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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地秋-第7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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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笑花哭泣的泪水。
柳月朗紧张到定格已失神的眼睛。
万湖京和曹格仑焦虑的面容。
刘英喆扯高气扬肥圆的脸。
授教室,电台。。。。
慢慢地周围的一切也渐渐地清晰起来。
“陈大公子,王亚樵的住所在哪里?”紫玫瑰待陈思弦恢复了八成,冷嗖嗖地问,一双冷艳的眼睛映入陈思弦的眼中来。
陈思弦无力地望了一眼大家,然后朝紫玫瑰无力地摇了摇头。
“陈大公子还真是有共党的风范那,一副大英雄的气概,宁死不屈。”刘英喆皮笑肉不笑的表扬起陈思弦来。
陈思弦看着嚣张气扬的刘英喆,轻蔑地说“刘英喆,你别白费心机了,想把我强加弄成红色1号,你就可以立功邀赏了,我告诉你,我不是红色1号。”
“哎呀呀!我好怕啊,你不是红色1号,我岂不是冤枉了白洲城鼎鼎有名的陈大公子,我把陈大公子给打了,我以后定是吃不完兜着走了。”刘英喆说罢扬起皮鞭“啪”的一声一抽在了陈思弦的脸上,然后干笑着说“你宁死不说,是吗?你就是想死也要把王亚樵的住所给我说出来,别耽搁我大好前程。”
刘英喆越说越愤怒,好像陈思弦真的是耽搁他国防部长一职的前程那般愤怒。
说着,说着,又要扬起手中皮鞭。
“诶!刘英喆同学,你先歇一歇。”戴挥挥手。
刘英喆看见戴发声了,恨恨地把皮鞭扔到了地上,坐一旁歇歇去。
陈思弦死活不开口,还真是拿他没辙,自己也累了。
如果抽他筋,剥他皮,剁了他手指,挖了他眼睛,可以让他开口说出王亚樵的住所,刘英喆真是毫不犹豫去做。
当然这些只是他的想法,也是军统教他学习使用的极刑。
极刑一般不轻易使用。
戴不是不同意刘英喆使用极刑,而是认为使用极刑的时间还没到。
审问是要按照循序渐进,软硬兼施的结合。
无论是地下党,还是亲共分子,他这些年来审问的人数不计其数,方法多少是总结了出来的。一般人只要软硬兼施大多数都会招供的。尤其是像陈思弦这种富家子弟,硬的使用了不少,皮鞭也是挨的七七八八了,疼痛会让他的意志力慢慢薄弱下去。
所以他决定使用他一直教大家的一种方法,硬的不行,再来软的。
不管结果是什么,这是审问的一种方式。
戴决定采用软的方法试一试。
因为他知道陈思弦用硬的不灵,他死活不说,你就是打死了他,他也是不说。
打死了他,去哪里找王亚樵的住所,他费了九牛二虎之智慧才找出来的红色1号,决定不能白白就浪费掉。
于是他思来想去,决定再亲自来询问一次。
刘英喆和紫玫瑰应该也是累了,让他们歇一歇。
戴自己亲自来问一问。
他走到陈思弦的跟前,惋惜地说“陈公子,你家不愁吃,不愁穿的,为什么非得去参加地下党做这些亲共的工作,据我所知,这些事情危险又不讨好,想我戴某对你们不薄,就是知道了你们之前参加过爱国同盟会,我戴某一一概不追,你现在倒好,出卖了党国,出卖了委员长,你真是让我心痛,现在给你机会,你还愿意说吗?只要你说出王亚樵的住所,我会看在大家对军统一片忠心的份上,放你一马。”戴说这个话的时候,是看着大家的,好像不止是对陈思弦一个人说的。
“陈公子,怎么样?考虑清楚了吗?只要你说了,你还是个大活人,如果你不说,这些人一会都可以回家,就你自己走不出这个院落。”戴把手搭在了陈思弦的肩上,好像突然看见陈思弦的胸膛受了伤一样,惊呼起来“陈公子,你疼不疼,你快点说了吧,说了省的再遭受这皮肉之苦。”
“戴处长………我不是红色1号,我不知道王亚樵的住所,我……怎么说的出来他居住的地点?戴处长……我不是红色1号,你们这是…………
屈打成招。”陈思弦说完又把头坠了下去。
刘英喆打在他身上的鞭痕让他的疼痛叠叠重重,全身疼痛无处不在,无可遁形,以致他每说一句话都要费尽全力。
戴没想到陈思弦把他的一片好心劝说全当耳边风,这些天他可是一直对这个青年娃采用劝说和包容的态度,现在就是事实摆在了眼前,他还是希望陈思弦能够自动坦白,这样至少能让他尽量好低调处理整个桂系的关系。
他只想抓捕王亚樵,不想因为陈思弦牵连出整个桂系的复杂的关系来。
可是陈思弦不知好歹,不识抬举,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戴听见陈思弦反反复复地说他不是红色1号,心头的怒火终于爆发了出来,他托起陈思弦的脸,一字一顿地说“陈大公子,你这是不见阎王不落魂,不见极刑不开口。”说罢恶狠狠地把陈思弦的脸一推,气急败坏地走来走去。
“戴!你就不要和他浪费唇舌了,这种人骨头里都是共党的魂魄,劝说无用。”紫玫瑰见戴发火了,更是火上浇油。
戴想起这些天的忍耐和包容,脸色一沉,张嘴大声喊道“上……刑!”
☆、148 混乱
门外的士兵立即抬进来一盆烧得正旺的火盆,戴从火盆中中抽出一把烧的通红的小烙铁,伸到陈思弦的面前说道:
“王亚樵的住所在哪里?”
陈思弦咬紧牙关,屏住了呼吸……
红通通的烙铁在陈思弦的眼前晃来晃去,也在大家的面前晃来晃去。
戴缓缓地扬起了手中的烙铁。。。。
呲呲作响。。。。。
然后是冒起一阵青烟。。。。
然后是空气中飘散着皮肉烧焦的味道。
吕一倾等人在这样的判断中默默地闭上了眼睛,只等待那样的结果。
刘英喆睁着大眼睛,他希望这个方法可以让陈思弦开口,这样他就可以得到戴的的赏识,说不定那天他真的可以当成委员长的红人。
紫玫瑰眼睛凌厉。
“报告!梧州急电!王亚樵已经死!”一个士兵匆匆来报。
“什么?”戴一下zi跳了起来,把手中的手中的烙铁往地面一扔。
“谁死了?你再说一遍。”戴好像不相信自己的耳朵,朝门口冲进来的士兵接二连三着急地追问。
“报告戴处长,刚才梧州蓝衣社来电,说是王亚樵突然出现在梧州,拒绝逮捕,现已经将其击毙。”士兵缓了一口气才把这个重大的情报一五一十的给戴汇报完整。
在场的所有人听到这个消息都倒吸了一口凉气。
“王亚樵死了?他死了?”戴喃喃自语的说,脸上的表情像是释放,又像是痛苦。
这个是朋友又是恩师的人终于死了,死在他的手上。
只见他低头沉默了几分钟,然后又抬起头说:死了也好,死了也好,恩恩怨怨就此终结!
紫玫瑰望了一眼被折腾的快不成人形的陈思弦,脸上浮起一丝奇怪的表情,然后朝刘英喆说:给他松绑!
刘英喆惊呆了,也吓蒙了。
王亚樵已死!这个消息太让他震惊了。他本来以为他加大力度审问陈思弦,从陈思弦的口中挖出王亚樵的住所地址,然后立个大功,没想到功没有立成,反倒错审陈思弦。
没想到戴处长如此草率,他也跟着错,事情完全的走出了他的想象和愿望。
他蒙了,他呆了,他知道自己摊上大事了。
戴处长可以拍拍屁股一走了之,而他走不了。
白洲城名门世家的公子被他打了,他要吃不完兜着走了。
“刘英喆,你还不给陈思弦松绑?”黄笑花朝刘英喆大喊起来。
“松绑?就算是王亚樵已死,陈大公子也是红色1号。”刘英喆脖子一硬,心一狠,干脆让陈思弦背着亲共分子的名声,这样一来他不至于回头被陈思弦报复。
说这个话的时候,刘英喆的内心是忐忐的。
但是事到如今,他得给自己过失找到借口,再说了红色1号是陈思弦可不是他刘英喆判断的,是戴处长和紫玫瑰一口咬定的。
陈思弦就是红色1号。
不能松绑!
决不能松绑!
“刘英喆,你在找死吗?现在王亚樵已死,红色1号早已经没用了任何意义,陈思弦从早上到现在都再被你们折磨着,也问不出来什么证据,现在都下午了,你不想回家,我还想回家呢!”黄笑花随手抓起面前的电报台朝刘英喆砸了过去。
这个鬼地方,她早就受够了。
她要回家。
刘英喆眼见黄笑花一个电台砸了过来,急忙一个转身,把黄笑花砸过来的电台躲开了。
黄笑花看见刘英喆躲开了她砸过去的电台,气呼呼地抓起旁边柳月朗面前的电台又砸了过去。看着他一副狗奴才的模样就不顺眼,下还不肯给陈思弦松绑,恨不得一个电台就砸死他。
陈思弦是白洲城的民团代表,她总得带着他回到绿洲城治安队,给他爹一个交代,不然他爹怎么向白洲城全城人民交代?
之前戴和紫玫瑰口口声声的说陈思弦是红色1号,加之又是自己无意的用错了陈思弦的身份代码,才弄出了陈思弦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他不是红色1号的罪证,现在王亚樵已死,不管谁是红色1号,都已经失去了追查的价值。
她要把陈思弦带回绿洲城治安队。
该死的刘英喆还在拿红色1号说事,她就气不打一处来。
她要砸!
砸死刘英喆。
刘英喆没想到黄笑花又拿起一台电台砸他,这次躲避不及,速度慢了一点,被黄笑花砸在了左手和肩膀上。
刘英喆的衣服也被黄笑花砸过来的电台划破了,手臂被刮去了一大片皮肉,鲜血渗透了出来。
“黄笑花,你想杀人吗?”刘英喆一边捂住左手,一边抄黄笑花大喊。
“杀人?呵呵!杀人也是你教我的,我就是要杀了你这个卑鄙小人!”黄笑花说着又拿起吕一倾面前的电台砸了过去。
“妈呀!戴处长,救我!”刘英喆看见黄笑花的电台又砸了过来,急忙躲到戴的身边去。
“电台没砸中刘英喆,“嘭通”一声掉到地上,整个电台四分五裂的散开了。
“黄笑花你疯了吗?”紫玫瑰大声喝令。可是黄笑花好像根本就不怕紫玫瑰,又或者她是被压抑的太久,今天终于是要发泄她的怒气一般,她疯了似的又跑到之前陈思弦坐的位置上去,拿起那电台又要砸过来。
一边胡乱的抓起电台,一边大骂:我就要砸死你个刘英喆!你个卑鄙小人!
黄笑花在砸刘英喆。
刘英喆在躲避。
紫玫瑰在阻止黄笑花。
黄笑花继续大发雷霆要砸刘英喆。
吕一倾和柳月朗也追追着去劝阻黄笑花。
整个授教室一片混乱。
“放肆!”戴黑着脸站在了授教室的中央。
大家都被戴的一声“放肆!”给镇住了。
鸦雀无声。
黄笑花刚刚抬起的电台,硬是被戴楞楞地镇在了半空中。
曾元均见状,悄悄地走过来,把黄笑花举在头顶的电台取了下来,把电台线路安置好,然后才走回他原来的位置站好。
“曹格仑,曾元均,你们去给陈思弦松绑,刘英喆你和士兵把所有的电台清理好,这件事情待我回来再说,你们全部人在治安队集中,一直到我们回来。紫玫瑰,走!我们现在就去梧州。”戴说完抬脚就走。
脚步匆匆。
紫玫瑰也匆匆的跟了出去。
☆、149 你怎么能这样?
“三哥,你没事吧?”吕一倾待戴和紫玫瑰一离开授教室,就立即冲到了陈思弦的身边去,手忙脚乱地帮他解身上的绳子。
曾元均和曹格仑也一起走了过来解绳子。
那边黄笑花和柳月朗也快步地走向前面来。
“我。。。没事。”
陈思弦朝吕一倾等人无力地笑了笑。
他朝大家说没事,实安慰大家而已,他当然有事,他被皮鞭抽打了大半天,全身没有一处不伤,没有一处不痛。
曾元均和曹格仑帮他解开身上的绳子的时候,不小心触碰了一下他的伤口处,他立即痛的浑身哆嗦起来。
“陈公子,你先歇一歇,我们一会再扶你回治安队。”曾元均说完又朝吕一倾和柳月朗说“一倾,月朗,你们两个给陈公子好好清洗伤口,包扎一下,我们一会回治安队。”
“三哥。”吕一倾看见陈思弦满身的皮鞭痕迹,想起他刚才被紫玫瑰和刘英喆的皮鞭抽打着,不知道有多痛,差点又被戴烙铁,心头一紧,眼中的泪啪嗒,啪嗒的掉下来。
衣服打开了,陈思弦身上的鞭痕让大家触目惊心。
曾元均和曹格仑看的把头扭开,不忍心再看第二眼。
黄笑花看得大骂刘英喆,骂着骂着,她又要朝正在一旁整理电台的刘英喆冲上去,就要要大打出手。
无奈一旁的士兵拦住了她。
“刘英喆,你这个卑鄙小人,待我回到治安队,我定让我爹一枪毙了你。。。”
“刘英喆,你死定了。。。”
黄笑花打不到刘英喆,只得大骂不停。
“三哥,你一定要忍一忍,一会我们就可以回到绿洲城治安队了。”吕一倾一面轻轻的为陈思弦褪去身上的衣服,一面安慰他。
“一倾,你要再轻一点,陈思弦的伤口一定好痛!”黄笑花看得心头不断地缩紧,尽管她常常在治安队看见有士兵训练受伤,甚至断手,断脚,但是也没有看见过像陈思弦身上的伤口那么的恐怖。
吕一倾的手很轻,很轻。
柳月朗的手也很轻,很轻。
可是大家都明显地感觉到陈思弦因为强忍着疼痛身体而而微微颤抖着,一声声苦苦压抑让他的呼吸也变得粗重和短促。
“水,我要喝水。”陈思弦被吕一倾和柳月朗的清理而疼的大喊要喝水。
曹格仑慌忙给他端了一杯水。
柳月朗按照治安队的常用治疗法,给陈思弦服了一颗强效镇痛药,约摸半个时辰,陈思弦才在清理伤口的过程中睡了过去。
他睡了,柳月朗和吕一倾才能横下心来清理他的伤口。
吕一倾在柳月朗的协助下,终于把陈思弦的所有伤口包扎好。
曾元均又让大家在授教室陪伴陈思弦休息了1个小时,然后万湖京端来一碗白粥给吕一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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