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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零时光俏-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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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小安也不反驳,跟着她一头扎进抢购大军中,天黑前,母女俩头发乱蓬蓬衣衫皱巴巴地回来了,芝麻油大白菜白萝卜,花椒瓜子黄酱大葱,肩扛手提满载而归。
王腊梅一手拎着好几个口袋,一巴掌拍周小安后背上,把她拍了个趔趄,“胳膊上的夹板呢?啥时候卸下来的?挤成残废指着我养活你呀!”
周小安无奈,好话你好好说不行吗?
不过她也别挑王腊梅,她也不是个好女儿,马上开始说王腊梅不愿意听的了,“婶儿,你买的那块咔叽布给我做套列宁服吧!”
“没有!我哪有布给你做衣裳?那列宁服是干部穿的,你个搬石头的临时工穿啥列宁服?”王腊梅眼睛一瞪,“你赶紧给我回老韩家去!都结婚了还赖在娘家干啥?指着我养活你一辈子呀?”
周小安把半口袋面粉往肩上一扛,下巴也扬了起来,母女俩一下午大抢购挤出来的革命情谊就此断送!又一次进入对抗状态!
作者的话:小安现在十七岁,大家给她时间成长呀~
她跟所有这么大的九五后一样,有聪明坚强的地方,也有一堆小毛病,摊手,没办法,就这么个熊孩子,谁都是从这么大走过来的,对她宽容点吧~
以后的日子还很长,她会越长越优秀的。不过,臭美这毛病算改不了了,以后有人宠着会更严重,大家尽量无视吧……
第二十九章 劈死你
周小安:“我就这一套衣服,裤子上的补丁都要磨坏了。”
王腊梅:“要衣裳你找老韩家去!跟我要不着!”
周小安:“我工作整五年,每年的布票都给你了,以前是五尺二,这两年是三尺六,一件新衣服都没做过,连厂里发的工作服都让你给舅妈和大嫂穿了!”
王腊梅:“我养活你快二十年!供你吃供你喝,我还欠你的了?!”
周小安:“我小叔走的时候说了,让我拿他给的布票做套新衣服!”
王腊梅:“……”
王腊梅无言以对了,瞪着眼睛就冲过来要揍周小安,“你这个讨债鬼!我是做了啥孽才生了你这么个不懂事地玩意儿!那块咔叽布准备给小玲做套新衣裳上学穿的!你咋不知道让着妹妹呢!”
周小安折腾一天,早没力气了,站好了定定地看向王腊梅,“我小叔说我和韩大壮的事他都跟你交代好了,我小叔跟你说啥了?”
王腊梅的巴掌拍不下来了,拿手指头狠狠地戳了戳周小安的脑袋,“还能说啥?不都跟你说了,让我给你撑腰,别让老韩家欺负了你呗!”
然后骂骂咧咧地答应了周小安,“给你做!我看你个临时工穿着干部服现不现眼!做完了你给我赶紧回婆家去!”
周小安也不反驳,拿着东西进屋。
她身体没养好之前是肯定不能回韩家去的,回去她一提离婚,能再被打死一次。
而且,过完年她离婚的计划才有机会实施,到时候身体也好了,才能放开手脚办离婚啊。
不过,现在看来,抱周小叔的大腿还真是对了!在王腊梅那,他是真好使啊!
反正王腊梅知道她要离婚也只会阻挠,什么忙都不会帮,那就先跟她装糊涂好了,还能多要点好处。
她本打算再要套秋衣秋裤和…内…衣…的,可周阅海一个大男人肯定想不到这些,也不可能跟她说这个,只能另想办法了。
一进家门,靠在床上看书的周小玲赶紧下地接她,“二姐,你伤还没好利索呢,下回再排队我去吧!你在家好好养着。”
王腊梅赶紧阻止她,“就这么点儿东西,不用你!你病刚好点,可别折腾了,在床上好好!看你那爱干净劲儿地!整埋汰了还得费肥皂洗!”
周小安看看忙活了一下午灰头土脸的自己,合着她就不爱干净了?她还带着伤呢!
周小玲赶紧过来帮王腊梅收拾东西,“让我二姐歇着吧,我没事儿。”
王腊梅回身瞪了一眼周小安,为周小玲的懂事和周小安的不知谦让生气。
周小安就当没看见,兑了温水仔细洗脸,用热毛巾热敷一下,赶紧涂上厚厚一层蛤喇油。
这东西抹了满脸油光,白天不能用,被风吹了一天,用它当滋养面膜敷半小时再洗下去,效果还是很不错的。
周小玲看了一眼她手上的小蚌壳,笑着坐过去,“二姐,这蛤喇油是百货商店买的吧?”
周小安“嗯”了一声就躺床上闭目养神去了。
好气色是由内而外养出来的,整天斗心眼儿准老得快!
第二天一早,周小安马上催着王腊梅拿出那块蓝色的咔叽布,找前院唐婶儿给她量身裁了一套列宁服。
量尺寸的时候王腊梅在旁边盯着,“腰上再放两寸!”
周小安赶紧阻止,“唐婶儿,我春天穿,不套棉衣,就按着我的身量来。”
穿着棉衣还要放两寸,那是周小玲的尺寸,做好了给谁穿?
唐婶儿家没有缝纫机,周小安拿着裁好的衣服去街道的手工合作社,花三毛三分钱让里面的裁缝给做,三毛钱工钱,三分钱线钱。
这个时候私人裁缝早不存在了,手艺特别好的进公家的裁缝铺当工人,拿固定工资,一般的就入手工合作社,从社里拿活回家做,工钱三七开,自家拿三成。
不过这种形式也很快就会被取缔,几年后甚至连裁缝铺都不见了,那疯狂的十年,美已经成了禁忌和罪过。
手工合作社的大娘笑呵呵地把周小安送出来,知道小姑娘急着过年穿新衣裳,保证明天上午就能给她做好。
周小安拍拍身上灰扑扑满是补丁的衣服,高高兴兴地回家,趁胡同里没人,偷偷蹦跳了两步,无论什么时候,过年穿新衣都是一件让人期待又高兴的事啊!
回到家里,看屋里没人,周小安把家里从小学到初中的旧课本都找了出来。周小安只上了一年小学,她得着手把自己变成个文化人了!
这件事可不是短时间能完成的,越早实施越好。
她正蹲在地上翻书,王老太怒气冲冲地进来了,拎小鸡一样一把把周小安拎了起来,抡起胳膊就甩了她两个大耳光。
周小安一下就被打懵了,耳朵里嗡嗡直响,眼前一片一片地发黑,口鼻马上就充斥着一股铁锈味儿。
王老太比王腊梅还壮,六、七十岁了力气也不输年轻人,薅着头发把纸片一样单薄细瘦的周小安轻而易举地拖出了门。
小堂哥一直怕她挨欺负,很有针对性地督促她练过两招防身术,可再实用的招数也得有基本的体力做基础,现在她本就大病虚弱无力,又被猛然袭击,什么都用不出来,甚至那一瞬间脑子都是懵的。
周小安虚弱的挣扎对王老太来说比制服一只小猫还容易,一把把周小安扔到院子里,王老太一口浓痰吐到她头上:
“你个丧门星!老天爷咋不打个雷劈死你!那衣裳是给你穿的?!你也配穿?!那是给我门家天亮上学穿的!你说给糟蹋就糟蹋了!你这个黑心肝地玩意儿!赶紧给我滚出去!这个家容不下你!再敢回来打折你的腿!”
王天亮是王老太的重孙,开春就要上小学了。
周小安的头一阵一阵地发晕,脸上火辣辣地涨痛,头上的绷带被王老太抓掉了,刚结嘎的伤口又流出血来,把眼前染得一片血红。
“你们这群吸血鬼!老天爷长眼睛也是先劈死你!”周小安觉得自己在声嘶力竭地喊了,可实际上发出的却只是气若游丝的一点点声音。
她手脚发软地瘫坐在地上,头晕胸闷,要不是心里巨大的不平撑着,早晕过去了。
王老太没听清她说什么,却被她一脸是血还敢怨恨地瞪人的样子激怒,上前抓住她的头发又狠狠地扇了她两耳光,抓着她的头就往地上撞:
“小…婊…子…!你还敢顶嘴!你个赔钱货!丧门星!小畜生!早就应该把你卖到窑子里去!让煤黑子…操…死…你…!让你给我大孙子偿命!”
周小安咬住舌尖,让自己在剧烈的眩晕和撞击中维持住一点清明,从空间里拿出了那个巴掌大的防身电击器。
嗡嗡的耳鸣和一阵阵的眩晕中,周小安听到有杂乱的脚步跑过来,还有模糊的劝解声,王老太却怎么都不放手,抓住她的头发对她又踢又打,下了狠手要打死她。
忽然,半空传来一声闷雷一样的轰轰巨响,脚下的地几乎都跟着震动起来,大家抬头观望的功夫,周小安手里的电击器也触到了王老太身上。
混乱中有人大声尖叫起来,“啊啊啊!王老太让雷劈死啦!”
第三十章 重伤
王老太没被雷劈死,她被吓傻了。
那声巨响和周小安出手的时机配合得太巧了,大家都在往天上看,谁都没发现周小安藏在袖子里的电击器,不知道是谁喊的那一嗓子,彻底坐实了这个谣言,王老太被天打雷劈了!
王老太直挺挺地躺在地上,直勾勾地瞪着眼睛吓得一动不能动。
周小安再气愤,根深蒂固的教养也不允许她作出伤害老人的事,所以电击她的时间很短,只是让她放手而已,昏迷都不可能造成,她这是被天打雷劈给吓的。
连王老太自己都相信是被天打雷劈了。
大家七手八脚地把王老太抬起来送到屋里去,王腊梅吓得手足无措,在后面嚎啕大哭,跟着进了王家,周小玲也抹着眼泪跟进去了,谁都没去看看瘫在地上满脸是血的周小安。
舅妈马三妹怨毒地盯着周小安,“这老天爷咋不长眼呢?要劈也得先劈死这个手上有人命的呀!我家金宝就死在她手上!老天爷咋不把这个害人精收回去!”
她这样不依不饶的样子,有两个想去扶周小安的邻居也不好出手了,只能为难地看着。
周小安没力气跟她吵架,挣扎着要站起来,可手软脚软眼前发黑,一丝力气都没有,幸亏旁边伸过来一双手扶住了她,“小安,你怎么样?我,我送你上医院吧?”
是唐婶儿家的大女儿唐慧兰,比周小安大一岁,也跟她一样不爱说话,只知道闷头干活。
整个大杂院,也就她偶尔能跟周小安说上两句话,虽然说得也都是怎么省粮食,什么地方能多挖一点野菜。
周小安借着她的力气站起来,虚弱地点头,“小兰,麻烦你送我上医院。”
她现在耳鸣胸闷,眼前一阵阵发黑,头上的血还在流,必须得赶紧上医院。
而家里只有王腊梅和周小玲在,那是完全指望不上的。
唐婶儿也从前院跑了过来,一看见两人的样子,赶紧过去扶周小安,“小安呐,这是咋惹了老太太呀!?赶紧上医院!哎!真是作孽呀……”
三人走到胡同口就再出不去了,街上响起一阵阵急促的哨子声,居委会联防队的大妈和骑着自行车的公安在街上来回巡逻管制着行人。
几辆大卡车蒙着军绿色的顶篷疾驶而过,被风掀起的一点缝隙里,露出乌黑森冷的枪管。
高音喇叭里也开始播放通知,全城戒严了。
看见三人,赵大妈赶紧跑过来,问明白了情况,很替周小安着急,却还是不能放他们出去。
“煤石山上发生大爆炸啦!听说是敌特分子在搞破坏!公安和解放军都往那边赶呢!全城都戒严了!
咱东城离爆炸这么近,管制更严,你们出了小街也得被堵住,赶紧回去给孩子上点药包扎一下吧!等戒严解除了,我找几个小伙子拿排子车送这孩子去医院!”
煤石山是不知道多少年前煤矿开采时堆积出来的一座大石头山,就在煤矿旁边,离东城城区非常近,因为寸草不生,连到处乱窜捡烧柴的孩子都不去。
如果敌特分子真要搞破坏,把它炸平了也没任何威胁性,可要是被这几天的大清查逼急了,那里正是避人又安全的好去处。
原来刚才不是打雷,而是附近山顶发生了爆炸。
三人只能回来,把周小安扶回家里躺着,唐婶儿跑回家拎了一水壶热水,新搪瓷盆和新毛巾烫了两遍,小心地给她擦拭脸上和头上的血迹。
周小安努力让自己保持着清醒,身边没有可以放心依赖的人,她绝不能在这个时候昏迷。
头上的血还在流,粘腻湿热,缓慢地流过肿得老高的脸颊,竟然感觉不到疼痛,只觉得整颗头肿胀僵硬着,无论是血还是热毛巾,接触到脸上都是痒痒的板结一样的麻木。
“这孩子,这罪遭的……”唐婶儿轻轻扒开周小安肿成一条缝的眼睛,把淤积在眼尾的血迹擦干净,自己的眼圈也红了。
眼尾旁边被王老太的指甲狠狠刮过,肿起两道又长又粗的突起,毛巾擦过,周小安这才感觉到火辣辣的疼,身上抽搐了两下,咬着牙一声没吭。
没心疼她的人,哭给谁看?
“小安呐,忍着点啊……”唐婶儿转头用袖子擦了擦眼泪,接着给周小安清理头上的血迹和尘土。
这孩子半个脑袋都被血染透了,混着尘土,甚至还有沙子……这是要把孩子活活打死呀……
不止头上流血,鼻子和嘴角也流了不少血,这是下了多重的手啊!
怎么就这么狠心呢!那可是亲姥姥啊!
把孩子打成这样,亲妈连看都不来看看,虽说那老的重要,可也不能不管小的呀!
她看着周小安,明明疼得身上直抽搐,却一声不吭地忍着,越看越难受。
这孩子从小就倔,受了多少罪吃了多少苦啊!长大了又摊上这么个婆家,现在连亲姥姥亲娘都这样,真是命苦……
唐婶儿心软,唐慧兰心更软,眼泪吧嗒吧嗒地往水盆里掉,倒了三盆血水,才勉强把血清理干净。
唐婶儿怕唐慧兰在这哭招周小安难受,支使她回家再烧一壶热水来。
周小安慢慢地能感觉出自己的脸上一跳一跳的疼了,漱了好几遍口,才把嘴里的血吐干净。
“婶儿,这是上回受伤大夫给开的伤药,你帮我敷上吧。”周小安艰难地把手伸到挂在床边的书包里,从空间里拿出消肿止痛的药膏,止血消炎的云南白药,一大瓶医用酒精和绷带。
“小安呐!你这手……你,你别动啊!疼死了吧……”唐婶儿手哆嗦着接过周小安手里的药,捧着她的手再也忍不住,眼泪模糊了眼睛。
周小安左手上的三颗指甲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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