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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品嫡妃-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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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耶律玄看着这个小女人皱起眉头撅起小嘴的生气模样,心里忽然软地一塌糊涂,笑着哼了一声,“爷躺得不耐烦了。”

    一句不耐烦惹恼了南宫仪,身为大夫,最讨厌这种不听话的病人。

    冷了脸,她紧走几步,一把戳上耶律玄的胸口,“让你不耐烦!疼死你!”

    伤口虽然愈合,但这一戳还是痛得钻心挠肺的,耶律玄忍不住闷哼一声,弯下了要去,“喂,你这该死的女人!”

    “该死的是你好不好?”南宫仪居高临下地看着耶律玄疼得身子弯起来,丝毫没有一丝恻隐之心,脸色铁青。

    耶律玄嘶嘶直抽冷气,却又拿这个女人没有办法。

    半日,好不容易缓过一口气,他朝南宫仪伸出一只手,想让南宫仪扶他进屋。

    南宫仪并不买账,冷哼一声,迈步进了屋子,徒留耶律玄一人在门口咬牙暗骂。

    完颜烈端着托盘进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一幕。

    自家主子弯着腰忍着疼扶着门框,而那个南陈公主却昂首挺胸大步进了屋子。

    他瞪大了眼睛,分不清到底谁才是这院子的主人了。

    正看热闹看得起劲,就听一声低骂:“完颜烈,你是不是活腻了?”

    他赶紧收敛心神,一路小跑来到了耶律玄面前,对上耶律玄那双狼狈又愤怒的眸子,不知为何,完颜烈直想笑。

    主子一向高冷孤傲,从没见过他这么狼狈可爱的一面呢。

    进了屋,耶律玄就见南宫仪大喇喇地坐在靠窗的交椅上,手里拿着一个咬了几口的苹果,正吃得起劲。

    耶律玄气得额头青筋直冒,可又拿这女人没法,只得被完颜烈扶着老老实实躺在了床上。

    看着南宫仪依然端坐不动,吃得欢实,耶律玄咬牙冷笑,“你倒吃得下。还不过来?”

    南宫仪瞥他一眼,慢条斯理地咽下嘴里的果肉,起身走了过去,上前一把拉着他的胳膊就揉按起来。

    “喂,干什么?”耶律玄吃痛,瞪她一眼。

    南宫仪无辜地摸摸脑袋,有些不知所措地瞪回去,“你这人有病啊?不按拉倒。”

    说罢,撤手就要走。

    耶律玄还从未被女人嫌弃到如斯地步,不禁气笑了,“我说你这人脑袋是猪头啊?我叫你过来给我止痛!”

    天知道方才那一下可真是疼死他了,女人狠起来真是不要命了。

    南宫仪这才明白过来,但也不想示弱,只叉着手冷笑,“你不是能耐吗,不听我的话吗?有本事自己止痛啊?”

    这话噎得耶律玄差点儿一口气没有上来,要不是看在她是女人的份儿上,他早一巴掌扇过去了。

    完颜烈在一边正兴致勃勃地看着主子和这女人斗嘴,却不料越说越僵,见自家主子被这该死的女人给噎得说不出话来,他觉得自己不能袖手旁观了,于是叉腰上前,大喝一声。

    “喂,你这死女人,怎么跟主子说话的?”

    “闭嘴!”

    “闭嘴!”

    同时响起两个声音,完颜烈愣住了。这女人骂他有情可原,但主子怎么也和这女人一样?

    他愣了,不明白主子何意。

    耶律玄冷冷地瞪他一眼,低喝一声,“这没你的事,下去!”

    完颜烈十分惊诧却又满腹委屈地低头退了下去,眼睁睁看着南宫仪冲他露出一个挑衅的笑容,他却敢怒不敢言。

    打发走了完颜烈,南宫仪也不气了,抱着胳膊站到耶律玄跟前,笑靥如花,“你这属下倒是挺忠心的啊,什么事儿都要护着你!”

    哪像她?穿来异世,孤魂野鬼一个,连个亲人都没有。

    耶律玄本来被她给气了个半死,正打算好好折磨她一番的,却不料一抬头就看见这小女人脸上一闪而逝的落寞。

    他愣了愣,有些若有所思,气也一下子就消散了,语气也软了下来。

    “这有什么好羡慕的?你想要送给你就是了。”反正南宫仪是他的女人,完颜烈跟谁还不一样。

    他全然没有意识到,此刻已经把南宫仪当做自己的人了。

    南宫仪不料这男人一下子说出这样的话,一个大活人怎么能说送就送?

    心里莫名感动的同时,她又觉得有些不自在,于是别过脸去,嘟囔着,“谁要那么一个黑炭头?”

    还是头一次听人形容完颜烈为“黑炭头”,耶律玄哑然失笑,只是这一笑,又牵动了胸口的伤,疼得他嘶了一声。

 31 出意外了

    南宫仪见他这样,也忘了先前的不快了,忙拿出银针包儿,三下五除二撕拉开耶律玄前襟的衣裳,刷刷几针下去。

    一股又酸又麻的触觉传遍全身,疼痛似乎没那么厉害了,耶律玄靠在枕头上直喘气,嘴里却不饶人。

    “看姑娘这粗鲁的样子,我还以为姑娘有多饥渴呢。”他揶揄地笑着,性感的薄唇微微勾起,说不尽的风流倜傥。

    虽然隔着面具看不清他的脸,但南宫仪也能想象得出此刻他的得意。

    她气得暗暗捏紧了拳头,暗骂道:早晚有一天我要揭开你的面具,把你的脸给揍成猪头。

    不过好在没几日就能逃出生天了,这个关头她可不想惹恼了他。勉强压下心里的火,南宫仪只是敛眉恭顺答道,“你要是这么想我也没办法!”

    说完,也不理会耶律玄什么想法,就开始忙活起来给他挂生理盐水了。

    耶律玄倒是纳闷了:这姑娘转性了?

    看着南宫仪异常安静地盯着自己手臂上那个琉璃瓶儿出神,耶律玄以为她看中了那样东西,想着这几日这姑娘爱财如命的性儿却一个元宝都没赚到,语气不由柔软下来,“等我用完了,就送你!”

    南宫仪愣了半晌,才明白过来他指的是这个琉璃瓶儿,有心要拒绝,转念一想这好歹也是个古董,将来穿越回去,说不定能大赚一笔呢。

    这么一想,脸上就带了几分喜色,那张柔嫩饱满的菱唇轻轻绽开,勾勒出一个优美的弧度,恰似初春的花蕾,勾人魂魄。

    耶律玄不由得怔了怔,连忙别开眸子,望着窗外。

    见小厮提着食盒进来,他转移了话题,掩饰身上的不自然,“没想到这么快就到晌午了,陪我用膳可好?”

    南宫仪抬眼看去,就见小厮一样一样把食盒里的饭菜摆在床前的小几上。

    饭菜并不是多丰盛,好在样样精致,散发着醉人的香气,勾得她馋涎欲滴。刚想答应,忽然想起自己的宏伟逃跑大业还未完成,身子就跟被炭火烧了一般抖动了一下,赶紧摇了摇头。

    “不必了,我回屋吃好了。”天知道,她这句拒绝的话说得有多艰难。

    耶律玄明明从她脸上看到了那股子垂涎的,可旋即这姑娘就冷着脸拒绝了,倒是让他摸不着头脑了。

    想着这姑娘许是被他给气着了,于是越发放柔了声音,“一个人回屋吃有什么趣儿?你若是陪我用膳,我就给你一个金元宝!”

    他可是清楚地记得,这姑娘见了金元宝是个什么德行的。那可是直接上牙咬的。

    他就不信,他舍出一个金元宝来,这姑娘还能抗拒得了?

    果然,就见南宫仪那一双美丽的眸子顿时冒出火花来。

    可是,令耶律玄吃惊的是,南宫仪虽然缓慢却依然决绝地摇了摇头,“不必了,我还是回去吧。”

    言罢,头都没回冲了出去,徒留莫名其妙的耶律玄。

    他哪里知道南宫仪心里的打算?

    为了顺利地从地洞里逃出去,这几日,她一直在瘦身节食,哪敢多吃?

    一连几日,南宫仪除了恪尽职守地为耶律玄治病按摩,再也没有和耶律玄发生过什么冲突,更没提要金子的事儿。

    耶律玄每每想和她斗斗嘴,想看着她暴跳如雷的样子,却不料都未能如愿。

    南宫仪都是一笑了之,这让他颇有一种拳头打在棉花上的感觉,提不起劲儿来。

    三下五除二的,耶律玄也没了这个兴致。好在南宫仪的医术着实了得,他胸前的伤口一日好似一日,又按照南宫仪的要求着实将养了几日,竟然能下床走动了。

    这一日早膳后,耶律玄正斜倚在软榻上晒太阳,就见完颜烈从外头匆忙进来,手里拿着一个小竹筒。

    耶律玄那双深邃的眸子眯了眯,就见完颜烈已经近前半跪下去,把手中的小竹筒双手奉上,“主子,这是刚接到的飞鸽传书!”

    “唔!”耶律玄应了一声,接了过来,打开一看,眸光跟着闪了两下。

    “主子,可是北辽出了什么事儿?”完颜烈小心地看着他手中的字条,有些忐忑。

    能让主子眸光闪两下的,恐怕不是什么小事。

    “母后病重!”耶律玄轻启薄唇,吐出四个字。

    “啊?”完颜烈惊呼一声,却在接触到耶律玄如寒冰般的眸子,立即就咽了回去。

    “传本王的令,立刻启程,不分昼夜,赶回北辽!”

    完颜烈听着这毫无感情的话,不由担忧地看着自家主子,“可是,您的身子?”

    “无妨!本王不骑马就是!”耶律玄淡淡道。

    完颜烈只得答应,就要去吩咐人预备,眼睛瞥一眼不远处的厢房,迟疑问道,“主子,您的身子还未好利索,就叫南宫公主随同一起,还能照料,可好?”

    他虽然天天被南宫仪给气得够呛,但瞧着主子一日好似一日,他还是打从心底里感激的。再加上这位南陈公主迟早都是主子的人,带在身边也没什么不好的。

    一提起南宫仪,耶律玄的眸子里就有了一丝笑意,这姑娘,果真与众不同,比起传闻,他更喜欢现在这样的她。

    只是带着她走,她那娇滴滴的身板儿,能受得了?

    “我们昼夜赶路,此去北辽,得有二十日的路程,就不带她了。”耶律玄忖思半晌,终是下了决心。

    “让莫寒带人暗中护送到底,告诉莫寒,途中确保万无一失,否则提头来见本王!”

    掷地有声的话,让完颜烈的心震撼了一下。

    连莫寒都派上了,可见主子对那个女人有多看重!

    主子还从未对一个女人如此上心过!

    他不敢迟疑,连忙起身,匆匆跑向厢房。他得让那个女人先收拾下,然后叫人把她安全送回去。主子看重的女人,他可不敢有一丝闪失。

    可谁知完颜烈在厢房外都快要把门给敲散了,都没见南宫仪开门。

    他顿觉情况不妙,就算是南宫仪再能睡,也不可能日上三竿还一点儿动静都没有啊?

    这女人是病了还是出了什么意外了?

 32 很好真好

    一想到这儿,他就觉得很不好。主子好不容易对这女人上心了,这女人万一有个闪失,岂不是辜负了主子的一片美意?

    他也顾不上男女大防,肩膀一斜,对着那两扇门撞去。

    “砰”地一声巨响,让正晒太阳的耶律玄半眯的眸子一下子睁圆了。他抬头冷声问,“怎么回事儿?”

    “主子,南宫公主屋里没有动静……”完颜烈语气有些发虚,不敢对视耶律玄的眸子。

    耶律玄慢慢起身,负手前行。

    完颜烈低着头垂着手站在南宫仪的屋门边,没敢往里看,等着耶律玄过来呢。若是他此时能抬头看上一眼屋内,估计他绝对不会自责了。

    耶律玄走得虽慢,但心已经提了起来。他不确定南宫仪到底出了什么事情,敢情这两日把她折磨得太多,又没给她金子,她想不开?

    越想耶律玄的心跳得越快,几乎快要蹦出腔子。都怪他,何必跟她那个小女子斤斤计较呢,金子他从来都没放在眼里,哪怕是搬一座金山给她,他也不在乎!

    这小女人这么爱财,怕是在宫里被荣贵妃给折腾得不轻吧?看来,他有必要敲打敲打荣贵妃了。

    这么想着,耶律玄已是来到了厢房门口,打定主意放下架子好好哄哄这个小女人,再怎么说,她可是于他有救命之恩呢。

    厢房也是一明一暗两间,外屋靠墙角立着一个四角包金的五斗柜,只是此时,那上头的金片却莫名其妙地没了,露出“惨不忍睹”的原木来。

    耶律玄之所以觉得惨不忍睹,实在是因为那露出的原木就跟被狗啃过一样,凹凸不平,坑坑洼洼。

    他有些不可思议地看着那五斗柜,心中的不安越来越甚,不由径直进了里屋。

    里屋挂着一袭轻绸软帘,此时帘子垂下,随着门外吹进来的冷风摇曳着。

    耶律玄迈步走到门槛处,站定,轻咳一声,清清嗓子,放柔了声音,问,“还在生我的气吗?”

    这些日子,他的伤势好了很多,声音也不再那么沙哑,听上去清越中带着丝丝金属颤音,性感磁性,撩人心扉。

    完颜烈从来没听过他用这么柔和的声音和人说话,就连皇太后都没听过自家儿子这样的声音,他心里暗暗为南宫仪感到高兴:能得主子如此看重,简直是那女人八辈子修来的福分!

    屋内依然寂寥无声,静谧一片。

    耶律玄沉不住气了,完颜烈撞门的声音已经够大了,这小女人再能睡也不可能一点儿动静都听不见吧?

    难道出事儿了?

    他也顾不上胸口伤势,刷地一把拽开那碍事的软帘,一眼就看到了里屋靠西墙的雕花架子床。

    此时那床垂着雪白的纱帐,看不清里头什么情形。

    他急了,三步两步走上前,撩开帘子……

    “咯吱……”完颜烈能清晰地听到骨节摩擦的响声,他站在耶律玄的身后,看不清里头什么情形,可是听到这样的声响,还是让他浑身激灵灵地打了个冷战。

    主子发怒了,极其地愤怒!

    耶律玄身形虽然没有完颜烈那般魁梧,但身量修长,站在完颜烈面前,挡得他一点儿都看不见床上是个什么情形。

    他暗暗猜测着:是那女人衣不蔽体了还是行为不检了?

    不过转念一想,似乎不对啊。

    若这女人真的衣不蔽体,主子不该气得这样才是,主子得把他先撵出去吧?

    除非……除非这女人行为不检?

    只是他实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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