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愿我如星君似月-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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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湛置若罔闻。
他微眯凤眸:“欲拒还迎是么?是薛珩教你这一招的?”
董清歌听罢,恼羞成怒,下意识地又想扇一耳光。
双手却被他用单手轻易擒住。
凉薄的唇贴上她的唇瓣,吻去上面的血珠,那表情认真地如同在对待心尖上的挚爱。
董清歌从来不明白,他既然不爱她,为何会流露出这般痴迷的目光。
这个男人浑身都是迷,以前,她一直想试着去了解他。
可每当她试图靠近他时,她总会被伤得鲜血淋漓,让她再也无法自欺欺人。
一想到这里,董清歌的心底涌出一种无能无力的悲凉。
她干脆放弃了挣扎,转而,问道:“你知道在殷公公的寿宴上,我为什么一直看着你吗?”
殷湛垂睫,掩去凤眸中的波澜。
视线在不经意间,扫到她手臂上的纱布,心在一瞬间打开一道豁口。
对不起,清歌。
可这声对不起,也许,他永远都没机会亲口对她说。
“因为啊……”董清歌嗤笑一声,喃喃开口,字字却如雷霆万钧,“因为我要记住你的样子,等下辈子见到你的时候,好绕道走。”
耳边似在轰鸣,须臾,殷湛的眸中,绽开一缕惊痛般的绝望,一点点地渗到心中,让他一时失控,一拳打在软榻上。
“你错了,这辈子,你就不该纠缠上我。”
随之而来的吻,更加得疯狂,似暴风骤雨。
董清歌推攘着,声嘶力竭地大喊:“殷湛,你简直不是人!是个丧心病狂的疯子!”
殷湛紧紧地拥住她,抵死缠绵。
不错,他确实是疯了,才会在遇见她以后,妄想拥有天伦之乐。
像他这种出生于黑暗中,从小活在厮杀与阴谋中的人,一辈子都无法奢求普通人的幸福。
他所能为自己争取的,只有这一晚,来自寒夜里的一点温暖。
然后,她该回到属于她的世界去。
从此,他们桥归桥,路归路,两不相干!
马车里的灯笼明明灭灭,车身摇摇晃晃,“吱呀”作响,渐行渐远。
薛珩震惊地听着不断传出的叫声,他策马,冒着风雪,足足追了一刻钟。
到后来,他停下,一拳砸在覆着薄雪的路面上,发出一声怒吼。
只恨一切不能从头来过。
清晨,旭日东升。
一个包袱被人从南镇抚司的府里丢出。
“夫人,大人去宫里之前,交代我一定要将你送出府。”管家笑吟吟地躬身,将董清歌请出去。
董清歌失魂落魄地跨过门槛,手里攥着的休书,是她今早醒来,在枕边发现的。
正文 第九章 形同诛心
拿到休书的时候,董清歌没有哭也没有笑,心中反而多了一分释然。
三年前,虽然所发生的事情出乎她的意料,但她到底是怀着少女的希冀,嫁了过来。
可事实给了她无情的一击。
她坚持了三年,仍然没有能够触动殷湛的铁石心肠。
她想过了,或许她等到地老天荒,他都不会多看她一眼。
两个不可能的人,永远都走不到一起。
而她不知道,命运的齿轮一再扭转,总会让不可能的部分紧紧咬合,即便是满目疮痍。
董清歌拿起包袱,放在瘦削的肩膀上,步下台阶。
细碎的阳光打在董清歌的颊侧,有些刺眼,有些冰凉。
在她视线前方,一顶华丽的銮驾由远及近,在府门口停下。
薛静晚坐在銮驾中,香腮染赤,色如桃花,耳坠明珠直摇曳。
董清歌平静地看着她。
恨一个人太累,她不想那么累。
只要薛静晚信守诺言,她会带着宝儿远离是非,安然度日。
“把孩子还给她吧。”少顷,薛静晚的纤纤玉手撩开珠帘,缓步走到董清歌身前,突兀地叹息一声,“哎,也是个可怜的。”
身侧的婢女点头,将一个襁褓递上前。
没有啼哭声。
大红的绸布紧紧地裹着里面的孩子,只留下一道缝隙。
董清歌疑惑地蹙眉,顿觉有异。
宝儿一向爱闹,怎么会毫无动静?
而且,这样被闷在里面,孩子会被憋坏的。
“给我。”
董清歌的心里生出莫名的惶恐,一把夺过襁褓。
许是猜到些什么,她颤抖着手指,一点点揭开绸布,动作轻得不能再轻。
而入眼的景象,竟是触目惊心!
里面是一具残缺不全的婴儿尸身,没了鼻子眼睛,脸上和身上的肉,东缺一块,西缺一块。
董清歌面色煞白,如同触雷一般,哆嗦着将襁褓丢到地上。
不可能,不可能的。
这一定不是她的宝儿。
宝儿出生的时候,有人给他算过命,说是大富大贵、长命百岁之相。
这么好命的宝儿,怎么可能会如此凄惨!
“你骗我!”董清歌不住地摇头。
而在望见从襁褓里掉出的长命锁时,眼睛已是夺眶而出。
她亲自找锁匠打的长命锁,上面的每一个纹路她都清楚地记得。
锥心刺骨,痛不欲生!
董清歌双手捂面,无助地蹲在地上,哭得浑身抽搐,久久不能从丧子的打击中缓和过来。
“不骗你。”薛静晚将鬓边的碎发捋到耳后,笑得娇媚,“孩子被歹人关在西山的一座屋子里,那山上,野狗什么的最多了,本宫的人发现他的时候,他就已经成这样了。”
薛静晚的话,形同诛心,压得董清歌踹不过气来。
“是你杀了他!”是肯定的语气。
她到底做错什么了!
为什么这些人总要以最深的恶意,狠狠地剜却人心!
是了,她确实错了,她错在不该爱上那个人!
董清歌抱着孩子的尸首,手指甲嵌入血肉之中。
薛静晚不悦地拢眉,“董清歌,你是听不懂人话吗!本宫说了,他被歹人绑走后,是被野狗吓死的,若不是本宫不计前嫌地帮你找人,恐怕他现在连骨头渣都不剩了!”
“说起来,你还得感谢本宫。”
“你住口,你杀了他,我要你偿命!”董清歌啜泣许久,再抬头时,眼中已是浮上凛凛碎芒,骇气袭人。
她摇摇晃晃地站起来,踩着薄薄的冰雪,朝薛静晚走去。
因被莫大的哀伤淹没,每一步都飘忽,让人不禁怀疑,她是不是会随时倒下。
而她心里的恨意在不断燃起,没有人能阻止她报仇雪恨的决心。
除了一个人。
殷湛。
正文 第十章 要她偿命
殷湛闻讯,策马赶回时,见到的就是一幅令他终身难忘的画面。
董清歌如同一只母狼,扑在薛静晚身上,双目充血,咬牙切齿地掐住薛静晚的脖子。
那双纤细的手臂,正被几名护卫扼住,才没有让薛静晚丧命。
可即便是几个大男人,费了九牛二虎之力,也只将她扯开一点。
董清歌在殷湛的印象里,从来都是温婉恬静的。
若不是被逼到绝境,绝不会做出这般鱼死网破的举动。
“阿湛……快……救……”薛静晚满面通红,险些呼吸不过来。
她没有预料到,看似柔弱无害的女子,也会有锋利的爪牙。
殷湛敛去眸中复杂的色泽,过去扣住董清歌的手腕,精准地按压在她的刀伤处,一把将她拖走。
董清歌咬着牙关,委屈和愤恨涌上心头,早已冲垮了她的理智,她撕心裂肺地喊:“殷湛,杀了她!我要杀了她!”
殷湛看着生不如死,状若癫狂的女子,多么希望护她入怀,代她承受这份痛苦。
可他不仅不能,反而要以最决绝的方式将她远远推开。
这里到处都是殷世钦的耳目,但凡他对她流露出一点不舍,就会为她招来祸端。
他不是普通人,本来就应该是没有羁绊的人。
可上天一直在跟他开着玩笑,不知从什么时候起,让她成了自己最深的羁绊。
“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他厉声质问,一只手落在她的脖颈上。
稍一用力,董清歌就开始轻咳,清冽的眸光扫在殷湛的脸上,是怨是恨。
做什么……
当然是杀了害死她孩子的凶手!
为什么到这个时候,他还是站在薛静晚这边。
“让她死!然后,饮血啃骨!”声音宛如来自心底最深处,耗尽她的生命般。
“住口!”殷湛的眉宇间,覆上一层寒霜,他加重手下的力道,似乎要将她对薛静晚所做的一切,都还给她。
“董清歌意图谋害公主,该当死罪,将她下放到诏狱,等待陛下发落!”
殷湛淡淡落声,毫不怜香惜玉地将她丢在地上,一如往日排除异己时的狠辣。
死罪!死罪啊!
心伤即会泣血,董清歌吐了一口血沫子,凄厉地笑着,那双本该盛满光彩的眼里唯有濒死般的绝望。
为什么被野狗咬死的人,不是她?
她宁愿死在狗嘴,也好过丧命在他手里。
“虎毒不食子,你连畜生都不如!殷湛,我前世一定是杀了你全家,才活该遭受这种比万箭穿心还痛苦的下场!”
“我恨你!”
“我跟你恩断义绝!”
字字如刀,在一点点凌迟着殷湛的心。
董清歌小小的拳头紧握,隐在衣袖中,剥落的手指甲带着鲜血,夹杂着泪花,一点一滴地滚落在皑皑白雪上。
殷湛垂目,见着雪上的点点红梅,想着心死成灰的董清歌,心痛到麻木。
如果仇恨也是一种刻骨铭心的记忆,就让这个女人永远恨着他吧。
最好是恨到再也不愿想起他的存在。
如此一想,他的唇角逐渐上扬,勾勒出一丝妖异幽森的笑容,让人望而生畏。
正文 第十一章 大婚在即
诏狱里,散发着腐臭味,四处都是凄惨的哀嚎声。
几天后,薛静晚过来,在一间牢房前停下。
“给本宫把牢门打开。”
进去后,映入眼帘的董清歌被悬吊在正中央。
董清歌的青丝如瀑布般披散下来,衣裳破烂,血液从各处伤口渗出,顺着秀美的脚背蜿蜒而下。
而她闭着眼睛,一张脸惨白得如同死去一般。
“董清歌,别给本宫装死!”火气蹭蹭得冒上心头,薛静晚挥舞着手中的鞭子,抽了她好几鞭,以此泄愤。
侍卫检查后,拱手禀道,“公主,她是真的昏死过去了。”
“将她泼醒!”
连着数盆冰凉的盐水“哗啦啦”地从头顶泼下。
不出多时,董清歌缓缓睁开眼睛。
“薛静晚!”董清歌拧紧眉心,见了薛静晚,目眦尽裂,恨不能将她扒皮抽筋。
身体在半空中悬晃,铁链“嗒嗒”作响,而她动不了薛静晚分毫。
薛静晚不屑地笑道:“得了吧,就你现在这样子,还想对本宫不利?应该是本宫找你解恨吧。”
“本宫听人说,婴孩的骨肉最适合养花养草,索性就将他的尸身做成肥料,用来浇灌花草了。”
董清歌的眸光微凝,身体剧颤,咬牙切齿地喊道:“我做鬼都不会放过你!”
“本宫就没打算让你活着。这诏狱里的人,都是有进无出,大多都撑不到行刑的时候。本宫想弄死你,就跟踩死蚂蚁一样简单!”薛静晚再次扬起鞭子,抽打过去,轻蔑地笑着。
董清歌痛得咬住唇瓣,如同置身于冰与火之中,五脏六腑都是火辣辣得疼,冰刺般的冷意又在不断侵入肌理。
她不知道这种折磨什么时候是尽头,此刻,她只恨自己的无能,恨自己不能为自己和孩子报仇。
看到她痛苦的模样,薛静晚尤为畅快。
薛静晚的眸子微转,继续说:“哦,对了,忘了告诉你,阿湛已经同意娶我了,皇爷爷命司天监择定良辰吉日。”
“阿湛说,若不是因为你,我跟他早就成亲了,为了弥补我,我们的大婚绝对会让所有人艳羡,等本宫的孩子出生后,会给他最好的宠爱。”
什么?董清歌有些发懵,脸色白了几分,一时间,忘记了身体上的痛楚。
自己的孩子死了才不过几天,他就忙着另娶。
不过,也对,他早就盼着这一天了。
跟他在一起的那三年,应该是令他最不耻的三年吧。
董清歌的心被活生生地撕扯开,却咬碎了牙齿,从齿缝间迸出几个字,“我祝你们白头偕老!”
没有看到想象中的颓败,薛静晚有些惊讶和不甘。
看着那张沾满血污,却依旧容光焕发的脸,薛静晚的脑中有一个想法。
先划花这张脸。
然后,再送她下地狱。
薛静晚拿来刀子,落在董清歌的脸上。
董清歌闭上眼睛,准备默默承受。
就在这时,颊上没了冰凉的触感。
“三王爷,是你……”董清歌睁开眼睛,惊诧地看着来人。
薛珩带了人来,将薛静晚和狱卒打晕。
“先跟我离开再说。”薛珩解开铁链和绳索,将董清歌放下。
董清歌推开了薛珩,“不行,我不能跟你走……”
然而,她只觉一阵眼花缭乱,一句话还未说完,人已是晕了过去。
正文 第十二章 命运颠倒
薛珩劫狱后,将董清歌暂先安顿在一处隐秘的私宅。
董清歌醒来的时候,丫鬟已经为她处理好伤处,换过衣裳。
“这是哪里?”董清歌看着帐顶,仍然是一阵晕眩。
薛珩见人已醒来,便走到榻边,宽慰她说:“现在,城门口查的很严,需要委屈你先在本王这里住一阵子,等风头过去,本王再带你出城。”
“出城?去哪?”董清歌呆愣了一瞬。
薛珩竟然要为她冒这么大的风险。
薛珩颔首,“对,去一个没有人认识我们的地方重新开始。但是,为了避嫌,在这段时间里,本王可能不会常来。”
“本王已经交代下去,有什么需要,你尽管跟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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