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妙妻饲养实录-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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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这该死的若情怎么就没告诉他,那小美人名叫织艳?他没见过织艳的样子,否则的话,他就是有十个胆子也不敢欺负到御史夫人的头上!
  “下官、下官有眼无珠,听信了妖言,下官不是有心的!”钱大人一个劲的磕头,万分惶恐。
  夏舞雩拽着冀临霄的衣襟,可怜道:“大人,他们阴我!钱大人用上次对付你的药对付我,幸亏我没喝茶,你看我这袖子湿漉漉的,就是把茶水倒袖子上了。他竟然用那么下作的手段暗算我,他们两个联手的!”她指向若情,“她早晨给我送信,邀我去听戏,又说她一个人不敢来钱府,要我作陪。结果她把我锁在这房间里!要不是我躲得隐蔽,钱大人找不到我就把目标转向她,我、我说不定就……”后面声音越来越小,夏舞雩两帘睫毛一扇,水雾迷蒙,楚楚可怜望着冀临霄。
  她感受到腰后搂着她的手臂用力紧了些,她被冀临霄紧紧贴在怀里,听得他语气已是充满怒火,十分凌人:“咏清,可否将此女交给都察院?”
  “呵呵,当然,我抓了钱大人就算完成任务了,至于这个歹毒女子,暂行关押进都察院也无不可,待三法司会审钱大人时,正好也将她一起提到堂上受审。”楼咏清嫌弃的瞟了眼若情,挥手道:“将钱大人带走!”
  “是!”
  最终,钱大人连衣服都没穿,就匆匆套了个裤子,被押往刑部。一路上裤子还掉了好几次,惹得周围人等哗然窃笑,钱大人算是老脸丢尽。
  而若情,也只能捡起自己破碎的衣服穿上,勉强裹住春。光,被冀临霄带来的人押往都察院。
  冀临霄和夏舞雩坐在另一辆马车上,临上车前,冀临霄看着夏舞雩湿漉漉的袖子,皱了皱眉,将自己的大氅脱下来披在她身上,尔后用自己的身体挡住所有看过来之人的视线,将她那截湿了的袖子撕下,揉成一团丢在钱府门口。
  这下作之物,他不会令之留在她身上。冀临霄用大氅裹好夏舞雩,牵着她的手,把她送上马车。而看着这一切的若情,气恼嫉妒的都要吐血了。
  在马车上,冀临霄和夏舞雩相互说明了来龙去脉。
  说来也巧,昨晚上冀临霄核查钱大人纵子行凶之事,意外又查出钱大人贪污受贿、洗黑钱、折磨死十几个婢女等一连串事情。冀临霄整理好证据,于今日下朝后见了英宗,将钱大人所犯错处一一道来。
  钱大人如此猖獗,英宗怒不可遏,当即传谕楼咏清,让他亲自捉拿钱大人下狱,以待三法司会审。
  冀临霄这便回府,想睡上一觉,可一回去就被管家告知了夏舞雩托乞丐捎来的口信。冀临霄哪还能休息,忙又朝钱府赶来,正好在门口碰上楼咏清,便一起闯进来了。
  半个时辰后,马车回到冀府。
  冀临霄下车,扶了夏舞雩下来,将她送到门口,嘱咐丫鬟们好好服侍她。
  夏舞雩没有急着进门,她让丫鬟给冀临霄又拿来一件外衣,她亲自给他披上,问道:“大人是不是一直都没有休息?”
  “我没事,须先去一趟都察院。”冀临霄轻描淡写,但眼中的血丝、气色的疲惫,都逃不出夏舞雩的眼睛。
  她正色道:“待从都察院回来,大人好好歇歇,身体重要。”
  “知道了。”冀临霄笑了笑,又道:“你也沐浴一番,早点歇下,不用等我吃饭。”
  夏舞雩倒不疲惫,只是身子有点累。她站在冀府门口,目送冀临霄亲自押送若情去往都察院,脸上的神色一寸寸冷凝下来。
  被自己的姐妹嫉妒、背叛、暗算,这感觉很不好,真的很不好。
  冀临霄雷厉风行,到了都察院,就将若情丢进地牢,直接在地牢里审讯她。
  若情衣不蔽体,可怜兮兮的擦眼泪,旁边几个狱卒看着都心有怜惜,唯独冀临霄板着脸不为所动,只对他们几个说:“去拿件衣服给她。”
  衣服到了,狱卒丢给若情,她披上衣服,凄凄切切啜泣。冀临霄黑沉的脸色在昏暗的烛火里显得凌人,若情哭着哭着,就不敢哭了,小声央道:“大人,奴家冤枉,奴家也没料到钱大人那么丧心病狂,奴家没想要害织艳姐的……”

  ☆、第30章 真老板

  冀临霄能在御史之位上干得好,判断力自然不在话下。若情的哭诉有几分真几分假; 他稍微思索就知道。
  这些年; 他因要纠察百官失职之处,走访、问询、审讯过很多人; 形形。色。色都有,对什么样的人用什么样的审讯手段; 他也有自己的经验。但总的来说; 他还是觉得审青楼女子是最麻烦的,从前在大理寺帮忙审夏舞雩; 被她公然调。戏,颜面尽失; 而今日审这若情,她又哭哭啼啼磨磨蹭蹭; 怎么都要费一番功夫。
  冀临霄没那么多时间跟她耗着; 冷冷道:“今日之事,你无需狡辩,本官自有判断; 由不得你混淆是非。”
  “奴家……”
  “本官给你一个机会。”冀临霄义正言辞道:“与你接触过的朝廷命官; 有谁行为不当、犯有错处; 你一五一十供出。这样,你今日所犯之罪行还能从轻发落; 你想清楚。”
  若情身子一颤,咬着嘴唇纠结,到底要不要说。她看看周围恶劣的牢狱环境; 再看冀临霄那张铁面无私的脸,狠狠一咬唇,道:“奴家……愿意供出所知的一切。”
  “拿纸笔来!”冀临霄对狱卒道。
  狱卒们取来纸笔,还搬来了桌案和凳子。
  冀临霄撩袍,坐下,提笔蘸了墨汁,若情一边说,他一边记。
  若情也是为了能少坐几年牢狱,把自己知道的全都说了出来,涉及的大小官员极多,还有许多骇人听闻的事。
  冀临霄心中亦是惊讶不已,抬眼瞅一眼若情,警告道:“你说的可都是真话?按大燕国刑律,诬告诽谤,则罪加一等。”
  “奴家没有半分假话!”若情连忙道:“说假话对奴家有什么好处?奴家只想让大人网开一面……”
  “继续!”冀临霄出言打断她,低下头,继续记录。
  足足半个时辰,若情才交代完。
  冀临霄记了一张又一张宣纸,白纸,黑字,密密麻麻,看得两旁的狱卒都觉得心惊。
  冀临霄将墨迹吹干,折叠了宣纸,放入衣襟。他起身,看向若情,说道:“本官会按照你的供词,逐条核实。若是无误,你举报有功,自然能从轻发落;若有诽谤不实之处,后果自行承担。”说罢,对狱卒道:“你们都退下吧。”
  几个狱卒忙携着桌椅和纸笔下去,冀临霄看着他们走远,再扭头看向若情。现在这里只他们两个人,冀临霄道:“刚才是公事,现在,本官和你说私事。”他问:“你为什么要设计陷害织艳?”
  若情本想再用眼泪战术,把自己塑造成被夏舞雩欺压的可怜角色,但她刚将手指挪到眼角,就被冀临霄瞪了一眼。
  那一眼不狠毒,也不阴戾,却严厉无比,就仿佛面前的人如同地府的判官,一旦她敢藐视律法,就挥笔将她打落十八层地狱。
  若情不禁一个激灵,明白这对付寻常男人的招数对眼前的人是没用了,一时不甘,恨恨道:“我就是想陷害织艳,你能怎么样?你让我招,行,我招!今日的事是我伙同钱大人做的,我早就想这么做了。我娘死得早,爹也不知道是哪个嫖。客,我从小在软红阁长大,从小就被教育着怎么讨好客人,生来就注定是个妓。女的命,我除了在青楼这个小小世界里混到最好,还能怎样生存?原本,我凭着舞技做上了软红阁的头牌,能过锦衣玉食的日子。可是三年前,随着织艳来到软红阁,一切都改变了!”
  若情眼底迸发出恨意,十指掐成拳,“从前软红阁的妈妈最捧我了,可织艳一来,软红阁就易了主。新任的妈妈不再捧我,而是把织艳当摇钱树,一个劲的捧。我眼睁睁看着织艳这个半途来的人踩到我头上,眼睁睁看着我的客人不再给我好处,而是将大把大把的银票和珠宝砸给织艳。我眼睁睁看着花魁的位置被她抢走,看着她搬进软红阁里最好的房间。她总是行踪不定,妈妈却不怪罪她,还帮她遮遮掩掩,我多问一句就会遭来叱骂。更令我愤怒的是,凭什么、凭什么我努力了二十年都没能被哪个富贵人家的公子娶走,哪怕是纳作妾室也好,想娶我的都不过是钱大人那种货色。而织艳!凭什么她就能入了你的眼,还是八抬大轿明媒正娶的妻室,凭什么!凭什么老天要这么眷顾她,我不服!我不甘心!”
  若情嘶喊,尖利的声音如同一把把刀子,划过牢房阴湿的墙壁。
  她的愤怒,她的嫉妒,她的不甘,冀临霄全部都听得出来。
  但,他听在耳里,心中只觉无法认同。她从小在软红阁长大,没有父母爱护,生来便是妓子,这的确可怜。然而,从小便经历坎坷之人数不胜数,他是,织艳也是,甚至织艳被割掉过一半血肉,她还做过流民,还曾精神失常,她受的苦就比若情少吗?
  冀临霄冷冷道:“织艳比你更加坎坷,但她早晨一收到你的信就去找你,还愿意陪你去钱府,这是念了与你的情谊。本官以为,是你为人小肚鸡肠,不该因嫉妒他人而做阴毒之事。”
  若情一脸病态的冷笑:“御史大人,你觉得自己说这话有立场吗?织艳是你妻子,你当然帮着她说话,是不是你还在心里想着对我动用私刑好给你娘子出气?”
  冀临霄厉声道:“大胆妓子!你阴险善妒、暗算他人,触犯我大燕刑律,还在这里巧言令色!本官问你,适才本官所言,又有哪个字不公不正?”
  若情气急败坏:“好,你是御史大人,你官大,我说不过你。但我就是嫉妒,就是恨织艳踩到我头上,我有什么不对?难道被人夺走一切,反还是我的错吗?”
  冀临霄嗤道:“冥顽不灵,无药可救!若不是念你方才供出的那些信息,本官大可以判你个屡教不改、罪加一等之罪名!”
  “我不服,我就是不服。”若情大叫:“凭什么织艳拥有了一切,我却沦落至此!我就是不甘心!不甘心!”
  对如此冥顽不灵之人,冀临霄也不想再说下去。转身欲走,突然见走道的尽头,立着一道窈窕身影。即便光线昏暗,但那身形冀临霄却是认得的,他有些惊讶,挑了挑眉,出声道:“织艳,你怎么来了?”
  一听见织艳两字,若情立刻如竖起毛的猫,十指陷入身下的茅草里,双眼含恨盯着牢门外。
  夏舞雩朝他们这边走过来,足音轻轻,却透出些心绪上的波澜。烛火将她的影子拉得长长,那影子先出现在牢房外。若情红了眼睛,恨恨瞪着之后出现的那道身影。凭什么!凭什么那个女人穿着绫罗绸缎,被御史大人全身心注视着,而自己却衣不蔽体,要以阶下囚的姿态来给她看笑话?
  隔着牢门,夏舞雩看到了里头的若情。想当初,这间牢房她也待过的,原来,牢外的人看牢里的人竟是这般狼狈,这般唏嘘。
  “织艳,你……”冀临霄疑惑的瞅着她。
  “我想跟过来看看,就来了。”夏舞雩说:“你们的对话,我全都听见了。”
  冀临霄一时感觉不出夏舞雩是何种心思,他猜想,她或许震惊,或许愤怒,或许悲凉,但她此刻把表情掩藏的太好了,他竟然一点都看不出来。
  “大人,抱歉。”夏舞雩盯着他的眸子,“我有些话,想单独和若情说,你能不能回避一下?”
  “……也好。”冀临霄说:“我在地牢外等你。”
  看着冀临霄离开,夏舞雩看向若情。两个人视线交接,她能感到若情射过来的视线就和利箭一样,恨不得将她戳出千疮百孔。
  夏舞雩幽幽道:“你在软红阁锦衣玉食,你赚的钱,妈妈从不多克扣一分。平日里你有什么意愿,我们也都顺着你的来,你要是看上哪个公子想嫁他,告诉我们,我和妈妈都会帮你。我自问不曾亏待你,你又为何如此怨恨我?”
  “我就是怨你!怨你受上天眷顾!愿你抢了我头牌之位!”
  “头牌之位,是我凭舞技得到的;秦楼楚馆的斗舞大赛,你也参加了不是吗?花魁之位同样是我凭借自己的实力得到的。”夏舞雩苦笑:“你技不如人,若是不甘,便再下苦功夫练习就是,嫉妒怨恨能解决得了问题?”
  若情咬牙切齿道:“你是御史夫人,我是阶下囚,你现在说什么都是对的,成王败寇,我拿你没办法!但是织艳,我告诉你,别以为你一路风生水起就全是靠自己!妈妈偏袒你这事软红阁上下都知道,你根本胜之不武!”
  夏舞雩有些悲凉,似笑非笑:“是啊,妈妈偏袒我这事软红阁上下都知道,那你知不知道,为什么妈妈会为偏袒我?”
  若情一愣。
  夏舞雩告诉她:“因为,妈妈是我雇佣来的,名义上的老板。我才是软红阁真正的老板,三年前软红阁易主,是易给我的。”                        
作者有话要说:  用了一下晋江系统内置的防盗功能,不知道功能怎样,该功能对于一直订阅的读者宝贝没有影响,只要我更新了你们就能看到,防的是盗版站。
若情料理完了,接下来进入揭露秘密和感情增进桥段。

  ☆、第31章 离奇丹药

  “什么!”若情如遭五雷轰顶,彻底呆住了。怎么可能?软红阁的老板怎么会是……
  “你撒谎!”她指着夏舞雩叫道:“你说你是流民; 流浪到帝京来的; 无依无靠才入了软红阁!你、你怎么可能是老板?”
  “怎么不可能?”
  “这么说,你撒谎!你不是流民; 也不是无依无靠流浪到帝京!你骗了所有人!”
  “不,我没有骗人。”夏舞雩沉声说:“我的确无依无靠; 因为我的亲人; 在我四岁的时候就死绝了。我也的确是流民,因为我居无定所; 四处漂泊。只不过,有一点你理解错了。”她扯开唇角; 一道艳丽的、充满讽刺的笑浮现,“流民; 就一定衣衫褴褛、食不果腹吗?不。我恰巧就是个有钱的流民。”
  说罢; 悠悠而去,留下若情扑到牢门口,拼命的哭喊谩骂; 久久不绝。
  走出阴暗的地牢; 迎头照耀来的日光; 显得太过明亮。
  夏舞雩感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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