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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效鸾凰-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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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子甫还待说什么,但见谢鸣凰对许、康二人一脸赞许之色,心下顿时透亮。
这番话圈套是有的,陷阱也是有的,但是设圈套陷阱的人不是明磊,而是谢鸣凰。这样说来,明磊到底有没有出言不逊,恐怕还有待商榷。她故意夸大敌将的轻蔑,不过是为了激起士气,以弥补己方因她是女子而涣散的军心。
果然,谢鸣凰站起来道:“诸位将军都是身经百战的能将,又难得深明大义。谢鸣凰能得诸位相助,如虎添翼。行军打仗最忌讳上下猜疑,不能同心。将帅之间如是,将兵之间亦如是。我是女子,不便驻扎军营,所以安抚军心方面,还要倚仗诸位。”
话音落,满座皆寂。
康威和许永年心里头有些不是滋味。虽说上下一心,安抚士兵他们当仁不让,但是谢鸣凰若是连这些都不做,那她这个大将军究竟将军什么?看她娇滴滴的样子,难不成要亲自上战场?
知府见气氛僵硬,急忙抓起筷子道:“吃菜,吃菜。”
十道目光齐刷刷望来。
知府夹菜的手顿时停在半空。
谢鸣凰发出轻笑声。
“你笑什么?”许永年刚说完,就被康威狠狠地撞了下肚子,只好龇牙咧嘴地补了一句,“将军……”
谢鸣凰道:“诸位可知奇门遁甲的甲是指什么?”
许永年嗤笑道:“主帅呗。”
“不错。所谓甲是主帅。”谢鸣凰不理他的讥嘲,“许将军是前锋军的甲,康将军是左路军的甲,而周将军是右路军的甲……但是在我的帐下,诸位是乙、丙、丁。”
周子甫等人都转头看她。
她微微一笑,笑容中却含着股说不出的森然之意,“镇东大军只有一个甲,这点还请诸位将军谨记。我可以不计较言语中的冲撞无礼,也可以不理会心中的轻蔑藐视,但是,”她微微一顿,在座所有人的心也跟着咯噔了一下,“我绝不容许任何人在战场上不听号令。但有此事发生,不论是谁……杀无赦!”
许永年跳起来,“凡事皆有例外,怎么能不问缘由就是杀?何况,国有国法,军有军规,即便犯了错,也该军法处置才是。”
“我刚才说的这句就是军规。”谢鸣凰斜眼睨着他。
“你这是独断专行!”许永年半天才蹦出一句。
谢鸣凰道:“许将军或许可以视之为……当机立断。”
正说着,外头突然跑进来一名亲兵。
这些亲兵都是当初楚苍之亲自挑选给谢鸣凰的,因此她用的十分放心。
“禀告大将军,有战况。”他将战报呈上。
谢鸣凰接过来展开。
“有什么情况?”康威和许永年的脖子都伸得很长。
周子甫因为坐在谢鸣凰的旁边,所以脖子没伸长,只是拼命地伸长目光。
“东兰出兵了。”
“多少人?”周子甫一惊。
“二百三十六。”谢鸣凰嘴角缓缓露出一丝微笑。
许永年等人面面相觑,都不知道东兰这次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出山之凰(十)
谢鸣凰喝令道:“许将军。”
“在!”许永年下意识地站起身。
“就由你出马,会一会东兰狐将吧。”
许永年心头顿时一热,两只手紧紧地握成拳头。早在西蔺前线频频失利的消息传回来时,他的屁股就痒得坐不住了,现在有这样好的机会哪里能不珍惜?
他高声道:“末将得令!”
周子甫多了一个心眼,“不知道谢将军准备派遣多少兵马应战?”
谢鸣凰不答反问道:“许将军以为呢?”
许永年心想我们这次带了十万大军,兵马是不成问题的。不过对方只带了两百多人,自己说太多反倒显得无能。踌躇半晌,他道:“两千足矣。”
谢鸣凰颔首道:“倒是不多。”
许永年笑道:“哈哈,杀鸡焉用牛刀。”
“只比对方多了**倍。”谢鸣凰缓缓接道。
许永年的笑容顿时僵住,一张脸红到头顶。
周子甫解围道:“那依谢将军之见?”
“其实羊肠道谁属并不是最重要的。”谢鸣凰道,“东兰占据西蔺六座城池。西蔺身后还有七角城。羊肠道只是中间一个通道,有固然好,没有也无所谓。”
许永年冷笑道:“那照谢将军的话说,我们干脆拱手把它让出去好了?”
“明磊不是已经拱手相让了吗?”谢鸣凰道。
许永年一窒。
周子甫道:“那么谢将军又为何答应明磊的邀约?”
“羊肠道占据的并非地势,而是人心。”谢鸣凰道,“东兰入西蔺所向披靡,正是气势如虹。若是羊肠道溃败,定能令他们士气大跌。同理,镇东大军身负众望,士气正高,若要打击士气,羊肠道正是地方。”
康威皱眉道:“这样说来,我们还是不应战的好。”七角城可守,只要守到东兰久攻不下,失去信心,自然就算打胜仗。但是羊肠道却只能攻,胜负难料。
周子甫摇头道:“当东兰甘愿让出羊肠道时,这就已经不由我们做主了。”
一直在旁听得懵懵懂懂的墨兰终于领悟了一句,“若是东兰让出羊肠道我们都不敢应战,那等于是怕了他们,士气还是会大受打击。”
周子甫点头道:“正是此理。东兰既然敢让出羊肠道,可见是信心十足,有备而来。”
“老子管它有备无备,总之能打胜仗就行了呗!”许永年不耐烦道,“那谢将军,你说!给多少人马吧?”
“二百三十六。”谢鸣凰道。
……
“二百三十六就二百三十六!”许永年一拍桌子叫道,“我就不信他的二百三十六能比我的二百三十六厉害!”
谢鸣凰微微一笑道:“不是你的二百三十六,是我们的二百三十六,东兰的二百三十六。”
周子甫反复咀嚼着这个数字,道:“明磊派出二百三十六个人,是否另有乾坤?”
谢鸣凰缓缓道:“你们知道九宫八卦阵吗?”
“废话。”许永年一屁股坐下。
康威道:“行军打仗的人,没人不知道九宫八卦阵的。”
“那么你们之中,有谁会用九宫八卦阵?”谢鸣凰又问。
康威和许永年愣住。
周子甫道:“九宫八卦阵虽然奥妙无穷,但是阵列过于死板,对于士兵的行动限制过高,不利于冲锋陷阵,只利于两军演练。”
“不错。的确不利于冲锋陷阵,但是却很利于羊肠道中两军演练,以及双方将帅的比拼。”谢鸣凰眼中闪过一抹神采。神情竟有几分跃跃欲试。
周子甫沉吟。
康威道:“据我所知,九宫八卦阵共有九格,横竖相加都为十五,即便是倍数,也不该是两百三十六啊。”
谢鸣凰自信一笑道:“横竖相加十五那是九宫八卦阵的基本,你若是化开去……分十六格,每行相加得五十九。岂非正好一个九宫八卦偶阵?”
康威凝神暗自计算。
周子甫算了会儿,觉得头昏脑胀还是没个头,索性抬起头来问道:“既然双方都是九宫八卦阵,那么就有个先来后到的优势。明磊既然敢用这阵法,就说明先前已经演练过,我们若是仓促成军,只怕中了他们的计。”
谢鸣凰对墨兰道:“取纸笔来。”
墨兰应声而去。
谢鸣凰这才继续道:“所以我们要练的不是九宫八卦阵的阵法,而是九宫八卦阵的破法。”
“破法?”许永年和康威对视了一眼。
周子甫委婉道:“九宫八卦阵变幻多端,怕是不易破解。”
“比起天阵地阵,人阵已经是变化最少,最易破解的了。”谢鸣凰接过墨兰递来的纸笔,将纸缓缓铺开,随手画上九宫八卦偶阵的列法,“人阵是靠不断地走动来实现的。有时候破阵的人数虽然多,但是互相挤在一起,互相制约,不但无法起到破阵的作用,还会因为憋闷、恐惧而自相残杀。所以要破阵,必须要知道阵法的走向,以及每个破阵者的作用。”
她继续勾勒,“许将军,我现在就将对方阵法每个人的走法都说一遍,你要凝神去记。”
许永年也知此事关系重大,不敢松懈,竖起耳朵一个字一个字地记着。
大约说了一炷香的时间,谢鸣凰才收口。
许永年脑子里差点乱成浆糊,眼里脑里都是黑色的一点点和谢鸣凰不断动来动去的笔尖。
“许将军记住了吗?”谢鸣凰问道。
许永年硬着头皮道:“记住了。”
“那就好。刚才我说的九宫八卦阵最基本的走法。以明磊的心机,他绝不可能照本宣科这样不知变通。所以,他一定会在阵法中加入小变化。”谢鸣凰用笔醮墨,正要继续说,就听许永年“哎呀”了一声。
“许将军?”她故作迷茫地看着他。
许永年支吾道:“天色不早,我怕东兰那帮龟孙子等不了那么久。”
“放心。他的耐性好得很。”谢鸣凰微微一笑,继续将注意力放在纸上,“阵法变化多在阵法的中心,因为前方充当的是引子,用于诱阵,后方用来收阵。若是这两者变化太大,很容易脱阵,反倒令阵法不破而解。”她说着,开始解说阵中可能的变化。
许永年听到这里,已经两眼一抹黑了。
哪知好不容易熬到说完,她又接着道:“既然知道了九宫八卦阵可能的变化之后,我们便来商讨它的破解之法。许将军仔细记好,一会儿说给出战的士兵听。”
……
商讨个屁又记个屁啊!
他从头到尾都没听懂!
许永年一想到之后还要对着那些士兵说一遍,心里头就一阵发虚。
康威看他神色也知道他记下得不多,奈何自己也是小半桶水,根本帮不上忙。他只好转头去看周子甫。
周子甫心里正一遍一遍地反复演练着阵法。
但凡领兵者,或多或少都会眼睛阵法。但现今市面上的兵书阵法都是粗略讲解,稍微精细些的凤毛麟角。他自己有两本珍藏,也只提到九宫八卦阵的基本走向而已。像谢鸣凰这样见阵法精细到每个士兵的,却是生平仅见。哪里不让他欣喜若狂。
“咳咳。”康威瞪了他半天发现他一点反应都没有,终于忍不住用手肘撞了撞他。
周子甫回神,见许永年正一脸烦躁地看着谢鸣凰面前的那张纸,心中透亮。“谢将军。”
“嗯?”谢鸣凰将他们的小动作尽收眼底。
“我在军中多年,却还不曾立过什么大功,若是许哥哥不介意,可否将这次机会让与我?”周子甫转头看向许永年。
康威微愕。他原本是想问周子甫记下了没有,若是记下了,事后和许永年再说一遍。没想到竟然干脆将活儿揽过去了。
许永年鼻翼张了张,冷哼道:“随你。”
周子甫见猎心喜,恨不得有机会一试深浅,也不管他脸色,径自望着谢鸣凰。
谢鸣凰沉吟须臾,才展眉道:“既然如此,就由周将军出战吧。”其实从一开始她就准备重用周子甫,毕竟每个将军都有每个将军的作战方式。显然许永年和康威两人都不适合。她要的,不过是一个让他们知难而退的台阶。不过看两人表情,他们的脸皮和愚昧远在她想象之上。
她微微蹙眉。
棋逢对手(一)
战鼓如雷。
谢鸣凰站在城头,居高临下地看着周子甫率领二百三十六名士兵浩浩荡荡地出发。
许永年和康威借练兵之名未来送行。
“小姐。你有几成把握?”墨兰轻声在他耳边问。
“一成三成五成,或是九成。”谢鸣凰道。
墨兰皱眉道:“我不懂。”
“除非毫无把握和十成把握。不然几成把握都是有变数。既然有变数,那么变数多大又有何关系?”谢鸣凰淡淡道。
墨兰嘀咕道:“我看小姐那时候说得滔滔不绝,还以为信心十足呢。”
“这世上事又有几件是十足把握的。”谢鸣凰似笑非笑地哂笑道。
“比如说,我现在要下去。”墨兰说着转身就走。
谢鸣凰嘴角一扬,右手藏在袖中,悄悄比了个手势。
墨兰只觉双脚似乎被什么羁绊住,再也踩不出去。她一惊回头。
谢鸣凰无辜地站着。
“小姐你……”她迅速后退回她的身边,用极低的声音道,“你用法术?”
谢鸣凰眨了眨眼睛,“我只是想证明,这世上十成把握之事凤毛麟角。”
墨兰焦急道:“但是你也不该用……你忘记圣师临终前说的话了?”
谢鸣凰笑容微敛。
——法术一门,源于道,又别于道。修道者,修心也。修术者,乃借天地之道,纳为己用,终是反了常理,落了下乘。自古帝王大多忌讳这等与天地挂钩的术法,惟恐取他天子之名而代之,诸多迫害。因此,非万不得已,切不可展露痕迹,以免招致杀身之祸。
字字句句,音犹在耳。
下得城楼。
谢鸣凰与墨兰在一处僻静茶馆坐下。
谢鸣凰从回忆中收神,道:“据我所知,会法术的不止我天宇山独户。至少东兰有闻名天下的双神——凤阳神算和龙霄神士。”
墨兰道:“那凤阳神算不就是明磊的师父?难道明磊也会……”
“凤阳神算所学近似于大师兄。而龙霄神士才与我相近。”谢鸣凰顿了顿道,“不过派别不同,多少会有所差异。师父生前常常惋叹不能亲赴东兰,与东兰双神切磋交流,平白失了两位知交。”
墨兰道:“以圣师在西蔺的地位,他若是去了东兰,怕是西蔺朝野上下都要睡不着觉了。不过这次小姐能够与明磊交手,也算是偿还了圣师的心愿。”
“是吧。”谢鸣凰想起昨夜那个貌似轻狂,却难掩谦谦的男子,嘴角不由浮起一丝浅笑。
墨兰察言观色,惋叹道:“可惜两军对垒,各为其主。”
谢鸣凰道:“若非两军对垒,各为其主,又如何能下一盘痛快的棋呢?”
“光是下棋,不能把酒言心,岂非可惜。”墨兰边说,边将眼睛不停地瞄她。
谢鸣凰挑眉道:“昨夜不是已经把酒了?还是一杯不好喝的酒。”因为内力比拼所负之伤依然隐隐作痛,怕是要多休养几日才会痊愈。
墨兰叹了口气,意有所指道:“昨夜是天黑风高,若是能花前月下就好了。”
谢鸣凰眼珠一斜,似笑非笑道:“莫道冬去夏来春短暂,其实季季有春意。”
墨兰茫然道:“什么意思?”
“春意在心中。”谢鸣凰举杯饮茶。
墨兰转了转眼珠道:“莫非小姐果真喜欢那个明磊?”
茶水在喉咙里哽了一下,谢鸣凰不动声色地咽下,侧头无声地望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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