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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零时光俏-第10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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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精瓶落地摔得粉碎,沾上火苗忽地一下形成一道火墙,把增援的人隔在了院子里。
周小安接二连三地向楼下砸酒精瓶,这次根本不用点火,砸到地上就被引燃,火越烧越旺,火苗蹿得一人多高,彻底将增援的人阻隔住。
有一个人试图冲过火墙,脚刚沾上地上的酒精就被引燃,吓得哇哇大叫着跑了好远才把鞋甩掉,其他人也完全打消了冲过去的心思。
而在潘明远窗前打斗的两活人看到有人来增援,都爆发出最大的潜力,一方是胜利在望,一方是孤注一掷,打斗更加激烈起来。
被阻隔在院子里的人很快发现了有人从高处攻击他们,一个人高声指挥起来,“一伙上顶楼!一伙从旁边绕过去支援!”
周小安不管不顾地往院子里的甬道上砸着酒精瓶,她没别的办法了,能为潘明远多争取一秒钟他就多了一分生机,现在她只能全力以赴。
可是她不敢往他们绕路的地方砸,那边都是一些低矮简陋的自建房,她砸下去就会引燃房子,很可能引燃这一大片的棚户区,到时候会有很多人无家可归,也会有人在睡梦中葬身火海,她再想救潘明远也不能连累无辜的人。
院子里的火光已经把附近很多人引过来了,大家都远远地看着不敢靠前,几个积极表现的人已经跑去给工人稽查队引路绕道了。
上顶楼的人也冲进大厅了。
周小安一只一只地砸着酒精瓶,直到通往顶楼的大门被推开,她才瞬间隐身进了空间。
顶楼一片空旷,一伙人在楼顶搜寻了一通什么都没找到,留下两个人看守,其他人都下去了。
周小安继续在空间里往外扔酒精瓶,楼下又是一阵惊呼和咒骂。
“不在楼上,在别的地方!”楼上看守的人也被叫走去别的地方搜寻了。
抢人的那边,几个人留下以命相搏,一个人拉着潘明远迅速脱身,踉踉跄跄地跑向旁边的一个小胡同。
周小安站在楼上,惊恐地大叫,“回来!”工人稽查队的增援人员就在胡同的另一头!那是死路!
可是她的叫声完全被楼下的喧嚣淹没了,她只能手脚发软全身冰冷地看着潘明远奔向一条不归路……
“在顶楼!顶楼有人!”火光中周小安模糊的身影又被人发现,很快就有人冲了上来。
周小安闪身躲进空间,手脚瘫软地坐到空间中心,紧紧握住那两块凸起。
她不能放弃,决不能放弃!现在潘明远只有她了,她要是放弃了,他就真的没有任何希望了!
周小安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努力恢复体力和精神,紧紧握住那两块凸起,手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割破的伤口流着鲜红的血液,和滚滚而下的眼泪一起落在那两块凸起上。
周小安已经完全顾不得这些了,只愣愣地看着,心急如焚,束手无策,整个人几乎要崩溃。
不知道过了多久,她手里的那两块凸起开始发热,热到她根本握不住,本来红到发黑的表面也开始隐隐发着红光。
那红光越来越亮,像有一股强大的能量从内部向外蔓延,也像是她的鲜血和眼泪的召唤,跟那股力量迅速融合,凝结成一股更加强大的力量,直到整个凸起骤然放出一股耀眼至极的血红光芒,又迅速收敛回去,如退潮的大海,不再汹涌,却力量十足。
周小安被惊讶得愣了好半天,才又把手放了上去。
她心里有种莫名的预感,这两块凸起绝对不会对她有害,它们就像她的手足、血液,是她身体的一部分,非常亲切安全,不用任何防备。
她一直都知道,没有原因,却非常笃定。
刚才炙热的热度已经完全散去,表面的血液和眼泪也消失不见,却多了一层瓷釉一样的黑色光泽,仔细看才能发现,那不是黑,那是一种红到最浓烈的极致红色。
周小安握住它们,像有心灵感应一样,轻轻一拿,两块凸起就从空间的地面上被她拿到了手里。
两块都是圆形,没有她的手掌大,握在手里凉浸浸的,像是握着一块古玉,莹润细腻,心里却能感受到一股莫名的温暖,像她自己的心头血凝结成的玉,与她心意相通,无比妥帖安全。
一块血玉拿到手里之后,一下分成两块,变成两个半圆,周小安拿着三块血玉,不用任何解释,马上就知道了它们的用处。
她迅速起身,她知道要怎么救潘明远了!
顶楼搜索的人已经到了,在顶楼又仔细搜了一遍,甚至连周围的墙壁都没放过,还是一无所获,只能下去接着搜寻。
而潘明远和营救他的人也在胡同里遇到了工人稽查队的人,被抓住押了回来。
周小安迅速跑下楼,正赶上潘明远被押进院子。
潘明远已经被折磨得不成样子了,脸颊消瘦苍白,头发蓬乱,全身好几处透着鲜红的血迹,眼睛却比平时还明亮,在人群中迅速搜寻着,看到周小安,冲她轻微却坚决地摇头。
大家都围着指指点点,谁都不敢靠前,周小安正在焦急地想着怎么接近他,一声凄厉的的呼喊忽然想起,“十六!”(未完待续。)
第二零七章 告别
周小安的心骤然一紧,好像有什么东西就要破土而出,以前她不曾好好去注意的很多细节一下涌上心头。
可是已经容不得她细想了,太婆冲着这边猛扑了过来,凄厉嘶哑地喊着,“十六!十六!”
周小安有种预感,不能让太婆过来,不能让事情继续这样失控下去,那将是他们都承受不起的灭顶灾难!
她赶紧迎了过去,用尽全力将太婆紧紧抱住,“太婆!太婆!”
太婆已经看不到眼前的任何事了,只拼命向院子里挣扎,目光灼灼,精神癫狂,像是护崽的母兽,没有任何东西能阻挡得了她。
病了那么久,太婆的身体已经大不如前,非常虚弱了,可是这一刻,她却爆发出了难以想象的力量,几下就挣脱了周小安,向院子里猛冲过来。
周小安顾不得摔在地上疼痛的手掌,爬起来就向太婆追过去,冲院子里的邻居们喊着,“帮我抓住太婆!她精神不好!别让她靠近火!”
可是太婆疯了一样向前冲着,用指甲、牙齿攻击着一切阻挡她的人,几个去拉她的人都被她不同程度地伤到。
邻居们都知道她平时精神不太正常,看她忽然发疯,谁都不敢用力去阻止,竟然让她就这样冲到了潘明远面前。
太婆拉住潘明远的衣服,满眼慈爱心疼,抬手给这个已经高出她很多很多的青年温柔地顺着头发,声音轻柔得像他还是个小孩子,“十六,你又出去淘气了?不怕啊,太婆在呢,太婆给你吹吹,吹吹就不疼了。”
潘明远面无表情地看着太婆,一句话不说,只有他紧紧攥住的拳头在微微颤抖着。
押着他的工人稽查队队员呵斥着太婆,“老太婆!你瞎认什么亲!这是反动资本家的孙子!是剥削压迫我们工人阶级的阶级敌人!你这是敌我不分要认贼做亲吗?想跟他一起去公审吗?”
周小安赶紧跑过去抱住太婆,跟工人稽查队的人解释,“我太婆精神不好很多年了,今天是被着火吓糊涂了,她平时就总跑出去找她孙子,根本不知道她认的人是谁。”
然后又使劲拉住太婆,轻声哄她,“太婆,十六有事要去忙,我们回家等他好不好,我们回去给他做素包子,你不是说十六爱吃吗?做好了他就回来了。”
太婆紧紧抱住潘明远,谁的话都听不进去,“十六,跟太婆回家!”
周小安抱住太婆,去掰她的胳膊,“太婆,他不是十六,我们回家等十六,十六很快就回来了!”三个人纠缠成一团,连工人稽查队的人都去拉太婆。
周小安趁乱将一块血玉塞到潘明远手里,不敢跟他有任何眼神交流,顺势抱住太婆接着哄她。
一个身体壮实的队员开始不耐烦了,拽着太婆的胳膊使劲拉扯,“放手!疯婆子!你捣什么乱!”
太婆瘦弱的胳膊几乎让他拉变了形,却还是不肯放开潘明远。
潘明远看着太婆被拉得踉踉跄跄,被绑住的双手握得更紧,下颚紧紧收起,咬牙一句话不说,眼里的怒火已经要压抑不住。
周小安却不肯再压抑自己的愤怒了,也压抑不住,她只觉得热血一下涌到头顶,挥手就给了那个队员一下。
多年的训练已经成了条件反射,她打完一瞬都不停,用力推开他,接连又给了他两拳,“你干什么!?她都八十岁了!你这么拉她!你还有没有人性!?对你自己的祖母你也这么没孝心吗?!”
周小安最近担惊受怕,在医院照顾太婆那么多天,又瘦了很多,打人根本没什么力气,打到人身上小猫爪子一样一点伤害都造成不了。
那个队员完全是被她的样子震惊到了,才不自觉地后退了一步。
看起来那么柔弱的一个女孩子,满眼喷火无所畏惧的样子,在还燃烧着火光的院子里显得特别反常而耀眼,那一瞬间周小安身上的气势像一个所向披靡的勇士,胜过院子里所有的男人!
工人稽查队的人一时愣住了,周小安却没有心思管他们,她的亲人在受苦,她必须想尽办法保护他们!
她温柔地扶住太婆,不再去拉她,任她紧紧抱住潘明远,用在场的人都能听到的声音求潘明远:
“对不起,我太婆被着火吓着了,不知道为什么就把你错认成她孙子了。求求你,你哄她几句吧,就几句,叫她一声太婆吧,把她哄回去,要不然她会惦记一辈子的……”
说到最后,已经泣不成声。
在太婆冲着潘明远叫出“十六”的时候,她已经能肯定,潘明远就是十六。
是太婆唯一的亲人。
是她忘记了全世界,却唯独能在他危在旦夕时认出来的亲人。
前因后果她不清楚,她的心里有一堆匆忙中整理不出来的蛛丝马迹,可是她知道,她肯定,潘明远就是十六。
他是太婆心心念念的曾孙,是太婆生了三子一女,十几个孙子,几十个曾孙里唯一一个在她身边长大的孩子。
那是她对亲情全部的寄托。
如果今天就这样强行把太婆拉走,她肯定会崩溃的,也许就再也站不起来了。
而且,无论周小安要怎么救潘明远,潘明远在以后的日子里都可能再也见不到太婆了,这是他们祖孙最后的告别,不能连一句招呼都不打,一句贴心话都不说,就让他们这样分离。
那对他们两个人来说都太残忍了!
“求求你,你叫她一声太婆,哄哄她吧!她刚出院,受不了打击了,我求求你……”周小安泪眼朦胧地看着潘明远,哽咽得说不出话来。
潘明远努力咽下喉头的硬块,低头看着瘦小的太婆,温声叫她,“太婆,我是十六,您终于能认出我啦!”
太婆伸出手摸摸潘明远的脸,“十六啊,你是不是在外面吃不好啊?怎么瘦了这么多?跟太婆回家,太婆给你做素包子,蒸小河虾鸡蛋羹。”
潘明远的手动不了,用脸依恋地蹭着太婆的手,“太婆,您给我织的毛衣都小了,我还想要一件,您什么时候给我织啊?”
太婆高兴地笑了,慈爱地给潘明远整理凌乱的衣襟,对他胸前、肋下和腰侧鲜红的血迹视而不见,完全沉浸在自己的想象力,“太婆正给你织呢!多织几件,我们十六爱漂亮,有媳妇了就更爱打扮自己了!”
旁边的纠察队员不耐烦地吼了一嗓子,“快点儿!还要磨蹭到什么时候?!”却在周小安愤怒的瞪视中转开了眼睛,终究是没有上来拉开两人。
潘明远也看着太婆露出了笑容,单纯依恋,像个撒娇的孩子,跟他平时儒雅斯文的笑完全不一样。
“太婆,我要去工作了,给您争气,以后带您离开这里!您不是说等我长大了就跟我走吗?我出门去做事,等做出一番事业就回来接您,您在家等我一段时间,我回来好穿您给我织的毛衣。”
太婆拉着潘明远恋恋不舍,最终还是在他一再的诱哄下慢慢松开了手,“十六,多吃饭,养胖点。早点回来……”
周小安扶着太婆走了,一下都不敢回头,也不让太婆回头,怕她看见她最疼爱的十六被人推搡着押走,怕打破她最后一点对生活的幻想。(未完待续。)
第二零八章 营救(月票1890加更)
周小安搀着太婆回到家里,照顾她躺下,太婆欣慰地长出一口气,拉着周小安的手笑得舒心极了,“等十六回来,你们就能好好地去过小日子了。”
周小安看着太婆脸上的笑容,再也忍不住眼泪,把头埋在她的怀里,“太婆,您要健康长寿,我好好孝敬您。”
太婆摸着周小安的头,慈爱地拍拍她,“太婆老了,像老猫知道自己最后的日子,太婆也知道自己日子不多了,你和十六好好的,太婆就没有遗憾了。”
周小安的头埋得更深,像一只不肯面对现实的鸵鸟,“太婆,您会长命百岁,您还得等着跟十六去过好日子呢。”
太婆一下一下地拍着她的背,笑容安详慈爱,像在安抚一个闹别扭的孩子。
周小安在太婆的怀里慢慢迷糊起来,可真要睡着了又不放心,等太婆拍着她的手停下,她猛然惊醒,太婆已经安详地睡去了。
窗外不再是一片漆黑,开始泛出清淡的白色,经过一夜的混乱厮杀,凌晨终于是来了。
周小安轻手轻脚地走出门,天边露出一抹亮光,整个天空却乌云密布,厚重乌黑的云层像一个巨大而沉重的铁锅把这个世界罩得严严实实,压得密不透风,只在边缘露出一点点光线,让那光线都显得诡异而恐怖。
黎明青色的光线让周围的一切都影影绰绰,周小安在沁凉的空气中绕过小楼,来到楼前的院子里。
大火早已经熄灭了,整个院子被损毁的只有两个灶台和一个煤棚子,黑灰和脏水却布满整个院子,看起来肮脏杂乱,像刚经历过一场大灾难。
院门口、楼门口、潘明远家的窗前,各站着两个满身戒备的工人稽查队队员,潘明远家被砸烂了的窗户上盖着厚厚的毛毯,从缝隙里露出一点灯光。
幽静的黎明,连鸟儿都还没清醒,周围寂静无声,所以可以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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