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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品嫡妃-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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耶律玄本来没有胃口的,但被南宫仪硬喂了一口,竟然也觉得这鸡汤美味无比了,连着喝了好几大口,看得南宫仪心头美滋滋的。
就愁这小子不喝呢,只要他喝几口,她就放心了。
“怎么样?好喝吧?我可是辛辛苦苦熬了两个小时了。”南宫仪一时忘形,说完这话就见耶律玄一双眸子狐疑地盯着她,忙改口,“啊,不对,熬了一个时辰!”
耶律玄哪里会想到她是一个现代穿越人士,半信半疑地盯了她几眼,也就作罢。
南宫仪看看那一大碗鸡汤喝了半碗,就好心地建议,“外头两个小哥守夜也累了,既然你不喝了,就赏给他们吧?”
药就药倒一片,决不能有漏网之鱼!
耶律玄不知道是不是喝了几口鸡汤的缘故,竟然特别好说话,看着南宫仪那一脸的热切,轻轻地点了点头。
23 还是不是女人
南宫仪欢天喜地地端着碗就去了门外,“两位小哥,你们主子赏你们的!”
既然主子发了话,两个小厮也就不推辞,端着碗一人一口给喝干了。
南宫仪看得那叫一个心花怒放啊,乐颠颠地捧着碗就要回屋,却不料里头那男人忽然喊道,“你进来!”
正要抬起的脚步停了下来,南宫仪回身,有些不悦地问道,“夜已深,想必你也困了,早点儿歇着吧。”
说罢,她扭头就要走。
笑话,她堂堂特战队的女军医,是来护理人的吗?
先前她还想着给他按摩按摩赚点儿金子的,可是这男人忒小气,还跟她讨价还价,她才没这个闲工夫呢。如今她就想趁着这会子功夫早点儿预备逃跑的工具,哪里有心情陪这阴晴不定连脸都不敢露的男人闲磕牙?
可是不等南宫仪迈出一只脚,身后就响起一个清凌凌似泉水般好听的声音,“十个金元宝!”
南宫仪正怨念满满的小心肝忽地颤了颤,刷地回过头去,一双水灵灵的明眸霎时冒出了数颗小星星,“当真?”
“本……我说话算话!”耶律玄差点儿暴露了自家身份,忙改口说道。心里却暗暗惊诧:怎么在这女人面前,自己就这么着急忙慌的?
“做什么?”南宫仪已经收回了那只迈出去的脚,眉开眼笑地走到耶律玄的床边,问道。
临走前能干一票大的,她何乐而不为?
“就是……你先前说的那个……”耶律玄忽然有些忸怩起来,当时南宫仪说过别后悔,他可是信誓旦旦地保证过绝对不会后悔的。
可是漫漫长夜,身上的痛楚让他无处诉说。眼前这个女子活泼率真,说话跟连珠炮一样,声音更似出谷黄莺,一听见她的声音,他都觉得身上的痛好了些。
他有些害怕自己这种心思,可就像是饮鸩止渴的人一样,他欲罢不能,觉得有她在跟前,浑身就充满了力量,不再是个病怏怏垂死的人了。
“哪个?”南宫仪睁大了那双明丽的眸子问道,她做过的事情多了,哪里记得是哪个?
“给你脱裤子擦身子?”她可是记得当时这男人相当紧张的。其实她当时不过是想逗逗他而已,顶多也就给他擦擦腿,哪里想到这男人竟然拽紧了腰带不松手,弄得她好像个女流氓一样。
耶律玄还羞答答的不知道该怎么开口呢,谁知道南宫仪一嗓子吼出来,气得他火冒三丈,“该死的,你还是不是女人?”
她不是南陈最为尊贵的公主吗?怎么说话这般粗鲁,完全不顾男女大防?
北辽虽说民风开放,但也没开放到闺阁女子可以随意地看光男人的身子啊?
看着怒目而视的男人,南宫仪咧了咧嘴,笑了,露出两颗调皮的小虎牙。
“哎呀呀,干嘛发那么大的火?我一个女人都没什么了,你倒好,矫情个什么劲儿?既然想擦身子就吱一声,看在十个金元宝的份儿上,姑奶奶我就当被狗给咬了一口!”
前世里给病人做手术,哪个不是洗剥干净了跟白斩鸡一样躺那儿?
初来乍到的,南宫仪还真没有体会到这古代的男女大防。
耶律玄听着这气死人不偿命的话,反倒笑了。先前他还想着府上不过是多出一个中规中矩的南陈公主,跟别的女人也没什么区别,权当多一张吃饭的嘴罢了。
没想到,这个南陈公主可真是让他刮目相看了。如此以来,他那王府里想来就要热闹非凡了。
“看来你倒是十分想看光我的身子啊!”耶律玄似笑非笑地看着南宫仪,哼道,“不过,我的身子金贵得很,想看,可不是那么容易的。看一次,十个金元宝!”
南宫仪正等着赚金子呢,一听他这话,顿时柳眉倒竖,杏目圆睁:什么?看一次十个金元宝?他怎么不去抢?
她还指望这个赚钱呢,这倒好,反而还要倒贴?天下哪有这样的道理?
“嘻嘻,既然你身子这么金贵,那就留着你自个儿欣赏得了。本姑娘没这个闲工夫陪你磕牙,走了。”这姑娘甩甩袖子,潇洒地回了耶律玄一个灿笑,就要往外走。
这下倒是轮到耶律玄急了,什么啊?他还没说完话,这姑娘自己会意错了好不好?
怕寂寂长夜无法打发,耶律玄狠下心来低声下气哄着南宫仪,“你别急,我跟你开玩笑呢。是想让你给我按摩按摩的。”
南宫仪回过头,似笑非笑地盯着耶律玄那一双幽深的眸子,“此言当真?”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耶律玄忙点头保证,“放心,十个金元宝绝对不会少了你的。”
“嗯,这还差不多!”南宫仪笑眯眯地点点头,坐了回去。
耶律玄轻呼了一口气,就知道这姑娘爱财,那可是金灿灿十个金元宝啊。
南宫仪拉过耶律玄的胳膊,从手腕到胳膊不紧不慢地按起来,因为是十个金元宝换来的,她格外用心,那力道不轻不重,让耶律玄好多日都没活动的胳膊舒畅了许多。
他舒服地吐出一口气,慢慢地闭上眼睛,暗想这十个金元宝没白花。
24 姑娘好雅兴
南宫仪见他闭了眼,就小声问他,“喂,你困了么?”
“嗯,有点儿。”耶律玄慢悠悠回道,声音里是说不出的慵懒性感,让一向大大咧咧一根筋的南宫仪心跳也跟着慢了一拍。
她偷瞄他一眼,暗想这样清凌磁性的声音,那张脸该不会那么恐怖得不敢见人吧?
她真想揭开那张骷髅面具看看那张脸,到底是什么样子的。
但她还是生生地遏住了这股强烈的欲望,都说好奇害死猫,她还是省省吧,免得惊动了这个男人,逃跑不成。
手放缓了些,力道也轻了些,看着这个男人一动不动了,南宫仪才小心翼翼地起身,趴在他耳边轻喊,“你睡了吗?”
耶律玄没反应,南宫仪又拿手推了推他,依然没有任何动静。
南宫仪大喜,直起身来,甩了甩有些发酸的手腕:终于把这尊大神给打发了。趁他睡着了,她得赶紧跑路。
一不做二不休,南宫仪赶紧逃出了屋子,外头守门的小厮已经睡得东倒西歪的了,再看一眼院门口那儿,几个守门的也都是横七竖八躺地上了。
南宫仪得意地打了个响指:只要吃了她配置的迷魂药,不出片刻,那是必睡无疑的。
她急匆匆地回了自己的屋子,把先前得来的十个金元宝绑在了自己的腰间,又拿了自己用撕成布条的床单做成的绳子,出了屋子,往后边墙角走去。
她特意跟灶上的伙夫打听了,墙外头就是一条弄巷,也没什么住户。
来到院墙边,南宫仪就把手里的床单绳子绕了几圈往墙上甩去。绳子的末端系着一个铁钩,是她在厨房里顺来的。
凭着前世特战队女军医的功夫,她这手甩绳的功夫还是不错的,呼呼几声,那钩子就叮当挂在了墙上。
她用力拉了拉,很是满意地扯着绳子蹬着墙往上爬。
许是冬日的缘故,那墙面特别滑,她脚上穿着一双锦缎的绣花鞋,鞋底滑溜溜地总是挂不住。
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爬到了墙头,南宫仪赶紧伸手攀住了那光溜打滑的墙头,使出吃奶的劲儿翻身坐了上去。
接下来就是往下跳了。
望着下面黑得无边的巷子,南宫仪有些后怕了。这万一下面是个枯井啥的,她这一跳岂不毁了?
揉揉酸痛的肩膀,她不知道该不该往下跳。
可是不跳,留在这儿还不知道是生是死。万一那个男人好起来,来个卸磨杀驴呢?看他那阴晴不定的样子,没准儿一刀就把她给咔嚓了。
再说,就算放她回去,她也还得到北辽和亲给那个传说中的大魔王摄政王殿下!
与其和亲路上盘算着怎么逃,还不如这会子冒个险算了。
打定主意,南宫仪咬咬牙,就要往下跳。
可是耳边忽然响起了一阵整齐划一的脚步声,仿佛深夜里响起的鼓槌敲在人的心头。旋即,眼前一亮,好似到了白昼一样。
她霍地扭头,就见墙头下面不远处,一行人就跟从地底下冒出来一样,手里举着火把,一声不吭地望着她。
这些人披着黑色的披风,甲胄鲜明,要不是火把照着,乍一看还以为一群僵尸出来了呢。
南宫仪那叫一个吓呀,一手抚着呼呼乱跳的小心脏,差点儿没有一头栽下去。
“姑娘,你的金元宝还没拿,怎么就想走了呢?”清凌凌的声音响起,带着一丝儿戏谑。
南宫仪听着这声音,跟见鬼一样。她的迷药怎么这么快就失效了?不会啊,她可是看着他喝了好几大口的鸡汤呢。
她忙搭眼一瞧,好家伙,不正是那个半死不活的骷髅面具男吗?
此刻,他正半躺在一张软榻上,由几个近侍抬着,身上披着厚厚的大氅,双手交握在腿上,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南宫仪忽然结巴了,“你……你怎么醒了?”
“这不是惦记着姑娘的金元宝没拿,赶着给姑娘送来了吗?”耶律玄嘴角微微翘起,漾出一抹勾魂摄魄的笑,轻轻地说着。
“嘿嘿,那多不好意思啊,看你伤得那么重还惦记着这事儿。”南宫仪干笑着,有些忐忑地看了一眼耶律玄,“这不,我给你按摩完有些走了困,想到这儿赏月来着。”
“姑娘真是好雅兴,竟然坐到墙头赏月了。”耶律玄揶揄着她,嘴上损人的功夫越发厉害,“只是我怎么看不见月亮在哪儿?”
“呵呵,刚才还在的,这一眨眼的功夫就不知道钻哪儿去了。想必你们人多给吓跑了。”
南宫仪睁眼说瞎话的功夫果真纯熟,话音刚落,就听“噗嗤”一声笑,抬眼看过去,就见完颜烈正捂嘴偷乐。
南宫仪也没心情骂他,她被人给抓了个现行,哪里还敢拿大?
耶律玄看看天色太晚,好心地建议南宫仪,“姑娘,夜色已深,我看你还是下来进屋歇着吧。”
“唔,好的,好的,这就下来。”南宫仪尴尬地应着,就伸手去够那布条绳子,没有这玩意儿,她可不敢往下跳。
耶律玄皱眉看她在那儿胡乱抓摸了一番,如获至宝般攥着那根挂着铁钩的布条绳子,忽然佩服起这女人的勇气来。深更半夜的,她想逃,还能想出这法子?
这女人,果真有趣地紧!
25 莫非他病了
南宫仪当着众人的面儿,跟个笨熊一样手忙脚乱地滑下了墙头。
不知道是不是吓得,到了根儿上,忽然两手一滑,竟然松掉了绳子,一屁股坐到了冷硬的地面上,摔得她龇牙咧嘴的,那样子真是别提有多狼狈了。
且她腰间还绑着不少的金元宝,顿时就把她硌得差点儿没有哭出来。
耶律玄忍着笑看着南宫仪从地上爬起来,一瘸一拐地往自己的屋子走去,看着那倔强的纤细背影,心底深处忽然就柔软起来。
想着日后要和这女子共处一生,越发觉得有意思地紧。
完颜烈看着耶律玄靠在软榻上,嘴角微微翘起,不觉惊诧万分:主子何时竟常常把笑挂在嘴边了?从小到大,他就没见他笑过几次。如今病榻之上,竟然一天常要笑好几次!
那个女人,果真有这么大的魅力?
他满腹狐疑地指挥着人把耶律玄给抬到了屋子,自去安排人手看着南宫仪了。
既然能让主子笑口常开,哪里能轻易放她跑了?
这女人,胆大包天,竟敢给主子下药!幸好主子从来不吃别人的东西,主子的法宝,那女人怎能得知?
回了屋子的南宫仪一脸颓丧地坐在床边,撑着腮帮子冥思苦想耶律玄为何没有昏迷过去。她明明看见他喝了鸡汤的,而且后来也是睡着了的,她还特意推了他几下呢。
莫非他有什么秘密?
不对,好像每次给他喝鸡汤的时候,他都是亲自接过勺子拿袖子掩起来的,她当时还觉得这男人忸怩作态,暗自把人给嘲笑了一番的。
弄了半天,自己才是个大笑话!
这可真是多年打鹰被鹰给啄瞎了眼了。
南宫仪这么想着,越发觉得这伙子人不简单。
刚来这院落她还没多想,这会子真是越想越后怕。
身为特战队的一员,她不能说见多识广,但一些东西还是耳濡目染过的。这院子里的兵士,那军威真叫一个壮观,不像是南陈的军队,没有震慑力。
给她送亲的那些侍卫,可都是千挑万选出来的,但还是有些入不了她的眼。一开始她还想着,也许是自己前世在特战队呆久了,看什么都是高标准的,但这会子想想自己进这个院落后的感受,觉得自己还是小看了这里头的人。
再说这些人个个身形高大,虽然戴着面具,但也能看得出大概轮廓来,大多鼻梁高挺、眼窝深邃,和南陈的男人还是略有不同,总体说起来,就是更加阳刚霸气些。
她坐在床沿上,越想越后怕,只觉得自己傻得够可以,完全就是班门弄斧。
但如今事已至此,估计她已经被看管得死死的,恐怕逃跑的机会小之又小,她还是蒙头睡大觉吧。
南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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