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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化长公主-第8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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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熟悉的绵软感觉往身下游走,他探入她后背的指尖激起她一阵战栗。康平不是没有经历过人事,可那些都已经太过久远了,记忆都有些模糊。
  她只记得和耶易于的每一次,一开始都像是战争似的激烈,她如同一团火焰滚过去,却被耶易于解构重排,揉成一滩水。刘易尧此刻的温柔也像是要一点一点拆开她的骨骼,想把她再度融入他的骨血一般,灵巧地抵挡住她的冲动怒气,将她的力道全部化解开来。
  她甚至都没有精力去思考为什么刘易尧能如此快准狠地找到她的每一处敏感点,她的脑袋像是被割掉了,完全无法运作,等她再度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被刘易尧整个罩住了。
  她怒极,曲起膝盖想要将他踹出去:“你想让你的腿伤崩开么?”
  刘易尧却依然埋首在她的颈窝之间,闷闷地说:“那你让我抱一会儿,平平。”
  她简直要炸开毛来:“你别叫我平平!”
  刘易尧却恶劣地笑了笑,舔着她的耳垂,道:“原来我刚刚知道你是平平的时候,我还在想,为什么我这么傻,这一年来竟然一直没有发现你就是她。你对河西那么熟悉,你对镇国公主的每一个政见都了若指掌,郑家三娘就算是母族出自陇西,也断不会知道得那么清楚,我为什么没有往那个方面去想?没有一早就发觉你就是慕容康平。”
  他的声音因为某些难以言说的原因透着沙哑,完全不是曾经的少年声调,如同一块上好的缎摩挲着她的鼓膜。
  她看着他琥珀色的眼睛中泛起熟悉却又陌生的情潮。
  康平浑身战栗。
  刘易尧掰着她的脸,就像她前世无数次对耶易于做的那样,让她那双黑眸对上他浅色的瞳仁。他清亮的眼神此刻有些迷蒙,叫人心神荡漾,而慕容康平那张柔和得和前世截然不同的脸上,也出现了罕见的惊慌失措神情。
  刘易尧啄了一下她的唇,道:“然而后来我还是庆幸,因为我终于知道这十年之间,在龙都我并不是孤身一人。”
  “你一直都在陪我。”
  舌尖探进去,康平已经完全没有力气反抗了。
  刘易尧庆幸自己还保留了耶易于的记忆——这个世上大概除了耶易于,没有人能知道什么方式可以让这个浑身是刺,几乎武装到牙齿的女人卸下防备了。
  康平很想抬拳揍他,把他摁着打一顿,叫他不要这样以下犯上——
  之前不知道她是他平姨的时候,他想对她做些什么也就算了,现在知道了,为什么还这样没大没小的!他到底是随了谁的性格!
  可是她却也只能想想了。身体完全不受她自己的掌控,甚至还开始自发地迎合。康平捂着脸差点要哭了出来。
  她好恨自己为什么不去反抗他,可是想来想去却找不到能够反抗他的理由。
  刘易尧知道她的每一处弱点。
  他在不知不觉之间解开了她的束缚,冰冷的空气落在光洁的皮肤上头激起一串的疙瘩,他的手掌挪过去将它们一一抚平了。
  他还记得前世第一次看见她的时候,她的发贴在额头上,日光打出一轮的金色,他就想,要将这画面刻在心间,永生永世都不能忘却。
  三十年的岁月之间,他们分别死去又再度重生,兜兜转转却又回到了曾经的原点。两个人的皮囊都换了,可灵魂却还是三十年前在漠北河西抵死缠绵的那一对。
  他现在是谁,她现在又是谁,已经不重要了。
  他拿开了她捂脸的手掌,对她说道:“平平,你看我,你记住我现在的样子好么?”
  康平睁开迷蒙的双眼,瞧见他额间一层细密的汗水,只觉得熟悉万分。
  他低头俯身,亲吻她的泪水。
  尽管她现在长了一张不属于前世那个镇国公主慕容康平的脸,可她还是那个慕容康平没有变。
  他摸到了熟悉的湿润,恶劣地笑了起来:“你还是记得我的。”
  慕容康平瞪着眼睛没有听清楚他在说些什么,可刚刚想要好好思索一番,却被一道电流贯穿,她尖叫了一声,想要躲避,可想起刘易尧的那条伤腿,活生生地慢了半拍。
  就这半拍之间,节奏就被他控制了。
  康平的脑子昏昏沉沉地想,上辈子和耶易于也是这样,每次都是她强撩,结果最后的主动权还是会被他抢走……
  半迷糊半清醒之间,她突然听见刘易尧问:“耶易于死的时候你在想些什么?”
  康平偏过脸去:“你怎么知道的这些。”
  刘易尧笑了,他以为全天下只有自己那么蠢的,她在他身旁那么久了,他却认不出来。原来她也并没有这么聪明的么,是他暗示得不够明显么?
  他逗着她问:“我在河西听说,你前世一直没有成婚,是因为耶易于么?”
  康平只觉得好热,不知道是因为被他滚烫的体温贴着,还是因为别的什么让人羞愧到发狂的事情。他的衣领敞着,那枚法拉瓦哈落出来就掉在她胸口的皮肤上,灼灼得烫人。刘易尧的身高比她现在这具身体高太多了,她被压着像是被罩进了一只穹庐。
  她嘴硬地说:“小孩子别问那么多大人的事情。”
  刘易尧几乎要气笑了,他终于在她的脸上看见了十六岁慕容康平的神情,他说:“你为什么还把我当成是小孩子?别自欺欺人了。”
  康平扭了两下。
  她当然已经感受到刘易尧已经不是小孩子了,他是个正常的、有**的青年,某处张牙舞爪地贴着她宣誓主权,就算再迟钝她都能感觉——何况她压根就不是什么迟钝的人。
  “平平。”他的声音很和缓,可是落在康平的耳朵里头几乎带着让人迷醉的诱惑。
  刘易尧叹息了一声:“平平,你忘了?在漠北的时候,你就是这样对我说,赐我叫你平平的资格。这世上独一份的。”
  康平瞪大了眼睛,几乎要弹起来:“你说什么呢!”
  刘易尧说:“对不起让你一个人等了那么多年。我来得太晚了。”
  康平只觉得脑子要炸开了,她一跃而起,几乎是暴跳如雷地将他死死按住——这会儿她到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力气了。“你再说一遍?!”
  他被她按着,抬手捧着她的脸,几乎想要望进她的眼底,窥探她的灵魂:“平平,我来晚了。”
  他又问:“你还想给我找什么妻子么?”
  “死鱼——”康平怒叫起来,跨坐在他的身上,她怎么那么蠢呢!他叫她第一声平平的时候她竟然也没有想到,她后槽牙磨的吱嘎吱嘎响,亏她还因为自己瞒着他而愧疚许久,原来他也瞒着她这么多年!
  “你想太美了,你还想要老婆?”康平一口咬在他的胸口上,咬牙切齿,“我要和你和离!做你的孤家寡人去吧死鱼!”
  她这两辈子,经历了无数的生死,她的亲人,朋友,爱人次第离她而去,她以为自己将要孤苦一生了。
  她甚至都打算好处理完刘易尧等事情之后,直接遁入空门算了。她也累了,汲汲营营这么多年,她也该休息了。
  刘易尧的手按在了她的背上,将她往自己的胸膛按去。他的心跳坚实有力,从三十年前的漠北一直跳动到如今的河西。
  他说:“如今我终于有能配得上你的身份了,平平,我不会再离开你了。”

☆、100。第 100 章

  在腊月严寒的冬日之间; 河凉似乎出现了些回暖的天气。
  慕容石归焦急地等待着使者的消息。
  他们的部落已经被高昌疯狗似的军队逼着退到了一隅,再往南就是真正的雪域蛮荒之地了; 那里所居住的吐蕃人全不蒙开化,茹毛吮血,而北边是高昌举国之力陈兵境内。
  他那顶临时的汗帐都没钱烧个火盆; 坐在帐子里一说话; 鼻子前头就开始冒白烟。
  “那姓冯的自己偷鸡不成蚀把米,还把咱们给拉拉下水!”慕容石归咬牙切齿道。
  他们怎么说也是和燕国同宗同祖; 是同姓慕容的同胞兄弟,任是哪个燕国当皇帝的; 都不好意思眼睁睁地看着他们被西域小国劫掠□□。可那姓刘的既是匈奴; 又同冯家有大仇; 既然骄矜地表示肯帮忙劝说高昌退兵; 则不得不讨点好处过来。——可饶是这样; 也有五成的几率给他倒打一耙。
  慕容石归一脚踏在了那跪在帐下的汉人身上。
  那汉人早就没有之前做军师时那么体面了; 灰头土脸地像只狗。高原上那么冷的天里,他就穿着一件单衣瑟瑟发抖,嘴唇都一片青紫。
  慕容石归:“你那大司空呢!不是说之前已经在灵州了么!”
  那汉人已经冻得说不出话来了。
  一旁另一个蓄发蜷曲,脸上满是朔风皲裂的男人,粗声粗气地道:“可汗; 那冯居安老奸巨猾,只怕是已经知晓我们在搜捕他; 故不敢出来了。”
  那汉人便一边哆嗦一边点头:“奴……奴已经……奴已经失去、失去那人的消息、很……很久了!”
  慕容石归一脚将他踹翻在地; 可他除了将那一腔的怒气全部发泄在这个汉人的身上; 却丝毫想不出任何的办法:“姓刘的小子是说,见着了冯居安的首级,才肯帮着劝说高昌退兵是不是?”
  他站起来用力跺脚,似乎是在发泄,又似乎仅仅是在这冰天雪地之中取暖:“妈的,若是迟迟不见冯居安的首级,那他岂非要等到高昌把咱们给灭了,才肯出面劝说?那还劝个鸟用!”
  他又咒骂了一会儿,似乎这种怒意能让他的体温升高一些。
  突然一股强风卷着雪粒子窜进帐中,一个头发上黏满了冰碴子的人几乎是连滚带爬地窜进了帐子里头。
  那冷风激得慕容石归一个哆嗦,正欲咒骂,却瞧见进来之人真是他派往河西的使者。
  慕容石归的脸色微微和缓,冲上前去:“找到那冯老贼的踪迹了?
  使者哆嗦着摘下了挂在腰上的羊皮袋子,里头圆滚滚得,像是个什么人头。
  慕容石归嘴一咧,一把从使者的手中躲过那羊皮袋子,急匆匆地打了开来。一颗脏得几乎辨认不出来人脸的头颅静静地躺在里头,表情扭曲,死前似乎极大痛苦。慕容石归顾不得脏,蹭了一下那头上的血污,终于瞧出一张汉人脸来,他立刻把那人头甩到跪伏在地的那人面前:“可是冯居安那个老贼!”
  那人哆嗦着看了一眼,点了点头。
  慕容石归的喉咙中发出赫赫的笑声:“怎还不给河西的大单于送去!”
  使者却普通一声跪倒在地,脸色白如薄纸,嚎啕起来:“这人射伤河西单于,被河西的单于擒住。河西认为是咱们指使的,现在已经增兵边境了!”
  慕容石归那机械的笑声戛然而止,一时间帐中似乎只能听得见外头猎猎的风声。
  他沉默了一会儿,五官开始扭曲起来:“你说什么?”
  使者哭号着重复:“河西以我们安排刺客刺杀单于为由,已经增兵边境了!”
  *
  凉州武威,河西温暖的大单于台中,康平揣着个手炉正在仔细看着单于台内的沙盘。
  呼延西坨指着南地一代的山麓和水文,道:“等天再暖和些,黄河解冻,这匹草场就归咱们了。”
  康平道:“这里原来应该是兰家的牧场吧?”
  呼延西坨说:“确实是兰家的牧场。兰家和吐谷浑靠得最近,这片牧场也是一会儿姓兰一会儿姓慕容的。”
  “哦……”她抬了抬眼,突然说道,“你这沙盘倒是做得不错啊。你阿娘教你的?”
  呼延西坨挠了挠后脑勺:“嗯……小时候没啥事儿学的。嘿嘿。”
  刘易尧托腮盘腿坐在垫子上瞧着她在沙盘上排兵布阵的模样,她现在穿了件匈奴式样的褂子,脖子上围了一圈的皮裘,柔软的兔毛衬托着她那张轮廓流畅柔和的脸,瞧着真是嫩得滴出水来。
  可她垂眼看向那沙盘,眼神里头又藏不住杀伐之气。
  真是怎么看怎么好看啊。
  当年那个一头浅栗色卷发,扎着一条粗辫子戴兜鏊的鲜卑女人好看。
  现在这个发丝油光水滑,盘着简单妇人发饰的汉女也很好看。
  康平没察觉到刘易尧痴痴的目光,依然在和呼延西坨在沙盘上你来我往,她手中拿着一根小棍子不停地将象征兵力的棋子拨来拨去,很快,呼延西坨惊呼一声:“妙哉!”
  康平悠悠然收回了手,那沙盘上一大片的土地都已经插上了她的小旗子了。
  呼延西坨瞥了一眼刘易尧,发现他并未对他们两个把沙盘当成棋盘玩耍的行径有什么异议,这才又谄媚地转过头来对康平说:“大阏氏,您的兵法哪里学的?”
  康平笑而不语,哪里学的,自然是战场上一点一滴磨出来的!
  “大阏氏,您真是太厉害了,简直是用兵如神,在世诸葛!”他满肚子搜刮着在河东学来的赞誉。
  康平嗤笑了一声:“就跟你玩个沙盘演练,你就夸我比诸葛了?你听过赵括纸上谈兵的故事么?”
  呼延西坨的汉学到底不很精通,想了半天没想出赵括是谁,只能长着嘴露着一口牙花子作憨笑状。
  她抬手将那些小旗子拿掉,把沙盘恢复出来,气定神闲并且老气横秋地道:“你还欠缺些经验。不若这次攻吐谷浑,你去挂个帅?”
  呼延西坨大喜:“真的么?”
  康平看了一眼刘易尧,只等他点了头,才笑着转过脸来:“你们大单于都同意了。”
  她又道:“不懂的,请教你的阿娘,她虽然……”在个人生活上有些一言难尽,“但行军打仗的时候还是比较靠谱的。”
  呼延西坨欢呼一声,像是个毛头小子似得蹿了出去。刘易尧这时候才站起来揽住康平的腰身,看着那沙盘上被清理了一半的残局,有些遗憾地问道:“你方才用了什么招数让呼延西坨这么夸你?”
  康平苦笑一声:“得了吧,他和阿丽都是一惊一乍的性子,你真的信他说的什么用兵如神?你也知道我最不擅长兵法了。“
  她在漠北的时候,反而是指哪打哪的杀人机器。谋略一事,倒是全部交给翟融云处理的。
  她们两个一文一武,配合也十分默契,那份情谊当年让多少人羡慕。
  刘易尧摸着她盘在脑后的发髻,轻笑了一声,又低头蹭了蹭她的发丝。
  康平却手中没停,直到把沙盘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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