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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鲤好逑-第6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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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嚯,卫汀长这样儿?”季三昧坐在榻边; 上手掐了掐脸。
卫汀; 不,长安现在的脸生得格外白皙柔和; 一副温润儒雅的书生相,小脸一捏; 手下就像捏了一小块年糕似的弹滑软腻,眼睛小鹿似的大; 常年湿漉漉的,鼻子侧翼上还有一颗小巧的痣,一双唇隐隐发白; 紧紧抿着; 更显得楚楚可怜。
长安本来睁着眼睛烧得满眼冒星星,被捏了一把,星星就拖着尾巴飞走了一片,他哑着一把小烟嗓,艰难地扭了扭腰:“小师弟……嗯~别碰; 别过了病气给你……”
卫源看得上火,拨开站在季三昧身侧的沈伐石,一步跨上前:“别碰我弟弟!”
长安受了惊吓,往被子里一缩,闷闷道:“我说了,我不是你弟弟。”
卫源觉得自己的脸像凭空被人抽了一巴掌:“……”
季三昧把手按在他的头上,催动灵力,占了半张脸的符箓明明灭灭地亮起光来。他回过头去对沈伐石说:“他现在的脸,可比我以前那张脸适合他多了。”
很快,烧得一脸惨白的小年糕就变成了面色红润的红糖年糕。
季三昧翘着二郎腿,十分不顾及初愈病人地点着了一袋烟:“怎么回事?说说看吧。”
口吻相当简单利落不拖沓。
王传灯也是个爽利性子:“我着了一个淫妖的道儿,和他睡了一次,睡醒之后他就变成这样了。”
季三昧一口烟吸进去愣是半晌没吐出来,鼓着腮帮子发呆的样子惹得沈伐石有些好笑,伸手掐了一把他的臀肉,手法极度隐秘地提醒他回魂。
季三昧这才想起来吐烟,而且一转头就吐了沈伐石一脸:“沈兄,树灵这种精怪有过一觉醒过来就变一张脸的前例吗?”
沈伐石面色淡然地面对着迎面而来的烟气,说:“并没有。树灵可以按照主人的心意生成样貌,但一经生成,就不可能再变。”
沈伐石又道:“我当初并不知道他是树灵,只当他是一颗普通树种,和一堆松树一起种下去的,谁想……”
当初送树种给他的是云如往,一棵梧桐树种在院前,一堆松树种在亭台水榭之中,后来某天早上,院里的梧桐树没了,长出了个不穿衣服的懵懂青年,沈伐石才反应过来不对劲,找到了云如往,想问个究竟。
云如往倒是承认得爽快,说这颗梧桐树种的确是树灵,是他从一个道士手里花高价买来的。他本来是打算让云槐种下去,给他添个伴儿,毕竟自己是普通人,百年之后总得有人陪着他。后来他遇到了沈伐石,觉得那时候的他更需要个精神慰藉,索性把这颗梧桐树送给他,权当是让他养儿子了。
……然而,就像沈伐石说的那样,树灵只在受主人点化时才会生出外貌,根本不存在这种后天再变一次的情况。
更何况这一变就变出了一张卫汀脸来?
世事反常即为妖,季三昧不相信事情会有这么巧,撞谁的脸不成,偏偏撞了卫汀的。
他问长安:“你现在有没有什么感觉?”
长安揉着被角,第一件事就是去看王传灯,随后才答话。
“有很多声音……”他呛咳了一下,“脑袋里有很多声音,乱七八糟的,好像有师父的,有灯爷的,还有……”
说到这里,他声音稍稍压了下来,小动物似的拿眼角快速撩了卫源一下,嗫嚅道:“……还有卫大哥的。……卫大哥的,最多。”
卫源一脸的丧气顿时被鼎沸的元气取代,一屁股坐到了床边:“阿汀,你就是阿汀的转世!我……”
长安谨慎地挪得离卫源远了一些,动作是肉眼可见的嫌弃。
卫源不气馁,取了自己的锦囊,丁零当啷倒了一堆东西出来:“阿汀,你看,这是我给你记的账,这是你给哥哥做的泥偶,这是你小时候不小心掰开的一枚铜钱……你看看这些,能不能想起什么来?”
长安一脸懵地眨眨眼,又转头看向了王传灯,双眼亮闪闪地诚实道:“我看着灯爷就能想起来好多事情……”
卫源一下咬到了舌头。
看卫源一个大男人嫉妒得眼睛都绿了,恨不得操起法器跟王传灯拼个你死我活,季六尘甚是无奈地扶了扶额,扯扯卫源的手:“……卫大哥。”
这一声平平常常的“卫大哥”,硬是把卫源的脸都给叫红了,他低下头看了看季六尘那只骨肉纤细的手,也不知哪儿来的勇气,悄悄一拽,把季六尘的手整个儿包拢在了他的手掌心里,赌气似的捏紧。
季六尘:“???”
沈伐石不理卫源的发疯,问:“那些声音对你说了什么?”
长安很用心地回想了起来,但不多时,他的眉头就拧了起来,轻轻咬住了唇,面上隐隐有了痛色:“……头有点儿疼……我听不清他们说什么……”
王传灯不容商量地俯下身去,把头疼的小树苗塞进自己怀里,手指穿过他的头发,徐徐揉按着他的后脑勺:“不想了。”
长安蜷在王传灯怀里,一脸幸福地撒娇:“好疼。”
……怎么看怎么像是在享受王传灯的亲亲抱抱。
当着满面醋气的大舅哥的面,王传灯十分不要脸地问:“想要我怎么治?”
长安脸红红的,捂住飞速跳动的根部,小心道:“像师父对小师弟那样,要香一口。”
莫名被当做了榜样的季三昧跟沈伐石:“……”
一旁的卫源看表情差不多是要杀人了,面上发狠,手上却不舍得多捏季六尘一下。
季六尘被他抓得有点不好意思,但也知道再往下的内容让他看下去,卫源肯定要疯,于是他机智地凑到了卫源耳边,小声道:“卫大哥,我有件事跟你说,你先出来一下。”
卫源咬牙切齿:“我不!”他的眼睛死盯着王传灯,目光已经从王传灯的身上掏出了二两肉来。
季六尘只能硬着头皮强调:“……很重要的事儿。还有,伊人姐还在主厅那里等着呢。”
卫源总算被季六尘不情不愿地哄出了门去,临走还不死心地回头看自家记忆全失的阿汀。
长安从王传灯怀里冒出了个脑袋,小心瞧了一眼他,又立刻兔子似的缩回去,趴在王传灯怀里,还在王传灯怀里委屈兮兮地蹭了蹭。
被宝贝弟弟当做借机吃豆腐工具的卫源:“……”
季三昧看这情况,也觉得这样硬逼着长安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便放任他跟王传灯黏糊着,自己拖着沈伐石出了门去。
人都走了,长安还钻在王传灯怀里不出来,粘人得很。
在灯爷和小师弟两个人之间纠结彷徨了这么久,长安一直怀疑自己是一棵淫荡放浪的坏树,现在尘埃落定,长安越看王传灯越觉得顺眼,一整条根都不自觉地缠在了王传灯身上:“灯爷,要亲。”
王传灯失笑,手指在长安柔软红润的唇上摩挲一番后,才慢吞吞含了上去,把那两瓣唇吮吸得水红肿胀,才慢慢松开:“高兴吗?”
长安却被吻得直发呆。
刚才王传灯的气息逼近时,他脑海中的声音愈加清晰了起来,眼前甚至还出现了些许断续的画面。
他看到了……自己的脸。
或者说,是季三昧的脸。
他看到季三昧跪倒在地上,把自己折成一个再卑微不过的符号,但是眸色里如铁的决心,看得叫长安有点害怕。
长安想去看他跪拜的人是谁,但是他刚刚把视线转过去,就觉得眼睫一阵剧烈的烧痛,刺得他的眼泪直接掉了下来。
他的眼前一片模糊朦胧,直到一只手掐住了他的下巴,用低沉温柔得能出水的声音问:“怎么,亲哭了?”
长安再睁开眼睛的时候有点恍惚,再世为人的感觉如影随形地缠上了他。
他搂住了王传灯的脖子,细声问:“……灯爷,我是谁?”
王传灯丝毫没有犹豫:“你是我王传灯的人。”
长安被这句话说得眼泪都要下来了,根部狂跳,上根又带动下根,情之所至,他抓着王传灯的肩膀就和他一起扑在了床上,一堆小藤蔓不死心地打屁股后头晃悠着冒了出来:“灯爷,这次轮到我……”
话音未落,他眼前的视线就是一个颠倒,王传灯压在了他的身上,撩了撩他的头发,又伸手掐住他的小藤蔓,搔了搔他的穴口。
那鲜嫩的小肉花缩了缩,受到惊吓,委屈巴巴地吐出了些甘甜的果汁。
王传灯把被子掀起,蒙在了两人头上,声音带着磁,把长安的耳朵都刺激得红了起来:“小东西,你还是嫩了点儿。”他伸手把住了长安又一次长大的小绿根,捏了捏,“……安安分分的,我就让你舒服一下。”
长安才刚刚退烧,王传灯不可能不顾着他的身体,左右摸一摸就好。
季三昧跟沈伐石进了主厅去找周伊人商量事情了,至于季六尘跟卫源则在院外坐着。
卫源心里烦得很,腿抖个不停。
若是他知道他家的阿汀正在里头嗯嗯啊啊地被人上下其手,估计真的要放火烧山了。
为了安抚他焦躁的情绪,季六尘只得想方设法地叫他去多想些正事:“……我还是觉得这事儿悬得很。卫汀好好的一个人,怎么会变成一棵树?”
卫源咬着牙,他既愿意相信里头那个躺着的是他的弟弟,又有些微妙的不能接受,一颗心像是被摊在油锅里煎似的。
他胡乱道:“……世上各样秘法秘诀,不胜枚举,谁知道阿汀当初用了什么法术,把自己变成这个样子……”
季六尘想说些什么,却突然一默。
察觉到身旁人诡异的沉默,卫源抬起眼来,用询问的眼神看向季六尘。
季六尘搔一搔耳朵,不确定道:“……说起来,阿汀当初是跟我兄长一起消失的……我记得,豳岐似乎也有一个秘法来着。”
卫源精神一振:“什么秘法?”
季六尘露出了很是苦恼的表情:“……我不知道。我只知道,当年豳岐灭族,与这个秘法关系甚大。豳岐灭族时,我母亲抱着秘法投江而亡,此秘法自此就失了传。……我兄长自小跟在我母亲身边,我也不知道他知不知道这个秘法的具体内容……”
作者有话要说: 钢管直的源儿:我要烧山!
灯爷:放火烧山,牢底坐穿。
第72章 人妖(九)
主厅内; 季三昧叼着烟枪翻阅账本; 一缕缕的烟打他殷红的唇侧冒出; 烟气仿佛也染上了一层诱人的红。
匆匆从头到尾过了一遍,季三昧把账本合上,往桌上一丢:“要我说; 你什么都别管。把这个交给上头,继续做你的无修楼生意。权当你从来没有翻过这本帐。”
周伊人只静静地看着他。
季三昧说:“这是对你最好的办法。若我是你,我就会这么办。”
周伊人捧过账本; 信手翻了两页; 道:“可惜,我永远成不了你。”
季三昧早有所料; 把目光投向沈伐石。
“你打算怎么办?”沈伐石问。
周伊人说:“我不齿与这等小人为伍。我会离开无修楼,这本手账; 我会交给云羊官方,叫他们定夺。”
季三昧:“既然早有决断; 干嘛还来问我们?”
周伊人:“请你们照顾好妙觉,我这一去,很有可能回不来。”
“知道自己有可能回不来还要去?”
“去。”
简单利落; 同时又一根筋得有点好笑; 愿意成就大义,却就是不肯多看顾一眼自己,周伊人性格自小如此,怕是这辈子也拗不过来了。
“那位大小姐我可照顾不来。”季三昧一扬手,“信得过我的话; 你把这本帐给我。”
季三昧浑若无骨地靠在檀木圈椅的扶手上,单手绕着鬓边垂坠下来的一缕鬓发,把软塌塌的柔骨摆成一幅妖艳的画儿,一个十四岁的孩子摆出这副吊儿郎当的样子竟没有半丝违和。
他声调慵懒道:“……这事儿你听我的。那个淫妖是不是被你剁了子孙根吗?现在在哪儿?……哦,赶快杀了。他没有同伙吗?……不知道的话就回去问问他,问完再杀。回头,你报无修楼,实话实说,就说他抗拒执法,在斗殴中不小心死了。”
“如果他没有同伙,那就好办多了。你告诉无修楼的人,没有从他身上找到什么像样的东西,再暗示给你上峰,说他有同伙。”
“我冒充他的同伙,把账本寄还给云羊官方,就当是这淫妖曾把账本托付给同伙,交代过一旦他出事就披露此事。……你觉得如何?”
周伊人虽说正直,倒也不至于迂腐,思忖一番后,便点下了头:“好。这账本暂且留存在你这里,我回去打探下他的情况,再与你们商量。”
周伊人是沈伐石送走的,季三昧向来秉持能躺着就不坐着的原则,歪在椅子上看着他家沈兄送客,又走回自己面前。
周伊人这件事,在季三昧看来并不算什么了不得的大事,至于长安突然变成卫汀,此谜难解,唯有靠长安自己回忆起过往来,现在长安还处在记忆混沌中,又有王传灯作陪,他们也不必前去搅扰这二人的安宁时光。
季三昧现在只想干一件事——
他伸出足尖,轻轻勾住了沈伐石的膝弯,往自己的方向一拉,沈伐石本来没那么容易被绊倒,但既然是季三昧绊的,他索性遂了他的心愿,往前一倒,双臂撑在了圈椅两侧的扶手上。
两人鼻尖轻轻相触,彼此贴着厮磨了一会儿,季三昧就拿指头轻轻去捏沈伐石的喉结,嗓音有点沙哑粘腻:“郎君,怎么今天来得这么迟?”
沈伐石有点别扭:“……你别闹。”
季三昧笑着把手指贴着沈伐石的咽部缓缓下移,修剪干净的指尖缓缓摩挲着皮肤,被他划过的地方都像是有电流噼里啪啦地通过:“刚才来的只是客人,吃醋了,嗯哼?”
被戳中了心事,沈伐石如玉的君子面渐渐被季三昧一向浪荡的话语尾音染成了绯红色,红意一直蔓延到颈后。
季三昧伏在他无端变成粉红色的颈侧轻轻呵气:“郎君,趁着那死鬼没回来,我们做些快活事情,可好?”
沈伐石:“……”
……沈伐石很不想承认,这是两个人没玩儿完的游戏。
昨日结伴去三元山赏菊的时候,二人亲眼看到一个有夫之妇支开自己的丈夫去买些解暑的茶汤,一转头就跟临近蜜饯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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