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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品嫡妃-第8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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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兴致勃勃地站起身来,转过身来摇摇摆摆地就要往外头走。
因为屋内的光线暗,她也没看清隐在帘子后的耶律玄,刚走了两三步,就见那软帘被人一挑,一个高大黑乎乎的身影就迎面走来。
那金灿灿的步摇晃来晃去,上头宝石串成的流苏遮住了她的额头,顺带着连视线也给挡了一大半。
所以,她并没有认出这人是谁。
倒是小谷先惊叫出声,“殿下?”
南宫仪晃了晃脑袋,伸手就去撩脑门上的宝石流苏。
“爱妃,今日好美!”耶律玄看着她这笨拙的样儿,连忙紧走几步,一把捏住了她的小手。
南宫仪到底也没看清耶律玄的脸,但这男人如此磁性低沉的声线她还是听得出来,无奈自己的小手被他给捏住,一时挣脱不开。
小谷见状早就溜出去了。
南宫仪这是自打换了女装之后,还是头一次被耶律玄给抓住手。
以前耶律玄虽然也拉着她扮作男人时的手,但那时,她做戏的心理比较重,三番五次挣脱没成功,也就罢了。
如今她对这个男人防备心很重,且不说他外头的名声如何,单说他这后院里的侍妾,她就接受不了。
这双修长的大手,握着她的感觉虽然挺好,但不知道已经握过多少女人的手,她还是觉着挺脏的。
没有挣开耶律玄的手,南宫仪也不矫情,咬牙让他握着,只是声音冷沉了几分,“王爷怎么有空来这儿?”
耶律玄捏了捏那柔若无骨的小手,笑道,“爱妃的屋子,本王为何来不得?”
上下打量了一眼南宫仪的发髻和脸蛋儿,耶律玄越发笑得开怀,“何况,你今儿打扮得如此美,本王若是不来看看,岂不是错过了千载难逢的机会?”
这话听在南宫仪耳朵里有些刺耳,什么叫“千载难逢”?
这男人是在说她平日里都是素面朝天没有看头吗?
南宫仪恼了,“等我日后天天打扮得花里胡哨的,看花你的眼!”
耶律玄惊了惊,笑得灿若春花,“爱妃怎么样都好看,本王百看不厌!”
南宫仪从来没想到那个外间传言嗜血冷酷的北辽摄政王还有如此贫嘴的一面,气得不想跟他说话了,索性扭身回去,坐在妆奁台前,就开始摘那摇摇晃晃重得要死的头饰。
耶律玄没想到这丫头变脸这么快,忙上前去拦,“这是怎么了?挺好看的,干嘛要摘?”
“就是不想让你看!”南宫仪受不了这男人的深情款款,狠命地去摘那流苏步摇。
却不料力气过大,那步摇挂住了发丝,怎么都摘不下来,还拽得头皮生疼。
南宫仪急了,四处找剪刀要把那一绺头发给剪下来。
耶律玄叹了口气,一把把她摁在梅花凳子上,嘴里柔声道,“就算要摘掉,也不能急。来,我来给你取下来。”
南宫仪的双肩被他按住,动弹不得,却也被他那柔软的声线给蛊惑,乖乖坐着不动了。
耶律玄嘴角翘了翘,开始低下头去细细地把那绺缠绕着流苏的头发给挑出来,一点一点剥离开。
他的手指修长,动作轻柔,眼神温柔得似能滴出水来。
在黄铜镜里看到这一幕的南宫仪,莫名地脸红心跳起来。
这个男人此刻这般美好,真的是她一生的良人吗?
“你……你平日经常做这事儿?”看着他的动作,南宫仪有种被呵护在掌心的感觉,她不敢放任自己的感觉,只好没话找话。
正努力剥离头发的耶律玄唇角勾了勾,顺口答道,“这还是头一次做。”
头一次做就这么娴熟?
南宫仪撇了撇嘴,显然不肯相信。
不过,她心里莫名其妙就是舒服了些,唇角也忍不住溢出一抹笑。
不过一会儿,头发就被挑开,耶律玄把那支明晃晃的流苏步摇给拔了下来,掂了掂,放在南宫仪面前,笑道,“头饰虽好看,但戴着着实重。等明儿,我命人给你打一套轻薄的来。”
他说这话的功夫,南宫仪已经把那支流苏步摇给收起来了,一听这话,顿时摇了摇小脑袋,“不要,我什么首饰都不想戴。”
她没有发觉,此时他们两个相处的模式就像是一对甜蜜的小夫妻。
耶律玄心细如发,早就发现,南宫仪也没用“本公主”来称呼自己。
他在南宫仪面前也不爱用“本王”。
他很喜欢两个人这种“你啊我啊”的称呼,这种称呼无形中让他们之间的距离拉近了。
听见南宫仪不想戴首饰,他一脸的宠溺,笑道,“好,等你什么时候喜欢戴,我再命人给你打!”
说话的功夫,他把南宫仪头上的金钗簪子一一都给除去。
南宫仪看着黑鸦鸦的头发上一点儿颜色都没有,嘟了嘟嘴,在妆奁盒子里挑了两朵淡粉的珠花簪在鬓边,左右看了看,又道,“要是有朵花儿就好了。”
耶律玄忙道,“府上有太皇太后赏赐的素纱宫花,我这就命人去取。”
南宫仪一听这话,又逮着他的话柄了,“你这府里往日也没个女主子,太皇太后赏赐这宫花是给谁的?别是别人用过的吧?”
她斜着眼看着耶律玄,眸中满是审视,看得耶律玄心下一动,忽然问她,“你是不是很在乎我身边有别的女人?”
南宫仪被他给猜中心事,心里有些慌乱,嘴上却不承认,“谁在乎?你爱有多少就有多少!”
反正本姑娘要的是一生一世一双人,多一个,都不嫁!
南宫仪默默地在心里添上一句。
虽然她嘴硬,耶律玄却假装当了真,一副喜上眉梢的样子,“你当真不在乎?”
“当真,这个还有假?”南宫仪就是煮熟的鸭子——嘴硬!
“这么着,我还真没法子了。”耶律玄故意叹了一声,“我还想着怎么把那些侍妾给打发了,没想到有人不想啊……”
南宫仪霍然回头,笑得一脸贼兮兮的,两颗小虎牙闪闪发光,“此言当真?”
耶律玄摸了摸鼻子,“是我一时兴起来着。”
见南宫仪那张笑脸顿时垮塌下来,他又不怕死地问了一句,“不过是真是假,跟你好似关系不大,反正你也不在乎我身边有多少女人,是吧?”
“我在乎,谁说我不在乎?”南宫仪急了,过了这村就没有这个店,她若不说出自己的想法,难道真要日后跟那些女人共事一夫吗?
对她来说,脸面啥的,真的最不值钱。比起日后漫长的一辈子,她不怕丢人!
她吼完了,就见耶律玄静静地站在那儿,一脸似笑非笑的神情,一眨不眨地盯着她看,看得她都快发毛了,浑身不自在。
撸了把脸,南宫仪不自然地哼道,“看着我做什么?不认识了?”
耶律玄动情至极,忽然上前一把把她拥在怀里,下巴搁在她的肩头,喃喃道,“我真是高兴,太高兴了。”
他终于被她在乎了,这真是天大的喜事啊。
南宫仪被他莫名其妙地给抱在怀里,虽然很是不适,但他身上散发的淡淡清香,还是让她安静了下来,没有挣扎。
她有些弄不懂这男人高兴个什么劲儿,她从来不认为,他们两个之间会来个一见钟情什么的。
他身在高位,大权在握,即使她美貌倾城,他也不至于动了情。
她在感情这方面拎得很清!
好半天,耶律玄才松开怀中的人儿,坚毅的下巴在南宫仪的发际上摩挲了一阵,忽然就抓着她的手拉着她往外头走。
南宫仪被这男人神经兮兮的样子给弄傻了,“喂,你干嘛?”
“走,带你去个好地方!”耶律玄眉飞色舞大声笑道。
“什么地方?”南宫仪真想骂他一句神经病。
“到了你就知道了。”耶律玄只想给南宫仪一个惊喜,并不告诉她。
到了院门口,耶律玄扬声吩咐下去,“莫寒,备马!”
“是。”莫寒从树上跐溜跐溜下来,吓得南宫仪浑身一哆嗦。她没想到这人就躲在树上。
“你让人监视我?”南宫仪很是不满,瞪眼问耶律玄。
“没有没有,他跟着我,素来这样。”耶律玄赶忙解释,拉着南宫仪一路往前走。
到了大门口,他那匹雪白的高头大马已经备好了,正喷着响鼻有些不耐烦呢。
耶律玄带着南宫仪到了马儿身旁,伸手摸了摸那雪白的长鬃,嘀嘀咕咕着,“飞霜,来,这是阿仪,以后就是你的女主子,知道吗?”
南宫仪翻了个白眼,敢情这家伙冲动之下,只是带她来认认他的马儿的?
她还真不确定到底是人认识马儿还是马儿认识人了,不过她现在才知道,原来这马儿还有个好听的名字,叫飞霜!
说完这些话,耶律玄伸手猛一托南宫仪的细腰,就把她送到了马背上。不待南宫仪说话,他则翻身上马,两手一拉缰绳,那马儿就疾驰而去,如同离弦的箭。
“啊……”南宫仪惊叫一声,赶紧往他怀里躲去,两只小手牢牢地锁住他劲瘦的腰身。
耶律玄软玉温香抱满怀,心满意足地驰骋而去!
33 天生就是一对
宫中,皇太后的寝宫。
“什么,你说他带着那贱人出了府?还共乘一骑?”冯小怜面色铁青,摔烂了手里精致的白瓷茶盏,尖声对身边的大太监喜宝公公低吼。
“是,奴才听那人来传,就是这么说的。”喜宝低眉顺眼小心翼翼答道。
“他不是好男风,不喜女色吗?怎么就带着她出去了?”冯小怜染着豆蔻的指甲深深地陷在掌心里,剧烈的刺痛才让她不至于在奴才面前失态。
喜宝不知该怎么回话,不管是皇太后,还是摄政王,他哪一个都得罪不起。
“许是,许是那个南陈公主太过美貌吧?”好半日,喜宝才挤出一句话来,倒是一下子让冯小怜抓住了重点。
“美貌么?呵呵,哀家倒要看看她能美多久!”她一掌击在太师椅的扶手上,巨大的声响吓得喜宝公公眼睛一闭。
“太后,那人,要不要打发了?”喜宝看着冯小怜只管沉浸在自己的喜怒里,忙小声提醒。
“嗯,你好生打发她回去,往后有什么事儿,让她早些告诉哀家!”冯小怜这才意识回笼,细细地吩咐着喜宝。
喜宝躬身退了出去,留下坐在太师椅里一动不动的冯小怜。高大的宫殿,因为门窗紧闭,显得有些阴森。冯小怜就那么隐在光影里,整个人就像是从地狱里爬出来的厉鬼!
且说南宫仪被耶律玄一路上带着疾驰而去,一直出了城门,往郊外行去。
虽说过了年,但骑在马上,寒风扑面,还是冻得要死。
她忍不住往耶律玄怀里钻了钻,男人身上的黑色大氅,可是上好的貂皮做的,御寒能力极好。
南宫仪把那大氅狠狠地裹在身上,才长长地透了一口气。她没有发现,耶律玄的唇角已经高高翘起。
飞霜是一匹脚程极好的马儿,背上驮着两个人,还疾驰如箭。身后树影婆娑,光影斑驳,让南宫仪有种恍然隔世的错觉:如果,她和他就这么疾驰一辈子,该有多好!
不过是半个多时辰,他们就来到了郊外的一处山庄。
耶律玄带着南宫仪在山庄门外下了马,把绳子交给里头迎出来的仆人,他就拉着南宫仪的手踏入高高的门槛。
“喂,你带我来这儿做什么?”南宫仪不解,大冷的天儿,一路颠簸得要死,来这个山庄,不会是来度假的吧?
“你可以叫我阿玄或者夫君!”耶律玄避开她的问话,径自说道。
南宫仪直接被他给恶寒了一把,阿玄或者夫君?这两者她都叫不出口好不好?
“对不住,我做不到。”她麻溜地说道,就要把手从他那修长大手里挣脱开来。
“你会做到的,阿仪。”耶律玄并没有松开她的手,手上稍稍用上了些力气,就把南宫仪给圈在怀里,眼睛紧紧地盯着她的眸子,一脸笃定。
阿仪?
南宫仪有些不习惯这个昵称,却紧闭嘴巴就是没有叫出那声“阿玄”。
他喜欢叫,那就让他叫好了。不过是个名字而已,她不在乎。
耶律玄见她不置可否,只得拉着她的手往里走去。
没走多久,从迎面就走来一个中年妇人,那妇人圆胖的身材,一脸喜相,笑起来两只眼睛就像是弯弯的月牙。
“阿玄来了啊?”她一见耶律玄,就亲热地喊起来。
“嬷嬷……”耶律玄也一脸笑容,上前紧走两步,看着那妇人问,“嬷嬷身子可好?”
“好,都好,就是盼着能天天见你。”那中年妇人笑呵呵说着,上下打量着耶律玄和南宫仪。
“阿玄,这是你媳妇?”她顺口问着,语气里说不出的轻松,“没想到我的阿玄长大了,终于娶媳妇了。”
那妇人说着话,眼圈儿就红了。
南宫仪惊呆了,这妇人的口气就跟个慈母一样,看她跟耶律玄这般亲密,定是关系不同凡响。
她是他的什么人?
还没等她问出来,耶律玄就拉着她的手往那妇人面前送了送,“嬷嬷,您看看她好不好,喜不喜欢?”
“好,好。”那妇人连说了两个“好”,拉着南宫仪的手细细地相了相,方道,“是个好姑娘,有福相,好生养!”
南宫仪哭笑不得,这妇人不过是看了看她的手,怎么就断定她好生养了?
“那将来我们给您生一群孙子好不好?”耶律玄接着妇人的话,眉开眼笑。
“那敢情好。”也许世上的母亲都是这么盼着子孙的,妇人眼里已是沁出了泪花,她赶忙用手擦了,又笑道,“看我,老糊涂了,竟让你们站着说话了。快跟我进屋,我这儿有好吃的呢。”
“赶早不如赶巧,我们有口福了。”耶律玄笑了笑,拉着南宫仪的手就跟了上去,嘴里又道,“阿仪,她是我的乳母,自打母妃没了,就是乳母一直在尽心尽力照料着我,我们,情同母子!”
南宫仪听着耶律玄声音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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