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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娘娘有喜了-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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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想到九天阁竟会听从白茯姑姑的调遣,打了本王个措手不及。安儿也好生聪明,潜伏在本王身边,不惜以自己做诱饵换得本王的信任,探得消息后又从中作梗,将本王一手的好牌打成了必败的死局。”
九天阁?母亲竟然真的动用了九天阁。
了无音讯那么久,想必母亲早就求着苏阁主帮忙探寻她的消息了,只怪慕言把她藏的太深,谁又会想到他会带她来到南海的小镇?
凤鸾之假装不知慕言在说什么。
“秦王莫要冤枉了哀家,哀家虽然没有失忆,但哪一日不是被你囚禁在府内?莫说从中作梗,就连你与南晋勾结,给皇上下·毒,哀家也是几天前才知晓。要知道,从京城快马加鞭到平乐镇,少说也要五日的功夫,更何况带着大军?”
说着,她冷冷一笑,又道:“莫不是秦王身边也出了细作?难道是灼光?秦王可要好生查查自己身边的人,灯下黑嘛!”
“南晋说好的三万大军走到半路又改道往回拔去,与西唐大战,安儿难道不知道为什么?”
慕言并没狡辩她所说为皇上下·毒的事,甚至没有惊讶,想必是他所为了。
凤鸾之暗自确定后,又抬眸,故作惊讶。
“西唐的长公主不就是楚王南浔的王妃?怎还来了窝里斗,自家人打了自家人呢?”她话一顿,似恍然大悟一般,又道:“哀家忘了,那西唐王最是恩怨分明,唐柳儿又是他的掌上明珠,南浔在外有个外室,以西唐王护短的性子,说好借你那一万的兵力,莫不是借着堂而皇之进入南晋界内的幌子,打到了南浔的老巢了?”
慕言无奈的摇了摇头。
“安儿,本王到底是低估了你的能力,没成想把你关在府内,不过是一日不见的功夫,你竟然做了这些安排,输给自己的女人,倒也没什么丢脸的。只是如今只能委屈了你,怕是要与我颠沛流离些时日。”
凤鸾之收起嘲讽他的神色,正色冷凝道:“秦王莫要忘了哀家的身份,乱了纲常伦理。”她仰头,见着慕言只静静的看着她,眼内似有一丝眷恋的神情,不禁凝眉。
“秦王不过是想以哀家做要挟求一线生机,犯不着在自己谋反的帽子上再加一条强抢先皇的女人。若是凤翎真的打过来,你不杀哀家,哀家自然也会保下你,一命还一命,没什么吃亏的。”
慕言眼梢轻轻一挑,似不悦。
他少有的神情。
“先皇的女人?”他哼笑,眼内尽是不屑,“他的皇位也是本王让与的,若说是抢,倒不如说是他抢了本王的女人才更贴切。明知自己活不了几日,还非要你入宫,那般自私自利,哪里值得你为他守护江山?”
见凤鸾之抿唇不语,又道:
“本王之前并没想过要与你怎样。最是无情帝王家,母后爱了先祖爷一辈子,到头来,还不是爱不能全,最终落得个······”慕言话一顿,眸子微动,省去了下面的话。
凤鸾之眉宇微敛,迅速从他的断音处嗅到了一股不同寻常的气息。
最终落得个···先祖爷仙逝的时候正是验证了高僧预言慕氏一族注定人丁稀少、且都是薄命之人之际,当时朝堂内外人心惶惶,纷纷预言先帝也活不过三年。
而后,恰恰应验。
凤鸾之眸色微沉,脑中一个念头忽闪而过。
先祖爷到先帝,再到慕凉傾,哪里有什么预言?不过是个阴谋罢了。
那时候慕言尚小,不可能都是他所为,那会是谁?刚刚他为什么不为自己辩解?
能让他不惜抗下弑帝的罪名也要保护的人,能会是谁?
慕言再一次开口,把凤鸾之从神思中拉了回来。
“安儿也是天潢贵胄,又处在那样的位置上,能有什么真情呢?可当本王见到你死死的抱着沈辞欲与他同归于尽时,突然动了恻隐之心。哦,原来这个看似清冷金贵的小丫头,原来也会有感情。”
他自嘲的笑了一声。
“本就该是本王的王妃,可怎就喜欢上了别人呢?”说罢,突然上前一步,伸手将凤鸾之手边绣着凤翔九天的红盖头拿起,拽着一角的流苏,轻轻盖在了她的头上。
他顺着流苏底端,向上卷起一小段,堪堪露出凤鸾之精巧的下颚及如丹霞般的樱唇,慢慢靠近。
“安儿,你可知人的占有欲是无可估量的?本王的东西,即使本王不要了,也是不许别人碰的,更何况是本王的王妃呢。而你这几个月来,也不是一直在努力的伪装成喜欢我么?不如一直喜欢下去可好?”
他靠的那样近,近到说话的气息尽数的喷洒在了凤鸾之的红唇上。
“安儿,本王输了天下,你还舍得让我输了你么?”
最后几个字,模糊的吞咽在凤鸾之的口腔之内。
作者有话要说: 哎呀,下一本你们想看那本预收的啊?
我想开种田那本。《哄不好你算我输》全程甜的,好几个梗我写的时候自己都忍不住想骂一句‘再特么腻乎,老娘都想踹了林莫找个傻子去’,但是这本收藏只有2个
太、少、了啊
那本《陛下她不想活》我打算写完种田再写呢。
你们说说看,想看哪个?
这章章评有红包哈,快快快,发表下你们的意见。
☆、圆满
唇瓣软软的; 微微凉,带着丝丝香甜; 像极了前些日子吃过的甜凉糕,口感滑而不腻,让人欲罢不能。
这是慕言第一次亲吻凤鸾之; 肖想了那么久的人,设想过那么多的美好场景,到头来,竟是以最卑鄙的方式。
他不是终其一生都想要个名正言顺的名头么?
因着母后不得宠; 哪怕生于皇家; 他的出生仍旧被人诟病。他曾听过无数次那样的传言,道是顾贵妃使了卑劣的手段才得以怀上龙子。
是不是打从他人生的靠端; 便意味着这一生都不能正大光明?
虽是得了太子之位,可谁人不说,那是二弟慕珩不稀罕的、施舍给他的?
他日日夜夜都不能安寐; 即使再怎么用心的学习与练武; 也生怕一个不留神便惹怒了先祖爷; 怕连带着母家顾氏也遭了无妄之灾。
那他更加没有依靠。
八岁以前,他的生活如履薄冰。他甚至不知道什么是真正属于他的。身份?地位?还是拥护他的人?还不是各取所需。
自从那一日随着先祖爷去了凤知名的府上,见到那个仰望着他; 满心满眼都是他,郑重的说‘若是没人嫁你,我便嫁你’的小女孩。
他知道了,他终于有了属于自己的东西。
当意识到先祖爷有意要废掉他的太子之位时; 他便以退为进,躲到了岭南。怕被先祖爷知晓他的目的,不敢跟朝中亲信联络,一个人,慢慢积累沉淀。
装傻充愣须臾年,到后来,他甚至觉得,当个闲散王爷也不错,以后,带着自己的爱人,与她生很多个可爱的孩子,何其幸福的事?
所以,在先祖爷病重那年,他极力的表现,入匪窝、兴水利,将岭南一带治理的井井有条,为的就是跟先祖爷求个恩典,可以将凤鸾之赐给他,毕竟,她曾经就是他的太子妃。
可先祖爷怎么说?先祖爷派人快马加鞭连送三封加急密函,痛骂他不知天高地厚,连未来的国母也敢肖想,莫不是起了造反的心思?
还一遍遍的质问他,是不是也看上了凤鸾之的娘家势力。
呵,多么可笑!
不过,这也提醒了他一件更为残酷的事,当年那个承诺要嫁予他的小姑娘不是单纯的一个人,她背后是整个凤氏一族,而凤氏,是慕珩的势力。
貌似那一瞬间,他突然看清了,什么儿女情长,不过是各种利益盘根错节互相制衡利用罢了。
先祖爷仙逝后,他便隐晦的扩张势力,暗中与南晋勾结,招兵买马,时时为夺回自己的一切做准备,只是,他心里有道坎儿,他想要个名正言顺,他不想在后世人的口中成为一个谋权篡位的人。
他隐忍,他决绝,他以为一切尽在掌控之中。十拿九稳的牌,不想最终竟为了个他早就看清楚局势的女人,又将自己逼回了最开始的地方。
他终究是谋反了。
输了天下,又怎么可以再输掉她?
慕言温软的双眸上晕染了一层看不透彻的黑,深邃如无底的海。
他一手撑着凤鸾之的后脑,一手捏着她的下颚,迫使她张开嘴,以绝对控制的姿势毫无章法的亲·吻,长·舌在她口腔内肆意探寻着、搅弄着,每一处都要印上属于他的印记。
凤鸾之因着中了软骨散,浑身上下一点力气也没有,挣扎不得。
好在舌·头是灵活的。
起初,她拼命抵抗,往外推拒不成,反而被他缠的更紧,倒更像是她的香·舌主动找上他,她呜咽的发出似求救的声音,仍旧拉不回慕言的神志。
“呜···放开。”
慕言将她放平躺于榻上,长腿更是跨在了她的身上。
凤鸾之心知求救无望,也不再寄希望于它处。
她心下一横,牙齿死命的咬住了他的舌头,直至血腥味充斥了满口,仍旧不肯放开。
大不了一起死。
“嘶······”慕言疼的倒吸了口凉气,他稍微用力的往出扯了扯,无济于事,只好强硬的捏住她的双颊,迫使她齿关分离,这才得以离开。
慕言舌尖顶了顶右腮,已感知不到疼痛。
他无声的叹了口气,慢慢的从凤鸾之的身上退了下来,站直后,从袖袋中拿出了一个似拇指大小的白釉小瓷瓶,倒了一颗药丸于掌心。
他垂眸睨了眼凤鸾之,悠然一笑,浅浅道:“本不想这样,可安儿不乖。本王还是觉得安儿更为主动一些才讨男人的喜欢。”说罢后,双指夹起药丸放置于口中,俯身,以口渡到了凤鸾之的嘴里,随即又喂了一大口的烈酒。
“咳···咳咳······”凤鸾之被呛的连声咳嗽,双颊不知是因喝了酒还是咳嗽的缘故,平添了一层绯色,好似腮红。
慕言又拿出了一个青瓷小瓶,递到凤鸾之的鼻下晃了晃,一股子淡淡的薄荷夹杂着山奈等药物的的气味扑面而来。
软骨散的解药。
不过半刻钟,凤鸾之的身体便已恢复了知觉,而与之一起的,还有理不清道不明的燥热,似是从每个毛孔里疯狂涌出一般,她下意识的抬手去扯衣衫领口,用力的向下拉扯间,露出了一节修长白皙的脖颈。
凉凉的丹凤眼,此刻也蒙上了一层秋水,我见犹怜。
她咬紧后槽牙,恶毒的话语由她口中道出时,像是被人可以转换过,全都变成了软糯呢喃。
“安儿。”慕言双眸带笑的盯着她,道:“你服用的可是南晋皇宫里那些嫔妃用来替皇上助兴的东西,药力要比市面上的每一种都要强的多,你这样隐忍着,怕是会疯掉。”
说话间,凤鸾之的衣襟衣襟松散开来,大红的喜袍滑落,落出了她白皙莹润的香肩,饶是如此,理智仍旧尚存微薄。
“慕言,你不如杀了我啊。”
慕言敛去脸上的笑,神情忽然变得郑重,他慢慢俯下身,单膝跪地蹲在了凤鸾之的跟前,双目与她对视了片刻,见她气息紊乱,呼吸间,似有诱人的呻·吟声,忽而欺身,舔去了她嘴角的血迹,眼内赤红、哑着嗓音道:“安儿,余生那么长,不如我们一起走吧!自此以后,我们忘掉前尘恩怨,做一对神仙眷侣可好?”
凤鸾之的话还尚在口中未等说出,一把匕首突然刺向慕言的后背,他满心满眼的全在凤鸾之的身上,哪里注意到身后来了人?
‘噗’了一声,利器插入皮肉的声音。
慕言本能的回手一拳,直直的砸在了紫鸢的心口上,逼得紫鸢连连后退了几步,一口血自唇角喷发而出。还未等他再出手时,房门突然被人一脚踹开。
“公子,凤翎······”
“滚!”慕言大吼一声,在灼光怔愣的瞬间,迅速回身扯过被子盖在了凤鸾之的身上。
凤鸾之大抵是忍的太久,牙齿松开嘴唇的刹那,呻·吟之声脱口而出。
空气似凝固了一般。
灼光再傻再拎不清也知晓此刻是个什么状况,只是,一向傻傻听话的他,突然执拗了起来,他站在原地没动,目光与慕言似欲喷火的双眸对视,淡然的道:“公子,我们现在必须离开。”
慕言沉默一刹那,身上散发的杀意慢慢沉淀后,最终点了头。
“你先出去。”他回首看了眼凤鸾之,又道:“我帮她整理下,立刻出发。”
灼光听出了他的意图。
“公子,我们带着她,凤翎只会穷追不舍,我们没有逃脱的可能。”
慕言抬手制止了他接下来的话,斩钉截铁的道:“她是本王的王妃,本王必须带走她。”
“公子!”
“不必再多言。”
慕言连着被子一起将凤鸾之抱了起来,大概是刚刚后背受的那一下,哪怕怀里的女人再弱不禁风,他仍是踉跄了一步,若不是灼光眼疾手快的扶了一把,定要将人摔在地上,只是庆幸的念头还没放下,脖颈处突然传来一阵疼痛,人也顺势倒在了灼光身上。
只是苦了凤鸾之,‘噗通’一声,摔在了地上。
灼光先是垂头睨了眼凤鸾之,随即搀扶起慕言,在转身经过紫鸢身边的瞬间,紧握的拳头到底是没挥出去,只留下一句冷冰冰的话。
“你我日后各为其主,再不是兄妹!”
房门被关上的瞬间,紫鸢迅速爬了起来。
“太后娘娘,您怎么样?”
凤鸾之饶是意志再混乱,紫鸢的声音还是认得出的。
这声音···不是紫鸢。
凤鸾之警惕的看向她,“你是谁。”
那人抬起纤臂,指尖扯过脸上薄似透明的人皮面具,笑着看向她,“不知太后娘娘可还记得奴婢。”
“你是沈夜的妹妹萧婉?”
“正是奴婢。”
“你不是在宫内乔装成哀家······”凤鸾之话说到一半,催人心智的药劲儿又猛的上来,她连忙死死咬住下唇,一个字都不肯再说。
萧婉是女人,见着她满面潮红,眼带妩媚,浑身上下透漏着酥·软,自然晓得她是怎么了。
“奴婢,奴婢···”萧婉急的紧皱着眉头,实在没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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