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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品嫡妃-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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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是南宫仪这会子顾不上理会这个绿茶婊了,她一颗心七上八下,藏着事儿,哪里有片刻的安生?

    本以为来到北辽都城上京,在摄政王的眼皮子底下过活,凭着一身的医术,怎么也得混个后半生无忧的,没曾想竟然一头撞进了天罗地网。

    她只盼着眼前这俊逸飘洒地不像样的男人不是那个传说中令人闻风丧胆的摄政王才好!

    耶律玄一边陪着太皇太后说笑,一边偷偷打量着低了头默默无闻的南宫仪,不知道这女人这会子在想什么。

    不过想到这女人为了万两黄金不惜钻入他设下的套子,他就一阵得意:他自诩识人无数,总算是没有看走眼。

    这女人果真爱财,还不是一般的爱财!

    也只有他这么大的手笔,才能引得鱼儿上钩。若是寻常的百儿八十两,估计这女人怕是看都不看。

    这意味着什么?

    知妻莫若夫啊!

    得意地勾了勾唇,耶律玄在接触到冯小怜若有若无扫过来的目光后,又冷了脸,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

    皇太后冯小怜奉承了一顿耶律玄和太皇太后之后,见耶律玄始终对她冷着一张脸,不由得讪讪起来,赔笑问,“弘儿这两日嚷嚷着找叔叔,皇弟若是得闲,去看看他吧?”

    她的语气带着丝哀怨和乞求,听得南宫仪甚是不解:堂堂一个皇后,怎么对这小叔子如此委曲求全?难道是对眼前这男人有些意思?

    她忍不住就撩起眼皮瞄了一眼冯小怜,就见她脂光粉润的脸上满是痴痴的神情,一双玲珑妙目几乎是长在了那男人身上,都不带眨的。

    她不由暗中叹息一番:看来又是个痴情的女人哪。早就听闻北辽皇帝耶律光英年早逝,留下一个年幼的孩儿和年轻貌美的皇后。

    估计就是眼前这位了。

    他那兄弟耶律玄总览大政,做了摄政王,辅佐小皇帝。这几年,南征北战,让北辽一跃而居四国之首,若不是有外界那些传言,耶律玄也算得上雄才大略了。

    南宫仪哪里知道自己心里正腹诽的这主儿就是眼前这位啊?

    要是知道,打死她她也不会进宫给太皇太后治病的。

    虽说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但离敌人太近,那就容易暴露了。

    耶律玄见冯小怜这般说,只得答应下来,“本王也有些日子没见弘儿了,不知他身子好些了没有?”

    冯小怜巴不得耶律玄搭话,忙说道,“弘儿自小身子就弱,这两年在皇弟的教导下,马术骑射都精进了许多,身子也大好了。就是总喊着要找皇叔……”

    一直半躺在炕上不言不语的太皇太后,此时像是睡醒了过来,忽然接了一句,“弘儿没了父皇,你这个做叔叔的该多亲近亲近他才是!”

    “母后说得是!”耶律玄弯了弯身子答应着,眼角余光撇到冯小怜,就见她一脸的欢愉。

    他不由无奈地叹了一口气。

    南宫仪哪里知道这三个人之间在打什么哑谜?

    她眼下只想着如何才能脱身,从这皇宫里逃出去才好!

    忐忑不安地挨到晚饭时分,太皇太后喝了南宫仪开的一剂方子,大泄了一通,身子轻快了许多,就在女官的搀扶下,下了炕,和儿子耶律玄、皇太后冯小怜一同用膳。

    南宫仪给她开的养生方子无非就是一些清淡的菜肴:一盘青瓜笋片,一盘山药木耳,一盘韭菜鸡蛋,一盘蒸野菜,外加一碟子杂粮小馒头和一碗蔬菜汤。

    竟然没有一样大荤的!

    冯小怜早早就拿皂角洗过了手,这会子握着银筷子要给太皇太后布菜,一见桌上碗碟林立,竟没有一样肉食,不由瞪大了眼睛,不知从何处下手。

    “这……这样的膳食能给太皇太后用吗?怎么不见羊乳焖鹿肉?那可是太皇太后最喜欢用的。她老人家如今病着,怎么就给撤了?”

    南宫仪就在墙角站着,尽量减少自己的存在感。如今她是骑虎难下,不得不硬着头皮留在宫中了。

    听见皇太后这样问,忙低头恭敬地回道,“那个鹿肉大热,不能多吃。太皇太后如今不宜大补,该用些清淡的才是!”

    冯小怜那双秀目一瞪,看了南宫仪半天,估计是想发作来着,但先前被耶律玄给排揎了一顿,不敢再刁难她了,只得捡着几筷子菜夹到了太皇太后面前的碗里。

    “吃些素淡的也罢,老了,牙口不好,那些肉食也难克化。”太皇太后倒是没有什么话,慢慢地用起膳来。

    南宫仪放下一颗心来,只要病人配合,病就有了几分把握了。何况这样的症候,也不是一天两天就能治得好的。

    人家悬赏万金,自己也得有这个本事才行!

    好不容易等太皇太后一家子用完膳,南宫仪才被女官带到偏殿里吃饭。

    她的饭菜倒是比太皇太后的好,什么酱香肘子,油焖大虾,应有尽有!

    她出来大半日了,正好午饭时分揭了皇榜,接着就进了宫,也没人问问她有没有吃过饭,这会子早就饿得前胸贴后背了,见了如此精美的菜馔,毫不客气,拿起筷子就大快朵颐起来。

    女官见她吃得如此香甜,不由笑了,“你这小大夫倒是好胃口,怪不得摄政王殿下交待御膳房给你备一桌好菜呢。如今看来,倒也不浪费!”

    南宫仪正夹了一个鸡腿胡吃海塞着,猛一听这话,忍不住就咳嗽起来。

    这一咳嗽不要紧,一口鸡肉就卡在嗓子眼儿里,上不来下不去,害得她咳呛连连,差点儿没有要了老命。

 69 传说中的他

    女官忙倒了一杯水递给她,还好心地给她拍着背,不解地问她,“是不是这鸡肉烧得不嫩,让你咬不动?”

    南宫仪被她连拍带打的总算是把那口鸡肉给咽下去了,听她问,不由翻了个白眼:这鸡肉烧得稀嫩,压根儿都不用咬啊。

    好不容易顺过气儿来,她放下那吃了半截的鸡腿,一脸沮丧地看着女官,小心翼翼地问,“您说摄政王殿下亲自吩咐御膳房给我预备的饭菜?他老人家怎么知道的我?”

    潜意识里,她觉得摄政王就该是胡子发白上了年纪的老头,哪有那么年轻的?

    或许是她想错了,人家摄政王也许是爷爷辈的呢。

    可是女官的话,彻底粉碎了她的梦想。

    “天哪,你不是摄政王殿下带进宫来的吗?敢情你还不认识摄政王殿下?”

    那女官看怪物一般看了南宫仪半天,忽然捂嘴笑了,脸上还带了一抹娇羞,“殿下要是知道你称呼他‘老人家’,还不气死?人家那般俊美年轻,到了你嘴里怎么就成老人家了?”

    说完这句,女官又顿了顿,“也是,像你们这样的平头百姓,怎么能得见摄政王殿下的天颜呢?”

    南宫仪这会子是真的有买块豆腐撞死的心了。

    原来她的猜测和直觉没错,太皇太后寝宫那位果真就是北辽摄政王殿下——耶律玄!

    南宫仪内心尚存一丝希望,忐忑不安地问女官,“太皇太后有几个儿子?”

    女官见她问得没头没脑,很是惊讶,“你连当今太皇太后有几个儿子都不知晓?你是北辽人吗?”

    在她的认知里,太皇太后和摄政王殿下这两个大人物就该家喻户晓才是,这个小大夫又不是三岁孩童,怎么竟然连太皇太后有几个儿子都不知道?

    南宫仪被她给问得有些讪讪,只得假意笑着,“那个,我一直醉心医术,不大关注这些的。”

    女官实在无语了,摇摇头,“你这人也是少见,连太皇太后只有一个儿子都不知道!不过也只有你这样的,才能治得了太皇太后的病呢。可见,摄政王殿下的眼光还是好的。”

    南宫仪暗笑:这怎么又和摄政王扯上了?

    就因为他长得好,这宫里的女人都看上他了?

    不仅皇太后,就连这女官,一说起摄政王也是滔滔不绝,娇羞脉脉。

    都说红颜祸水,依她看,摄政王那家伙才是个祸害呢。

    吃着饭菜,南宫仪心里慢慢地有了谱:反正她女扮男装易容入了宫,就算在摄政王眼皮子底下,他也不见得一时半刻认出她来。

    她且等着出宫再说吧。

    大不了改日再变个样子,让他们找不着她。

    想必,就起了身,跟着女官入了太皇太后的寝宫。

    太皇太后正喝着南宫仪给她开的方子泡的玫瑰花茶,一见女官领着南宫仪进来,顿时就笑得一脸慈祥。

    “吃饱了吗?宫里的饭菜可合你的口味?”

    南宫仪受宠若惊地看着太皇太后,几乎是结结巴巴的,“回……回太皇太后的话,吃……吃饱了,宫里的饭菜实在是太好吃,小民吃得有些撑了。”

    “噗嗤”一声,南宫仪抬头,就见耶律玄笑得一脸欢畅,一双深邃迷人的眸子盯着她,似乎能看透她的内心。

    她连忙低下头,不敢和他对视。到底做贼心虚,即使易了容,嗓子也变得沙哑,南宫仪还是怕耶律玄认出自己来。

    冯小怜则一脸讥讽地看着她,手里攥着一方雪白缎子绣兰花的帕子,轻轻地掩着唇。

    “呵呵,你这孩子倒是实诚。宫里的饭菜虽然好,正如你所说,不能吃得太多,否则像哀家一样,得了病可就麻烦了。你说是也不是?”

    太皇太后不似冯小怜那般做作,南宫仪不由对她心生几分好感,忙附和着,“太皇太后说得是!”

    “像他这般草民,定是没吃过宫里的美味佳肴,吃撑了,也情有可原!”

    冯小怜一边咯咯笑着,一边说道,声音听上去甚是欢愉。

    南宫仪弄不明白,自己不过是实话实说,怎么就让这位皇太后如此高兴?

    耶律玄则有些意味不明地瞥了冯小怜一眼,那眼神里似乎暗含着不满和一丝淡淡的厌恶。

    南宫仪几乎是刹那间就捕捉到了,她不由纳闷起来。

    看样子,这位皇太后对这位摄政王殿下是芳心暗许,只可惜落花有意流水无情啊。

    不过这皇家的事情她没心思去掺合,眼下还是赶紧出宫为妙。

    陪着太皇太后又说了一会子养生的话,看看窗外日影西斜,光影斑驳,南宫仪赶紧抓着一个时机告辞。

    “回太皇太后,时候不早,小民该告退了。若是晚了,怕出不得宫门。”

    南宫仪知道这古代的皇宫,一般到了时辰是要落钥的,更不会留宿外人。

    何况太皇太后这病又不是什么急病,晚上有太医守着,也就够了。

    太皇太后听了这话,就搁下手里端着的茶盏,回头淡淡笑着,“进宫这大半日,也是难为你这孩子了。哀家吃了你开的方子和膳食,觉着身子轻松了许多,等明儿一早,哀家就照你说的那样,在院子里走动半个时辰。”

    南宫仪忙学着男人的样子拱手作揖,“太皇太后只要坚持做下去,一定会身轻体健,长命百岁的。”

    “哈哈,你这孩子倒是会说话。哀家不求长命百岁,只要身子无病无灾,不给孩子们添乱就好。”

    太皇太后许是心情不错,一口气儿就和南宫仪说了这么多话,听得耶律玄暗暗咂舌。

    母后这两年岁数大了些,身子发重,沉珂在身,就连他来了,也说不上两句,没想到竟跟一个陌生人说了这半日。

    这难道就是投缘吗?

    他看了看低着头一脸温顺的南宫仪,唇角忍不住就翘了起来。

    冯小怜冷眼旁观,见耶律玄一直有意无意地在这个其貌不扬的少年人脸上流连,不由起了疑心。

    摄政王也有二十四五了,别人到了这个岁数,孩子都好几个了,他还一直未曾定下正妃,王府虽有几个侍妾,但听闻也一直未得宠幸。

    上京贵族之间有个传闻,说摄政王有龙阳之癖,是个断袖。

    先前冯小怜听了这谣言,总是嗤之以鼻:摄政王龙精虎猛,杀伐果决,征战沙场,为北辽立下汗马功劳。

    这样的男儿怎么会是个断袖呢?

    可是如今见了眼面前的一幕,她不由得犹豫了。

    她号称北辽第一美人,虽说乃是先皇的皇后,但北辽素来民俗开放,有“兄终弟及”一说。但任凭她如何使出浑身解数,耶律玄都对她不冷不热,让她几乎灰了心,没了辙。

    这样看来,莫非他真的如谣言传的那样?

    冯小怜一颗心忽然悬了起来,牙齿咬着下唇,有些忐忑不安了。

 70 她是本王的人

    南宫仪在天色微黑时,总算是辞了出来,跟着女官出了太皇太后的寝宫。

    又是穿堂度院,走得头晕目眩之后,才出了偌大的寝宫,来到前面一处长长的巷子里。

    女官忽然站住脚,对南宫仪笑道,“小大夫且请在这儿站一站,摄政王殿下吩咐奴婢把你带到这儿。”

    撂下话,她就转身走了,空留南宫仪一个人站在那儿,举目无亲。

    眼看着天黑下来,这长长的巷子一个人都没有,黑咕隆咚的,好像蔓延向无尽的黑夜。

    太皇太后的寝宫烧着地龙,温暖如春,在里头待了半日,不觉寒凉。这会子站在两头通风的巷子里,南宫仪只觉得浑身冰凉,冷得上下牙齿直打颤。

    既然是摄政王吩咐的,她自然不敢乱走,免得那个传说中冷酷暴戾的人发了怒,把她生吞活剥了。

    在这皇宫里,她就跟只无头的苍蝇一般,乱闯乱撞,只会死得更快。

    可是左等右等,足足等了有半个时辰,还没见摄政王的影子,南宫仪真的是按捺不住了。

    若是真等宫门落了钥,到时候才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啊。

    这长长的巷子里,一晚上足以把她冻成人干!

    咬咬牙,跺了跺脚,她拔腿就往前走去。

    管他呢,先走了再说。凭她给太皇太后治病的功劳,在这宫里总不会被人给杀了吧?

    南宫仪素来是个胆大的,说走就走。

    却不料还未走出这条长长的巷子,就被迎面一队人给挡住了去路。

    南宫仪站住脚看去,就见对面打头的是两个挑着大红宫灯服色鲜亮的太监,之后就是几个宫女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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