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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品嫡妃-第1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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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啸齐无语,他什么时候说过这话了?他说他背不动南宫仪,也是实话实说。
南宫仪身量虽然纤细,但胜在高挑。这一段日子在摄政王府,也着实将养了一番,看上去就是那种“穿衣显瘦,脱衣有肉”的,这斤两,南宫越还真是难!
他无声地叹息着,无奈地看着南宫越,就向耶律玄和南宫仪告辞,“明日摄政王和舍妹大婚,在下有一物相送,这就取过来,送给二位!”
说罢,他笑了笑,转身就出了花厅,回到自己住的小院。
南宫仪看着这位表哥,眼圈儿有些红。到底还是自家人亲近,表哥就算是流落在外,也不忘给她送礼物。
这份恩情,她这不知怎么报答。
西凉夜见陈啸齐送了礼物,自然也不甘落后,忙走上前,从脖子上解下一块成色上好的羊脂玉坠来,递给南宫仪,“这是我母妃留下来的东西,送给你,希望你们二位能白头到老,一生顺遂!”
一听是他母妃留给他的东西,南宫仪哪里敢收?
她忙摆手,“这个不行,太贵重了。”
西凉夜却把那羊脂玉坠硬塞往她手里,“母妃希望我有喜欢的女子时,把这个送给她。可是现在,我已经找不到了。就,送给你吧。”
听着他带着点儿哀伤的语气,南宫仪不忍再拒绝了。这个男人的话,她听明白了。
她就是他所喜欢的女子,只是她已经心有所属。
他的意思是以后再也不会有喜欢的女子了?
不过南宫仪倒不是很相信这个,凭着西凉夜的地位,什么样的女人没有?估计对她也不过是一时新鲜,等日后,他慢慢地也就淡忘了。
“多谢!”她道了谢之后,收下那坠子。
西凉夜却趁热打铁,上前一步,笑道,“这玉最是养人,来,我帮你戴上。”
南宫仪睁大了眼睛,手里攥着那玉坠子,不敢松手。
放着耶律玄在旁,西凉夜也敢给她戴上?
果然,她身边那冰冷的大冰山忽然开口了,“不用,本王先替阿仪收着!”
说完,他就从南宫仪手里抢过玉坠,塞进自己怀里。
笑话,他的女人,怎能戴别的男人送的坠子?难道他堂堂摄政王,还没有玉坠项链之类的给她?
西凉夜看着这个男人连这个醋都要吃,不由苦笑了下。有这个男人守着南宫仪,他这辈子怕都没有机会了。
明日一大早就要早起,众人都早早地告辞了出去。
南宫越却缠着南宫仪说个没完,因为他是南宫仪的亲弟弟,耶律玄干着急也没办法。
是夜,摄政王府几乎没有人闲着,忙忙碌碌地布置洞房,打扫庭院,整治菜肴。
好在前几日就是他们的婚期,东西都预备得差不多了,整个摄政王府虽忙却不乱。
管家来回地督促着下人干活,到了半夜,管家带着两个厨娘,给大家伙儿送来夜宵,为了给大家提神,更是拿出大手笔来,给每个人发十两银子。
众人都跟打了鸡血一样兴奋得要命,摄政王殿下大婚,他们也跟着沾光添彩,真是大吉大利。
忙活了一夜,直到鸡叫三遍,一切方才安妥!
79 要嫁人了
第二日天还蒙蒙亮,南宫仪就被碧荷、小谷给从被窝里挖出来了。
她睡眼朦胧地靠在迎枕上,十分不悦,“天还没亮,起这么早做什么?”
“哎呀我的祖宗,这都寅初了,等天大亮就该拜堂了。”碧荷手脚麻利地给南宫仪套上一件小袄,就把她身上的被子给撸下来。
暖融融的被窝就这么没了,南宫仪无比哀怨地瞪了碧荷一眼,悻悻道,“死丫头,就知道来这一套!”
其实碧荷平时也不会这样,但这个时候万分火急,由着她家公主再赖床,可就赶不上良辰吉时了。
碧荷嘻嘻笑着赔罪,“公主,今儿您且听奴婢一回。等过了今日,您想怎么处置奴婢都成!”
话都说到这个份儿上,南宫仪再困,也没了脾气,只得由着碧荷给她披了大氅,和小谷把她簇拥到隔壁的盥漱室里去了。
虽然春寒料峭,但她这屋子里还生着地龙,四季如春,不觉得有多冷。
盥漱室,已是热汽蒸腾。
香樟木的浴桶里,盛了大半温热的水,上面撒上一层花瓣,闻上去芳香四溢。
“这都是月嬷嬷托人送过来的,最是滋养肌肤。”小谷喜滋滋地伸手试了试那水温,撩了一把花瓣给南宫仪看。
南宫仪不由感慨,到底有钱人家好啊,连洗个澡都这么讲究。
“月嬷嬷有心了。”她念叨了一句,人家好歹送她干花瓣来着,连个“谢”字都不说,可不好。再说,月嬷嬷是耶律玄的乳母,情同母子,她自然要爱屋及乌。
“公主赶紧下去洗吧,不然水凉了。”碧荷见南宫仪迟迟不动,忍不住就催了句。
别的女子要是能嫁给摄政王,估计这会子激动地都能发疯了。也只有她家公主沉得住气,不紧不慢的,连洗个澡都还得人催着。
不过她家公主这副性子,她喜欢得紧。从来不矫揉造作,更不会对她们这些奴婢呼来唤去,能伺候到这样的主子,是她的福气!
南宫仪这会子还没清醒过来,懒得一个指头都不想动,由着两个丫头把她的大氅和小袄给脱了,然后穿了一件肚兜下了水。
虽然在这两个丫头面前脱光光很是不自在,但穿着衣裳泡澡,实在是不舒服。
温热的水沁入毛孔,浑身都滋养开来,暖呼呼的,十分舒服。
南宫仪不由喟叹一声,舒坦地倚在浴桶的壁上,闭目养神。
碧荷手脚麻溜地把她那头乌黑的长发梳拢,又指挥着小谷拿来香胰子、鸡蛋,香醋,还有一钵牛乳。
听着碧荷嘴里碎碎念地要这要那,南宫仪不觉好笑:这古代洗个头还真是费劲儿呀,又是牛乳又是鸡蛋的,还有香醋,这是要做菜呢?
搁在现代多省事,直接用个洗发露就完事儿了。前世,她假小子一个,头发也没多长,每天都洗头,不像这古代,长发飘飘,洗个头还要兴师动众的。
不过对于小谷她们来说,能这样洗个头,那是相当兴奋的。
碧荷就着那木桶的边缘,把南宫仪那头乌黑的长发放在小谷打来的水盆里,轻轻地泡湿了,然后用香胰子搓洗了一遍。冲洗干净之后,又拿鸡蛋打碎,取出蛋清和香醋和了,轻轻地在她的乌发上抹了一遍。
“用这个洗发,最能滋养头发,让长发不干不燥,不易断。”碧荷碎碎念地解释着。
在南陈皇宫,南宫仪可没有享受过这样的待遇。在荣贵妃这个女人手里过日子,哪里会这么舒服?
一路上到北辽,也是风餐露宿的,脏了随意地用香胰子洗洗就不错了。
只有在摄政王府,南宫仪才能放轻松,好好地洗个头。
听碧荷这般说,南宫仪暗笑:这鸡蛋配香醋,大概跟前世的护发素差不多了。
虽然前世的东西好用,但到底是化工产品,还是这古代的东西天然无害!
碧荷和小谷一边忙活着,一边时不时说笑着,让昏昏欲睡的南宫仪终于清醒了许多。
她也跟着两个丫头说笑,一会儿精神就来了。
碧荷和小谷足足用了小半个时辰才把她那头长发给洗好,然后用布巾反复地擦着,吸干水分,松松地挽了个髽,用一根扁方固定了。
南宫仪不由暗想,等她闲着,可得研制些洗头洗面的东西,既好用,还要方便携带。
之后,两个人就开始给她擦洗身子。
先是用丝瓜络把全身上下着实搓洗了一遍,直搓洗得南宫仪全身的肌肤都红得跟煮熟的虾子似的。
碧荷看着热气蒸腾中,被她搓红的皮肤,笑得很是尴尬,“对不起公主,奴婢手劲儿大了些。”
“你要是再重点儿,估计都能给搓掉一层皮。”南宫仪瞥了这丫头一眼,嘟起了嘴儿。
其实也没那么疼,反而用丝瓜络搓澡,舒筋活络,搓完浑身都轻松了。
不过南宫仪可不想夸碧荷,免得让这丫头尾巴翘上天。
之后一道程序就是打盐。
南宫仪真正见识到这古代的美容法子也不是那么简单的,反而还挺繁琐。
这盐都是那种老粗盐磨细了的,粉末一样,碧荷在手心里放了些,用温水融化了,轻轻地覆在她的背上,慢慢地揉搓着。
南宫仪只觉后背热乎乎的,碧荷的手所到之处,都跟有一团火在炙烤着她一样,却偏又舒坦地很。
碧荷缓缓慢慢地给她搓遍了全身,然后又用清水冲洗了一遍,果然,肌肤更加光滑细嫩,如剥了壳的鸡蛋般。
南宫仪满意地捻了把自己的肌肤,很是满意。
这世上果然只有懒女人没有丑女人啊,只要有银子肯花功夫,哪个女人天天这么给伺候着,养不出一身水嫩嫩的肌肤?
搓完了盐,南宫仪十分享受地靠在浴桶壁上,只觉得从头到脚都通透极了。
她一改之前任由她们折腾的心理,很是积极地询问碧荷,“下面还要怎么做?”
碧荷抿嘴儿一笑,为南宫仪这般配合而高兴,“公主,下面再给您打一遍牛乳,就好了。”
南宫仪就见小谷把那一钵雪白的牛乳端过来,碧荷拿一条布巾蘸了,先从南宫仪的脖子开始,细细地摩挲着。
果然,这纯天然的牛乳把身子滋养一遍,肌肤到底就不一样了。不仅幼滑细腻,而且还滑不留手。
经过这一道道繁琐的程序,南宫仪这个澡终于泡好了。
出得浴桶,小谷就拿来一大块布巾给她吸干水分,然后就换了一套簇新的粉色细布里衣,外头又穿了一件大红紧身碎花小袄,之后,南宫仪就被摁坐在妆奁台前。
望着黄铜镜面那个嫩得可以掐出水来的姑娘,南宫仪对碧荷的手艺很满意,“你这都是打哪儿学来的?怎么之前没发现你会这些?”
碧荷嘻嘻抿着嘴儿笑,“公主不见的这几日,月嬷嬷亲自过府了。她本来想给公主亲自打理来着,无奈老寒腿犯了,只得把这一套本领交给了奴婢。”
她娓娓道来这一切,南宫仪方才明白,心下对月嬷嬷更加敬重了。她也是把耶律玄当亲生儿子了,不然,也不会对她这般细心。
见她垂了眸子,碧荷还以为南宫仪不满意,忙道,“只是奴婢愚笨,学得不到位,连月嬷嬷的皮毛都没学到。”
南宫仪不由讶然,这月嬷嬷的手艺到底有多好?就洗个澡梳个头的,还能好到天上去?
碧荷在黄铜镜里,明显看到南宫仪不相信的眼神,她忙解释,“公主您还别不信,别看洗个头洗个澡,光这一套,要是月嬷嬷做下来,就得花半日功夫。那日奴婢有幸劳月嬷嬷洗了一回头,这都好几天了,还神清气爽的呢。”
嗨,这还真是神了。
南宫仪一颗好奇心都给勾起来了,估计月嬷嬷洗头的过程中,加上按摩的手法,才会让碧荷念念不忘吧?
想起耶律玄有头疼的毛病,南宫仪决定改日要好好跟月嬷嬷学学,说不定哪日就派上了用场。
她虽然是个外科大夫,动不动就会给人开膛破腹,但她对中医也多有涉猎,总觉得很多的疾病,若是中西结合,效果更好。所以,她不排斥按摩这一套,自己也曾学了一些。
但听碧荷说月嬷嬷这么厉害,她倒是好奇极了。
梳头这事儿,就轮不到碧荷了。耶律玄早就请来一个德高望重的老妇,那老妇童颜鹤发,精神矍铄,乐呵呵地在一个女子的陪同下进了南宫仪的屋子。
南宫仪听见外头有响动,转过身来,还未看清什么,迎面一道紫色的人影就飞奔而来,一下子把她给抱住了,“阿仪,想死我了,终于见着你了。”
南宫仪顿时就笑了,就说呢,谁这么热情奔放的,一上来就把她给死死地抱住,弄了半日,原来是西凉紫啊。
大婚之日,能有个闺蜜来,她也算是三生有幸了。
西凉紫抱着她好半日才舍得松手,把南宫仪按坐着,她也在旁边坐下,左右端详着她,啧啧叹道,“阿仪真是国色天香,这么一打扮,更是仪态万方,不知今晚摄政王如何消受!”
她是个泼辣货,本来和南宫仪就熟,当着这么多人,直接就把这话给说了出来。
南宫仪倒是无所谓,但碧荷和小谷这两个小丫头却羞红了脸,两个人扭过头,嘀嘀咕咕,“这西凉公主可真不害臊,一个姑娘家家的,竟在我们公主面前说这个。”
“西凉人是不是都这样放得开?”小谷拢着手觑着西凉紫那边,悄声问着碧荷。
“谁知道?我又没去过西凉。”碧荷也小声答道。
一旁那老妇呵呵笑了,“我们阿紫就是爽快!”
南宫仪这才顾得上给这老妇见礼,西凉紫一把拉过她,对着那老妇,竟然有些羞赧,“这是阿烈的母亲!”
南宫仪愣了,阿烈是谁?
不过见西凉紫那有些忸怩的样子,她顿时明白了。敢情,这老妇是完颜烈的母亲?听西凉紫对完颜烈那亲密的称呼,看来,自己不在的这几日,她和完颜烈有了进展了。
碧荷和小谷两个人躲在角落里嘀嘀咕咕的,南宫仪也没在意,倒是西凉紫眼尖看见了,招手叫过两人,“你们两个不好好服侍你们家公主,在那儿瞎凑合什么呢?”
碧荷和小谷忙过来,却不敢说。
西凉紫那双美丽的大眼睛眨了眨,露出一丝狡黠的笑,“你们两个,是不是在说本公主的坏话?”
碧荷和小谷哪里敢说?两个人尴尬地笑着,无奈地朝南宫仪望去。
南宫仪横了两个丫头一眼,哼了一声,“你们两个最好是有话实说,别在阿紫公主面前瞎说。”
碧荷这才期期艾艾地上前行了一礼,脸红脖子粗地也不敢看西凉紫,“奴婢,奴婢觉得公主……”
说到这里,她不知该如何说下去了。
西凉紫竖起眉毛冷喝一声,“觉得本公主如何?嗯?”
碧荷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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