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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子有毒-第6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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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大娘子傻了眼,怎么会有这样的事!齐光汝平日里都是老实正经不多话的模样,怎么会与人吃席面点了花魁,还能打破了头!她茫然望向厢房的方向:“如今怎么样了?”
彭氏见她那副模样就觉得痛快:“抬回来的时候一身的血,已经让人请了郎中来了,这不是在里面治伤嘛!把老太太给吓得差点厥了过去,要不是我劝慰着,指不定要出多大的事呢,可你娘一门心思哭闹寻死,大正月里真是晦气死了!”
她想了想又补了一句:“听说那个与你爹动了手的人已经让人告到顺天府去了,说是要告你爹身为朝廷命官却是眠花宿柳,还为了妓子与人争斗。眼下官衙都封了笔,怕是等出了正月就要查问了。”
齐大娘子手一软,差点把扶着的林氏给摔在井沿上了,瞪大眼望着彭氏:“那岂不是要累了官声?”
彭氏冷笑一声:“官声?只怕是要被参一本了!说不得之后会是什么情形了。”
齐大娘子这回彻底白了脸,她如今虽然是薛文昊养着的外室,可终究是出身官家娘子,薛文昊也因为她的出身才会高看她一眼,兴许还能想着带她进府里抬了姨娘,可若是齐光汝死了,或是被参了丢了官位,那她可真就没有半点依仗了,跟侯府里的薛文昊那两个姨娘一般无二了,还能指望着进侯府过好日子吗?
她顾不得理会林氏了,手忙脚乱往厢房那边走去,一边急切地道:“快,快叫人进去瞧瞧,老爷的伤如何了,可不能出什么事呀!”心里乱成一团麻,又恼又恨地想着,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平日齐光汝便没什么应酬,只因为官小位卑,少有人请他出去吃酒,怎么偏偏正月里就有人派了帖子给他,还是去那样的烟花之地,他的性子素来软和,又怎么会与人争什么妓子动了手,这一切听起来都觉着奇怪,让她怎么也想不明白。
在房里躺着哀哀呻吟的齐邓氏隔着窗听见了齐大娘子的声音,登时眉头一皱,坐起身来道:“是谁在说话?是不是娇娥回来了!”
丫头忙答应着:“是大娘子,大娘子方才回来了!”
“这个贱蹄子!”齐邓氏连呻吟都忘了,声音拔高了好几节,“让她滚进来见我!这个不要脸不要皮的贱蹄子,以为偷偷跟人跑了就算了,还有脸回来!”
齐大娘子被丫头带进房去,忐忑地跪下:“老太太。”
齐邓氏脸拉得跟鞋拔子似的,呸了一口:“你还有脸进门来,不是不要名声不顾这一大家子跟着人跑了吗,还回来做什么!”
齐大娘子臊得抬不起头来,嗫嚅道:“老太太息怒,我那也是,也是不得已……”
齐邓氏冷冷道:“你既然已经走了,我们只当没你这么个人,又回来作甚,还嫌脸面丢得不够?”
她指着闹哄哄的院子:“你爹这会子伤得重了,你娘还在外边寻死觅活的,你回来是要添乱气死我们吗?!”
齐大娘子连忙磕头:“实在是放心不下,也顾不得会挨责骂回来看看,不曾想会是这样了。”她这会子哪里敢提回来讨银子用的话,只能捡好听的说。
齐邓氏阴森森地盯着地上跪着的齐大娘子,目光雪亮,全然不像是方才还躺在榻上呻吟下不了榻的人:“你究竟是跟谁走了?是去了广平侯府?”
齐大娘子吞吞吐吐不敢说,只是低声道:“我,我是跟着薛三爷……”却没敢提自己是被薛文昊留在侯府外当了外室,她只怕齐邓氏会气得赶了她出去。
齐邓氏听说果然如她所料是跟着广平侯府三爷去了,那岂不是已经进了侯府过好日子了!她顿时有了精神,脸上的怒气也和缓了许多,微微点头:“那既然已经是这样,我也不好再拦着你了。”她停了停,接着道,“只是家里现在闹成这样,你既然回来了也没有袖手旁观的道理,你让薛三爷拿个二百两银子来,先给你爹把伤治好了,安生过个年吧。”
第一百六十章 替罪羊(第一更)
沈若华果然没有料错,薛茂业虽然嘴上不提,却还是打发人悄悄去查探长乐坊的事,想打听出来究竟是什么人开的赌坊,看看能不能想法子威逼东家把那三万两银子吐出来。只是教他失望的是长乐坊早已经关门大吉,听西市的别的铺子说,那一家赌坊有几日都不曾开张了,而且再查问下去,他居然发现那间赌坊跟从前的惠王好似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这可是了不得的事,若是一不小心被牵连进惠王的事里,就是十个广平侯府也都没了活路,吓得他不敢再问了,只得就此作罢了。
信国公府的帖子也已经送了来,不但给薛老夫人送了一份,还特意让人给沈若华也派了个帖子来,送帖子来的婆子殷勤又恭敬地给沈若华请了安,才道:“夫人特意吩咐婢务必要请了三夫人过去,还请三夫人一定赏脸。”
沈若华看着那帖子微微蹙眉,她并没什么兴致去信国公府赏梅,何况这赏梅宴又是信国公夫人为了让东平王妃替周祈佑相看姚二娘子所设,她实在不想去,不想再遇见周祈佑了。
婆子见沈若华脸色犹豫,忙陪笑着道:“福王妃也是去的,想来三夫人在更是热闹。”
沈若华听说福王妃也去,才微微点头:“既然如此,我也不好扫了信国公夫人的兴,到时候会过去的。”她想了想又问道,“只是侯府里还请了谁?”
婆子听她答应了,畅快地笑了:“已经给贵府老夫人送了帖子了,再没有别人了。”
居然没有陈氏!沈若华挑了挑眉,这倒是有些怪了,先前元日入宫觐见,是谢贵妃发了话不让陈氏入宫,这会子信国公府派帖子也没了陈氏,倒是把被关在梨清院许久的薛老夫人请了去,看来这里面是有什么缘故了,兴许是施粥的事传进宫中去了,宫里有了什么话,陈氏怕是已经成了顶罪之人了。
说来这几日侯府里的管事婆子也并不再去琼华院回话了,都是去了侯爷薛茂业的院子或是去紫竹院里回话,只因为薛茂业发了话,让陈氏留在琼华院好好照顾屏姐儿,不必操心侯府里的事了,这话里话外的意思也就是夺了陈氏的管家之权了。沈若华想到这里不由地摇头一笑,广平侯府这闻风而动的本事还真是不错。
正月初四是信国公府宴请宗室与权贵去府上赏梅的日子,广平侯府门前,两辆马车早就备下了,薛老夫人扶着常嬷嬷的手出了府来,一身石青银鼠大褂头上戴着织金竹菊勒子显得富贵和气的她瞧着与前两日的憔悴大为不同,眉目间也恢复了那副弥勒菩萨的模样,见人未语先带着三分笑,叫人心生好感。
她瞧了眼已经落了帘子的沈若华的马车,蹙了蹙眉,与常嬷嬷道:“既然来了,那就走吧。”一反常态没有流露出往常对沈若华的厌恶,就这样一路相安无事去了信国公府。
信国公府与英国公府相邻甚近,都在仁寿坊里,同样是高头大柱的门脸与匾额,只是信国公府更是富贵些,连门前的一对石狮子都是云石打造的,看着富贵堂皇。只因为信国公虽然不如英国公那般手握大权,却是精通商贾之事,借着与宫中和权贵的关系,经营不少买卖营生,连宫中不少采购之事都是他招揽的,所以虽然不算贵不可言,却的的确确是富得流油。为了大宴宾客,信国公府这一日更是张灯结彩,婢仆如云地出来迎候着诸多宾客们。
见广平侯府的马车来了,丫头们殷勤地迎了上来,请了薛老夫人下了车:“老夫人安好。”
薛老夫人见她们恭敬有礼,可见信国公府还是不曾怠慢自己,虽然施粥的事教她很是难堪,可是现在宫中都有了定论,将那事发落在陈氏头上,她这个婆婆不过是心善糊涂了,也倒没什么过错,又因为有谢贵妃在,这些公侯夫人怎么也不能落了她的脸面,所以没了那日在宫中的冷淡,还是如同从前一般的热情。她微微颔首,一副若无其事的模样,道:“你家夫人呢,今日还有哪几位夫人过来?”
小丫头甚是伶俐,一边笑眯眯地请薛老夫人随自己进府去,一边道:“英国公老夫人、英国公夫人、安阳伯夫人、浔阳伯老夫人都来了,这会子正在小花厅里坐着打叶子牌呢,方才还说不见老夫人您来,少了个角儿不痛快呢,都念着呢。”
薛老夫人听小丫头说,很是得意地笑了:“她们哪里是念着我,是念着我的银子呢。”从前都是陈氏陪着她出来,抹叶子牌也是陈氏陪着这几位夫人的,如今却都心照不宣地不提她,一团和气得好似从未发生过施粥那桩事一般,一切都那么自然平静。
沈若华这里迎着的却不是信国公府的人,却是福王府的李嬷嬷,见沈若华撩了帘子出来,笑得很是和蔼,上前扶了她:“夫人可算来了,王妃都念了好一会子了,上回在宫里也忘了让夫人去王府坐一坐,这几日庄子上送了好些野味儿过来,惦记着要给夫人送些过去呢。”
沈若华含笑道:“王妃有好的总惦记着我,年前已经赏了那许多东西,哪里吃用得完,实在是不敢再要了。”
李嬷嬷扶着她往信国公府里去,走到没人的地方,低声道:“王妃要婢来与夫人说,今日寿宁长公主也是来的,一会子怕会遇见,虽然有王妃在长公主不敢太过分,但夫人还是小心些为好,千万别再发生那日惊了马的事了,一会子散了席夫人陪着王妃一道乘车回去,也好能保万全。”
沈若华心里一暖,知道福王妃这是怕自己再被寿宁长公主使了手段给害了,所以事事替她提防着,低声与李嬷嬷道:“多谢王妃这般替我着想。”她也知道,过不了多久寿宁长公主就出了孝期了,只怕已经是等不及了。
第一百六十一章 兴许是桩好亲事(第二更)
李嬷嬷陪着沈若华进了信国公府,转过好几处院落穿堂,到了一处布置雅致的暖阁。一进门就觉着一阵暖意扑面而来,带着点梅花的甜香味,让人不由有些醺然。只见那暖阁四下都烧着大珐琅火盆,地上铺开朱红锦绣地毡,一溜黄花梨雕漆太师椅上搭着灰鼠椅搭小褥,丫头们屏息静气地立在一旁伺候着。
福王妃高坐在上位,一旁陪着的正是信国公夫人魏氏,满脸笑容与福王妃说着话:“……不是我自夸,实在是个出挑的,模样一会子请王妃看一看,就是性情那也是温婉淑惠,之前还替吴太夫人抄过经书的,连吴太夫人也夸性情好,还能有错?”她脸上露出自得的笑,“照我说,虽然咱们家不及东平王府出身高贵,可论模样品貌也是配得的。”一副热切的模样。
福王妃却好似没什么兴致,淡淡端起茶盏吃了一口:“若是你们两家都满意,那自然是件好事,只是我年纪大了,也不大过问这些年轻人的婚事,这说合的事你还是请宁王妃她们吧,横竖她们都喜欢热闹,想来是极为情愿的。”
魏氏不曾想到福王妃是想也不想就拒绝了,脸上有些讪讪,只得道:“王妃爱清净,这倒也是没法子的事,只是若亲事成了,还请王妃赏面吃杯喜酒才好,还有世子妃也一并来坐坐。”她一心想着,若是能说动福王妃答应作主婚的事,说不得东平王妃更是会高看一眼,就应承了这婚事了,毕竟福王可是管着宗人府,这些宗室亲王谁不得卖个面子给福王。可是没想到素来好性子一团和气的福王妃连想也不想就拒绝了,她只得作罢。
见沈若华进来了,福王妃笑了起来:“你来了,快过来坐着,今儿这天虽然不下雪,但是冷着呢。”
沈若华给福王妃与魏氏见了礼,笑着道:“知道王妃念叨着我,不敢怠慢跟着李嬷嬷过来了,还不曾给那几位夫人见礼呢。”
魏氏为了福王妃拒绝的事,心里有些不痛快,只是见了沈若华还是堆起笑来:“三夫人太过多礼了,那几位老夫人和夫人都在花厅里抹叶子牌呢,你婆婆这会子也过去了,就是不去也不打紧的,不如留在这里陪王妃说说话,也能躲个清静。”
她与沈若华寒暄几句,又匆匆起身:“王妃见谅,怕前边还安排的不妥当,妾身先去瞧一瞧。”
福王妃也没有留她在跟前说话的意思,知道她着急一会相看的事,点了点头:“你去忙你的,只怕今日你不得歇息呢。”
待魏氏走了,福王妃才松了微微蹙起的眉头,与沈若华笑道:“可算是走了,方才她那模样我只当是婚事已经成了,其实还只是相看,哪里就这样着急。”也不打算瞒着沈若华方才与魏氏的说话。
沈若华面上平静无波,轻轻笑着:“是请王妃说合么?”
福王妃轻轻叹了口气:“可不是,她想把这府里的二娘子说给东平王世子,所以想婚事成了请我帮着说合。”她摇了摇头,“只是我一想着从前周家可是跟煦琳订了亲事的,我这心里……”她又是叹了口气,没有再说下去了。
如同密密麻麻的细针扎在心上,并不是十分的痛,但还是有无法言喻的酸楚。沈若华垂下眼帘去,没有看福王妃,轻声道:“永嘉郡主,终究已经没了,总还得过日子,说不得是一桩好亲事。”
福王妃笑了笑,笑容并不好看:“我也知道兴许就是桩好亲事,可是心里过意不去,总觉着煦琳好似还在一般,怎么能就这么又定了亲事了。”她有些感叹,“从前瞧着是极好的一段亲事,煦琳与周家那小子也是自小青梅竹马情投意合的……可惜了……”
沈若华心上的针已经被拔了出来,那万万千千的针孔中沁出一滴滴的血珠子,温热而苦涩。不止是青梅竹马,不止是情投意合,他们相识于幼年,那时候的朱煦琳还是无忧无虑的靖王府小郡主,东平王与靖王也是相交甚笃,时时会从巴蜀前来云贵拜访,他们也就这样相识相熟了。在那一场大乱之后,失了父母的朱煦琳被送到了京都,进了宫后没有了亲人,只有君臣一般的太后,她那样战战兢兢地活着,努力让自己成为了没有软肋心思缜密坚强如钢铁一般的女子,直到知道被赐婚给他,那颗早已经被层层覆盖的心才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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