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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零时光俏-第38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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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狠狠戳了一下女儿的额头。
余如蓝头低得更低,往后退了一步,“我,我也不知道。”
孟大姐已经顾不上在外面了,恨铁不成钢地把女儿拉过来,又往树林里拽了几步,压低声音恶狠狠地训她。
“你不知道什么?!舞会那天不是好好的吗!就让你套他一句准话就这么难?!你个黄花的姑娘,连个到手的男人都抓不住!你怎么就这么没出息!”
余如蓝抹了一下眼睛,不敢哭出来,“舞会那天他也跟别人介绍我了,后来,后来还跟以前一样……”还跟以前一样没机会两人单独相处,更别提说点私密的话有点亲密的动作了。
连话都没谈过两句的两个人,让她怎么从他嘴里套出确定关系的话?
舞会那天走到尚家花园附近余副市长就带她等着顾云开,找了个借口让顾云开带她先进门,这才有了她跟顾云开一起来的场面。
可那天顾云开也没推辞,竟然就直接把她带了进去,虽然没跟别人介绍她,但跟周小安和沈将军确是很正式地介绍她了。
那时候她再惊喜不过了,她是跟沈将军相过亲的人,这么尴尬的关系顾云开都没避讳,那当然是承认他们之间的恋爱关系了!
终于完成了父亲下达的任务,那一刻她的心终于放下一些!
后来顾云开还不避嫌地去帮她澄清被诬陷的事,她的心就更踏实了,连父亲对此都非常满意。
可谁都没想到,舞会之后他们就又恢复了以前这种不明不白的样子。
如果父亲知道了……
余如蓝的脸色一白,手心都是冷汗,根本不敢想会有什么样的后果,一把抓住孟大姐的胳膊,“妈,你,你先别跟爸说!我,我们才接触没多长时间,过几天,过几天互相了解了,他,他肯定就能跟我确定关系了!”
第七五七章 羡慕
看女儿被吓成这个样子,孟大姐也心软地叹了一口气。
余家三个孩子,除了老大,二儿子和小女儿并不是在她身边长大,跟他们夫妻的感情也有些淡。
建国前为了躲日本人,余家全家逃往重庆,路上被轰炸的时候老保姆带着两个孩子跟他们失散了。
当时两个孩子一个两岁一个一岁,直到建国后好几年,老余多方托人,才把孩子们找回来。可那时候他们都已经是十三、四岁的大孩子了,在相处上总觉得隔着一层。
别说孩子,就是她这个当母亲的都总觉得跟这两个小的亲不起来。
失散多年,孩子教育上也给耽误了,本应该锦衣玉食长大的世家少爷小姐,行为举止总是一副畏畏缩缩的穷酸小家子气。
孟大姐看着余如蓝宽厚的大身板和颜色扎眼土气的衣服,在心里又叹了口气,她今天有事先走一步,一眼没看住,她就这么一身出门了!
虽说现在世道变了,讲究的是吃苦耐劳艰苦朴素,可他们余家的孩子,怎么能长成这副样子呢?
虽然心里失望,可孟大姐还是耐着性子教导女儿,“你爸也是为了你好,找婆家是女人一辈子的事,你找个好人家,以后一辈子做人上人,也能帮衬一下家里,家里好了,也能为你在婆家撑腰。”
余如蓝被母亲温言一哄,眼圈更红了,心里憋着的话也忍不住说了出来,“妈,你跟我爸说说吧,我不想找干部家庭,我,我不好看,还笨,人家肯定看不上我,我,我找个普通工人就行了……”
孟大姐狠狠拉了一把她的胳膊,疾言厉色地低声喝断她,“胡说什么!这种话可不能让你爸听见!”
余如蓝被母亲脸上的戾气吓得紧紧闭上了嘴巴,眼里都是迷茫和恐惧,“妈……”
孟大姐深深叹了一口气,身上的疲惫和迷茫比余如蓝隐藏得深,却是已经透入骨髓,跟人前那个精神饱满乐观积极的孟大姐判若两人,“小蓝,以后别说这样的话了,再惹你爸生气。”
“你爸不容易……”孟大姐的神色极度复杂,但还是打跌起精神教育女儿,“你爸说是副市长,可民主党派副市长跟真正的副市长不一样,你知道的吧?
咱们刚来沛州,沈市长和沈将军又都是油盐不进的,你爸要站住脚跟打开局面,只能从你结婚这事儿上入手。”
“你要是能跟沈将军成了,咱们家以后在沛州就能安安稳稳地留下来,再不用像在省里那样,每天战战兢兢地看人脸色过日子。
现在看来沈将军是不行了,那就只有顾家最合适了!你可不能再搞砸了!”
余如蓝愧疚地低下了头,再不敢提别的话了,“妈,我,我回去换身衣裳,穿新做的布拉吉。”
孟大姐顺了顺她的头发,“今天就这样吧,回去换衣裳太显眼了。”
又去宽慰她,“你也想开点,干部家庭的孩子,婚事都不那么简单。你看咱们省里,哪家的孩子不是找门当户对的干部家庭?他们那就都是合心的了?
就说王司令的儿子,那个王英武,那多跋扈,最后不还是找了个总政高官的女儿,整天让人管着!”
还是有找工人的,人家赵副省长的儿子找得就是个女工!余如蓝在心里反驳,却抠着手指没说话。
赵副省长是工农干部出身,到哪都腰杆笔直底气十足,跟他们家这种民族资产阶级出身的干部当然不一样。
他们家的孩子必须得靠联姻来为父亲拉关系,大哥和二哥也是父亲让娶谁就去跟谁处对象,到她这里怎么会有例外呢……
闷声不吭地让母亲又教育了几句,余如蓝母女才整理好情绪回去。
在窗外就听到沈玫和陈景明的大笑声,余如蓝羡慕地看着屋里的人。
沈玫包了个奇丑无比的饺子,露馅严重,不得不又拿个饺子皮再包上一层。陈景明却认真无比地夸奖她,抢着说这个饺子是他们家小玫包得最漂亮的,谁也不许抢,必须给他吃!
余如蓝从小干活,一看那个饺子就知道煮不熟。她一直知道自己笨,今天却忽然就看明白了,陈景明肯定也知道那个饺子煮不熟,怕沈玫吃了不舒服才抢着这么说的吧……
而周小安正拿沾着面粉的手去捉弄沈阅海,在他鼻子额头上蹭了两道白,还当人家不知道。
沈阅海就一本正经地装不知道,配合着她的恶作剧。
他们这样,活得可真舒心啊……
余如蓝一眼都不敢去看顾云开,她没敢奢望自己有一天也能过上这样的日子,有亲人或者丈夫能这么对自己。
她不讨人喜欢,小时候要饭的时候她就比别人要得少,后来回到父母身边,连亲生父母都嫌她蠢笨,还能有谁喜欢她呢?
她只盼着跟顾云开的事能成,至于以后的生活会怎么样,余如蓝低头往前走,她生下来就是受苦的,走一步算一步,什么苦她都能挨住的!
有沈玫在的地方总是欢声笑语不断,她不会干活就大方承认,给干活的人即兴表演了几段歌舞,说唱就唱,说跳就跳,肆意开放的红玫瑰般热情漂亮,比干了活还招人喜欢。
一顿饭吃得欢声笑语,连孔月兰都有那么几个瞬间忘了嘲讽,跟着大家给沈玫打起了拍子。
吃完饭孙长庚夫妇和孟大姐就很有眼色地走了,留下年轻人在一起,当然也是为了方便顾云开和余如蓝培养感情。
沈玫就折腾着铺桌子打扑克,她赢沈阅海的钱赢出满满的成就感,空前热爱上这项活动。
周小安笑眯眯地坐在沈阅海身边,“我跟我小叔一把牌!”总让沈玫欺负她小叔,她看着都有点心疼了,今天要帮他赢回来!
余如蓝局促地摆手,“我,我不玩儿,我不会。”
陈景明就很不客气了,“那云开跟小余一把牌,我们夫妻就当仁不让都上了啊!”
余如蓝脸上腾地一红,不敢去看顾云开,赶紧手忙脚乱地去拿纸笔,“我,我来计分。”
等她拿来纸笔,顾云开终于开口跟她说了今天的第一句话,“用我的笔吧!”说着起身把自己上衣口袋上别着的钢笔递过去,拿过她手里的那支笔放回了笔筒。
谁都没发现,他放回去之前手指在笔盖上轻轻摩挲了一下。
那只笔盖上好几个小坑,别人也许不知道,他却再清楚不过,这肯定是周小安咬出来的。
她看书写字的时候爱咬笔头,前年陪他们姐弟过年的时候他就发现了。
以前他们通信的时候他就经常一边写信一边想,她给他回信的时候肯定是一边歪头皱眉烦恼要写什么,一边咬着笔头,想着想着就能多写很多话。
第七五八章 施压
把笔放回桌上,顾云开发现沈阅海那只子弹壳拼装笔筒里几乎所有的笔头都有一些小坑。
周小安肯定经常坐在他的书桌前写字。
再次扫过笔上那些调皮的小坑,顾云开不做任何停留地转身离开。
这里不是他该关注的地方。他还有很多事需要做。
沈玫和周小安正在为谁先发牌斗嘴,核心当然是今天沈玫能不能再赢沈阅海。
陈景明当然是要帮沈玫的,顾云开不声不响地坐过去,一出牌就把陈景明的牌拦住,又出了一张小牌放下家的沈阅海。
沈玫眼睛瞪得溜圆,撸胳膊挽袖子要大干一场。
周小安也坐不住了,在沈阅海身边比比划划地帮他出主意,急了还亲自上阵出两张。沈阅海任她把自己手里的牌抽得乱七八糟,耐心整理好接着让她捣乱。
最后周小安索性代替他上场了,她又太有主意,情绪上来了根本不听沈阅海的,觉得自己自有一副牌风,打得酣畅淋漓,可到最后输了又要抱怨,“你干嘛不提醒我!”
沈阅海好脾气地把一把牌整理好交到她手里,“这回准提醒你。”
余如蓝眼睛闪了几闪,计分的笔在纸上描了又描,把那几个阿拉伯数字描得几乎透过纸背,这才鼓足勇气开口,“小安打扑克跟黄爷爷家佳华姑姑一样的脾气,打不好就是黄爷爷没提醒到!”
陈景明手里的牌一顿,迅速扫了一眼顾云开和沈阅海,见他们俩的脸上没有一丝不动,马上把牌甩了出来,“小玫,有对牌赶紧跟着!”
周小安不高兴地拍桌子,“喂!你俩干脆凑成一把牌玩儿得了!”
沈玫得意地往出甩对牌,你来我往了一轮,顾云开才开口跟余如蓝说话,“黄家小姑姑的脾气可比小安火爆多了。”
他们口中的黄爷爷是省军区退居二线的黄司令员,黄佳华是他惟一的女儿,现在在省委组织部做副部长。
沛州,或者说全省绝大多数干部都知道,余副市长跟黄老一家关系好,他这次能来沛州做副市长,是黄老一力支持,也是黄佳华推荐的。
就是沈阅海跟余如蓝的事,早在余副市长没到任之前,黄老也曾在沈阅海去省里开会的时候跟他说起过。否则如果只是孔月兰做媒,他根本不会当一回事。
黄老年纪不小了,战争时期又受过伤,身体不好,加上脾气非常火爆,他的话根本不容人反驳,为了他的身体着想,也很少有人敢反驳。否则他把自己气出个好歹来,谁都不忍心。
沈阅海曾经算是他间接的部下,黄老对他下达起命令来就更加的不客气,“余家的丫头不错!能干活好生养,脾气还好!肯定是个好媳妇!比现在那些骄娇二气的女学生好过不知道多少!”
不给沈阅海任何解释的机会,黄老已经开始迁怒沈老了,“你们几个都是让沈老头给带坏了!净稀罕那些华而不实的东西!那细胳膊细腿儿的女学生,娶回来动不动就闹离婚摔盆扔碗,部队里见多了!
找媳妇你得听我的!就得找余家丫头这样的,结婚一年就能生个大胖儿子!别管啥时候,就是肚子里揣着老二背上背着老大也照样能把洗脚水给你端到跟前儿!到时候你就知道这婆娘粗点才有好处!”
黄佳华也在旁边半开玩笑地问沈阅海,“小九,你是不是看上哪个女学生了?小心咱们黄老将军一拐杖把人给打跑了!”
小九是沈阅海跟在沈老身边时,沈老和身边的亲信对他的称呼,黄佳华当年也曾经是隐秘战线上的一员,跟沈阅海他们一起执行过任务,跟沈阅海还是能说得上几句话的。
他们父女说了这样的话,沈阅海当然不能接着说他已经有对象了,否则就是给周小安树敌了。
当时沈阅海并没有太重视这些话,毕竟他和周小安不在省里生活,黄老跟他的关系也不是很亲近。
可后来余副市长迅速调任沛州,余如蓝也被介绍给他,事情就不是他想得那么简单了。
余如蓝没想那么多,她没想到顾云开会接她的话。
她把黄老和黄佳华搬出来,只是想在众人面前有个说话的机会。
她熟悉省军区的黄老和省委组织部的黄佳华副部长,这能让她多一些底气和优越感,也能有一些主动开口说话的勇气。
否则就是周小安时不时地把她拉入谈话中来,她也自卑得不知道要怎么融入进去。
既然顾云开开口了,余如蓝紧张得脸上通红,还是努力找着话题,“佳华姑姑牌打得也没小安好,她不会猜牌。”
周小安记忆力特别好,脑子又活,打一圈就基本能把谁手里有什么牌猜个差不多了。余如蓝不懂这些,只当她是猜的。
沈玫一听这个就来气,“她那是作弊!”
周小安得意洋洋地抽出一个a甩出去,“小玫手里没2没猫,管不上!哈哈!”
沈阅海一边帮周小安整理被她抽乱的牌,一边把话题引回去,“余副市长在省里的时候经常陪黄老打桥牌,以后我们也得跟他好好请教一下。”
余如蓝终于有能插上嘴的话题了,而且还只有她一个人能接得了的,话不知不觉就多了起来,“我爸的桥牌打得还行,黄老就总忘牌,有时候打着打着他就睡着了,我爸和王伯伯还有张伯伯他们就等他睡醒,醒了他还能记得自己刚刚出得牌!”
“余副市长是老手,肯定经常赢张厅长和王部长他们。”
“听我妈说解放前我爸倒是经常赢,后来到了黄老的牌桌上就不行了。而且我爸还有个克星,就是佳华姑姑,只要有她在,我爸就很少赢……”
余如蓝越说越起劲儿,越说越多,把她知道的黄老家的桥牌趣事都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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