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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零时光俏-第1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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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阅海努力把自己被惊吓的反应掩饰住,不想在周小安面前丢人,闯敌人司令部被发现围攻他也没这么紧张过。
  可见这次真是被吓坏了。
  把周小安扶起来,赶紧检查她有没有受伤,心里的话下意识就说了出来,“你胆子怎么这么大?”让你跳你就跳!?
  好在后半句忍住了没说。
  其实他是没指望她会真的跳下来的。
  那样对她喊也只是要转移她的注意力,让她少害怕一点,好方便他把她从自行车上拉下来。
  如果她害怕得死死抓住车把不放手,即使他拉住她,她也会跟自行车一起摔进沟底,被砸伤或者摔伤。
  没想到她就那么一点犹豫没有地向他扑了过来。
  就是他手下那些经过专业训练的士兵,在刚才那种危急关头,也不能保证一定会按他的命令来做。
  那是要完全依靠潜意识的行为,必须对他的能力信任到超过对自己本身,才能没有一丝犹豫地把自己的安危完全交给他。
  而人在真正危险的时候,潜意识里最信任的还是自己。
  所以无论被告诫多少次,溺水的时候有人施救要放松,要尽量不动,可几乎所有人到了真正溺水的时候还是会死死缠住施救者,即使最后两人一起沉入水底都不会放开。
  这是人性里靠理智几乎战胜不了的本能。
  特别是对没经过任何训练的人来说。
  但周小安对他的信任却战胜了本能,没有一丝犹豫,安危甚至生命都可以毫不犹豫地托付。
  周阅海这些年来经历了无数次生死危急,最能体会这份信任的珍贵。
  他见过战友解救人质的时候,人质脱险的一瞬间将战友推向挟持者,本能地为自己争取逃生时间;
  见过被土匪抓住的姑娘,在面临侵犯的时候不管不顾地指向老乡藏身的地窖,呼喊着那里也有女人,你们去抓他们,导致他们整个行动计划失败;
  更见过在大火中老人因为不信任营救人员,死都要抱着小孙子不肯让他先被带走,导致孩子被生生熏死;
  ……
  那些惨剧,都是出于本能,都是因为不信任。
  可周小安对他,信任却成了本能。
  见过太多人性的黑暗和丑陋,周小安这份纯净透彻不含任何杂质的信任就更显得弥足珍贵。
  像清澈泉水中的白水晶,连被它反射的阳光都变得灿烂清澈。
  让靠近它的人觉得有了它的存在,世界也跟着美好起来。
  把周小安拉到路面上,周阅海还是不放心地要再检查一次她有没有受伤,“动动手脚,有没有那里疼?有没有被蒿子秆扎着?”
  周小安不在乎地摇摇头表示自己没事,很介意刚才周阅海的问话,“小叔,我跳得不好吗?”
  周阅海为她摘去头发上草叶的手一顿,心底像被阳光晒得松软的沙滩,一种暖洋洋无比熨帖的情绪充斥着他的全身。
  清晨带着凉意的空气里,他的声音听起来醇厚而温暖,“你跳得很好,特别好,比大半个军区的兵跳得都好!”
  周小安要到了表扬,这才满意了,“小叔,您什么时候回来的?演习结束了?是过来找我的吗?”
  周阅海一边仔细检查她一边点头,“过来找你的……”
  然后就看到了周小安受伤的手掌,后面的话再也说不下去了。
  周小安手掌上破皮的部分已经渗出不少血丝,还沾了一些泥土,在她白嫩的掌心上显得特别扎眼。
  再看到手指,周阅海的表情一下严肃起来。
  周小安修长白皙的手指添了好几道划伤,指尖红肿不堪,还有几个水泡磨破以后新鲜的伤口,桃花瓣一样粉嫩的指甲磨得参差不齐破裂劈开,有几处已经露出粉嫩的指甲肉。
  那么爱美的小丫头,每天都要在手上抹好几遍雪花膏,每次都无比认真地修指甲,周阅海曾经听到她偷偷地跟她的小姐妹沈玫念叨“手要好好保护,这是女人的第二张脸呢”。
  可为了给他采药,她竟然毫不顾惜地将一双手伤成这个样子……
  周阅海的心像被人紧紧攥住,又疼又闷。
  可在这闷痛的深处,他的心不受控制地狂跳起来,血液中鼓动着他自己都不知道因何而来的巨大力量,像从大洋深处慢慢涌上来的巨大洋流,深沉而席卷一切。
  甚至他自己都要控制不住这股力量,托着周小安手腕的胳膊微微颤抖起来。
  周阅海深一口气,努力控制住自己的情绪,脸色变得越来越严肃。
  他本来有很多话要对周小安说,现在却都不重要了。
  他拉着周小安来到车边,从车里拿出水壶,沾湿了手绢仔细给周小安清理伤口,“是在山上受伤的吗?还有哪里伤着了?是摔倒了吗?”
  护路沟里都是泥土,不可能造成这样的擦伤。
  周小安看着小叔越来越严肃的脸和紧抿的嘴唇,在他的手绢再次要沾上伤口的时候轻轻吸了一口气。
  周阅海的手马上顿住,关切地抬头看她,“疼了吗?”
  周小安摇头,可他的手绢再要接近,她还是会轻轻抽一口气。
  周阅海的手就怎么都落不下去了。
  反复了两次,一直有一丝恍惚的周阅海才发现,他根本就没碰上伤口,这小丫头忽悠他呢!
  “小安?”
  周小安无辜地眨眨眼睛,“小叔,好疼啊!我想吃冰棍儿!买回来就吃!”
  自从她生病以后,就再没好好吃过冰棍儿了,小叔只允许她喝一点化了的冰棍儿水。
  周阅海被她一下逗笑了,她肯喊疼还要跟他讲条件了,他的心反而放松了一些,“那我们得问问于老先生,他同意了你才能吃。”
  周小安叹气,“那还是算了,他还让我夏天喝热水呢!”可还是不放弃,开始胡搅蛮缠,“可是,小叔,我受伤了也不能吃一点吗?我真的很疼啊!”
  周阅海被他缠得根本顾不过来自责,心里的郁气都散了很多,也有了心思逗她,“这么疼的话,那回去我们先吃一片止痛片吧!”(未完待续。)
  

第二九零章 在乎
  几句话的功夫,周阅海已经迅速地将周小安伤口上的泥土和草屑清理掉,“你的手绢呢?先把伤口裹上,回去再上药包扎。”
  周小安两只手都受伤举着,投降一样示意示意周阅海自己翻她的挎包,见他去翻,又忽然想起什么,一下跳开两步,抱着挎包不让他动,“别碰坏了我的药!还是我自己来吧!”
  说着也顾不上自己手掌和手指上的伤口,迅速地解开挎包,拿出两条干净的手绢递给周阅海。
  挎包里没有药,正因为没有才更不能给小叔看,要不然她回去怎么拿出来?
  周阅海看着她那副把药看得比自己还重要的样子,再看看手绢上新沾的几点血迹,心口又开始发闷。
  给她裹好伤口,不放心地问她,“还有别的地方受伤吗?”
  周小安看看他的表情,不忍心再跟他要安慰让他自责了,“没有了,小叔,我们快回去吧!我好饿,待会儿去喝豆浆行吗?”
  连一直心心念念要跟小叔告状,周小柱推她的事都不敢现在说了。
  周阅海让周小安上车等着,他把自行车捞出来绑在吉普车后面,再上车,她已经歪在座位上睡着了。
  这些天周小安太累了,小叔回来,她紧绷的一根弦总算松下来,睡得安心极了。
  周阅海把自己的军装外套拿过来给她盖上,看着她睡着了更加孩子气的脸,摸了摸她一直非常介意看都不肯让人多看的大耳朵,轻轻发动车子,平稳地往市区驶去。
  周小安醒过来的时候整张脸都埋在身上的外套里,她懒洋洋地把脸往里又埋了埋,熟悉的味道让她特别有安全感,浑身像浸泡在温泉里一样一动不想动,迷迷糊糊地又想睡过去。
  车门却被人打开,周阅海手里夹着一根烟站在外面看着她,“小安,醒了?起来吃点东西,待会儿回家去睡。”
  周小安愣了一下,才发现自己睡在吉普车的后座上,车子已经停了下来,外面是浓浓的绿荫。
  周小安不想起来,哼哼两声鸵鸟一样把脑袋扎在小叔的衣服里,一副我睡着了你别打扰我的样子。
  周阅海看着她这副样子低低地笑了出来,“利民饭店今天的牛肉面是马师傅亲自拉面,再不去就赶不上了。”
  周小安的肚子马上饿了,一下坐起来,眼睛放光,“快走快走!我想了好久牛肉面了!就等马师傅回来呢!”
  然后拉过周阅海的手腕看表,中午十二点多了,“小叔我们快点儿,时间要来不及了!”马师傅只拉中午两个小时的面,去晚了就没有了。
  周小安这才看到自己被包扎好的手,从指间到手肘,都被细致地包好了,竟然没有任何束缚感,“小叔,您什么时候给我包上的……”
  她想起来一点了,睡得迷迷糊糊好像感觉有人动她的手,她抗议地哼哼两声,听到小叔说“小安,别乱动”,她一翻身就又睡着了,至于什么时候被从前座挪到后座躺着的,她完全没印象。
  周阅海打开前座的车门示意她坐过去,看她坐好了才开始发动车子往利民饭店走。
  两人异口同声地问对方:
  “腿上有没有伤着?”
  “郝老先生有没有难为您?”
  都是彼此心里最关心对方的问题。
  周阅海先回答她,“药已经配好了,以后不用再去找药了,郝善德说马上就能开始施针。这几天我安排他去二七厂做打更的,每天晚上去找他治疗。”
  二七厂是市里一家废弃的军工企业,大型机器设备和所有的生产资料都搬走了,只剩下一片空壳子厂房,去那里打更又轻松又隐蔽,真的非常适合郝老先生给周阅海看病。
  这就好,周小安松了一口气。看来那老头没难为小叔,小叔也没因为她受伤的事迁怒他。
  而且小叔也没问采药的事,这让她更是放松很多。
  如果小叔问了,她要不要如实回答?不忍心让他难过,也不愿意骗他,这真的是很为难的一件事。
  看周阅海询问地看了一眼她的腿,周小安赶紧摇头,“没有,胳膊是在家摔倒了,早就好了。”说着挽起一只裤脚给他看。
  在光线不那么明亮的车厢底部,周小安的小腿细腻洁白,曲线优美纤细,像一块无暇的羊脂美玉,散发着莹润的光泽。
  周阅海只扫了一眼就转过脸去专心开车,直直地看着前方的路面,“咳!小安,牛肉面你要宽的还是细的?”
  周小安巴不得小叔不再问自己的腿和伤,她正怕小叔要看另一条腿呢。
  那条腿上新伤旧伤叠在一起,有周小柱推的,也有在山上摔的,结了黑色的血痂,有些地方还露出里面粉红色的嫩肉,特别难看,她自己看着都不舒服,一点都不想让小叔看见。
  而且她更不想他分心。
  在小叔治疗的这段时间,她还是少给他找麻烦也少让他担心吧,等他病好了她再好好告周小柱和马兰一状!
  还有王腊梅,还有周小玲!
  这些欺负她的人一个都不会落下!
  周小玲没欺负她?她欺负周小玲了也得跟小叔好好说说的!
  小叔虽然从来不说,可她能感觉到,他非常喜欢看她使坏欺负人,每次都很中肯地给她提意见,也会很认真地表扬她!
  反正她不欺负人的时候小叔是不喜欢她的。
  她还记得第一次见面,小叔在医院里对她那种冷淡的态度,真的是比路人强不了多少。
  吃了加了双份牛肉的牛肉面,周小安跟小叔回家,接着倒在床上睡午觉,小叔去楼下沈家跟沈玫道谢,顺便替周小安还沈玫的自行车。
  他演习回来没回宿舍,直接就过来看她,发现家里根本没人,马上有了不好的预感,赶紧去厂里找人,可她根本不是在加班。
  他正急得不行,正好在楼门口碰见沈玫,沈玫冷淡地告诉了他,一如既往地拿鼻孔哼他一声就去买早点了。
  虽然沈玫的态度极度不好,可她也算是帮了他的大忙,要不然他肯定得费时费力好久才能知道周小安的去向。
  所有周阅海准备再去跟沈玫郑重地道谢一次。
  周小安刚睡着一会儿,屋门就被宁大姐给砸得咚咚响,“小安!快去看看吧!你小叔让楼下老沈家那婆媳俩给抓住不放了!”(未完待续。)
  

第二九一章 脏水
  说是沈家婆媳俩拉着周阅海不放有点不准确,确切地说是沈老太太拉着周阅海又哭又叫,沈玫的母亲姚云兰拉着老太太,被她又打又骂,场面非常混乱。
  沈老太太这两年经常会犯糊涂,间歇性失忆、胡言乱语、脾气暴躁、尿床、拉裤子上,已经是老年痴呆的症状了。
  为此姚云兰每天都要紧紧看着她,随时准备为她收拾善后。
  也正因为这样,姚云兰也成了沈老太太抬手就打、张嘴就骂的对象。
  家里本就有一个脾气古怪抠门又吹毛求疵的公公,现在又有了一个这样的婆婆,姚木兰每天劳累不堪精疲力竭,还不到五十岁的年纪,头发比沈老太太白得还多,看着像七十岁的老妪。
  所依沈卫国的妻子冯鹏程在怀孕以后,才宁愿顶着不孝的名声,冒着影响夫妻感情的危险也要把这两老塞给姚云兰母女。
  谁家有了这样两位老人都过不消停,沈玫曾经讽刺地对周小安说过,“沈市长也是顺水推舟装聋作哑,他要真孝顺,干嘛不把亲爹亲娘养在家里照顾?”
  沈老太太人傻了蛮力却不小,死死抓住周阅海的衣襟不撒手,“长生!长生你回来了?!刘老二婆娘说你死了!说你死了!呜呜呜!”
  这是把周阅海认成沈市长了,他没参加革命之前就叫沈长生。
  眼看老太太鼻涕一把泪一把地就要往周阅海身上蹭,姚云兰赶紧把她拦住,“娘!娘您忘了,刘老二他们家留在解放区呢!刘老二媳妇前几年死了!她当年那是胡说呢!”
  老太太不哭了,“长生没死?”
  姚云兰歉意地冲周阅海勉强笑了一下,赶紧哄老太太,“娘,长生没死!她上个月不是还来看您了吗?您忘了?您快撒手,这是周同志,不是长生!”
  老太太又开始糊涂了,还是抓住周阅海不放手,“那你是耕地?”沈耕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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