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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化长公主-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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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请世子爷细细过目。”言罢,从袖中掏出一块白绢。
刘易尧狐疑接过,摊了开来,在看见那三行小字之时,顿时愣住!而刘奕平凑过脑袋瞧了一眼,立刻大惊失色,慌忙将刘易尧拉开三步,只听左手下铮的一声,剑已出鞘,直指贺赖孤咽喉!
贺赖孤不慌不忙,剑尖距离他的喉结不过两指宽处,他却微微抬起下巴来,戏谑看向刘奕平道:“以刘护卫的武功,想取在下的性命恐怕为时尚早。”
刘奕平同他交手过,自然知晓他的深浅,只用眼死盯住他。
刘易尧捏着那方锦帕,问道:“你家主人究竟是何方神圣?”
贺赖孤缓缓道:“世子可以将此绢上的名字一一记住——世子看了那些姓氏,也应该知道是什么人。我家主人绝不会对世子有任何不利,万望世子放心。但她目前身处闺阁,行动多有不便,所以希望世子能给她开方便之门——”
“世子爷问你家主子是何人!”刘奕平见他态度倨傲,怒道,连着剑尖也向前递了两分。
贺赖孤面不改色,他曾是在西域胡地中刀尖舔血而过的人,多少次被人用各路兵器直逼命门,却从没人让他人头落地。一个小小世子府护卫,又怎能伤他半分?他道:“主人的背后,想来世子府目前的势力也无法探查出来——世子爷看清楚了么,看清楚了便将这名单还给在下,此物留在你世子府未免过于招摇,需要我告诉刘护卫,门外有多少个慕容焕的眼线么?”
听他直呼慕容焕其名,刘易尧的身子动了动。而刘奕平却被他这幅故作高姿态的形容彻底激怒,骂道:“你是什么东西!”
说罢,便手腕发力,剑锋微偏,朝着贺赖孤的锁骨狠狠刺去!
——“奕平!”刘易尧大声阻止。
贺赖孤轻巧地躲过了刘奕平这一剑,且移形换影之间,将三步外刘易尧手里的布绢拿了回来。
他灰蓝的眼珠挑衅地望了一眼因冲力而一个趔趄的刘奕平,冷冷道:“身形不够快、步法不够稳。”
刘奕平正要反驳,却被刘易尧抬手制止。
“英雄,”刘易尧对贺赖孤换了个称呼,“转告娘子,既然她同我有了婚约,我世子府将来就是她的家了,她将会是府上的当家主母,婚后她自可方便出入。”
贺赖孤幽幽地看了他一眼,一双眼睛里看不出喜怒。
半晌,他才道:“世子依然那么聪慧。”言毕,他便不再逗留,抱拳将那绢帕收起,转身便走。
在外头的管事听见屋内的响动,吓得瑟瑟发抖,不敢入内,直到那美艳男子离去 ,他才敢探头探脑。
却见屋内刘护卫的剑鞘落在地上,一张脸气得发红,而刘易尧却是脸色未白——表情倒是看不出什么异样。
他估摸了一下,那个什么余香楼的掌柜应当没讨走多少好处,便站在门框处呸了一口,骂道:“什么奸商!”
刘奕平瞧了他一眼,闷闷不乐地捡起掉在地上的剑鞘,站回了刘易尧的身边,压低声音道:“世子爷,他那是什么态度?那女人又是个什么东西——”
刘易尧未曾抬头,只是答道:“且不说郑三的背后究竟是谁——但是盟友。”
刘奕平瞪大了眼睛:“何意!怎会是盟友呢?”
刘易尧垂了眸。其一,那人曾直唤慕容焕名姓;其二,便是绢上的三个人名。
崔仲欢、裴希声、高大臣。
刘奕平只瞧见了第一个崔仲欢,此人曾是羽林中郎将,十年前押着年仅十岁的刘易尧,率领三百羽林杀入镇国公主府,给慕容康平递上鸩酒的就是他。那年他年二十三,正是意气风发之时。但鸩杀公主,他并未立功,而是背了罪过——慕容焕容不得他。兵变结束半年后,某日羽林训练之时,他竟然落下马背,摔断左腿,从此行动不便——羽林不可能有一个残废了的中郎将。
他如今虽郁郁不得志,看起来同镇西王世子属于同道中人,可世子府同此人的来往十年近乎无。毕竟当年他亲手给慕容康平递上鸩酒,此仇不共戴天。故而刘奕平只在绢帕上见到此人的名字,便肝火大胜。盖因这人是镇国公主府的大敌!
而裴希声,高大臣两人,却分别是当年镇国公主门下所出二公的族弟。司徒高巨擎、司空裴音死在兵变之中,高、裴二氏就此没落,这几年刘易尧并未听到过此两人什么动静。
这三人中任意一人单独拎出来,在龙都都掀不起什么大风浪。
只是这三个人的名字同时出现在一张绢帕之上——刘易尧想他大约明白了些许郑三娘的用意。
只是他不明白的是,为何她在大慧觉寺的时候并没有将此三人的名字告知给他,而是另外派遣了那个余香楼掌柜,来到这被慕容焕严防死守的世子府,冒这么大的风险来告诉他?
*
此刻在郑府上,康平在榻上翻了一会儿,终于想起了马家是个什么人家。
南地来的侨民,她为公主的时候不过是个小族,不曾有族人位列九卿过。没想到这几年倒是越发壮大了,还能把儿子塞进东宫做伴读?一般这种暴发户家族,十之八|九是把女儿送进宫里,才能在十年间踩着裙带爬上去的。
且多半依附的是冯皇后。
这也能完美解释为何那个马竟对慕容旭所言如此不齿,却还要硬着头皮听他的吩咐了。
她坐起来,冷冷地笑了,跟着慕容旭和冯皇后能有什么前途?
冬情见她起来了,给她批了件褂子。秋韵推开门进来,道:“三娘子,你起了?太子殿下刚走,不过留了个宫里的女官下来,说是要给二娘子训导礼仪。夫人说不若你也去。”
康平几乎要笑出声,叫她去学宫廷礼仪?她前世三十六年皇家公主,虽然平时行为比较放浪不羁,但大型场合从未出过半分差错,更曾在接见南楚使臣的时候被那些南人称作燕宫门面——可见她在宫礼方面岂止合格,简直非常优异。
且目前皇宫中所行的数条宫规,还是她当年定下来的,比照南楚汉室宫廷,对于祖辈游牧的胡人皇室来说略微严苛。冯皇后能自己守住已经是万幸了,竟然还派个女官来教她?后槽牙都要笑掉了。
秋韵料想自家娘子定是这般不屑的神色,她道:“还有,那个女官说要告诉夫人太子妃出嫁的各礼节,包括嫁妆——娘子不若去听一听?”
康平看了一眼秋韵,道:“你倒是想得周到,你不说我都快忘了还有嫁妆的事情。嫁出去个太子妃,只怕得花不少钱吧?”
冬情一听,立刻叫起来:“啊!夫人不会是想打咱们三娘子嫁妆的主意吧?”
秋韵拧着眉:“奴婢正是这个意思。”
康平立刻下了榻,笑道:“看来冯皇后是穷疯了,东宫纳个太子妃,都想从咱们郑家搜刮点脂膏去。母亲不识,估计得给那个女官巧舌如簧地忽悠过,咱们得去瞧着点。”——该她的钱,一分都不能流进冯皇后和慕容焕的腰包里!
☆、13。第 13 章
郑珈荣姐弟的生母李氏,出自陇西大族,为汉姓高门之一。当年嫁入南阳郡公府,也算是门当户对。汉姓世族之间有个不大好但长存已久的风气,便是攀比。李家嫁女,嫁妆自然不能比旁人少,故李氏当初十里红妆,羡煞许多寒门。
然而宋氏,虽然有些家底,但往世代簪缨的李氏眼前一放,却是个妥妥的寒门破落户。宋氏当年以贵妾身份入府,嫁妆本就单薄可怜,如今她要给自己的太子妃女儿凑一份皇家嫁妆来,必然只能打李氏留下的嫁妆的主意。
女人家怎能没有一点虚荣心,她女儿又是要嫁入东宫去的。故而东宫那个女官稍微旁敲侧击了一下,宋氏就立刻以为,若不给女儿置办一份厚足的嫁妆,将来女儿会无法在宫中立足。
她慌忙说道:“大人说得是,我这就草拟一份嫁妆单子给您过目,瞧瞧是不是符合皇家威仪。”
女官眉开眼笑,嘴上连连说着“不敢”、“不敢”,心里却道果然是小门小户出身,这么三言两语就给诓住了。她可要好好摸摸这南阳郡公府上有多少家底,多替皇后娘娘掏点出去。
这么多年一直是宋氏主持中馈,她倒没怎么教育郑珍容如何操持财物,故郑珍容也不晓得自己家能供出多少添妆。她只觉得越多越好,往后宫内行走少不得花费,加上太子旭目前东宫里已经有的几个良娣中也不乏世家高门出身,她为中宫,自然不能被她们压过一头去,便急急道:“此事乃是大事,阿娘可要同大人仔细对过。”
宋氏连连称是,叫手下妈妈将自己藏在妆匣里的嫁妆单子拿出来。
八个店铺十亩田庄加三处林地,白银黄金各色家具不一而足,女官瞧了一眼,面上显得有些为难,微微叹了口气道:“似乎还是少了些。”
这是宋氏之前草拟的单子,自然是她可承受的范围之内,她往上加了加:“那便十店铺十田庄?”
女官见她的表情虽然肉痛,但似乎还能刮出一点的样子,方想要摇头,叫她再吐出点东西来,却听见外头有人唱道:“三娘子来了!”
女官曾在御花园见过三娘子,见她进来,施施然行了一个宫礼:“三娘子好。”
康平微微欠身,脊柱半曲,右足后撤一步,双手拢住,低头答礼:“见过大人。”
她的宫礼行云流水,仿佛经过千百次的演练,腰、腹、背、手都停留在一个完美的角度之上,声线沉稳,不卑不亢,比起宫中好些年长的女官来,都不够多让。
女官赞许地看了她一眼。
康平又向宋氏行子女之礼:“母亲叫我来同大人习礼仪?”
宋氏瞧见康平,当下便有些心虚,毕竟她草拟的嫁妆单子里头,十八田庄店铺十六个是李氏曾经的添妆。但她转念一想,李氏死的时候三娘子才六岁,那嫁妆单子又一直在宋氏那里,郑三娘是断断不会知道自己的死去的阿娘留了什么东西。这下,脸色便稳了,笑得颇为慈爱:“是,虽然你将要嫁去的是世子府,而非宫里,但世子到底也是官爵,将来世子袭爵,你便是王妃,万不能在礼仪上头为我郑家丢脸,所以叫你过来跟着你姐姐,向这位大人一道请教一番。”
这番话一说,倒像是康平丝毫不知礼一样。
康平懒得同她计较,笑眯眯地俯身称是,颇为谦和。一旁郑珍容想到方才太子在时心不在焉的样子,却是一口气涌上心头,正想发作,却见宋氏一个眼神过来,只能咬牙咽下去。
毕竟郑珈荣方才并未在太子面前露面,全然没得错处,她找什么理由发作?
郑珍容恨得拿眼神去看宋氏,好让阿娘从那个郑珈荣手里头多剥些嫁妆下来。左右她嫁的也是个破落世子,能要多少嫁妆?而她郑珍容却是要入东宫,将来母仪天下,寒酸出嫁,能像话?
康平进门前已经听到宋氏和女官一来二去,在商量嫁妆之事,她面上不显,却将手笼入袖中,摸到了李氏留下的嫁妆单子,只等着宋氏开口,她好寻个由头,将李氏的嫁妆全部拿回来。
“夫人,李家两位夫人来了!”守在外头的婆子突然进来,禀报道。
康平一愣,本来即将掏出来的嫁妆单子又塞回了袖子里的暗兜,看向门外。
李家的夫人?莫不是郑珈荣生母娘家的亲戚?她们来做什么?
郑、李二家都是龙都的高门大户,当年也算是世交,否则不会把女儿嫁给南阳郡公。可是后来南阳郡公纵容妾室生出长子长女,李家不满,渐渐减少了往来,再以后,李氏病故,宋氏上位,李家就和郑家全然断绝了关系,纵然是在朝堂上,李家子弟与南阳郡公相遇,面上也都很难看。
自李家同郑家断绝往来之后,李家人就压根没来瞧过他们两个李氏留下的子女。康平本就和李氏族人不熟,这么多年李家人的不闻不问,她也没觉得有何愤懑。只是在这档口李家人突然出现,却叫人措手不及。
不多时一个圆脸妇人和一个长脸妇人联袂翩然而至。
圆脸妇人穿着藕荷底底色翠纹罗裙,头上翡翠攒银丝八爪菊花簪子,一派大家夫人的风流。只是一进门,圆脸上一双精明的眼睛立刻扫了一圈,从郑珍容和康平的脸上掠过,思索不过须臾,便盯紧了康平,快步走过来拉起了康平的手,顿时一双眼睛就红了:“珈荣!可想死二舅母了!你这孩子,如今竟然也出落得如此大了!怎从不派人到舅母这儿来?”言罢,竟像是真思念得哭般,一把将康平揽进了怀里。
康平心里暗忖,这原来就是郑珈荣的二舅母,李二夫人。
郑家两姐妹的长相颇为相似,郑珈荣五官稍微凌厉些,郑珍容五官略微柔和些,但都随了父亲,这个所谓二舅母从未见过郑珈荣,竟然能一眼从两姐妹中分别出来,也是厉害。
二舅母的个头比康平矮了半头,长得颇为墩实,一把将她搂住后,一边凄凄切切地叫着心肝宝贝,一边抚摸着她的后背,诚然是一个慈爱的长辈模样。
另外一边长脸妇人见康平面色冷淡,眼珠子转了一圈儿,上前来柔声道:“大舅母也是思念你思念得紧。你瞧你这孩子,这么多年,自己拉扯着弟弟,都不来找我们两位舅母,是多辛苦!”
这话一出,上头的宋氏脸立刻就黑了,什么叫她郑珈荣拉扯弟弟?李氏死的时候郑珈荣才六岁,两个萝卜头的衣食住行哪样不是她宋氏安排下的?外头可有人说过宋氏这个继母的半点不是!
李二夫人终于哭够了,亲亲热热地扯着康平的手,又说了一阵胖了瘦了好看了,才开口说起正事:“昨儿个听闻你被指婚给了镇西王世子?”
康平看了一眼站在一旁面色青黑的郑珍容宋氏母女,点头答是。
李二夫人一双精明眼睛瞥向郑珍容:“这未来的太子妃娘娘可真是友爱,不忘了提携自己的嫡妹妹。”语气酸的人牙都要倒掉了。
郑珍容死咬牙关,李家的势力并不好惹,再来在宫里女官的面前,万万不可像个泼妇一样。她胸脯起伏,连连吸了好几口气,才勉强把面上那半丝笑意维持住:“李夫人说笑了。”
李二夫人才不管她是不是未来太子妃,并不给她面子,而是转过头来对康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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