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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品嫡妃-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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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不过南宫仪的穿戴相貌让他不敢怠慢,这陈家族长好歹也是台面上的人物,一生也算是阅人无数,不知道南宫仪什么来头,所以也不敢妄下论断,只是瞥了一眼南宫仪身后的秦佑,语气甚是平淡。

    “既然是远道而来,那就请姑娘找户人家歇着吧,我们这里还有要事,姑娘就切莫跟着凑热闹了。”

    言下之意,这是他们村子自己的事情,还是别多管闲事了吧?

    聪慧如南宫仪,怎么听不出来这话里的意思?

    她装作不懂,冷冷地问道,“时候尚早,不急。本姑娘一向是个爱看热闹的性儿,遇到这事儿就走不动了。不知族长可否告知,这笼中的姑娘到底所犯何事,非要黑天昏地的把人给沉到塘子里去?”

    这话就问得很是露骨了,明摆着要管闲事管到底儿了。

    陈家族长气了个倒仰,反倒是笑了,他也不看南宫仪,只盯着秦佑,阴沉沉问,“这位小娘子怕是初次出门,不懂我们外地的规矩。只是这位小相公像是个有担当的,怎么就由着这小娘子胡闹?”

    他把秦佑和南宫仪也当成一对儿了。

    这话说得就严重了。

    虽然没有骂他们,但言辞间,处处都是在说南宫仪不懂事,但不懂事还有情可原,毕竟是个妇道人家,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可秦佑不管就说不通了,一个大男人,由着自家婆娘在外面抛头露面,出尽风头,再不管管,岂不成了个窝囊废?

    秦佑怎么听不出来这老头是在激将自己?

    只不过他并没有生气,心里反倒是甜甜的。这一个两个的人都把他们认作夫妻,他今晚可真是赚大发了。

    虽然明知他们之间没有希望,但这一刻,他还是满足的。

    南宫仪从马车里跳出来跑到这儿看沉塘的热闹,他从内心里是不愿意的。

    可南宫仪脾气倔,他也只能由着她了。

    虽说心里不乐意,但在别人跟前,他是一百个维护南宫仪的。

    当即他就沉了脸,死死地瞪着陈家族长,声音里满是铿锵有力的冷,“这位老人家怎么说话呢?事关人命,我们问一问都不成吗?”

    这话一出口,差点儿把陈家族长给气得一口老血喷出来。

    他们问一问?他们当自己是什么啊?这是他族中的事情,就算是县太爷来了,也不会理会,偏这两个小王八羔子就来问一问?

    其实秦佑很想说“我们夫妻问一问”的,但话到嘴边,他硬是把“夫妻”那两个字给吞了下去。

    别人误会他们的关系可以,但他怎可犯这样的错?就算南宫仪不生气,他也不会亵渎了她。

    “这是我们陈家一族的丑事,两位最好不要插手!”陈家族长冷冷地撂下这句话,转身就去吩咐族内的人。

    “把这贱妇扔下去!”

    ------题外话------

    祝大家新春愉快,鸡年大吉!

 52 女人的名声

    四个壮汉抬起那木笼子就要往池塘里扔,南宫仪冷冷地看着陈家族长,喝道,“慢着!”

    与此同时,秦佑刷地一声宝剑出鞘,架在了陈家族长的脖子上。

    “干……干什么?”脖子上传来森冷的凉意,让陈家族长差点儿吓尿了裤子,不复方才的高傲。

    “让你的人住手,把那姑娘放出来!”南宫仪笑吟吟地转到他面前,不屑地瞪着他。

    “她……她一个未出阁的姑娘家,与人私通,有了身孕,照祖宗规矩,是要沉塘的。”

    陈家族长气势虽然稍减,但语气还是强硬地很。反正他占着理,众目睽睽之下,他不信这两个人敢把他杀了。

    “是么?你哪儿来的凭证证明她与人私通,有了身孕了?”南宫仪瞥一眼笼中的姑娘,质问着陈家族长。

    陈家族长还有村民们都像看傻子一样看着她,这还要证明吗?看肚子还看不出来?

    “这位……这位小娘子,您,您不是成亲了吗?”先前那妇人结结巴巴地问着南宫仪,上下打量着她。

    看这小娘子身量纤细,怕是还没生养吧?敢情不知道何为有孕?

    南宫仪迎着众人冷嘲热讽的目光,也没回答那妇人的话,只是冷冷道,“肚子大了不见得就是有孕在身,也可能是肚子里长了瘤子了。”

    此话一出,众人皆瞠目结舌。

    长了瘤子?一个姑娘家,肚子里会无缘无故地长了瘤子?

    说笑呢吧?

    陈家族长顿时听不下去了,阴恻恻地笑了,“小娘子跟二丫是什么关系?若你们是亲戚,老朽看在你们的面子上,也许会放了她。”

    “放了她,她名声也被你们败坏了,往后怎么嫁人?”

    南宫仪不领这个情,白了那老头一眼,无比张扬地指着那几个壮汉,“打开,放人!”

    秦佑看着这小女子伸手指着那几个壮汉,意气风发,只觉得自己的心漏跳了一拍。

    他就是爱死了南宫仪这副神采飞扬的样子,活脱脱就是个行走江湖的侠客,虽然她并不能打打杀杀。

    可就是这副指点江山的样子,南陈就没有哪个姑娘家能比得上她!

    他手上的劲道加深了些,利刃在陈家族长的脖子上压进了一条线,蜿蜒的血珠顺着他的宝剑流了下来,陈家族长再也不敢拖延,没命地喊了起来。

    “放人,快放人!”

    几个壮汉赶紧乒乒乓乓地动起手来,把那木笼子拆了,解开了二丫手脚上的绳索,把二丫放了出来。

    “二丫……”二丫娘惨呼一声,上前紧紧地把闺女搂在了怀里,娘儿两个抱头痛哭。

    哭了一阵子,二丫娘似是想起了什么,拖着二丫就来到南宫仪面前,噗通一声跪下了,“我们母女两个谢谢小娘子的救命之恩,愿为小娘子做牛做马……”

    “起来吧,看病要紧。”南宫仪弯了腰去搀这对母女,轻声道,“快带我去你们家里,我给二丫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小娘子,您……您会医术?”二丫娘抬起头来,一脸泪痕地看着南宫仪。

    南宫仪点点头,“嗯,略懂些。”

    二丫娘忙着又拉二丫磕头,南宫仪受不了了,躲了开来,“好了,别闹这些虚礼了,给你闺女看病要紧!”

    秦佑看着南宫仪那副受不了的表情,偷偷地笑了。一路上,他见惯了南宫仪的霸道沉稳,还是头一次见这小女子这副模样。

    二丫娘在陈家族长刀子般锐利的眼神下,拉着二丫,领着南宫仪急匆匆地往自己家里赶。

    秦佑执剑跟在后头,一众村民也是头一次遇见这样惊奇的事情,浩浩荡荡地随在后面。

    陈家族长却气哼哼地甩了甩袖子,骂骂咧咧地回家去包扎伤口去了。

    人群后面,有两个人静悄悄地站在一个小土堆上,冷眼看着这一幕。

    忽然,一个人轻轻地笑了,“那女人,倒是有点儿意思。”

    声音清冷如三秋之水,听得人寒浸浸地浑身发冷。

    “殿下,咱们是否,也跟过去看看?”另一人忙恭敬小声询问着先前说话的那人,毕竟,能让殿下感兴趣的女人,还从未有过。

    “成,咱们就去看上一眼,看那女人究竟有什么通天的妙术,能把人给救下,还能给她正了名声。”

    “是。”属下答应着,主仆两个尾随在人群后头,悄没声儿地跟了上去。

    二丫家就是个篱笆小院儿加两间小草房,一间供母女两个住,一间做灶房。

    因为是夜里,整个小院里都是黑黢黢的。二丫娘先摸索着进了屋子点了灯,南宫仪这才随着二丫进了屋。

    秦佑就站在门口,冷眼看着涌进院内的村民。村民们见这个身姿挺拔、面容英俊的小白脸儿就那么冷冰冰地仗剑瞪着他们,心里还是怕的,老老实实地站在院里,不敢妄进一步。

    毕竟,这个家伙可是把剑架在族长脖子上的。族长那可是个手眼通天的人,他们这些蚂蚁一样的人物,更不敢惹这个煞神了。

    南宫仪在屋里让二丫先平躺在炕上,伸手在她腹部按压了一阵,果然在她小腹处摸到了一个鼓囊囊的东西。

    若真的有孕,绝不是这种手感。

    前世里,她碰到过这种情形,只不过那时候有仪器辅助,看得清楚,现在只能靠手感了。

    二丫娘在一边儿紧张地看着南宫仪,见南宫仪住了手默不作声,她吓得浑身都发抖了,急急地问,“小娘子,我闺女这病,能治吗?”

    南宫仪垂眸看了眼炕上一脸祈求的二丫,沉重地点点头,“治是能治,只是……”

    “只是什么?”二丫和她娘异口同声地追问,眼睛里都是掩饰不住的迫切。

    她们母女两个这几日遭受的屈辱,让她们只要有一线希望都要紧紧地抓住。如今来了个能治她这怪病的大夫,她们只觉得塌陷的天又有了一丝裂缝,让她们看到了未来和希望。

    “只是这儿条件简陋,怕是要遭罪。”南宫仪不忍辜负她们的信任,终是狠心说了出来。

    前世里有麻药有无菌的手术室,而这古代有什么?她们又是孤儿寡母的两个女人,连最起码的药材都没有,万一出个什么意外,她该怎么办?

    “姐姐,我不怕,只要您给我治,早多大的罪,我都能忍。”二丫从炕上坐起了身子,拉着南宫仪的袖子哀哀哭求着。

    “我今天差点儿就被沉塘了,比起屈辱的死,我还怕什么?”二丫抹一把泪,双眸定定地看着南宫仪,神色里满是坚毅。

    南宫仪转念一想也是,要不是她,今晚二丫就死了。二丫娘不过是个孤苦的寡妇,没了闺女,又被人戳着脊梁骨,她估计也活不下去了。

    比起母女两个的性命,遭点儿罪确实算不得什么。

    女人嘛,最重的不还是个名声!

    ------题外话------

    故事纯属瞎编滥造,亲们看了娱乐下就好,不要当真哈!

 53 这女人不错

    南宫仪思量了下,才慢吞吞地和她们实话实说,“你要是想治病,就得开膛破肚,把里面的瘤子取出来。虽然我能给你配出麻沸散,但这切肉破皮的苦,不是一般的疼……”

    “我能忍,我能忍。”不待南宫仪说完,二丫就抱着她的胳膊急急地表态。

    二丫娘也是淌眼抹泪地点头,“小娘子且放心,不管多疼,二丫都必须忍。我们母女命苦,谁让遭了这样的事儿?”

    南宫仪见这母女两个态度坚决,也就没了后顾之忧,只是嘱咐她们,“疼还是其次,关键是取出瘤子之后的调养。一个不当,就容易感染发烧,到时候也是会危及性命的。”

    她的话,听得二丫母女两个一知半解。虽然不懂,但大概意思还是明白的。总之,就是受了罪还不见得能好。

    不过这母女两个也是铁了心,二丫娘郑重地点头,“小娘子只管去做,是死是活,都是我们的命,只要能还二丫一个清白就是……”

    南宫仪听得满腹心酸:万恶的旧社会啊,女人的名声比命还重要,这都是什么世道?

    想归想,她还是手脚麻利地筹划二丫的手术了。

    药材她们家自然没有的,说不得,她只能开了麻沸散的方子,让秦佑回去取药了。

    等药取来煎好了,她就让二丫服下去。

    这厢,她开始把自己随身带的小匕首、针线都用滚水煮过,又拿浓盐水洗了手,这才来到炕边。

    掐了把服了药昏昏欲睡的二丫,见她没啥反应,她就叫二丫娘避了开去,省得待会儿她见了血晕倒还添麻烦。

    屋内,她沉着冷静地沿着打好的线切开了二丫的肚皮,凭着自己的经验一道一道划开里头的脂肪层、肌肉层……

    足足切了七道口子,才见着那碗口大小的瘤子。

    南宫仪一边用银针止血,一边拿生白布摁着伤口,只忙得恨不得自己生出三头六臂来。

    好不容易取出了瘤子,扔到一边的水盆子里,她又忙忙碌碌地缝合上二丫的伤口。

    这一顿忙活,足足有大半个时辰。

    这麻沸散的效力比不上麻药,过不多时,二丫也就醒了,到时,还不得疼得死去活来的?

    所以,她只得快速地完成。

    南宫仪只觉得自己快要累垮了,看一眼泛白的窗纸,她摇摇摆摆地端起盆子里的那个瘤子往外走。

    这东西不给村民们看看,事后还得有人嚼舌头。

    打开门,吓了南宫仪一大跳。

    院子里黑压压的都是人头,大冷的天儿,没想到这些“痴情”的村民们竟然守了一夜!

    南宫仪干笑了下,端着盆子慢慢走近那群村民。

    “看看,都好好看看,这就是二丫肚里的罪魁祸首!”

    “啊?原来是这玩意儿闹的?我还真以为二丫有孕了呢。”一个邻居大娘啧啧惊叹着,不敢置信。

    “呸呸,二丫平日里老实巴交的,哪里是那样胡闹的孩子?”另一个邻居大婶赶紧替二丫辩解着,伶牙俐齿的样子,就像二丫是她的闺女一样。

    南宫仪暗暗冷笑:这会子都有话说了?方才沉塘的时候,她没听见有一个人替二丫说句公道话,不过是欺软怕硬的一群人罢了。

    “这……这东西是从二丫肚子里取出来的?天哪,那不是得开膛破腹?”有人忽然转过脑筋来,大喊大叫起来。

    体之发肤受之父母!

    二丫竟被这个女人给开膛破腹了?

    人群立即就把关注的重点转移到南宫仪身上了,瞪大了眼睛跟看怪物一样看着南宫仪。

    就是这小娘子给二丫开的膛破的腹?

    天,这女人还是人吗?

    一想起开膛破腹那种血淋淋的场景,村民们都觉得头皮发紧。这是人干的事儿吗?只有那些疆场杀戮的士兵才会干,这女人怎么会干这个?

    于是,村民们看向南宫仪的眼神就不对了。先前还带着一股子崇敬,觉得她救了二丫一命,可这会子完全是用毛骨悚然的眼神来看她。

    南宫仪被这群人看得浑身不自在,狠狠地瞪了她们一眼,转身就进了屋。

    二丫也快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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