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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品嫡妃-第7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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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哼了一声,耶律玄又垂头望着那两个吓得浑身发抖的侍妾,从牙缝里一字一字往外挤,“你们真是好大的胆子,竟然有这样龌龊的心思,还敢诬陷王妃。你们可知这是什么罪?”
李秀娥和柳三娘两个人本以为把这事儿往南宫仪身上推,完了就没自己什么事儿了。毕竟,她们只不过是个小虾米,正主儿给她们挡着风浪呢。
谁料摄政王殿下充耳不闻王妃有药的事情,竟把矛头对向她们了。
说实在的,她们这事儿可大可小,就看有没有人追究了。
如今看摄政王这架势,竟是要秋后算账的样子。这两个侍妾也不笨,自然瞧得出形势不对。
两个人忙磕头,“我们实在是不知道这药到底如何,想着买来给自己用用的,谁料就被秋月姑姑给发现了……”
两个侍妾在耶律玄刀子一般的眼光下,吓得再也编不下去了。南宫仪抱着胳膊看好戏,等着这两人还能编出什么花儿来。
说真的,这事儿确实因她而起,要不是她提了一茬,这两个侍妾也不会去找碧荷买药,更不会被秋月给抓住。
可是归根结底,还是她们太贪心。明知道摄政王不喜欢她们,却非要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
这也怪不得她!
耶律玄瞥了她一眼,见她若无其事没事人一样,他心里暗了暗,又问,“你们花了多少银子?”
南宫仪眼皮子霍然一跳,猛地瞪着耶律玄:这男人什么意思?一手交钱一手交货,她的货都交出去了,银子也进了她的腰包,难道还要她吐出来吗?
她又没拿刀子逼着这两个侍妾去买药,更没有抢了人家的银子。
这银子,是她干干净净赚过来的,好不好?
耶律玄用眼角余光一直观察着南宫仪,一见这女人听到银子,两眼就发光,恨不得吃了他一样,他心里窝的那个火呀,蹭蹭地就往上窜。
这女人,能不能不要这么看重银子,好不好?
他在她心里的地位什么时候能超过银子啊?
25 怎么死法
李秀娥和柳三娘见耶律玄问起银子的事儿,一个个如丧考妣一样哭丧着脸。
先是李秀娥哭道,“王爷,神医说那小药包儿一包一百两银子,妾身,妾身花了一千两……”
“也就是说,你买了十包?”耶律玄磨了磨牙,看都不想看这个涕泪纵横的侍妾。
“王爷,神医那儿统共有二十包,她还想都买下来的。”柳三娘一见形势有利,立即调转矛头,对准了李秀娥。
“只是她带的银票不够,又把头上戴的首饰都取下来给了神医。”
柳三娘为了逃脱罪责,把事情全都推到李秀娥头上去了。
耶律玄面色如寒冰一样,紧盯着南宫仪,这家伙连人家的头面都给给撸下来了?
不过他话却是对李秀娥说的,“这么说,你打算把那二十包的药全用在本王身上?”
“不是的,王爷。”李秀娥一见情况不对,吓得立即就膝行了几步,打算要抱着耶律玄的腿哭诉来着。
耶律玄厌恶地瞪了她一眼,身上散发着生人勿近的气息。李秀娥跪在那儿不敢动了,哭得是眼泪一把鼻涕一把的,哪有往日那美艳迷人的样儿?
“王爷,都是柳氏这个贱人冤枉妾身,她看着妾身买了神药,眼红得要死,差点儿和妾身打起来。不信,您可以去问神医?”
她自以为找对了人,眼神不由又亮了起来。
神医是王爷宠爱的人,说不定他看在她花了一千两银子和首饰的份上,能替她说上一句话呢。
可耶律玄怎么会去问碧荷?
柳三娘当然不承认,她反正又没有银子在神医手里,而且药包儿都在李秀娥身上,这时候,正是摘脱开自己的大好时机。
她跪在耶律玄面前哭天抢地,凭着一张三寸不烂之舌,滔滔不绝地说开了,“天地良心,爷,妾身平日里安分守己,哪里是那样置王爷安危于不顾的人?妾身但凡有一点儿不轨之心,天打雷劈!”
她为了自己不在耶律玄心里留下坏印象,也是拼了,不惜发下毒誓。
只是她话音方落,南宫仪就吃吃地笑了。
耶律玄负手而立,蹙眉看着她,“你笑什么?”
“没什么,只是觉得好笑。”南宫仪不想跟这个男人多费口舌,看着这一院子的莺莺燕燕,她莫名地就烦。
其实她想说这誓言是最不可信的东西,若真的上天有眼,那世上那么多的祸害怎么都活得好好地?
耶律玄看着南宫仪嘴角讥讽的笑容,心里就慌乱了一下。这女人,连话都懒得跟他说了么?
心烦意乱间,他不想再听这些女人在这儿叽叽喳喳,大手一挥,朝身后喊了一声,“莫寒,带下去,家法处置!”
“是!”莫寒闪身出来,跟着他一同出来的还有几个黑衣黑裤的人,走路步伐稳健,无声无息,像是身怀绝技之人。
李秀娥和柳三娘一看这架势,吓傻了,待那几个黑衣人上前拖了她们就走,她们方才反应过来,连忙求饶,“王爷饶命,王爷饶命啊。”
南宫仪也没想到结果会是这样。早就听闻北辽摄政王嗜血冷酷,她还以为不过是传言而已,谁知道这男人竟然真的要对这两个女人下狠手。
见李秀娥和柳三娘哭哭啼啼的,吓得面色焦黄,她不禁动了恻隐之心。说到底,这两个女人并不是什么十恶不赦之徒,怪只怪,她们时运不济,嫁给一个不喜欢她们的男人罢了。
是她,估计也不会甘愿认命的。
见那几个黑衣人不声不响地压根就不理会这两个女人的哀求,南宫仪不由出了声,“等等。”
“你有话说?”耶律玄背着手,闲闲地看着她。
南宫仪有些生气,这个男人,果真无情,人家好歹也跟了他好几年,正如秋月所说,没有功劳还有苦劳,他就这么处置了?
这么心狠的人,将来对她会如何?
她不敢想象,说真的,她看不透这个男人的心思。就算自己不喜欢这些女人,那也该好合好散啊?既然不喜欢,干嘛要一房一房地往府里抬?
抬来抬去,都是罪啊。
她叹了一口气,抬起眸子,眸色云淡风轻,“那个,本公主想问问,府上的家法是什么?”
耶律玄见她如此问,还以为她感兴趣呢,特意细细地给她解释着,“对于她们这两个意图毒害本王的女人,自然要加重。各打五十大板!”
南宫仪眼角抽了抽,就李秀娥和柳三娘这样的小身板,打完五十大板还能有命吗?
而李秀娥和柳三娘一听要打五十大板,顿时就惊天地泣鬼神般用尽浑身的力气喊了起来,“王爷,千万不要啊。您就给妾身留条命吧?”
那声音凄厉、悲惨,透着说不尽的慌乱,听得南宫仪心里很不好受。
耶律玄却不耐烦了,好不容易抓住这个错处,才好打发了这两个人,他怎能心慈手软?
不然,他曾经暗暗发誓要为南宫仪做到一生一世一双人,又怎能实现?
“还等什么?等着本王亲自动手么?”他刀子般的声音射向黑衣人,黑衣人忙低下头去,拖着两个侍妾朝门口走去。
南宫仪看着垂死挣扎的李秀娥和柳三娘,冷声开口,“冤有头债有主,她们两个要毒害王爷,活该被打。那背后制药的人,是不是也得揪出来?”
她之所以这么问,有两层意思在里头。
一来,她想试试自己在这个冷酷狠戾男人心里的位置到底有多少。
这个男人既然知道买卖神药的事情,想必小谷把药送给碧荷的那一幕,他也知晓。
再来,她想把自己拉进去,也是为了拿自己的身份压一压他,让他对李秀娥和柳三娘两个女人能手下留情,别真的给打死了。
毕竟,这两个女人也是受了她的蛊惑。怂恿之罪,也是罪!
耶律玄听南宫仪这么逼问着他,眉头不由蹙了蹙,沉吟良久,才道,“这制药之人何罪之人?要不是她们两个上赶着,人家能把银子从她们腰包里掏走?”
说实话,南宫仪一听这话,心里真的是甜滋滋的。这男人,一副明摆着想护她的样子,处处在为她开脱。
虽然她对这男人目前还谈不上有多喜欢,但有他这句话,不管他是正是邪,她都知足了。
脸上止不住漾开了灿烂的笑容,南宫仪索性胆子更大了些,“王爷,就算她们意图毒害您,但到底还没有给您下药就被捉了个现行,这也算是犯罪未遂了,量刑也要从轻,您能不能让人少打她们几大板?”
看着南宫仪那璀璨一笑,耶律玄只觉得整个天空都似乎变亮了。
只是南宫仪嘴里的“犯罪未遂”啥的,他听不懂,但也知道这女人估计是给她们求情的。
他目不转睛地看着南宫仪那绝美的脸,忍着想把她拥入怀中的冲动,问道,“你是想为她们求情?不过她们未必感激你!”
方才李秀娥和柳三娘狗咬狗的疯狂样儿,众人也都见识过的。谁都觉得南宫仪有些犯傻,她一个堂堂正妃,还要为侍妾求情,真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
站在一旁一直安安静静没敢吭声的南宫如终是忍不住笑了,“姐姐真是菩萨心肠,妹妹不得不佩服!”
她嘴里说着佩服,面上却是一片讥讽。那话,分明是讽刺南宫仪是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
南宫仪懒得理她,这个妹妹,跟她虽然有血缘亲情,但却势如仇敌,她也是没辙了。
有的人,就是捂不热。她也没那个必要去捂热南宫如的铁石心肠。
耶律玄看着南宫如对南宫仪这么冷嘲热讽,却看不过去,不由冷哼一声,“看来南陈荣贵妃执掌后宫还是德行有亏,教出来的女儿竟然如此没大没小!本王的王妃,也是你想说就说的吗?”
南宫如那张精致的小脸刷地就白了,她不可思议地望着耶律玄,眸中泪花闪烁。
她怎么看,都没看出这个男人喜欢南宫仪啊。
她在摄政王府冷眼旁观了多日,总是见他跟那个神医眉来眼去,暧昧不清的。若不是碍于太皇太后的懿旨,他怎么会娶南宫仪?
难道这男人的本性就是霸道冷酷?即使自己不喜欢的人,可一旦打上摄政王的烙印,别人就不能侵犯了?
南宫如为自己的发现而沾沾自喜,心里也没有那么难过了。
对着耶律玄,她甜甜地喊了声“姐夫”,“如儿年纪还小,不懂事,冲撞了姐姐,实在是如儿的不是。”
就算耶律玄说出是荣贵妃教养不当的话,她也没放在心上,低声下气地伏低做小,那个样子像是个受尽了委屈的小媳妇!
南宫仪暗暗咂舌:她这叫年纪小,不懂事?依她看,她人小心思却不小。
这“姐夫”都喊出来了,她也成了摄政王的小姨子了吧?
耶律玄正眼都不瞧南宫如一眼,只是冷声揭穿,“你既然知道自己错了,为何不跟你姐姐赔礼?”
南宫如愣了下,没想到自己已经说出那番话来,耶律玄却还不肯放过她。
她眼圈儿红了红,只好转身给南宫仪行了一礼,“姐姐大人大量,就原谅妹妹这次吧。”
南宫仪翻了个白眼,这话里有话啊?
她要是不原谅她,是不是就不是大人大量了?
不过她也懒得跟这个心思不正的妹妹啰嗦什么,只是从鼻孔了冷哼一声,道,“妹妹还是莫要这样,姐姐受不起!”
说完,她欲带转身要走。
耶律玄也跟着出了院子。
一众侍妾们大眼瞪小眼了一阵子,也终于散了。
南宫如站在原地,气了半日,终是一跺脚,也去了。
前院的书房里,耶律玄枯坐有半个时辰了。
完颜烈坐在他对面,莫寒站在门口。
屋内的气氛压抑、沉闷,完颜烈和莫寒两个都不敢开口打破这个僵局。
“打完了?”良久,耶律玄方问。
莫寒忙答道,“回主子,打完了。”
“打了多少?”
“打了二十板子,两位夫人就昏过去了。属下已命人把她们关到柴房里去了。”莫寒觑着耶律玄的脸色,小心翼翼地回着。
“也罢。你这就派人驾车,把她们两个送回去吧。”耶律玄长长吐出一口气,仿佛做出了什么重大的决策。
“阿玄,不能啊。”完颜烈赶紧拦着就要扭头往外走的莫寒,“你先等等。”
耶律玄瞪着他,完颜烈也顾不上害怕,赶紧说道,“她们两位的父亲,一个是户部侍郎,一个是兵部郎中,虽说这两位都是庶女,但一旦被撵回去,就是打了李家和柳家的脸,她们的父兄能答应吗?”
“难道本王还要看她们父兄的脸色?”耶律玄啪地一掌拍在书桌上,震得桌上的石狮子镇纸都跳起老高。
“阿玄,能不能先忍一忍?”完颜烈见耶律玄面色难看,遂苦口婆心劝着他,“那李家和柳家都是太皇太后的人,如今她手里握有虎师,皇太后手上也有狼师。你手上的不过是一支最弱的豹师,一旦把这两个女人撵回去,到时候户部、兵部都会对你形成掣肘,你难道没想过?所谓成大事者,要先忍别人所不能忍也。阿玄,这么多年都过来了,不差这一时!”
这道理,耶律玄何尝不懂?
可这么多年,看人脸色的日子他已经看够了。如今,他只想给南宫仪一个安稳的世界,他不想让她这么一个惊才绝艳的女子,整日埋没在后院争风吃醋的琐事之中!
他认定了她,就不舍得她受一丝委屈。
“别说了,本王计议已定!”半天,他那性感的薄唇,终是轻轻吐出这一句话。
“阿玄,你要三思而行。女人,何必放在心上?依你的地位,何愁找不到好女人?”
完颜烈神色大痛,这个童年的玩伴,沙场的兄弟,怎么为了一个女人,如此执迷不悟?
耶律玄的心思,他最是了解不过。自打在南陈被那个女人给治好了伤,他就一直对她念念不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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