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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子有毒-第1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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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向着张真人欠了欠身:“真人。”
张真人全然不被太极殿低沉阴郁的气氛所影响,闲庭信步似得走到回廊边,看着外边的天气,笑道:“天气如此沉闷,必然要降下暴雨了。”他回头望着沈若华:“沈大人还是早些进殿去吧,莫让太后娘娘与皇上等得急了。”
沈若华目光冷冽望了他眼,看他的模样只怕知道生了什么事,他却是副全然不在意的模样,倒是让沈若华有些吃惊。
宫女出了殿来道:“沈大人,太后娘娘召见。”
沈若华顾不得理会张真人与众太医,跟着宫女进了殿去。
殿中却是片昏暗,所有的殿窗都紧闭着,殿门也都关着,只打开扇殿门让沈若华进去,等她迈进去,宫女在殿外已经关上了殿门,好似在防备着什么。
沈若华时有些回不过神来,眨了好会眼才看清殿中的情形,殿里没有掌灯,所有的东西都笼罩在昏暗之中,她甚至不能看清楚殿中究竟有多少人。
“是沈氏来了?”邵太后的声音从殿中传来,声音里满是疲惫与无力,“过来,到这边来。”
沈若华沿着声音传来的方向走了过去,却是吃了惊,因为往日热闹威严的太极殿此时个宫女也没有,四下里静悄悄的,好似只有太后人在这里,可是为什么?为什么太后要把自己关在太极殿里,个人也不留,连门窗都紧闭着?
她走到了殿中才看清楚,邵太后高高坐在上位,而她身边连孟嬷嬷也不在,个使唤的人都没有留下,看起来十分怪异。
沈若华连忙拜下去:“太后娘娘,臣奉召觐见。”
可是她等了好会也没有等来太后让她起身的吩咐,疑惑中她抬起头来正要看看太后的神色,想要弄明白是怎么回事时,内殿里传来阵嘶吼之声,尖利刺耳,如同野兽般地毫无理智地疯狂叫喊着。
那声音把沈若华吓了跳,不由地直起身子惊惶地往内殿张望着,只是那里摆了架黄花梨天仙子十二幅屏风,隔着屏风她什么也看不见,不知道内殿里究竟怎么样,是什么出了那样吓人的声音。
太后却是慢慢靠在了椅背上,闭上了眼,好像是筋疲力尽般,轻轻吐出口气:“是皇上,那里面关着的是皇上。”她露出惨白的笑,望向沈若华:“皇上他疯了。”
沈若华被惊得许久回不过神来,怔怔望着太后,她不明白,什么叫皇上疯了,皇上怎么会疯了?前些时日她过来给皇上请平安脉时,他明明还好好的,还召了云美人在太极殿伺候左右,召了歌舞姬伴舞饮酒作乐,明明什么也没有,怎么会突然疯了!
内殿里的嘶吼声更加撕心裂肺,伴着瓷器碎裂的声音,重物被推倒的声音,切听起来都是那么惊悚,就生在隔着那扇屏风的内殿里。
太后听着殿里的声音,脸色却是格外平静地望着沈若华:“他就是疯了,今儿早他被人从蓬莱殿抬回来的时候就开始抽筋,后来便哭着叫着胡乱抓挠,连我都认不得了,彻彻底底疯了……”
第三百一十九章 无法复原
沈若华不敢置信地望着太后,全然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说皇上已经疯了,这怎么可能!然而从内殿里传来的嘶吼声却是让她不得不信,因为那的确是皇上的声音,此刻那把声音全无理智,的确是癫狂了。
太后慢慢坐直了身子,看着沈若华,苍白憔悴的脸上无悲无喜:“我让你来给皇上看诊,看看他是否还能治好,还有,他究竟为什么会成了这副模样!”
沈若华好半天才强压下心头的惊讶,低声道:“皇上昨日是留在蓬莱殿么?”蓬莱殿是低等嫔妃所住的宫殿,她实在想不起那里有什么人能让皇上变成这副模样。
“是云美人,”太后露出丝冷笑,“原本只当是个狐媚子,从北郊围场回来就勾引的皇上魂不守舍,日日留宿蓬莱殿,我早就想要处置了她,可惜还是小看她了!”
云美人?沈若华记不起宫中有这么位贵人来。她轻声问道:“不知皇上是否吃了什么,用了什么特别之物。”皇上原本神志清楚,突然变成这副模样必然是有缘故的,细说起来只有个可能,那就是中毒。
太后缓缓道:“我已经让人把云美人与蓬莱殿里干女人都拿下了,严刑拷问了许久,却是都在喊冤,说皇上并没有留在蓬莱殿里用饭,来了蓬莱殿也不曾用过什么吃食,说不出是用了什么。”
沈若华不禁眉头紧皱,思量了好会,才开口道:“请允许臣进去看看皇上。”她要面诊,只有弄明白究竟是什么中毒才能想法子救治皇上。
太后从黑暗中站起身来,走到沈若华跟前:“你可以见到皇上,只是你要明白,你若是知道了这切,就必须用沈家全家的性命担保,永远不会有二心,只能奉命行事。”
沈若华看着太后冰冷的双眼,也知道她的意思,她现在知道的是帝国最为致命的秘密,今上还没有子嗣,旦被人知道他已经疯癫,将会失去皇位,没有皇子能够继承帝位,宗室亲王们将会商议将帝位交给哪位藩王的来继承,朝廷天下又将是番混乱,不复这十余年来的太平光景。
她慢慢拜下去:“臣遵诏。”
太后苦笑下,唤了声:“来人。”殿门很快被推开,进来数名宫女拜下听候吩咐。
“领沈女医进内殿去给皇上看诊。”太后摆了摆手,又慢慢退回黑暗中,又吩咐道:“去把皇后请来。”
沈若华听到皇后的时候,心里不由地沉,却也来不及多想,跟着宫女转过屏风,朝着内殿而去。
此时内殿里已经片狼藉,先前摆设的瓷器字画散了地,榻上的明黄织金九龙锦被也被撕扯扔在地上,几乎已经无处可以落脚,在内殿角落里蜷缩着个人影,在无力地抓挠着墙壁,墙上已经满是带着血的抓痕。
那是皇上!
沈若华的惊骇如同惊涛骇浪般汹涌而来,她直到这刻才真的彻底相信,皇上已经失去神智,疯癫了!
宫女们忙上前扶起皇上,用尽力气将他扶到乱成团的榻边,不让他再用手抓挠着墙壁,那实在太可怖了。沈若华走到榻边,看着被宫女拦着坐在榻上不住嘶吼着凭空抓挠着的皇上,他脸色赤红,双眼圆睁布满血丝,目光痴痴呆呆,没有看向任何人,任凭宫女怎么焦急地呼唤也不回应,分明处于完全不清醒的状态中。
沈若华伸手把着他的脉搏,脉息十分急促,洪大而乱,他的手哆嗦得让沈若华几乎把握不住他的脉,这让沈若华更是惊骇,这样的脉息凭谁也没有办法能够保证有法子让他恢复清醒。
“……太后娘娘,以贫道看来,皇上乃是邪祟侵体才会失去神智,若是能够容贫道作法替皇上清楚邪祟,再烧制炉丹药为皇上服用,必然药到病除。”外殿传来张真人的声音。
太后没有回答,似乎在犹豫,过了会才道:“还是等沈女医诊治之后再说。”
沈若华退出内殿,此时太极殿中已经掌了灯,她才看清楚外殿中也已经是片狼藉,她走到殿中,向着太后拜下,却是言不。
邵太后皱了皱眉,向着张真人摆了摆手:“你先退下吧,若有需要我会召你觐见。”
张真人脸色平静,欠身打了个稽退了出去,只是在退出殿外时瞟了眼低着头的沈若华,目光微微闪动。
太后望着沈若华:“你说吧,究竟如何了?”
沈若华抬头坦然望着太后:“臣自当尽力,只是……只是未必能够恢复如初。”这是婉转的说法,言下之意也很明白了,皇上很难恢复神智。
太后目光点点黯淡下去,紧握着圈椅扶手的手在微微颤,低声道:“已经不能治好了么?”干涸的眼睛甚至已经没有了泪,紧紧咬着唇,许久才又用低弱的声音问道:“那他究竟是因为什么才会变成这样?”
沈若华直言不讳:“中毒,若是臣没有断错,皇上早已中了毒,只是每次中毒都很浅,时日久,毒素越加深,才会忽然成了这副模样。”这样也就能说得通为何皇上会突然在蓬莱殿了病。
太后双手紧攥成拳,原来早有人在她眼皮底下动了手脚,次又次,谋算着要有今天!她绝不能任由人摆布,眼睁睁看着她的切落入别人的手里!
沈若华没有再开口,低着头等候太后的决定,以皇上如今的状况只怕就算是她尽全力也无法让他清醒过来,他的余生都将不能再恢复如常,然而就算封闭太极殿,也无法保证这个秘密保守很久,很快宗室与朝臣都会知道,太后唯的办法就是请了宗室进宫来商议如何处置,另选他人来继承皇位,才能保证帝国不会大乱。
然而太后却是许久没有说话,沉默了好久,才开口说话,却不是与沈若华,而是问旁伺候着的神色难过的孟嬷嬷:“皇后可请了来了?”
第三百二十章 究竟是谁
沈若华拿了方子交给了宫女,太后看着她身大红霞帔补服,微微蹙了眉:“是了,今日是你与齐家小子的成婚之日,你进了宫了,只怕英国公府乱着。 ”
她揉了揉额角,问孟嬷嬷:“什么时辰了?”
孟嬷嬷看了看时辰,低声道:“酉时已经过了。”
太后抬起头来,望着沈若华:“也是委屈你了,成婚的吉日还要留在宫中。”她吩咐孟嬷嬷:“让人去英国公府传诏,赏齐家长子从品太子少保,沈氏品夫人诰命封赏,另外皇后身子不适,令沈氏暂时留在宫中照拂,改日再行全礼。”
孟嬷嬷与沈若华都是惊,齐明睿是英国公府长子,英国公是品公爵位,世子之位也不过是从二品的品级,可现在太后赏了齐明睿太子少保的官职,今上没子嗣,东宫官职都是虚挂,可是太子少保始终是从品的品级,齐明睿日后将要比费尽心思得到世子之位的齐明轩还要高出大截,这分明是要拿捏英国公与傅氏。
孟嬷嬷自然是替齐明睿欢喜地,连忙道:“婢这就去。”
沈若华却是不由地皱了眉头,太后的意思是要把她留在宫中,至少在这件事平定下来之前是不可能放她出宫了。她的心沉了下来,她已经被卷入了这宫中最为危险的阴谋之中,若是个不慎,只怕会葬送在其中。
她看着上位坐着的太后,心里越冰凉,拜下道:“谢太后恩典。”
太后摆了摆手,吩咐旁的宫女:“带沈女医去霞飞殿歇下。”她还有许多事要想,要准备,不能让沈若华知道,现在的她对身边每个人都不再信任。
沈若华被带到了太极殿不远的霞飞殿,这里是处闲置的宫殿,也是给入宫留宿的外命妇所住的地方。宫女推开殿门,恭敬地与沈若华道:“沈女医请在殿中歇息吧,若有吩咐只管与这里伺候的宫女说便是了。”
沈若华苦笑下,看着殿外伺候的七个宫女,伺候哪里用得着这么多人,看样子她是被软禁了。她点点头:“你退下吧。”
宫女退下之前,她又道:“让人送身衣裙来,我要换下身上这身衣裙。”她进宫太过匆忙,还穿着成婚的霞帔补服,在宫中很是不便。
宫女不由地也看了眼沈若华的衣裙,应着退了下去,很快捧了套崭新的女官衣裙来,正是绛紫色的品女官官服,像是早已准备好了的样。
沈若华道了谢,接了衣裙关上殿门,自己换下那套大红五彩织金的霞帔,放在榻上望着怔,她说不出此时是什么感觉,原本此时她已经在英国公府与齐明睿全了礼,成了夫妻,可是现在却不得不被软禁在宫中,面对即将到来不知会是如何危险的未来。
躺在空荡荡的殿室中,昏黄的油灯时不时爆个灯花,这个殿室比不得慈明殿那般华贵舒适,空旷的殿中只有这张榻,和张小小的案几,十分简陋,常有留宿的外命妇说与宫女听,都说这殿室太空太大很是吓人。
可是沈若华并不觉得害怕,她是死过次的人了,在这座深宫之中她努力自保活了十余年,到最后就要离开嫁去东平王府之时却被人用牵机之毒毒死在了宫中,所以在这深宫中她已经没有什么可怕的了,在她眼里那些鬼神之说远远不如人心更叫人可怕。
只是叫她奇怪的是,进宫这么多次,却是从未听人说起过永嘉郡主的事,无论是她活着还是莫名其妙死去的事都没有人提起过,宫中与贵府中的人也都可以避开不提,分明很是不对,当初的永嘉郡主可是名满朝野,突然如此让人讳莫若深,再加上那无人知道的死因,实在叫人不得不怀疑。
沈若华慢慢思量起来,从她活过来,就直想着要弄明白当初究竟是谁动的手,要取了她的性命去。以她当时的身份,只是个藩王遗孤,就算是在慈明殿养大却也是与任何人都无碍,毕竟她很快就要嫁去东平王府,与皇室都扯不上太多关系,实在没有什么人有理由要除掉她这么个女子。
可是现在想来,当日永嘉郡主被毒死,太后与宫中却是没有半点要追查她死因的打算,唯的理由就是太后已经知道了永嘉郡主的死因,而且真正要取她性命的那个人让太后都有所忌讳,宁可让永嘉郡主不明不白地死了,还隐瞒了她的死因,不再提起她来。
会是谁?有谁能让执掌朝政的邵太后都避让三舍,愿意让养在慈明殿十余年的永嘉郡主就这样死在宫中。
沈若华忽然心中动,猛然坐起身来,脸色苍白地望着那盏忽明忽暗的油灯,急促的呼吸许久都没有平复下来,她或许已经猜到了是谁,可是这个疑团越来越大,更多的事情让她想不明白了。
天边微微泛起青白的晨光,还有几颗稀疏的星挂在天际,霞飞殿中的油灯灯光却是始终没有熄灭过,沈若华抱着膝盖坐在榻上,看着薄薄的窗纸外投进微弱的光,她神色已经没有了前夜的震惊与挣扎,却是冰冷片。
“叩叩叩……”轻轻响起了叩门声,沈若华只当是宫女,冷冷淡淡道:“什么事?”
齐明睿的声音在门外响起:“你可还好?”
沈若华不由地心神震,从榻上下来惊讶地道:“是你,你怎么会……怎么这个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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