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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品嫡妃-第10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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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南宫仪回身,笑了,“听说你饿了,我特意下厨给你做了碗刀削面,你尝尝。”

    耶律玄搓着手,笑着上前从南宫仪手里接过托盘,深深地嗅了一下,“没想到爱妃还有这等手艺,本王可是有口福了。”

    两人进了屋,耶律玄坐定就拿起筷子吃起来。那面虽然说不上劲道,却胜在汤汁鲜美。

    他吃得额头冒汗,连呼过瘾。

    待他吃完,南宫仪又亲手捧了香茶过来。

 46 又起波澜

    耶律玄漱了口,有些惊异南宫仪这份殷勤,忍不住就问,“阿仪,你是不是有事儿?”

    南宫仪白了他一眼,“怎么?没事儿就不能对你好点儿?”

    耶律玄连忙摆手,“当然能,当然能,我巴不得你对我好上天!”

    南宫仪噗嗤一声笑了,从柜子里取出那包银子,递给耶律玄,“给!”

    耶律玄一看是银子,忙问,“阿仪,你这是做什么?”

    “这是我今儿赚的银子,你拿去用来开军饷吧。”那日南宫仪听到完颜烈和耶律玄的对话,就知道他被户部掣肘,军费已经入不敷出了,当时她就想着赚点儿银子贴补他。

    耶律玄捧着那沉甸甸的银子,半天都说不出话来。

    南宫仪那是个多贪财的性子,却把这么多银子一下子全都给了他。

    他心里真是五味杂陈,看着南宫仪,半晌不知该说什么。

    南宫仪见这男人双目柔情似水地看着她,她有些受不了,打着哈哈道,“别太感动,反正是你女人的银子,羊毛出在羊身上,不花白不花。”

    “阿仪,我说了,今生今世,我只有你一个女人!”耶律玄动情地把她搂进怀里,下巴搁在她的肩上,柔声道,“以后再也不要说这样的话!”

    南宫仪窝在他的怀抱里,静静地感受着耶律玄那有力的心跳声。

    两个人就这样紧紧地搂抱在一处,半日,耶律玄方才松开南宫仪,把手中的银子又塞给了她,“军中暂时还用不着你的银子,你先留着,等哪日真的没有军饷,我再来跟你要。”

    他堂堂北辽摄政王,怎能花自己心爱女人的银子?

    她这个小财迷,能有这份心思,耶律玄已经很感动了。

    南宫仪又推了几次,见他执意不收,只得作罢。

    她以为男人的自尊在作祟,也就不再坚持了。

    耶律玄见南宫仪面色平静,像是知道她心里所想,忙拉过她的手握着,道,“你难道信不过你男人?昨儿不是让莫寒查户部赈灾银子的事情吗?今天已经有线索了。”

    南宫仪愕然,“你男人”这个词儿让她很不适应,她可是云英未嫁之身。

    抬头看着耶律玄,这才想起昨晚上的确是他吩咐莫寒去查的。

    她忙问,“和李侍郎有关?”

    耶律玄点头道,“户部尚书前一阵子生病在家休养,赈灾银子正是李侍郎操办,他显然没有想到会有大批灾民流落上京,把这事儿捅出来。”

    南宫仪也想不明白,按说李侍郎私吞了赈灾银子,就应该把那些灾民给控制住,不能让他们进京。

    如今一旦进了京,众口难掩,就连太皇太后怕是也知道了。

    太皇太后和耶律玄虽不是一条心,但也不会看着黎民百姓受灾受难坐视不理吧?一个上位者,要是那么昏庸,迟早坐不稳那个位置的。

    到时候查出他来,难道太皇太后还能包庇他不成?

    李侍郎好歹也是三品大员,会做这样没把握的事情?

    她一瞬间心思电转,不由好奇地问耶律玄,“李侍郎,会这么明目张胆私吞赈灾银子?”

    耶律玄高深莫测地看着南宫仪,好久,才笑道,“我这辈子捡到宝了,本王的阿仪,究竟有多聪慧!”

    南宫仪被他这款深情的眼神给看得很不好意思,低了头捻着衣角,小声嘟囔着,“这有什么可夸的,真是情人眼里出西施!”

    不料耶律玄耳力甚好,竟然听清楚了,哈哈大笑起来,“阿仪还真是不害臊,竟然把自己比作西施了?”

    南宫仪听这话就恼了,她也不是有心要把自己比作西施的,不过是话赶话就说到这儿,竟然被耶律玄给调侃。

    她红着脸就去捶打耶律玄,“西施有什么了不起?不过就是个大美人罢了,会医术吗?懂朝政吗?”

    耶律玄赶忙求饶,一把搂住南宫仪的细腰,笑道,“我的阿仪,可比西施强多了。不仅貌美如花,还会医术,懂朝政,西施可算个什么?”

    “哼,算你会说话。”南宫仪戳着耶律玄的额头,恨恨道。

    耶律玄趁机在她额上亲了一口,惹得南宫仪浑身战栗,正要骂他两句,抬头却对上耶律玄那双精致如凤羽般的眸子。

    此时,男人的眸子里满是深情,像是化不开的春水,“我的阿仪,是世上最好的女子,谁都超越不了!”

    说完,他那双性感的薄唇就封住了南宫仪丰润的樱唇,南宫仪睁大了眼睛,不知所措,而耶律玄,则加深了那个吻。

    良久,两人方才气喘吁吁地分开。

    耶律玄意犹未尽地盯着那水润润的粉唇,抬起右手,用拇指轻拭。

    南宫仪一把打掉他的手,红着脸娇嗔,“再不老实把你撵出去!”

    耶律玄哈哈大笑着缩回了手,上朝忙碌了一上午,回府之后,和南宫仪斗斗嘴,真是心旷神怡!

    南宫仪看他笑得这样张狂,忍不住就推了他一把,嗔道,“你还笑?我们还未成亲,你天天来欺负我,我还是想个法子搬出去好了。”

    耶律玄一听这话急了,一把搂过南宫仪,下巴在她的额头上摩挲着,道,“阿仪,咱们可是铁板上钉钉的夫妻,不过是提前在一块儿培养下感情,这也是太皇太后她老人家的意思,你就算是想法子也搬不出去!”

    听这人狂妄自大的口气,南宫仪还真是不服了,扬起小脸挑衅地看着他,“我要是想逃,你拦得住?”

    她不过是玩笑而已,哪只耶律玄当了真,把她紧紧地箍在怀里,一想起前两次她逃走之后,他寝食难安,就急得额头青筋直跳,“阿仪,别走,求你了!”

    男人的声音嘶哑低沉,悲怆凄凉,听得南宫仪的心弦一震,这个男人,究竟有多孤独?

    她的心一下子就软了,赶忙拍了拍他的手背,笑道,“我不过是说着玩而已,哪里要走?”

    耶律玄俯下身来,认真地看着她的眼睛,半天才郑重其事地问,“你此话当真?”

    南宫仪叹一口气,“我说话什么时候不算数了?咱俩都是一条绳上的蚂蚱了,我还能逃到哪儿去?在这摄政王府,有吃有喝的,还能有银子赚,我可是乐不思蜀了。”

    耶律玄盯着她一瞬不瞬,听她如此说,才算是松了口气,“哈哈,敢情我的阿仪是被摄政王府的荣华富贵给迷住了?”

    “嘿嘿,这天底下,还能找到第二个这样的王府吗?”南宫仪笑着打趣一声。

    耶律玄笑容不变,试探道,“这世上若真的有比摄政王府还要富贵的人家,阿仪是不是就不在这儿了?”

    南宫仪偏着小脑袋看着这个在此问题上纠缠不休的男人,皱眉问,“这世上还有哪个王府比得过你这摄政王府气派?”

    耶律玄听她这么问,一颗心顿时提了起来,“据本王所知,西凉夜的三皇子府,就甚是华丽,堪比摄政王府。”

    说完,他一双眼睛炯炯地盯着南宫仪,好似要看出南宫仪的内心想法一样。

    南宫仪一听他提起了西凉夜,就愣了一下,砸吧下嘴啧啧叹道,“看来天下之大,无所不有啊。我还以为你这摄政王府已经是世上一绝了,没想到西凉夜的府邸也那么好。”

    她那副艳羡的样子,看得耶律玄心酸不已。

    这个女子爱财的性儿他不是一天见识了,让她知道了西凉夜的府邸堪比摄政王府,她会不会也要去住一住?

    他只觉得自己的一颗心仿佛不会跳了,此生好不容易遇到一个喜欢的女子,若是她真的离开他了,他的余生过着还有意思吗?那样的他,只会成为一个沙场厮杀的人偶,再无灵魂可言了。

    南宫仪正羡慕着,无意中抬头一看,就见耶律玄面色很不好看,一愣之下,意识过来,忙道,“嗨,我也不过随口说说而已,你还真把我当成那等贪慕荣华富贵之人了?”

    见耶律玄只是盯着她,并不言语,南宫仪才笑道,“其实凭我的本事,想过上荣华富贵的日子并不难。”

    “我知道,阿仪医术高超,妙手回春,单凭这一手本事,就够你一辈子吃喝不愁了。”

    耶律玄闷声附和着南宫仪,听上去不像是在夸她,好似在赌气一般。

    南宫仪无奈地叹口气,只好厚着脸皮双手攀上他的脖子,没有好气,“你说你瞎想什么呢?你喜欢的女人能这么没品吗?随随便便一个王府就能打发了?告诉你,本姑娘可不是被荣华富贵给迷住了眼,而是被你给迷住了。”

    这也算是变相表白了,南宫仪说完,就羞得面红耳赤。

    在他们两个人之间的感情上,她素来是个被动接受的人,好似从未跟耶律玄承诺过什么或者是表白过什么,如今,她算是看出来了,这个男人心里有浓浓的不安全感。

    她只能使出杀手锏了。

    说完这话,她觉得自己两手心都湿透了。

    天,两世为人,她就没这么矫情过,真有点儿受不了!

    耶律玄愣愣地站在那儿,半天都没有吭声。

    南宫仪不觉有些讪讪的,是不是她太过直白,把人家给吓着了?毕竟,两人还没成亲,说出这样的话,他一个古代的男人怕是接受不了吧?

    她脸上火辣辣地烧起来,整个人都不好了。不是说“女追男隔层纱”吗?怎么她说完这话,耶律玄没有想象中那般惊喜那般兴奋呢?

    “那个,我刚才糊涂了,乱说的,你别在意哈。”南宫仪脸皮有点儿绷不住,故意打着哈哈,装坚强。

    毕竟,一个女人对一个男人表白,这个男人无动于衷,这是很丢脸的一件事儿。

    说完,她就后悔地往后退去,脸上热辣辣的,都快要熟透了。

    却不料耶律玄右臂一伸,轻巧地捞住了她的纤腰,止住她往后退却的步子,一张脸已经埋在她的肩窝里。

    男人热烈阳刚的气息就在她的耳畔,南宫仪倒是愣了,这是怎么说?他这反应,怎么跟想象中不一样?

    “阿仪,我太感动,太感动了。”半天,耶律玄才从喉咙里挤出一句,嗓音听上去有些哽咽,“我从没想到,你,你心里也会有我!”

    南宫仪只觉有些好笑,至于吗?感情不都是两个人之间的事情?

    但这么一个冷傲清贵的男人,能感动成这样,倒是她没有想到的。

    好笑之余,她心里是隐隐的感动。

    这个男人,心里肯定很在乎她,才会有这些举动的。

    她紧紧地搂着他劲瘦的腰身,窝在他的怀里,幸福地闭上了眼睛。

    室内,一片温馨。

    皇太后的寝宫内,地面已是一片狼藉。

    冯小怜坐在上首的紫檀木太师椅上,气喘吁吁地盯着一地的碎瓷渣滓,面色狰狞。

    “他当真喜欢上那个贱人了?”好半日,她才喘匀了气儿,睁着一双血红的眼睛,恶狠狠地瞪着面前的喜宝公公。

    喜宝公公吓得逼着手,陪着小心回道,“那人是,是这么说的。”

    “哈哈,他不是喜欢男人吗?如今为了南陈那个小贱人,就抛弃了神医。男人,果真都是喜新厌旧的!”

    “摄政王殿下听说是因为南陈嫡公主雪肤花貌,才看上的。”喜宝觑着冯小怜的神色,把从那人处听来的信儿说了出来。

    “雪肤花貌?”冯小怜垂下眸子,一副黯然神伤的样子,“他是嫌弃本宫人老珠黄了?当年,本宫二八年华,也是雪肤花貌的啊。”

    她嘤嘤地哭了起来,头埋在手掌中,那声音又尖又细,听得喜宝身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他也不敢劝,只得拿话岔开,“听说是用了南陈的秘药。那东西金贵的很,摄政王府的侍妾都纷纷去买了,一百两银子一套呢。”

    喜宝公公一边学着话儿一边翘着兰花指比着一百两,看得冯小怜心烦意乱地伸手拍掉了他的手。

    “那药果真有效?”她神色清明了些,抬起头来,怔怔地问着喜宝,只是那眸中的热切,太过强烈,生生吓退了喜宝公公。

    “这个,奴才听说有个叫柳三娘的侍妾,用了甚是有效,当时那肌肤就白里透红,细腻幼滑……”

    “好了。”不等喜宝说完,冯小怜就一口给打断,“你去,把那药弄过来,找人把那贱人给弄死。”

    喜宝望着冯小怜眸中的狂热,吓了个半死,“娘娘,药可以弄,但人可不敢弄死啊。自打上次失手后,摄政王殿下就严防死守,防得跟铁桶一样。”

    “嘁,”冯小怜嗤笑一声,挑了挑指甲,不屑地瞪着喜宝公公,“你这脑子是浆糊啊?让你明目张胆去杀人了吗?你不会偷偷叫人下毒?”

    喜宝公公面色为难,“那人位份极低,听说这几日又和南陈嫡公主有了罅隙,怕是难以接近她。下毒,也不好办哪。”

    冯小怜看着他那张苦瓜脸就一肚子气,冷哼一声,“明着杀不行,暗地里也不能,你这狗奴才还有什么用?告诉你,这次你要是办不成这事儿,就提头来见本宫!”

    喜宝吓得忙双手作揖,“太后饶命,太后饶命!”

    “别叫我太后,本宫有这么老吗?”冯小怜柳眉倒竖,凶巴巴地吼了一声,吓得喜宝立即噤声。

    “告诉她,这事儿若是做好了,不仅她父亲可以加官进爵,她那上不得台面的姨娘,本宫也能给弄个诰命!”

    “是,奴才遵旨!”喜宝答应着,慢慢退了出去。

    冯小怜独自瘫坐在太师椅上,忽然就泪流满面,呐呐自语道,“他一早就喜欢上了那贱人是不是?什么好男风喜欢神医,都是烟幕而已!”

    哭了一阵子,她又把两个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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