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智断天下-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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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奈君臣之道,难免意见相左,国君与柳无眠便是一个鲜明的例子。
国君慕辰钊天性好战,主张以武治国;柳无眠胸怀天下,推崇以德服人。
这二人意见不一,在朝局的大事中,总是僵持不下。
陈岩眼见着场面尴尬,多次提出,柳将军的方法,能让天下百姓免遭生灵涂炭,可值得一试。
不曾想,他这一番雄图大志,竟招来无尽的白眼。
陈王后担心弟弟的无心之言,会给自己在后宫的地位带来不利,多次在枕边,和国君诉说弟弟还小不懂事,以求撇清无干的关系。
而国舅大人,陈岩的亲生父亲,竟背着他向国君进尽谗言,来保住自己的乌纱帽。
当他知晓父亲和姐姐的荒唐行为后,不禁觉得有些悲哀。
奸臣红颜,蛊惑君心,一国之君又不明事理,一意孤行,忠臣良将反倒被当做贼人一样,被提防着。
最后,不仅自己变得里外不是人,反而落下不少无中生有的话柄,遭人唾骂。
陈岩仰天长啸,天理何在?却发现,这世间根本没有人会搭理他,心灰意冷之际,只好醉生梦死,日日流浪街头。
那时,江国正是初春,还比较冷,就这么瘫倒在大街上,即便被冻死冻伤,也是自找的。
陈岩微微一笑,自嘲着,既然已经放弃了生的念头,若是死了,反倒是一种解脱。
不料,一件青袍扬在眼前,遮住了视线,也打断了他的思路。
青袍落在身上,余温将他那冰冷的身躯紧紧裹住。
一张被冻得通红的小脸,突然闪现在他的面前,虽说是个小光头,却是浓眉大眼。
小光头嘻嘻一笑,那种善良亲近的感觉,就好比,寒冬里的雪梅一样独特。
陈岩那几缕脆弱的魂魄,一下子就被勾去了,顿时,把所有的不快抛在脑后。
那一瞬间,他暗自下定决心,要活下去,还要好好报答小光头的“救命之恩”。
第25章 第二十五章
【疼在我心】
许是在浑浊的世间待的太久,渐渐地,陈岩忘记了自己的该有的目的,开始想要掠夺救命恩人的存在。
哪怕,到最后是用命来换。
柏溪呆呆的定在原地,看着陈岩一动不动的样子,开始慌了。
他将烛尖准确的刺进了那人的脖子,本意只是单纯的想让他感觉到痛,然后,拿开他那只肮脏的手。
又怎会料到,不偏不倚的刚好扎进了动脉,鲜血犹如泉涌般喷射而出。
此刻,神圣庄严的大殿,一片血红。
“师弟,这……这是怎么回事?”
起初,圆清不放心面色沉重的柏溪,独自一人行走,便远远的跟在后头,看着柏溪走进大殿,以为他只是去诵读几遍经文便会出来。
等了有些时候,他还是没见着大殿门口,有半只身影出现,一时心起,便走上前去看了看。
然而,展现在眼前的一幕,令他完全不敢去推测,方才,这里发生了什么。
佛祖满目慈祥,金身却无故沾满了罪人的鲜血。
柏溪双膝跪在地上,僧袍被撕得破破烂烂,面色更加难看。
还有一位,灵济寺的常客陈岩,一脸死相的倒在血泊里。
圆清一步步走了进去,反复试探了他的鼻息,却只能摇摇头,又猛然转过身,眼睛犀利地瞪着回不过神儿的柏溪。
“师弟,你这是犯了杀戒。”圆清厉声斥责道,“身为出家人,应当慈悲为怀,怎能如此放肆。为了一点小事就要动手杀人,这跟前些时日,往南走的土匪有什么区别。”
“呵呵——”
大概是听到了圆清的话,柏溪冷冷地大笑着,道:“师兄真是好人啊,面对这种场景,都能高谈阔论下去。”
“柏溪,你是要造反吗?”
圆清大怒。
“你当着佛祖的面儿杀人犯戒,按照戒律处置,是要受仗责之刑,再被流放荒野。
念在你年纪尚且幼小,我还打算替你跟住持求求情,不要把你赶出去。可你,竟然不知好歹。”
柏溪的脸上,依旧不变的是冷笑。
圆清是看着他长大的,柏溪是打心眼儿里,尊敬这位师兄,也很听他的话。
可是,不知从何时起,他的圆清师兄有些变了,凡是遇到威胁他利益的时候,总是翻脸不认人。
一开始,柏溪觉得有些难过,到后来,却也麻木了。
陈岩的亲生父亲陈继明,为了一丁点点的好处,地位连自己的儿子都能出卖,这世上,还有什么人可值得依赖。
“杀人啦,杀人啦——”
一阵尖锐刺耳的声音传来,柏溪循声望去,只见,圆清大呼小叫着跑了出去。
灵济寺,一向清净。
有人在寺内如此喧哗作恶,无疑是在亵渎神灵,嘴里念念着的话语,实在是不堪入耳。
何况,此时又是接济日,众多贫民百姓集聚门前,这要是传出去,灵济寺终于积攒起来的香客,怕是要丢失了。
“师父,杀人了。”
圆清慌慌张张地跳出门口,面色惊恐的说着。
“放肆,住持师父一心行善,何事做过这等恶事,师弟休要当众胡言乱语。”
一位同门师兄,看了看住持充满怒意的脸色,赶紧替他圆场道。
“师兄,你误会了。我不是说师父杀了人,我是说,师父大殿有人杀人了。”
话毕,那些个准备将手里的碗,送到嘴边的百姓们,一下子呆了神。
和尚杀人啦?
那……这粥里……会不会……?
“圆清,你这般哗众取宠,成何体统?”
化空终于开口了。
“师父,我是说真的。柏溪仗着有您撑腰,竟然在大殿上公然造次,杀了国舅大人的儿子,陈岩。”
“什么?”
闻言,化空惊呆了。
怎么回事?
在他眼里,柏溪从小伴着青灯古佛长大,乖巧听话,一心从善,虽说正值年少之际,却鲜有平凡人家的孩子那般难以控制的戾气。
至于,国舅大人家的儿子,名声虽不太好,可也算是上过战场的人,自身有些好本事,不至于就这么死了吧。
然而,当化空亲眼看到一片狼藉的大殿,他感觉,好像有人刚刚从上面给他浇了一盆水,凉到了心窝里。
“柏溪——”
化空蓦地大吼着这个名字。
“住持师父。”
闻言,柏溪跪在地上,整了整身上七零八落的衣片,磕头拜了一礼,道:“师父,徒儿有罪,往后,怕是不能再伴你左右了。”
“傻孩子,你……你怎么能犯下如此大错,你让为师如何是好?”
化空脸上的冰冷逐渐消失,恰恰相反,更多的是心疼。
过了今年的年尾,柏溪才是一十又三。
如果,没有今天这一幕,化空一直都是将他视为自己的接班人,那样精心栽培。
可如今,这些个打算,只能变成是他自身的一个空想。
“来人,将柏溪拉下去,痛打五十大棍,棍责之后,立即将他赶出寺庙,不得有误。
另外,从即刻起,柏溪……这个人,与灵济寺,再无半分……瓜葛。”
说话时,化空使劲儿的睁大眼睛,想要看清楚跪在地上的小徒弟。
因为,这是最后一次了。
那张人人称赞的面孔,到头来,竟成了他身败名裂的垫脚石。
戒律弟子将柏溪带走之后,很快,院里便传来一阵阵的敲打声。
让他意外的是,柏溪居然没有再像小时候因为背错经文,受到戒尺责打那般哀嚎哭闹。
棍棒敲打声越是清脆,化空的心越是疼痛的厉害。
十多年前,是他将这个孩子亲自抱了回来。
十多年来,也是他将这个孩子亲手抚养长大。
十多年后,他万万没想到,又是他亲口说出,将这个孩子赶出寺院,这种话来。
悲愤之下,化空感觉胸口闷得慌,大吸一口气,本想着让自己舒服点,却把气儿憋在了心口上,吐不出来,昏倒过去。
昏迷之际,化空做了一个梦。
他梦到,柏溪又回到了当初遇到他的地方,千年柏树下,那一条无名的小溪。
这一次,柏溪不再是那个啼啼哭哭,光着小脚丫的婴童。
他是一位留下披肩长发,穿着一身玄色长袍的俊美少年。
见状,化空笑了,是会心一笑。
他对着少年说:孩子,走的久了,要记得回家。
第26章 第二十六章
【江国】
大清早,慕辰钊刚刚从温柔乡爬出来。一整夜欢腾后的爽快之感,令他心情大好。
陈王后服侍国君多年,自是十分了解他的脾性,故而,深得宠幸多年。
夫妻二人相视一笑,国君宠溺的付下身子,一门心思地沉醉在陈王后的香肩。
突然间,殿外传来的一阵吵闹声,搅了他二人的“雅兴”。
“你放开我,我要去见国君。”
“国君仍在就寝,旁人不得打扰。”
“胡说什么,按理说,国君是我女婿,我凭什么不能见他。”
“按礼数说,天子脚下,岂可容你这等泼皮撒野。”
“大胆,我是江国的国舅,连国君都给我留一份薄面,你这连把儿都没有的臭东西,敢在我面前放肆。”
殿外,声音太过嘈杂,慕辰钊实在忍受不了,这些个叽叽喳喳的“烂鸟”,起身下床,打开房门。
当他看到是国舅和方公公在争吵,更是一脸怒意,这陈继明平日里仗着有些“身份”,飞扬跋扈的模样,让人看了直想作呕。
可是,碍于陈王后的面子,慕辰钊也只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嚷嚷什么?还让不让本王睡觉了。来人,给我拉下去,每人痛打二十大板。”
“噗通——”一声,陈继明当即跪了下来,两行老泪挂在脸上,哭天喊地的说自己大有冤情在。
“国舅大人从不为本王分忧,也不替本王考虑过什么。反而,每月拿着官府的俸禄,衣食无忧,斗米充足。
你还有何冤情,非要跑到本王的寝宫说不可。”
此话一出,着实让陈继明大吃一惊,又赶紧补了几个响头,道:“求圣上开恩,微臣知错”。
“行了,看在王后的面子上,本王不跟你计较。”慕辰钊淡然道。
反正,都是习以为常的事情。
“微臣还有一事,求国君一定要为我做主。犬子虽生性顽劣,可他心眼儿不坏,万不能就这么不明不白的死去。”
“什么?弟弟死了?”
方才,陈王后听到殿外那声音,是父亲的声音,便悄悄躲在门后聆听。
不曾想,竟听到了弟弟不幸离世的噩耗,一时间情绪失控,身子瘫软倒下。
国君赶忙扶住王后,命人速速将太医带来。
走不快的,那就剁了他的脚;
收拾不完东西的,就砍了他的手;
犹犹豫豫耽误事情的,割了他的脑袋。
太医院的人拼死赶来,为陈王后把了脉,告知国君,王后的身子并无大碍,只是劳累过度所致,再加上刚才情绪激动,才昏厥过去。
只要喝些调理气血的汤药,不日,便可康复。
慕辰钊终于放下了心,不断地安慰着心情悲痛的陈王后,大概是哭了许久,有些乏困,双眸慢慢合上后,竟睡着了。
慕辰钊俯身亲吻了陈王后的额角,看着她已熟睡,方才安心离开。
移步,至御书房。
“究竟是怎么回事,陈继明,这一大清早的,你是成心不想让本王好过,是不是?
先是扰了本王的清梦,接着,又把王后吓倒。
你觉得你有几个脑袋,可供那刽子手过把瘾。”
“国君饶命啊。不是我,是灵济寺那帮臭和尚。”
陈继明仍旧跪在地上,一把鼻涕一把泪,甚是委屈的说着。
“这帮秃子胆大包天,借着神佛的名义,破戒杀人,重要的是,他们杀了我儿子。
我们陈家就这么一根独苗苗,我还等着他传宗接代呢。
他就……就……
哎呦喂,我的国君啊,您一定要为我做主啊。”
慕辰钊一脸嫌弃地看着,国舅脸上这副甚是无趣的样子,表现出一种极度的厌恶。
“灵济寺?你儿子不是成天往灵济寺跑吗?理应是那里最受欢迎的香客才对。
这……空穴来风的事情,国舅可万不能轻信。”
“那是因为……那帮和尚贪得无厌,觊觎之心已经占据了,他们应该遵守的清规戒律。”
陈继明巧舌如簧,花样辩解着。
“行了行了,你先下去吧。稍后,本王自会寻人去往灵济寺,查清事情经过。
倘若,你儿子真是无辜的,本王也不会让他白死。”
慕辰钊听得不耐烦了,随随便便几句话,就把满心悲愤的陈继明给打发走了。
出了大殿后,陈继明一直心有怨愤,不肯离去。
国舅家的儿子,在庙里被人活活捅死,不仅仇家没有找到,连句反抗的话也没有,这要是传了出去,岂不让天下人笑话。
想到这里,陈继明转了方向,走向陈王后的寝宫。
到达时,使了些银两,命人通报了一声。
宫内,当陈王后得知,是父亲前来,立刻放下手中捧着的药碗,三步并作两步的冲了出去。
不过,她只是不爱喝那苦涩的汤药,仅此而已。
“父亲来这里做什么?”
“娴儿,你弟弟死的不明不白,为父心里甚是悲痛。”
“父亲年事已高,记性也差了,您不是说过,陈家没有陈岩这个儿子吗?”
“王后怕是不懂,这当爹的,再怎么责备孩子们,还不是怕他们将来不成器。
哪曾知晓,这孩子竟自作主张,当众认同柳无眠那个老东西的想法。”
“父亲和陈岩的观点,向来不一,这怪不得旁人。”
“你到底帮哪边说话?”
“父亲,您太贪心了。你让国君帮你主持公道,又置天下人于何处,今后,国君还怎么面对他的子民。”
“果然是女大不中留,你才嫁过来几天,就这么为你的夫君说话,连你的父亲都不要了吗,你弟弟的尸首也不管了吗?”
“我……”
陈王后一时语塞。
“陈娴,我告诉你,别忘了你今天的地位,是谁给你带来的。
如果不是我把你送进宫里,到现在,你还说不准会在条街上乞讨呢。”
无论,陈娴对她的国君爱得深沉,都改变不了她真实的身份,她只能一次次地听命于贪得无厌的陈继明。
多年前,一次祭天大典,国君慕辰钊乘着龙辇,行走在街道上。
那时,还是街边一个小乞丐的她,被国君英明神武的模样所吸引,期盼着,如果能够再多看他两眼多好。
可是,大典之日,主街被清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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