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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绣官路-第19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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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老爷子写这种自然是最合适不过的。
林重阳翻着看完了,就对外面问道:“淮爷爷,还有吗?”
淮叔是沈老爷子的老仆,跟着几十年了,不过可没人将他当老仆使唤。
喊了一声没听见淮叔的声音,倒是冯顺进来了,一脸兴奋道:“爷,小的见到了一个故人。”
林重阳看了他一眼,“什么故人?”
冯顺小声道:“谢小姐的丫鬟啊。”
林重阳纳闷道:“谢小姐,谢昭的姊妹?怎么可能?”
冯顺道:“小的不知道,不过小的看到那绿衣丫鬟了。”
林重阳白了他一眼,“人家也没亲口说是谢家丫鬟,你怎么就那么肯定。”
冯顺嘿嘿笑了笑,挠挠头,“小的冒昧了。”
林重阳看完书,“去看看老爷子醒了没,晌觉也不能睡太久,最好不要超过半个时辰。”睡一个小时足够了,睡多了夜里走了困也麻烦。
他去正屋的时候,东角门走来一个绿衣丫头,朝着他微微一福,“林公子。”
林重阳扭头看去,因为有冯顺之前提醒,他一下子就想起来是齐州书院见过的绿衣丫头,便笑道:“你原来是沈家丫头啊。”
绿渏笑道:“难不成公子以为奴婢是别家的?”
林重阳扭头瞧冯顺,冯顺不好意思道:“当初在齐州书院,小的打听岔了,以为姐姐是谢家的呢。”
绿渏笑道:“谢小姐生病的时候,奴婢是照顾过一段时间的。”
冯顺又糊涂了,还想替自家少爷问问“那看我们少爷手稿的是哪位?”难不成真的是谢小姐,否则谢昭也不会直接写书。
林重阳瞥了他一眼警告他不要乱说话。
冯顺就偷笑。
见林重阳也不问自家小姐,绿渏有点失望,彼时在齐州书院还不觉得如何,可自从林重阳中了状元,长安街那么拉风的一走,一下子就成了她心目中最了不起的人。
林公子是最了不起的男子,自家小姐是最了不起的女子,那自然是在一起才能让她觉得圆满。
可人家不问,她也不能主动说,否则小姐会生气的。
林重阳却没继续那个话题,而是表示要去看看老爷子,抬脚就进了屋里。
冯顺朝着绿渏笑笑,无声道:“好巧。”
绿渏望着林重阳背影进了离间,便轻声道:“状元郎游街那天,我们去看啦,好厉害哦。”
冯顺与有荣焉,“虽然我知道一定得谦虚,可我们爷的确很厉害。”
林重阳把老爷子唤醒,陪他说了一会儿话解了困,然后聊他那本手稿。
沈老爷子道:“哎呀,杂杂拉拉地写了都好些年了,想起什么就写什么,很多都是丫头替我记录整理的,后面的在她那里,你问她要。”他扭头对外面道:“去告诉丫头备晚饭,重阳在这里吃呢,回头让她过来一下。”
吩咐完他又缠着林重阳去廊下下棋,这会儿直接玩孩子的五子棋,因为这样过瘾,他不信自己会输给林重阳。
结果不多一会儿他就说要下老家田间地头上老农玩的大梁,不玩这么文气的了。
下大梁这个游戏林重阳见过,他也不知道学名是什么,反正就是老农们茶余饭后、田间地头解闷的玩意儿,棋盘是五横五竖,两人随便捡个草棍或者小石子就能当棋子,猜拳定先行,一人一步,对角线、直线、小正方、三斜、四斜都算成势,有一个势力就可以打压对方一颗棋子,压住对方未成势又很关键的一颗,尤其是那种一子多用的若是被压一颗,简直郁闷死。
林重阳以前没玩过,就问了一下老爷子规律,听他说了几句也不试下,直接就开战。
老百姓的游戏粗暴简单,刀来剑往的更直白爽快。
半个时辰以后,沈君瑶带了丫头捧着手稿过来。
日头往西去,阳光斜射进廊下,照在林重阳的背上,让人略有些困乏和慵懒,他信手和老爷子下棋,眼快手快,老爷子想耍赖都来不及。
“哎哎小子,你太快了,是不是连下了两粒?”
“喂喂,林重阳,你要懂得尊老爱幼,我这颗子可以一当四,你给压住了,那我老本都没了。”
“我说小九,下棋别那么犀利,给人留点余地嘛,是不是?”
林重阳笑道:“老爷子,在怡园的时候我记得您棋品挺好的啊。”棋品好酒品好,可不是这样的。
沈老爷子笑了笑,“这不是致仕了吗,头上没帽子压着,一身轻松,就不用那么矫情做作了嘛,你压另一颗,这一颗给我缓缓。”
林重阳道:“我说致仕了的老先生,你方才大剑一挥,可斩了我一条龙,现在不让我压你,这样厚道吗?”
沈老爷子忙不迭点头,“厚道厚道,厚道得很。”他抬头一指:“丫头,你来啦,快过来瞧瞧。”
林重阳闻言就回头去看,只见绿渏陪着一个少女走来,杨妃色的衣衫樱草黄的裙子,走在古色古香的抄手游廊里,就如同一幅画,让人脑子里不由自主就蹦出一个词来,清丽脱俗。单纯从欣赏的角度来说,娉婷少女眉目如画,袅袅走来,惊艳了时光和岁月。
一切都那么美好,让人怦然心动。
林重阳立刻起身见礼。
沈君瑶更他见礼,笑道:“咱们见过的。”
沈老爷子正趁机偷换棋子呢,听沈君瑶说两人见过就一脸好奇地看着他们。
第168章 木轮车
林重阳原本只是欣赏一幅画那般看了一眼; 并没有盯着人家姑娘的脸瞧; 听她这样说; 便看抬眼认真地打量了一下,嗯; 的确见过; 齐州书院看他手稿的那个女孩子。
当时女孩子在秋光里的笑容让他觉得惊艳,现在仔细一看的确是明艳照人的; 越长越美; 说的就是这种人了。
有些人总是有办法随着岁月的流逝越来越美; 年轻时候美的是青春; 年长之后美的是沉淀。
他不由得想起前世看过的那些八卦美人帖子,老中青三代美人多不胜数; 欣赏美色的兴趣大家都有; 无关男女,不同的是男人和女人关注点不同而已。
他眼中的惊艳一闪而逝,也让绿渏十分有成就感; 噢耶,就是要这样嘛。
绿渏将一叠手稿递给沈君瑶,朝着她眨眨眼。
沈君瑶接过那叠手稿对林重阳笑道:“这是我整理过的。”说完朝着林重阳递过去。
林重阳忙伸手接过来,不小心碰到姑娘的手; 居然让他脸一热,自己不是故意的,不会被人说占女孩子便宜吧。
他忙不动声色地后退半步拉开了与对方的距离,越靠近他发现沈君瑶的容貌和气质其实很富有侵略性; 虽然那样端庄娴静犹如临花照水一般,可她笑微微地凝眸看人的时候,就带着一种不动声色的气势。
美色的气势!
这是林重阳第一次感受到的。
前世今生他都算颜控,喜欢看美好的事物,收集漂亮的文具,看到美景、美食、美色都想拍下来、画下来,会为了某个演员的美颜追剧,无关乎男女纯粹欣赏,比如说为了米勒追迷失,为了陈红追大明宫词……太多太多。
对美丽的颂扬与情爱无关,纯粹欣赏无意冒犯。
他从短暂的惊艳中恢复正常,又退后小半步再拉开一点距离,这样的距离能将那种美色的攻击挡在外面,是为安全距离。
他自以为做的不动声色,却不知道在对方眼里却显得那么明显,尤其是绿渏,不明白林公子这是怎么啦,被小姐吓到了还是有误会?甚至失望?
怎么可能失望!
绿渏有点难过。
林重阳已经将手稿递给冯顺,对沈老爷子道:“老爷子咱们到此为止?”
沈老爷子刚换了俩子,怎么可能半途而废!美得你!
老爷子朝着沈君瑶招手,“丫头,来!爷爷眼花有点看不清,总是被小子占便宜。”
沈君瑶笑了笑,走到爷爷身边坐下,帮他看棋。
林重阳犹豫了一下,沈老爷子已经在招呼他,他便坐回去,继续未完的棋局,很快他就发现沈君瑶思维敏捷,而且很会剑走偏锋!
她下棋很快,并不比林重阳慢,且能走一步至少看三步,所以林重阳也并不轻松。
棋逢对手。
沈老爷看得大呼过瘾,“继续继续,吃饭还早呢。”
沈君瑶却将手里的小棍子一扔,笑道:“爷爷,你睡了一大觉当然不饿,我们可都一直在忙呢。”
沈老爷子揶揄她,“你们忙什么?说来听听?”
沈君瑶一双清亮的大眼忽闪着,嗔道:“听听您说的,这吃穿用度难道不用忙吗?别忘了还有你老这挑剔的肚子呢。”她作势拍了拍沈老爷子,老爷子吃食的确很挑,宁愿吃自己家的一碗面,也不爱去大酒楼。
沈老爷子就问晚上有什么好吃的。
沈君瑶道:“八宝鸭。”
沈老爷子立刻抗议,“怎么又是鸭子,晌午刚吃了。”
沈君瑶道:“晌午不是烤鸭么?是谁说这鸭子真好吃,顿顿吃也不腻的。”
沈老爷子撅胡子,“那不是跟你客套一下,恭维你做的好吗,再好吃连着两顿也不行啊。”
“晌午烤,晚上八宝,哪里是连着两顿?”沈君瑶不理他。
沈老爷子就瞅着林重阳,“小九,你们家有饭吃没?”
林重阳正色道:“老爷子,我们家每天都是猪肉鱼肉菜,从来不换花样的。”
沈老爷子立刻委委屈屈地看着孙女,“那就再加个菜?今儿可有客人在。”
沈君瑶笑道:“这个可以。”
沈老爷子这才笑起来,对林重阳道:“哎,不当家不自由,虽说有好吃的却不给敞开吃,不是定量就是定样。”
林重阳指了指那摞手稿道:“老爷子,您不是还教导世人养生么。”
说什么不可纵欲,口腹之欲也不行,轮到自己就光说不练假把式。
沈老爷子叹了口气,“我都一把年纪了哎,过了六十岁就没必要保养,舒心痛快就成,是吧。”
结果没一个人回应他,他只好讪讪道:“哎呀,挤兑老人家,让老头子这么尴尬,真是没地位了。”
绿渏立刻上前将他搀扶起来,笑道:“老爷子,今儿可是中元节,必须要吃鸭子的。”
倒是有这样一个习俗,中元节吃鸭子,取“压”之意,魑魅魍魉被压住,不能人间作祟。
“那行,就吃鸭子。”
晚饭沈君瑶给安排得利利索索的,不过她并未一同用饭,直到林重阳告辞她也没有再露面。
她不在林重阳觉得轻松一点,饭后略坐一坐就和老爷子告辞,明儿还得上衙。
沈老爷子对他依依不舍的,很怀念俩人一起住的日子,觉得快乐多多,还想让他留下一起住。
林重阳能感觉到老爷子对他是真好,且没有一点架子,他就像那些在自己家里规矩多不自由,一转身离了家人跟外人反而能放开手脚乐呵呵地没大没小。不过他可以接老爷子去住,却不能搬过来同住,只说有空就来陪他,反正下衙也顺路。
沈老爷子拉着林重阳的手亲自送到门口,一副泪眼凝噎的样子,看得林重阳直冒汗。
“小九啊,要常来,别哄我啊。”
“明儿下衙就来,绝对不哄人,您放心吧。”林重阳请他留步,这时候一人骑马得得的从东边跑过来。
沈君澜。
他头戴乌纱,一身绯红色的曳撒,腰间没有挎刀,一双剑眉下的星目就如刀般雪亮锋利,让人不敢逼视。
林重阳跟沈老爷子告辞,就当没看到他。
沈老爷子就斥道:“没看到有客人么,下马!真是越大越不讨人爱,没规矩!”
原本就要下马的沈君澜动作一滞,也懒得规规矩矩下马,直接手掌在马鞍上一拍,纵身跃下地,上前给沈老爷子行礼。
沈老爷子哼了一声,“不去国公府跑这里来做什么?”
沈君澜被训得不敢还嘴,只微微低着头,拿眼梢瞄林重阳。
林重阳飞快地把眼珠子转一边去装没看见。
老爷子又训了沈君澜两句,也不让他进门,就道:“你替我送送小九。”
林重阳忙道:“老爷子您回去歇着吧,我骑马来的,不用送。”
走胡同,马小跑起来,不用二十分钟就到家,再说他也不是大姑娘,哪里还用人送。
沈君澜已经从小厮手里接过了马缰绳,亲自牵过来,看着林重阳,“小九弟请上马。”
哎哟喂这待遇,林重阳也不敢抖威风,当着老爷子面狐假虎威一秒钟而已,真要是跟沈君澜置气耍脾气,他哪里敢,借一百个胆子也不敢。
他又没有活腻歪。
虽然对沈君澜还有气,他也只能上马,跟老爷子告辞。
沈老爷子拉着他嘀咕道:“小九你放心,咱俩关系铁,爷爷挺你!”
林重阳忍俊不禁,本来的一点不快也一扫而空,答应明儿下衙还来陪他,然后上马任由沈君澜送一程。
两人沉默地走了一多半路,快到家的时候,沈君澜才道:“还生气呢?”
林重阳听他语气,扭头瞅他一眼,感情不是给自己道歉,那表情看着倒是兴师问罪,怪他跟老爷子告状?
好吧,他的确跟老爷子说了,也算告状。
他淡淡道:“不敢。”
沈君澜这才露出一点笑意,“既然是兄弟,不要那么小气。”
哟,瞧您皮笑肉不笑的,那么勉强虚伪,谁和你是兄弟哦。
林重阳正色道:“既然是兄弟,以后不要玩那些三只手八只爪儿的游戏,兄弟我不感兴趣!”
就因为是兄弟,所以丑话说在头里,以后光明正大不玩虚的。
别拿他当孩子耍!
见他一本正经的样子,不像说笑,沈君澜也收了笑,正经起来,“我让你去,原本也是想你看看那些人的。”
林重阳讥讽道:“只是看看么?请世兄放心,我是我,他们是他们,大家从来只是朋友。”
沈君澜懂他的意思,也就不再说什么,放缓了语调让自己语气显得真诚一些,“如果你很生气,那么我诚心诚意道歉,保证以后不会如此。”
林重阳也不是得理不饶人的,尤其沈君澜这种身份特殊的人,巴结还来不及呢,当然,沈君澜这种人也不是能巴结上的,反正能不得罪就不得罪。
他笑了笑,拱手道:“世兄的道歉小弟领了,昨夜之事一笔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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