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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红帐暖-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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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军队骑行十余日,终于到了秦国。这一路倒也平静,他们顺利的进入秦国境内。
    到了秦国,再想长驱直入是不可能的了,秦国没有第二个奉凌君,所以大队留在边境,仲雪只带着一队亲卫入了秦。
    秦国自古就是荒蛮之地,风土人情与他国不同,人也长得粗犷一些,他们一路走来,见识了不少豪放的秦人形象,倒也颇觉新鲜。
    不过几天就到了秦国都城咸阳,仲雪自去进宫见秦王,留三春一个在使馆里。
    这里的使馆没有高床软枕,陈设也简单的多,尤其没什么娱乐设施,不像楚国有很大的花园,时有歌姬舞蹈娱宾,也不像魏国那样建筑雕梁画栋,食物极尽精美。
    仲雪知道她不喜欢女人玩意,也不喜欢和女人共处,所以出入都让风间陪着,有人和她说说话,倒也不觉寂寞。
    其实三春对风间的印象一般,她喜欢那种单单纯纯的大男孩,不像他这样表里不一。不过跟着仲雪的,不变得表里不一都奇怪了。
    坐在屋里看了会儿书,又喝了会儿茶,忽觉有些烦闷,风间便提议到外面走走。
    当然这个外面可不是大街上,没城阳君的命令,谁敢拉她上街?这个外面就是出了房门,使馆之内的百米之地。
    出了门转了一圈,三春也甚觉无趣,正打算回房,忽然瞧见一棵大榕树站着一个男人,直勾勾地盯着她。
    那是大约四十来岁年纪,一身锦衣,看服色应该是个官员。
    自从做了女装之后,走到哪儿都有人瞧几眼,三春也有些习惯,正想绕过他去,却见那男子忽然扑过来,紧紧抱住她。
    三春一吓,想推开他,那男子已经呜呜哭了起来,从没见过一个年近半百的男人也能哭得稀里哗啦地,那模样还真是难看。
    男子一面哭,嘴里还一面喃喃:“女儿啊,为父是做梦吗?今天终于看见你了。”
    三春本来已经抬起腿准备踹他了,一听这话,立时有些傻,难道这真是自己百寻不到的父亲?
    天上掉什么的都有,掉点雨滴,掉点冰雹,掉块石头,掉个馅饼,甚至掉个招牌下来,但还没听说过能掉个爹的?
    虽然这事有点悬,三春还是很激动,她一直幻想着可以找到爹娘,难道老天看她可怜真的送了一个下来?
    她也抹了把眼泪,高喊一声,“爹啊——”
    “女儿啊,旦啊,我的旦啊。”
    鸡蛋鹅蛋还是咸鸭蛋?
    两人重又抱在一起失声痛哭。
    哭罢多时,眼见着嗓子都有点哑了,三春才恋恋不舍推开他,问道:“亲爹啊,你是谁啊?”

    第七十八章 我终于有爹了

    男子明显错愕了一下,仿佛不可置信的把她从头打量到脚。
    他确信自己没认错人,不由叫道:“女儿啊,你不认得爹了?”
    “不认得啊。”三春点头,要是认得早就去找了,何苦白吃白喝了青两年。
    风间在旁边瞧见,忍不住翻了个白眼,还没见哪家父女相认是这般搞笑的。明明不认识,也能和别人哭这么久?
    男子似是心酸不已,哭道:“女儿啊,你怎不认得为父了,为父是句容,燕国上大夫句容啊。”
    句容这个名三春真心没听过,不过人家难得这么真诚,总不好驳人家面子。更何况她不认得爹,别人却未必会认错女儿,何苦扫了人的兴?便点点头,“我知道。”
    句容大为高兴,携着她的手前往自己处所,边走边询问,这些年她都去哪儿了。
    从跟他的对话中,三春也问清楚了,她原来的姓句,名旦,句旦。对这一点她很庆幸,幸亏她不姓姬啊。
    风间眼见劝不住她,转身跑去送信去了,暗自寻思若是仲雪回来,发现自己突然间多了个老丈人,也不知会怎样?
    三春坦言自己失忆了,在牛山村住了两年,后来才和一个叫青的从村子里出来,然后辗转来到秦国。
    句容沉吟片刻,问道:“青可是一个年近二十的少年?”
    三春摇头,青少说也有二十四五了,和少年实在不沾边。她也不知他为何这般问,问其原因,句容却只笑笑,“约是为父想错了。”
    对于她是如何从家里流落在外,他的说法是,因为战乱和家人走散。还以为她死在兵祸中,谁想老天怜惜,终叫他们父女相认。
    这种说法和珠当年的猜测不谋而合,她是燕国贵女,为了逃避追杀而走失。
    可是不知为何,心里总有一丝疑问,即便是走失,难道就没人找过她吗?她身上的“春”字腰牌还可以解释成遇上战死的魏军,剥了人家衣服穿上,可这里面怎么又牵扯上一个年近二十的少年了?对于这一句。她可不认为句容只是随便说说罢了的。但任凭她再怎么问,句容却绝口不提了。
    两年未见亲女,句容很是高兴。要留三春吃饭。
    三春应了,酒席宴摆上来,句容道:“旦,与为父回家可好?”
    还没等她回答,就听外面一阵“叮哐”声。随后“哎呦”几声惨叫,紧接着是急促地脚步声,然后房门被大力推开,一个玄衣男子大跨步走进来。
    先入眼的是一双幽暗深邃的冰眸子,还没靠近就有一种慑人的气势,邪恶而俊美的脸上此时噙着一抹放荡不拘的微笑。
    “句大人要宴请本君姬妾。怎么不先打个招呼?”
    句容见有人硬闯进来,本来要大拍桌子,忽被他气势所慑。到嘴的粗言立刻收回,换成了三个字,“阁下是?”
    “魏国城阳君。”
    正所谓人的名树的影,城阳君之名天下皆知。就像秦国人可能不知道自己大王叫什么,但绝对知道魏国的城阳君叫什么。
    七国有四位公子都是非常有名。赵国的公子季徇以琴艺冠绝天下,秦国的公子秋澜以剑术称绝。可惜早在数年前就不知所踪,燕国的太子燕丹,要是不死也算是四公子之一,还有就是眼前这位城阳君,他为人称道既不是美貌,也不是琴艺射艺剑艺,而是他独一无二的权谋之术,还有他的残忍冷酷也很为人津津乐道。
    如果其他三位公子是正面人物,那么城阳君一定是个反面教材,但是就是这样的反面却在七国名声最盛,就连远在燕国,又不太过问朝事的句容都有所耳闻。
    句容的反应也很正常,先是手哆嗦了一下,然后身子开始哆嗦,看那样子竟似要昏倒?三春忙伸手搀住,她很好奇地看着仲雪,实在想不到他会有这么大的震慑力,跟他相识也有段时间,他时而霸道,时而幼稚,时而睿智,时而又办傻事,但却从没见过他做过什么残忍的事。或者,那些人只是在以讹传讹。
    毕竟是自己爹,总不好叫他吓坏了,她笑了笑问道:“君侯怎么来得这般急?”
    仲雪轻哼一声,“我的女人要跟人跑了,怎么不急?”他说着不免瞪她一眼,这傻女人,别人说是她爹她就信吗?
    不待人相请,他已经跪坐在句容对面,然后很“客气”地从句容手中抢过酒杯,自斟自饮。
    句容想讽他两句,可看他那脸色终没能敢,只问:“君侯前来所为何事?”
    仲雪冷笑,“本君倒要问大人想如何?”
    句容道:“旦是我之娇女。”
    “有何为证?”
    “她的相貌与娇女一般无二。”
    他冷哼,“天下长相相同者甚众,大人怎么确信是娇女?”
    “娇女耳垂肥厚,其上一颗红痣。”
    仲雪一听立刻跨过案几就要去翻她的头发。他们两人隔着一个宽大案几,几上放置着一只烧鸡,一碟牛肉,一壶酒,一盆鱼汤,还有小菜若干,是很丰盛的一桌席,不过被他大步一跨,带倒了酒壶,脚尖踢翻了鱼汤,连带反应的,烧鸡牛肉也滚在地上。
    三春见机的快,立刻向旁一滚,躲过哪盆鱼汤,句容就没那么幸运了,整盆的鱼汤倒在身上,那壶酒也很幸运砸到他头上,紧接着“噼里啪啦”,一大片碎响,整个案几都青岛了。
    三春身上也溅了不少汤汁,她正要爬起来,仲雪已经到了,他的手把她的头发掀起来,对着她的耳朵看了一遍又一遍。她的耳垂上真的有痣,一个红色的小痣,不仔细看还真瞧不出来。
    三春被他扯得耳朵疼,心中不由暗叹,他要看痣跟她说就是,搞这么大阵仗干什么?
    翻完,仲雪把她扶起来,转头望向句容,表情淡淡,“句大人倒没说错,她还真是你女儿呢。”至少身体是。
    再看句容,傻傻的坐在那儿,一动不动,大约是被这激烈的跨越运动给吓着了吧。
    仲雪再问一遍,他才答道:“然,然。”
    他的心脏还没平复,就见仲雪突然躬身一礼,“如此,就请把女儿许配给本君吧。”
    从没见过见第一面就求亲的人,刚才他翻看三春耳垂的样子也是,那么无礼,那么无视于他。再看看自己这一身的脏,句容真觉自己要气死了。他积了一肚子的怒火,指着门,大吼一声,“请出去。”
    仲雪也不介意,居然含笑着对他一礼,随后才迈步走出。
    看来自己今天确实太急切了一些,也难怪把个平时老好人似地老头气成这样。不过三春能找回自己身份倒也是好事。燕国句容之女吗?身为贵女,他想娶她为妻也更容易一些吧。
    本想把她带走,看在他们父女刚相认的份上,就给他们一夜相聚吧。
    ※
    三春没想到自己有朝一日能认回自己亲父,心里甚是喜悦,尤其句容当众介绍“这是小女”时,那种甜蜜感瞬间溢满整颗心。
    曾多少次做梦,梦见自己和父母亲同聚一堂,吃着小菜,喝着小酒,聊着小天,整个厅堂回响的全是他们的笑声。这样的情形,就是睡着了也会笑醒的。只是可惜的是自己想做英女,带个军功回家去的愿望要彻底泡汤了。
    第二日,仲雪来接她,回到他的住所,她的心还是甜滋滋的,一有机会就跑到句容那儿跑。
    句容跟她提过几次,要带她会燕国去,她毕竟是个贵女,没名没分的跟着城阳君实在不妥。
    三春也很想跟他回家,可以见见她娘,还有兄弟姐妹什么的也说不定。但是仲雪这人可不是那么容易说服的,除非她能把他一起带去。可是她也知道,以他的恶名,若突然出现在燕国的家里,不吓死几个都难了。
    跟句容说了此时从长计议,她会想办法说服他,至于什么办法,目前尚未想到。
    从句容住的地方往回走,路过仲雪房间时,突然听到有人在里面说话。
    都说好奇心是女人的天性,听小话也是其中一项。其实她平常也不听的,可今天鬼使神差的竟想去听听他在和谁说小话。
    耳朵往门缝上一凑,只听了一句,霎时身上的血都冷凝了。是青,说话的居然是青……
    他那一句,“君侯想要什么条件尽管提。”带给她的何止是震撼。
    青,一个与她一同从牛山村出来的人,何时有能力让城阳君提条件了?
    心中一惊,不小心踢到房门前的一个花盆,“啪嚓”一声,花盆打碎,瞬间房间抢出两个人影,两人两把宝剑刺向三春的颈项,她吓得魂儿都飞出九天,根本忘了该呼救还是求饶什么的。
    青的剑来得太快,等发现这人是三春时已经来不及了,还是仲雪见机反应,剑尖一偏在他剑上一抵,两柄剑隔着她的头发边刺下去,刺在门框上,那叫一个入木三寸。
    真难得这个时候三春还能笑得出来,没当场尿裤子真是风度太好。
    青扔下剑扶起她,“你怎么在这儿?”
    三春苦笑,“这才是我要问你的。”

    第七十九章 咸菜豆腐谈婚论嫁

    两人在一处交谈,完全无视于仲雪的存在,青本来还想告辞一声,被她一拉只能跟着她走了。
    离得好远,都能感觉到仲雪那张脸所散发出来的颜色,想必是非常好看的。
    青有些好笑,问道:“你怎么和城阳君在一起的?”
    “这都是巧合。”
    她也不知自己和仲雪是怎么回事,反正稀里糊涂地就在一处了。不过要是让青知道自己逃跑都能逃到城阳君那儿,估计很想揍她吧。
    有些心虚,想着要先声夺人,便轻哼道:“青总问我,你又为何和城阳君一起?”
    青迟疑了一下,“有点事希望他帮忙。”
    三春想要再问,他却不肯说了,脸上表情是那种酸酸的心痛。
    她知道他心里一直有事,虽然他从没跟她当面提过,但她能感觉到这事对对他非常重要的。
    “你要做什么,告诉我,或者能帮上忙。”只要她去说,仲雪应该会同意吧。
    青摇摇头,他的事牵扯太大,实在不想把她牵连进去。
    安慰似地在她肩头轻拍了一下,他笑道:“你只要安安稳稳的过好日子就行,少操点心,尤其不要和那个城阳君瓜葛太多。
    三春也笑着拍了拍他的肩,一副哥俩好的样子,“你放心,城阳君那样的人物,又岂是咱们这两盘咸菜和臭豆腐能高攀的了的?”
    青嘴快地抢先,“我是咸菜。”言外之意臭豆腐是她。
    三春被他这样子逗得肚子疼,咸菜臭豆腐之说,源于一年前的某一天,家里中午没了菜,只两碗干饭,她嚼得没滋味儿。便敲着筷子唉声叹气:“没有菜,有点咸菜豆腐的也是好的。”
    青白了她一眼:“咸菜是没有,豆腐倒有些,不过是臭的,配你倒合适。”
    这会儿重提此话,想起曾经的无忧无虑的日子,两人都不禁叹了口气。一旦走出村子,就真的都变了,往常的生活也再也回不去。
    青叹道:“我现在争来斗去的也就罢了,只希望你能好嫁一好夫。生一壮子,外面那些糟心头疼事还是交给男人吧。”
    三春知道他是好心,既然他不想她帮忙。也不能强求。又听他说生子,便故意打趣他,“你不肯娶我,要我和谁生子?”
    青笑笑,“且等我三年。或可娶你。”
    两人本都是玩笑,可听在别人耳中却大不相同。话音刚落,就听一人不阴不阳地声调,“一盘咸菜和一盘臭豆腐谈了这许久,都到谈婚论嫁的地步了?”
    三春回头,看见缓缓踱步而来的仲雪。忽觉头皮开始发紧。
    对于一个小心眼又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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