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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家夫人颜色好-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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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爹尿个屁!你过来闻闻,这都不是一个味儿!
不就是总揍你吗?至于这么小心眼儿吗?不成器!
打是亲,骂是爱,你懂不懂?不成器!
为什么不打啵唧?傻啊。那是姑娘,姑娘就是该捧在手心里疼宠着的。我们家的大姑娘和小姑娘,那都是国宝。
敢碰我家的姑娘?你先问问上京龙椅上坐着的那个同不同意。
呼啦不是很乖吗?这个问题就问的很他娘的可笑了。
呼啦是咕噜花了十两银子雇来放风的,你不知道?
57、章五十七 。。。
在夏天快要结束; 秋天就要来临的时候,达城的景色漂亮得像幅画儿。
天高云淡,风清气爽。夕阳西下时,就连城外的无边沙漠好像也被阳光镀上了层美丽的金色。
六月的最后一天; 是个举城欢庆的日子。它有个好听的名字; 叫踏秋节。
这是江聘带着鹤葶苈在达城过的第一个踏秋节。不过…或许也是最后一个。
他不想让姑娘错过这样的好场面。更不想让她在以后的日子里想起这段时光时; 会留有遗憾。
军报来传; 说上京的兵马布置一直在不断地变动,新皇恐怕会有大动作。说不定,不日便会挥师西进。
也不知哪天就要走了。离开这座热情善良的城镇,去往未知的远方。
或许是一年后,或许只有半年。
不过这些,江聘都没有和她细说。他只是告诉她,要带她出去玩儿; 去西山上。
去看日落时分天边似火的云霞,还有漫山遍野的红枫树。那些还没全都枯萎的草丛里会有一跳一跳的蚂蚱; 到时候他捉两只给她玩儿。
不过山上冷; 她身子重; 不能留到太晚。当月儿升上来的时候,他们就得回家了。
鹤葶苈很高兴,也很懂事地没再要求留得晚些。只是拉了江聘的手,柔柔地夸他好,还主动地掂了脚去亲吻他的下巴。
姑娘只是抱一抱他,说上两句好话儿; 给两个吻,江聘就已经迷醉得不知道东南西北了。
他捏了捏她的指肚儿,俯身看她,勾起唇。
原来真的会有这么一个姑娘,她会毫无征兆地闯入你的生命。然后便就在你的心里安营扎寨,哪儿也不再去。
她是个那样鲜活的姑娘,爱哭也爱笑,总是温婉的,可偶尔也会闹。而你,只需瞧她一眼,只要一眼,便就沉沦了一生。
你会好爱好爱她,会为她的笑而欣喜,为她的泪而心痛。无论为她付出再多,你都甘之如饴。
江聘就在那笑,逆着光,指尖温热。鹤葶苈也笑,是真的雀跃。
她长在富贵人家里,就像是一只娇贵着养大的金丝雀。每日里就是琴棋书画,看到的只是被府墙围绕着的那方天空。
江聘是她生命中的意外。达城也是。而这些意外都是那样的美好,美好得让人心醉。
她爱乱想。有的时候也曾想过,如果当初,她没有嫁给江聘,那会是什么样的?
她不知道,也不想知道了。
毕竟,现在的日子这样好。有丈夫,有孩子,多美的家啊。
虽然傍晚的时候并没有多冷,江聘还是给鹤葶苈准备了很多御寒的衣物。从外衣到围巾一应俱全,甚至还拿了个小手炉。
旁边的姑娘们还穿着裙子在蹦蹦跳跳,她却是被裹得像个小粽子。由江聘牵着,离不开篝火堆的三步远。
她笑他夸张,江聘不以为然。又紧张兮兮地去拢姑娘毛茸茸的领子,说他家娃娃娇嫩,不能被寒风给冻着。
周围传来阵善意的哄笑声。江小爷挑眉,往小妻子那又蹭了三寸,把人搂进怀里抱着。
我家娃娃肚子里有小娃娃,当然娇嫩。不接受任何反驳。
踏秋节的传统就是在晚上的时候,点起高高的篝火堆。交好的几家人聚在一起,围绕着烧得旺旺的火焰唱唱歌儿,跳跳舞。
是为了庆祝就要到来的丰收的季节。也是为了给达城一样热烈的夏天,好好地道一个别。
还要宰一只羊,一头牛,切好了嫩嫩的肉,放到架子上去烤。撒上一些盐巴和切碎的辣椒,让风儿把食物好闻的香气传给整个山头儿。
这是个极为热闹的日子,甚至比过年的时候还要热闹得多。
为了照顾鹤葶苈,大家商量好了,特意把篝火堆点早了一个时辰。红红的火苗儿在傍晚的阳光下,灿烂得像晚霞。
江聘任劳任怨地给姑娘割肉吃。把大块大块香喷喷的牛羊肉用锋利的小刀子切成薄薄的一片片,再蘸了酱料喂到她的嘴边。
气氛好热闹。达城姑娘们的民谣唱的悠长又好听,小伙子们在旁边拍着鼓。还有一对对儿已经订了亲的男女在搭着肩跳舞。
鹤葶苈看得欢喜,会在一曲结束后欢快地拍着手给他们鼓掌。她嘴里还鼓鼓地嚼着肉,也没了以前那些食不言的规矩,笑得像个孩子。
江聘会恰到好处地给她喂一口温热的羊奶,加了糖的,很甜蜜。
羊奶的上面飘着一层香香的奶皮儿。鹤葶苈喜欢那个,就用筷子把皮儿划了两半,给江聘一半,剩下的自己吃。
有人会过来给江聘敬酒。他也大方,无论多烈的酒都是来者不拒,还和人家比比划划地划拳。
输了就闷头喝,赢了就特别嚣张地指着人家大笑。
以前在上京的时候,江聘还是个礼教很好的公子。现在可好,都不爱用杯子了,就对着坛子猛饮。吃肉的时候,像个野猴子似的用手捧着啃。
和一群大漠上生长的那些达城汉子在一起,没有一丝的格格不入。
鹤葶苈看不过眼,趁着没人在的时候凑到他耳边骂他糙。说他学的那些礼仪规矩都被吃到了肚子里去。
江聘装作没听清,偏头问她说什么。
他是个千杯不醉的厉害人物,喝了这样多,还是清醒非常。只是眼睛更加亮了,里面像是盛了汪水,黑黝黝的。
专注盯着你的时候,看得人心尖儿一颤。
“我说你不要再喝下去了。”鹤葶苈无奈,拿了帕子去给他擦酒渍,“会伤身的。”
江聘配合地把头凑过去,在她擦完的时候,用袖子挡着亲了下她的脸。
亲了还不够,还要覆在姑娘的耳边低低地笑,把气息都喷洒在她的颈间。
周围还喧哗着,二人之间却是那样的安静。就像是被王母娘娘围着他们画了一个圈儿,独成了一个小世界。
鹤葶苈瞬间就红了脸,软绵绵地推开他,含羞带怒地嗔。
江聘假装被推倒了,躺在草地上哼呀呀地叫,被姑娘踹也不肯起来。有人问将军怎么了,他就嘻嘻哈哈地坐直身,说我在和我们家姑娘玩儿呢。
谁稀得跟你玩儿?不正经。鹤葶苈撇撇唇,扭过脸不去看他。
江聘还是有一点醉了,后上头的酒劲儿,很足。他有些晕,又自知惹了人家不高兴,不敢上前去讨霉头。就盘腿坐在地上,看着他家姑娘的侧颜发呆。
她真好看啊。生了气的样子也好看。
不过再有人来敬酒,江聘却是不接了。
他捂着额装作很头疼地样子,看向坐在一旁抱着碗喝奶的妻子,有些委屈,“不能再敬了,我家姑娘嫌我喝多了酒,有些不欢喜。”
“没有不欢喜。”鹤葶苈只能叹气,转了头去解释。再朝他招招手,那个高大的汉子便就会很痛快地过来,很轻地搂住她。
“我们家葶宝最好了。”江聘揉她的头发,笑得像三月的拂面春风。
只要看着他舒展的眉眼,姑娘就什么气都没有了。
江聘怕草地里有蚊子,会叮了她,就摘了好多的芦荟叶子来,装在小荷包里,想起来就给她擦一擦。
他现在有点醉,眼睛都迷蒙了,可还不忘记这回事儿。拉了人家的手,非要给人家擦。
姑娘说自己来,江小爷就耍赖。说他难过,不被爱了,好伤心。
看着他气得背过身揪草叶子的样子,鹤葶苈不知该哭还是该笑。
怎么喝了酒就又变成这个幼稚的样子了。不过却幼稚得可爱。
到头来,还是姑娘服了软儿,江聘才又笑起来。很不计前嫌地又转过身来,捧着那双细白的小手儿,认真地涂。
他力道时轻时重的,把淡绿色的汁液弄得到处都是。鹤葶苈无奈地戳他的额,让他轻一些,不要弄痛她。
江聘眨眨眼,有些慌。他张了张嘴,最后竟然低头亲了她的手背一口,很不好意思地喃喃,“葶宝对不起。”
芦荟的汁儿黏着细碎的沫儿糊了他一嘴,鹤葶苈笑得直不起腰来。靠在他的身上,肩膀颤动。
江聘不明所以,低头看她,“葶宝,你怎么了?”
他说什么都有些乱乱的让人听不清,葶宝两个字却是咬的极准。
姑娘不理他,他就一个人在那继续唤。葶宝,葶宝,葶宝…
鹤葶苈被他烦得受不了,就仰了头,笑着答了句,“唉。”
“唔…”江聘点点头,阖上眼睛,继续说。
“我爱你。”
“嗯?”鹤葶苈愣了瞬,回过神来又弯着眼去捶他的肩,“你不是醉了嘛?”
“嗯…醉了。”江聘又点了点头,把眼皮儿掀了条缝,看她。
“可我还是记得我爱你啊。”
很久很久以后,鹤葶苈还是记得那个傍晚。
那一天,草的味道很香,肉和奶的味道也很香。还有,夕阳很美。
58、章五十八 。。。
七月七日; 是江聘的生辰。
七夕。鹊桥。牛郎和织女儿。
很适合他的日子。像江小爷本人一样,唯美又多情。
鹤葶苈跟他这样说的时候,江聘还有些不乐意。
“谁多情了?我最专情。”他拉着姑娘的手儿,带着她满院子乱走; 嘴里嘟嘟囔囔个没完。“我就喜欢我家姑娘; 就爱她一个人。”
江小爷今个很高兴; 嘴儿就格外甜。几句话就能撩得人心痒痒。
院里还是繁花似锦的; 景色明丽又好看。鹤葶苈在一丛叫不出名字的花儿前停下来,故意敛了神色嗔他,“那你不喜欢咱们的孩子?”
“当然喜欢。”姑娘脸一沉,江聘心里立刻就咯噔一声,赶紧为自己说话儿,“无论是男孩子还是女孩子,我都会一样疼爱的。你要安心。”
说完了; 他又笑眯眯地补充,“在咱们家; 你是第一位的; 孩子排第二; 我最后。”
在哄姑娘开心这件事上,江小爷本领通天。好听的话儿从嘴里说出来那是一套一套的,像背兵书一样,几乎就成了本能。
可是…疼爱她,就是本能啊。
“真的?”听了他的话,鹤葶苈莞尔; “你可不要骗我。”
“我什么时候骗过你?我可舍不得…”见她弯着唇的样子,江聘倏地心里一麻。眼神瞬间就又软了三分,连声音都柔成了汪水儿。
姑娘就站在那里啊,很安静地在看着他笑。
媚眼含羞合,丹唇逐笑开。风卷葡萄带,日照石榴裙。
他上前一步从背后环住她,将下巴轻轻枕在她的发旋上,轻声地哄,“我最喜欢你了,你说什么我都听。”
这话说的真好,姑娘听了,笑得更高兴。
她握着江聘的手放在自己的肚子上,弯着眼轻柔地跟孩子说话,“听见咯?爹爹说以后会对咱们娘仨儿很好很好。要是他食言,咱们就再不理他了。”
“食言而肥,让他以后变成个大胖子。”鹤葶苈拍了下江聘的手,歪了头看他。眉眼弯弯的样子,很好看。
江聘心满意足地搂着怀里的姑娘,嗯嗯啊啊地给自己帮腔。答应个不停,痛快地不行。
可等到两个孩子都大了,他横眉竖目地拿着棒子跟在后面,一路穷追猛打谁劝也不听的时候,却早就把今天的话都忘了个一干二净。
鹤葶苈挡在两个孩子的面前,瞪着眼瞧他。咕噜和呼啦小鸡躲在鸡妈妈身后似的,小手拽着她的腰带不撒手。
“你不是说要对我和孩子很好吗?你个大骗子。”姑娘伸了脚去踩他的靴子,咬着唇骂他。
“我记得的,记得的。”仍旧腰细腿长面容俊秀的江小爷腆着脸,讨好地笑。
嘴里说的好听,手上的动作也利落。
他趁人不备,伸手一扯就将姑娘带到了自己的怀里,再麻利地拦腰抱起来往屋里走。一边走,一边劝,“葶宝乖,咱们和小女儿一起睡午觉去。”
然后饿死这两个沉迷往他身上尿尿的小混蛋。
两个儿子对视一眼,想跟上去,却是被亲爹转身就飞来了一个扫堂腿。
江聘转过脸,眼里满满的嫌弃,毫不留情地开骂,“滚滚滚。”
咕噜和呼啦坐在地上,看着娘亲绣着小碎花儿,还随风一飘一瓢的裙摆一阵迷茫。
是亲爹吧?…是吧?…是吗?
不过不管日后是怎样的,江小爷现在做出的保证,看起来好像可信度极高。把姑娘哄得眉开眼笑。
天朗气清,惠风和畅,日头很明媚。
鹤葶苈未施脂粉,只是穿了最简单最普通的罗裙。头发很随意地盘起来了一半,长长的黑丝慵懒地铺了满背。
她走了半圈就累了,江聘便就搬了小凳子放在花前。先扶她坐下来,再挨着人家也坐好。
今天天气好,他又难得的有空闲,便就愿意黏着她。即便什么也不做,只是安静地和她在一起,他的心情也很好。
时光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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