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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红帐暖-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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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急了,几步追上去拦住她,“娘,你……你不认得吾我?”
  那老妇狐疑地望她,看那眼神应该不是瞎子,她摇摇头,“官爷,你认错人了,老身不是你娘啊。”
 
  第五十二章 闭着眼观天象

  三春的只觉心拔凉拔凉,有种说不出来的滋味儿。她期盼已久的家人,都不认得她了吗?
  她兀自挣扎,“春,我是春。”
  老妇笑道:“官爷居然与我儿同名,倒是有缘。”
  “嗡”地一下,她蒙住了,脑中不停地想着:“她不是春,她不是春……”
  她不相信,颤颤地推开院门走进去。暗想着老妇或可能年老糊涂了,才会不认识自己儿子。她要再找人问问……
  屋里有一年轻妇,正坐在土炕上坐着针线活,忽见一男子进来,吓得惊叫一声,“你是何人,怎随便进入民家?”
  三春指一指自己鼻子,“你不认得我?”
  妇人摇头,满脸迷茫。
  “那春你可认得,他在魏国飞虎军领职。”
  “那是小妇人的夫婿,官爷可是为夫君传家书而来?”她惊喜地下了床,给他让座,让茶。那惊喜之色一点不似作假的。
  三春瞬间觉得自己的心凉透了,什么代父从军,什么女英雄,原来只不过都是她的臆测而已。她不是春,根本不是春。人家是男人,有媳妇的男人,那她这个女人算什么?或者早在听到庶长说春的年纪时她就该明白的,人家二十三岁,她这个样子又哪像二十三岁的?
  军营里的小兵曾问过她,怎么保养的面这么嫩,她还把裳大家的养颜秘方说了,那个鸡血桃花膏,那会儿居然一点也没想过,她其实跟那个春其实不一样的。
  再往后妇人说了什么她都没听见,也不知道自己说了什么,只隐约记得自己留了糕饼,还留了点钱,然后出来时整个人都失魂落魄的。
  她不是春,那么她到底是谁?她该是谁?
  跌跌撞撞回到军营,一头栽到床上,整整两天都不想吃一口饭。
  可就算心灵上备受打击,但日子还是要过的。她不是春,却依然要以春的身份活下去。
  当年的飞虎军都一去不返,时隔两年还能认识她的人基本没有,或者也就因为此,才没能露馅,可以安安稳稳做她的“春”。
  她想离开军营,可是她不能,她要等青,等着他把她带走。她现在只有他了,否则孤零零的一个人在世上,她真不知道该何去何从。
  青以前每次出门,总会说等山上的某某花谢了,他就会回来。虽然那会儿哄骗她的可能性较多,但每回她还是会当真的。
  她清楚的记得一月是迎春,二月杏花,三月桃花,四月蔷薇,五月石榴……现在是七月,可她找遍整个大梁城的大街小巷都没找到荷花的影子,而唯一见过荷花的地方只有城阳君府。
  让她回城阳君府那是不可能的,她只能沮丧万分地蹲在地上想:也不知现在开始种来不来得及。
  ……
  人到倒霉的时候似乎都这样,想得到的得不到,不想见的人却似乎走到哪儿都能看得见。很悲催的,她没等来青,却等来了城阳君。
  城阳君一向勤政,对军中之事也很留意,以前就隔三差五的都会到军中视察一番。现在魏王正是新婚,朝中大事暂缓,他似乎有更多的时间泡在军营里。
  军营的生活是辛苦的,每日都要操练,但那都是对别人而言,对三春却不一定。
  她是飞虎军的一员,这是精睿中的精睿,根本无需和普通士兵一样训练。他们有自己的训练场地,有特定的住所,吃住都比普通士兵好得多。
  “春”在以前的身份是个百夫长,可现在所有官职都占满,哪会给她腾出一个官位,更何况城阳君只说留在飞虎军,又没说官复原职,所以她基本是没事做的。再加上那一日有幸让全营的军官都挨了军棍,没哪个庶长肯要她,也没人派事给她做。每日的训练也是她想去就去,偷懒也没人管。
  可是有句话怎么说来着,偷懒也要长点“眼”,一不小心让长官抓个正着,就要命了。
  魏军军纪严明,偷奸耍滑之事鲜有发生。也赶巧,城阳君来的这一日,三春正坐在营帐外,靠着一根柱子晒太阳。那眯眼享受的姿态,和几个汗流浃背站岗士兵形成了鲜明的对比。简直要多气人有多气人。
  城阳君勃然大怒,当即下令把这个胆大妄为的小子绑到眼前。
  不知为何每回见她这满脸蜡黄的模样,都有一种想给她擦掉的冲动。他越看越觉碍眼,冷声道:“军事之地,胆大小儿居然在偷懒。来人,拉下去棒打三十。”
  三春一吓,慌忙跪下,“回禀君侯,属下绝无偷懒,属下一心为魏军效力。”
  仲雪挑眉,“如此说来,你坐着打盹也是有功了?”
  三春硬着头皮道:“然,”
  这一下把仲雪给气乐了,“你倒说说,刚才是如何效力的?”
  “属下在观天象,近日有雨于操练不宜,应早作准备。”
  “闭着眼观天象?”
  “这个……观完之后,自然要在心里计算一下。”
  “你晓得天文?”
  “然。”
  她笑着,心上却有些发虚,她自然不懂什么天文的,只是看了几日的天,觉得老晴着也不是个事,也该下场雨了。又凑巧西边天上有几朵还算黑的云,就顺嘴胡诌了。
  她脸上的笑是那么真诚,让人不相信都难。仲雪鼻腔里哼出一声,“既如此,你去外面守着,下雨便罢,若不下雨治你欺君之罪。”
  三春一咧嘴,她以前和青在一起胡说八道惯了,又哪会想到欺君不欺君的。
  这要下雨也罢了,要真不下,难道真要让他砍掉自己的脑袋吗?
  从官事房里出来,她拧眉,拧眼,拧鼻子,身上能拧的地方全拧了一个遍,也没想到若不下雨该怎么办。
  城阳君让她跪着求雨,她找了个地方跪下来,很诚心的地看着天空。晴朗的天空万里无云,似乎刚才那疑似乌云的东西也被风吹走了,哪里有半点像下雨的意思。
  跪了一会儿很觉无趣,就跟看守自己的士兵说要鲜果糕饼之类的。哪怕最后要杀头,也得做个饱死鬼吧。
  那士兵被她缠的无奈,只能到君侯面前报告。
 
  第五十三章 聪明的吃货

  仲雪正在官事房里查看军防布图,闻言淡淡道:“她如何说的?”
  “她说要祭天自然要有诚意,没有祭品怎见诚意?”
  “既如此,就拿些与她。”
  把几上一碟鲜果一碟糕饼递给风间,风间转身交给那小兵送出去。
  眼看着那小兵出门,风间问道:“君侯相信那人是要祭天?”
  “自然不信。”仲雪眼皮都没抬,“你去瞧瞧那小儿作什么怪?”
  “诺。”风间出去,不一刻跑回来,摇头晃脑的叹息不已。
  仲雪问他如何了。他很是苦恼该怎么形容,总不能说自己从没见过,这么聪明而又脸皮厚的人吧?
  他一出门就瞧见在宽大的练兵场上跪着一个人,她也不是很规整的跪着,而是以一种让人奇怪的,甚至一眼就能感觉很舒服的姿势跪着。在她面前摆着两碟果饼,而此刻,她左手抓着一个苹果,右手抓一块豌豆蓉糕,左手咬一口,右手咬一口,吃的不亦乐乎。
  遇上有人经过,立刻俯首祈拜,口口声声全是感谢上苍恩赐,就好像那些吃食是老天给的。
  按他的想法,饿了就饿了,绕那么多弯弯干什么?
  仲雪听完回报,不由冷冷一笑,这么聪明的一个吃货,做个百夫长实在是可惜了的。
  他望望天,倒也不忙着罚她,且等一会儿,下不下雨再说吧。
  三春跪在那儿,灼灼烈日照在身上,时间一长就觉炙烤的难受,整个人宛如投入到蒸笼里,不一刻便汗流浃背。后来晒的难受,她用衣服包住头。实在忍不了,便换到一个阴凉处,反正也没人规定她要跪在哪儿。
  吃饱之后,肚子里舒服,心情也似不错,闭着眼有那么一刹差点睡着了。可随着日头一点点西斜,那点好心情也被耗没了。
  若是天黑了还不下雨,她就真的该倒霉了。
  也不知那会儿是怎么想的,为什么说会看天文,她若说在祈求魏国风调雨顺,百姓安居乐业,君侯身体安康,那岂不是什么事都没了?
  可惜啊,现在再说反悔的话肯定不行了,你说老天爷能不能看在她一直没作奸犯科的份上,饶她一命呢?
  祈祷,诚心诚意的祈祷,这回是发自内心的,头磕在地上,似乎格外的响。
  仲雪走出房门,所看到的的就是她猛磕头的一幕。她跪在地上,头一上一下的,那满嘴的糕饼渣滓,都没记得擦干净。
  他走过去,淡淡道:“现在祈祷,是不是来不及了?”
  他的脚伸在她面前,那双深色的做工精致的靴子清晰可见。
  她不由轻叹一声,或者此时认错还能争取宽大处理吧。
  正想说自己错了,自己不懂天文,自己是在偷懒,干脆让他打上三十军棍。还没等她开口,忽发现刚才还艳阳高照的天气瞬间暗了下来,接着天上一声惊雷,似乎整个大地都被震响了。
  三春能感觉到自己嘴角上扬,隐有笑歪的趋势。
  “下雨了,下雨了。”她惊喜叫着。感谢老天爷饶她一命。
  仲雪淡淡:“只是打雷了而已。”
  确实打雷了,干憋了几个闷雷,却没下一滴雨。
  三春脸色一僵,不会真的干打雷不下雨吧?
  见她惊恐的神色,他忽然有些好笑,轻声道:“起来吧。今日且饶你一遭,以后再敢胡言小心你的头。”
  其实他也没想要她的命,只是讨厌有人对他说谎,想要教训一下,现在她晒也晒了,跪也跪了,也便罢了。
  三春依言爬起来,觉得应该致谢,又跪下,“谢君侯恩德。”
  话音刚落,雨就已经下了了,雨不大,却“滴滴答答”下个不停,看着这牛毛似的绵绵细雨,滴在身上有些微的凉。
  她很觉自己这个头白磕了,随后想到自己脸上的药丸见不得水,慌忙站起来,不等跟他告退,就狂奔而去。
  后面风间大骂:“你个小子,好生无礼?”
  三春猫下腰,抱着肚子,“人有三急,大人勿怪。”
  风间哼一声,“这小子,两大盘子果子糕饼都吃下去了,活该闹肚子。”
  仲雪望着她的背影,沉吟一刻,忽道:“跟上去。”
  风间不解,“跟上去做什么?”
  “看。”
  他扭捏,“人家是上茅厕……还是个男的……”
  仲雪冷笑,“叫你去就去。”
  这个叫春的,身上有太多的谜题,他不相信她是那个飞虎军的“春”,一个多年当兵的铁汉子,又怎会像她这样唇红齿白,手脚娇嫩。而且她和三春有太多相似,所以他迫切地要知道,他们两个到底是不是同一个人。
  至于为什么让风间去,而不是他自己。你想啊,他一个君侯怎能为人守茅厕?那多丢人啊。
  当然,还有个最重要的原因,他觉得她很可能不在茅厕,让风间去只是为了确认一下。
  风间去了一会儿,果然没找到三春,问了几个营中人,都不知道她去哪儿了。他暗送了口气,只要不让他去看男人屁股,倒不介意被主公挨骂。
  仲雪没有骂他,他自然也不可能满处找一个要方便的人。正所谓来日方长,只要她在这营里一天,就不怕她露不出马脚。敢在他面前玩心思,那就要瞧瞧到底是谁心眼更多。
  三春其实也没走远,她只是到了伙房里打了盆水,先把脸上的易容药洗净,然后又重新涂上一颗。这个时候离用膳还有段时间,军营里吃饭都晚,不到饭点的伙房是最安静的。
  她迅速收拾完,等到再见仲雪时已恢复了那蜡黄的模样。
  雨停了,眼看着天色已黑,仲雪起驾回府。她回去磕头谢恩,不过从她再出现到车驾远离,他再没看过她一眼。
  她心中稍安,真希望从此以后,他再也想不起她。
  一连两三天,城阳君都没有再来,三春对此甚感欣慰。
  从某种程度说,军营的日子比城阳君府还要好些,至少这里自由,不操练的时候可以随意走动。
  那一日城阳君离开,并没给她安排什么事,她依旧可以过她无所事事的日子,无聊时会骑马出城,在汾水河游个泳,摸几条鱼烤烤,或者去她住过的陷坑躺一躺。
 
  第五十四章 你媳妇是我的

  自从在这里住过几天之后,她似乎喜欢上了这个地方,躺在稻草上望着天空,觉得天就是那么小小一块,心情也跟着平静起来。
  她去过几次后,有一回忽然发现那里被人动过,她做的稻草枕头被人换了个方向,脚底的草垫子也似乎被谁踢了一脚。要不是她一直喜欢头靠着北睡,一时还觉察不出来。
  心里纳闷,次日偷偷过去察看,竟发现城阳君躺在她的陷坑里,头枕着她的枕头,身上还盖着她的衣服,那模样不知有多悠闲潇洒。
  她咬了咬牙,心道,这城阳君真是怪癖,没事老上她家里来干什么?
  被鸠占鹊巢,这个陷坑也不想再来了,每次出城只敢在汾水河畔转转。
  ……
  这一天是个艳阳高照的日子,一大早三春便骑着马出了城。也不知是不是今天打扮的特别帅气,一路上有许多人看她。她颇为得意,就算易了容,以她的身姿也是格外吸引人的。
  来到汾水河,忽然看见她最常抓鱼的地方站着一个人。
  那是个男子,修长的身影背对着她,一动不动的站在汾水河边上。他的袍服雪白,一尘不染,似连日光都不好意思在他身上留下斑驳的影子。他的头发墨黑,更衬托出他发髻下珍珠白色脖颈的诗意光泽,他的背脊挺的很直,好像在这白杨树一样挺秀的身材中,蕴含着巨大坚韧的力量。
  她从来没见过比他更加优雅入画的男子,一种光亮至美的气息从他的面庞感染到了她,让她的心忽然间砰然一动。
  她是见过他的,在奉凌君府一次,在酒楼一次,这回是第三次了。虽离着有几步远,看得不太真切,可他脸上表情忧郁还是尽入眼底,从他的眸子中她感觉到一股深深的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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