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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叔-第1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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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兰惊慌地抬头看他。
他却轻轻一笑,也不看她,专注地撩水。
过了片刻,见他没甚过火举动,她渐渐放心下来,脸红红地拿过帕子,“我自己洗。”
“真的?”他在她耳边轻声问。
君兰坚持如此。
卿则含笑看了她一会儿,也不多言,径直去了一旁快速地清洗。
男人的速度总是很快的。
更何况他早晨习武后会洗澡,晚上睡前也要洗澡。每日两次,早就习惯了速战速决。
卿则完全清洗完毕,深吸口气,趟着水缓步走到小娇妻的身边。
君兰犹在慢吞吞地自顾自洗着,并未发现他的靠近。直到温热的身躯从后面贴上她的脊背,她才全身骤然僵硬,拿着帕子不知该怎么办了。
“洗了多少了?”卿则嗅着她发间的清香,一手从下面揽住她的细腰,一手拿过她指间的帕子,“还剩多少?”
有什么抵在腰后。君兰嗓子发干,涩涩地说:“才刚开始没多久。”
她本以为他会说她太慢。谁知他低笑着蹭了蹭她脸颊,吻着她的耳边说:“甚好。”
君兰想问为什么好。下一刻,她就没法言语了。
他竟然一点点地抚过她的肌肤,从上到下,从外到内。一点都不落下。
刚开始她还能站立,最后,只能双手虚虚地挂在他脖颈上,由他一手托着她的腰,一手给她清洗。
这过程缓慢而又煎熬,夹杂着阵阵愉悦,让她溃不成军。
就连什么时候回的卧房都不知道。
躺在卧房床上,看着熟悉的帐顶,君兰全身绵软,思维无法凝聚。
直到他覆身而上,她才感受到了恐惧。
“别。”她紧张得想哭,下意识想要躲闪着往后挪移,却被他扣住腰身没法动弹,只能哀哀地恳求,“我怕疼。”
“不会很疼的。”他流连地抚着那细腻肌肤,气息早已紊乱,“我会很小心的。”
君兰拼命摇头,想要制止他,想要躲开这个危险的男人。
下一瞬,她腰间猛然被捏了一下。顿时没了力气,浑身痒痒的提不起精神。
“真是敏感。”卿则微笑着,在她耳边问:“你说,你还怕什么地方?”
她不肯说,“没有什么怕的。”
“是么?”他轻揉着,问:“怕不怕我?”
“不怕。”
“为甚?”
“当然是你不可怕了。”
若是平常,君兰一定觉得这样的对话可笑之极。但这个难舍难分的时刻,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说出这样傻的话来。
就在她想要笑的时候,突然,他低喃道:“丫头,我实在忍不住了。”
君兰还没来得及细想他说的是什么,剧痛突然传来。
那痛楚从体内传遍四肢百骸,似是要将她撕裂。
君兰痛哭出声,推着他让他离开。
卿则在她耳边不住说着“好”,却是埋在那儿一动不动。虽不曾继续,却也不曾远离。
体内的感觉太过明显。君兰想要踢开他,脚抬起,牵扯到痛处,不禁拧眉轻呼一声。
因着之前在浴池中身体已经体会过数次欢乐,嗓音早已娇软,现下这呼声便化作了娇声呻。吟。传到他的耳中,让他无法忍耐。
卿则扣住细腰,缓缓移动。
现下没有那么疼了。可是,另一种让人害怕的极致欢愉让她紧张万分。
君兰推着说不行。可他动作又猛又烈,不多时,她就无暇思考,只能随着他一步步跌进那愉快的深渊。
翌日一早,君兰模模糊糊感觉到身边人悄悄起身的举动。但她实在是又困又累,莫说是和他说话了,就连睁眼的力气都没。
暗自在心里嘀咕了句大骗子,君兰昏昏沉沉继续入睡。
再次醒来,却是过了晌午,依然到了下午。
这次一觉睡得很好。君兰睁开眼的时候,发现自己精神十足。不过,在想要起身的时候,她却遇到了困难。
身体好像不是自己的一样,又酸又疼。还没坐起来,只挪动了下双腿,就发现它们软软得难受得很。动一下都是困难。
在这一刻,她突然想到了某人昨晚的所作所为。忍不住暗恨,臭骂一声大骗子。
昨儿第一次完了后他说得好好的,让她睡。结果半夜又折腾她。这还不算完,早晨他起身前又折腾她一回。
零零碎碎算起来,她几乎一夜没睡。不然也不至于睡到这个时候才醒来。
想到昨儿那疯狂的一回回,君兰脸瞬间红透。掀开被子,果然不着寸缕。斑斑驳驳的痕迹提醒着她晚上的种种举动,让她羞得不敢出被子。
……咕噜一声,肚子叫了。
她这才想起来自打昨天中午的午宴后,自己可是什么都没吃。就半夜几次结束的时候,九叔叔给她洗澡时,抱着她给她喝了些水,吃了几口点心。
当时她累的全身都没了力气,根本吃不动。所以基本上是腹中空空的熬到了现在。
民以食为天。
君兰认命地单手撑着床坐起来。却又不愿意让旁人看到自己身上的痕迹,只能挣扎着去套衣裳。
结果,还没能下床,只是从床上移到床边坐着,就耗去了她所有的力气,差点没能坐稳跌倒下去。
君兰决定缓一口气再继续。
就在这个时候,门吱嘎一声从外被人推开。
君兰的脸色瞬间苍白如纸,想着不知道进来的盛嬷嬷还是蒋夫人,一把拽过床上锦被,盖住自己身体。
可是身子实在太疲乏了,就这样的寻常举动,都让她牵扯到了痛处,拧着眉脊背微微颤抖。
君兰想要躺回床上。可是暂时没有力气。
她只能眼睁睁看着屋门被推开,从外面走进来一个人。分明是——
分明是
九叔叔?
君兰诧异,想要问他怎么回事。可是话到了嘴边没能说出口,只轻轻张开着嘴,讶然地看着他一步步走近到她身边,半晌无话。
卿则快步进入,回身把门快速闭合。大步行至她的身边,把她抱起,轻轻放到床上,又给她拉过薄被遮掩身体。
“怎么起来了?”他面露担忧,语气温和至极,“多睡会儿。休息得好了,身体恢复快。”
他这句“身体恢复快”,不用他多说,她都知道指的是昨儿晚上的“伤”,而非前些日她生的病。
虽他现在的举动十分贴心,说话也很温柔,可她知道,掩藏在这下面的是怎么样的精力旺盛。
君兰往里缩了缩身体,难受得拧了眉,弱弱问道:“九叔叔怎么在家里?”
虽然现在已经是夫妻,可两人间想要改变称呼,却又有些困难。
但是……
昨儿晚上的时候,她发现,她唤九叔叔的时候,他尤其勇猛。
当时想着改叫夫君会不是慢一些轻一些?
根本没用。
他只会更用力。
思及此,君兰脸色一阵红一阵白,也摸不准这家伙到底怎么着才能收敛些了。
卿则看者自家小娇妻半张脸藏在被子下的娇羞模样,心里喜欢的紧,面上却不显,只平静地回答了她之前的话。
“我想着你今日怕是会身体不适,就告了一天假,在家里陪你。”卿则说着,把薄被整理了下,给她盖得更舒服平整些,这才忍不住面露笑意,低声问她:“怎么样?今儿舒服些了吗?”
说实话,基本上没那么疼了。
但是酸的难受,全身上下的肌肉骨骼都在叫嚣着发酸,恨不得一直睡下去歇下去才好。
君兰想到这种难受滋味的来源,心里头到底有些不痛快,哼了一声扭过头去。
卿则看她不高兴了,忙凑过来问她:“怎么了?难道更难受了么?”
虽然心里头不痛快,但君兰也不会在这种事上故意去骗他,就道:“有点疼。更多的是不舒服。腰酸,还有好多地方说不出的难受。”
卿则听她说没那么疼了,心下暗松口气。又看她着实不舒服,心疼得紧,抬手给她在腰后按揉着。
他力道控制得好,她舒服得眯了眼。
卿则趁机与她说:“既然现在不疼了,那多歇息会儿。想必恢复得快,用膳后就能基本痊愈了。”
听了这话,已经思维半飘走的君兰忽然回了神,警惕地问他:“恢复快了,痊愈了,然后怎样?”
卿则但笑不语,已有所指的目光在她身上溜了一圈。
君兰不干了,拉过被子遮着头,在被子里面瓮声瓮气地说:“我要一直病下去。总不好。”
这话让卿则有点生气,语气稍微严厉了点,“这种玩笑你可说得?”
他突然而来的冷肃让她有些紧张。
君兰稍微探头而出,抬眼朝身边男人望过去,才发现他的神色里除去生气外,更多的是紧张和担忧。
是了。
前些天她病得太重,几乎丢了性命。
他日日夜夜不曾合眼,不吃不喝,陪在她的身边。
那种痛苦和煎熬,是他不能再一次承受的。
君兰知道自己刚才那话虽然是玩笑之言,对九叔叔来说却是噩梦一般不想再经历的痛苦。忙探手出来,握紧了他的手。
“九叔叔莫气。”她软声软语地好生道:“我知道我不该提这个。这次是我不对。”
卿则原本也不是生气,而是担忧。天知道他那些日子里经历了什么。求天求地,求了上苍,又求佛祖。但凡能够想到的法子,全都用上了。结果一次次求遍,一次次失望地望着她继续高烧沉睡。
他知道自己刚才语气重了点。可他真的有些忍不住。
看到君兰那满含歉意的样子,卿则心里酸楚得很,搂了她在怀中,轻声道:“不是你的错。不是你的错。”
是他没照顾好她。
害得她为他担惊受怕。
两人相拥一会儿,结果还是那咕噜声打破了这旖旎气氛。
君兰脸红红地窝在九叔叔的怀中不肯起来。
卿则知道她是肚子叫太响所以害羞了,忙敛住已经到了唇边的笑意,一本正经说道;“我已经让人备好了膳食。你要不要来用一些?”
“好!”君兰答应得干脆利落。
这样急切的样子让卿则忍俊不禁,抬手勾了下她的鼻子,这才让她重新躺了回去,“你再歇会儿。我去把东西拿来。”
君兰点点头。
虽然饿,可更难以战胜的是身上困乏的感觉。
卿则刚刚出了屋,君兰很快就睡了过去。
也不知道睡了多长时间,再醒来,还是被九叔叔叫醒的。
这一回醒来可不比半夜时候。半夜是昏昏沉沉的根本无法睁眼,现在经过了长久的睡眠后,即便还有些疲惫,却也能醒的较为彻底。
君兰想要下床自己去吃。
卿则不肯,给她放好了靠枕,坚持着让她靠在那儿在床上吃。
“这怎么吃呢。”君兰不赞同地拍了拍自己两侧的床铺,“清王爷见过这样吃饭的么?连筷子都不好拿稳。”
她所言非虚。
因为身后靠了个靠枕,所以她现在是半坐半躺的姿势。倘若拿了筷子试图吃饭,可是很难做到完善的,很容易把汤汁落在床单被子上。
卿则莞尔,“筷子的话,当然拿得稳。”
“嗯?”
“我拿筷子,你吃。”卿则道。
君兰这才琢磨出点儿味道,赶忙制止,“不用,我自己能行。”
“我来罢。”卿则说着,已经捡好了几样她喜欢的菜式,放到碗中,端着来到床边。
他拉过凳子坐在床侧,低头看着饭菜,低笑道:“左右是我不好,害得你成了这样。我总得承担些责任才好。”
说罢,他意味深长地笑了,“往后若是你还这样难受,我也能继续这样让你吃。你不用担心。”
原本君兰饿得头晕眼花的,想着赶紧用膳。谁知忽然听了这么一句话来。
刚开始,她没觉得这话有甚不对,只想着赶紧吃饱了再说。
可是用了半碗饭后,她方才后知后觉地发现了哪儿有问题。
依着九叔叔的意思,敢情是已经遇到了还会有这样的情形再次出现?!
难道以后还会这样折腾着?
君兰想了又想,忽然觉得往后的日子怕是会过的相当艰难。
到了晚上,清王爷准备好一切,打算继续奋战。
谁知却发生了一点意外。
君兰的癸水来了。
卿则默默地盯着床上的那一点点鲜红,眼神复杂难辨。
君兰在旁坐着,抱了九叔叔刚刚给她准备好的红糖水,慢慢喝着,笑眯眯道:“哎呀,我真不是故意的。谁知刚坐上去就有突发状况。还得烦请清王爷帮忙换一下床单了。”
她知道,他很在意两个人私隐的这些事情。所以,昨儿晚上两个人的床单,是他亲自换下来的,并不让人在他们亲密的时候进屋。
当初她来癸水的时候,也是他帮忙清理。
也正因为这个,她晓得,他并不会生气,反而会亲力亲为去换下床单。
只不过他现在那种憋闷的样子实在有趣,让她忍不住想要多说几句。
……也好看看英明神武的清王爷被激起来脾气时会是什么样的表情。
卿则沉默地瞥了她一眼,站直身子,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君兰不惧他,抱着红糖水喝得开心。
最终还是卿则先败下阵来,无奈地叹了口气,认命地去换床单。
这真是个意外。
她没料到,他更没料到。
小丫头来癸水还不到一年,所以日子不稳定,根本无法预测下一回是什么时候。
可巧,这回刚刚亲近了一次就遇到这种突发状况。
实在让他有点难以接受。
卿则把干净床单换上,仔细地把床单抹平,扭头去看椅子上的人。
君兰已经把红糖水喝完了。空空的碗搁在旁边小几案上,她则去到了窗户边,拿了一本书细细翻看。
很明显,来癸水的事情非但没有让她失落和沮丧,反而让她十分欢喜。
卿则被她这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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