计都找不到,连施正霖都没能查到他的身份,太子不知道他的存在,季璟琛也不知道,那么,躺在褚德殿中的当今皇上,可否知道。
还是这个娉婷郡主有足够的本事,自己养暗卫。
当年皇上驾崩后,林牧一直就是以御赐侍卫的身份留在施正霖身边,这辈子唯一的转折点就在于她没有向皇上求赐婚。
往下想,林牧在施正霖身边不就是为了监视他和自己,经过这一次,她是不是可以认定,两次的刺杀,都是娉婷郡主授意。
苏锦绣和林牧有过合作,也认识了许多年,她知道他对那柄剑的重视,没有什么比他手中的剑来得更重要的,他刚才会弃剑而逃,不是因为怕被抓,而是因为她提到了娉婷郡主。
比他的剑更重要的,是他的主子。
想到此,苏锦绣看向他抓着自己的手,瞒过了那么多人,是不是连他也不知道。
苏锦绣心里像是打翻了五味瓶,不知什么滋味,低声喃喃:“你就不怕会因此丢了性命。”
“那也算,报了你的恩。”
极度虚弱的声音传到耳畔,苏锦绣猛的抬起头,施正霖还眯着眼躺在那儿,像是她听错了似的。
苏锦绣试探问:“你醒了?”
“嗯。”施正霖低低嗯了声,很快加了句,“不要叫御医。”
那怎么行!
苏锦绣正欲开口,手被他牵了下,他缓缓睁开眼,转头看她:“我没事。”
说了不能让他激动,要好好躺着,苏锦绣退让了一步:“那你不要说话。”若是再发热,她就立马叫人。
施正霖静静注视着她,半响,他道:“我不甘心。”
苏锦绣被他这四个字说的有些莫名其妙,什么不甘心,嘴上还是又念叨了一遍:“你别说话。”
“榕庄那次受伤,我做了个梦,梦见许多年后,施家设起了一个灵堂。”
“我娘哭的很伤心,我梦到许多年后的我跪在那里,我感觉到他的悲悸,伤心,还有难过。”
“我看到他扶着棺木在看,我走过去,发现棺木中躺着的人竟然是你。”
“你四哥冲进来,说是我害了你,皇上来施家看望,说杀你的那个人潜逃在外,还未落网,他叫林牧。”
施正霖说的一顿一顿,呼吸短促时,还要停顿上一会儿才能继续,苏锦绣的心里却因为他这番话激起了惊涛骇浪,榕庄那次,所以之后他才会不断的问自己那些事,才会不断的强调他不知道林牧是谁,才会觉得她有预见以后的能力。
苏锦绣口干舌燥,想喝水。
“你……”
“我不甘心,这个梦做到一半就停了,我不知道你是怎么死的,更不明白你四哥为什么会这么说。”随着他的话,苏锦绣感觉到他抓着自己的力气越来越重,像是要将她的手揉碎一样,施正霖就这么看着她,满眼的不甘心,“你告诉我。”
“等你好了……”
“我要是活不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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