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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陵艳异编-第7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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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才这一切发生得太快,那大火几乎一瞬点燃了囚车; 随后被苏绮罗燃引自身,仿佛一爆。
旁边的玉山师这时傻了眼,宁升也傻了眼; 那玉山师才引水来灭火。
中山道人方才也看得愣了; 被宁茗的一声大喝下,才想起了虎符,于是伸手与谢流离争夺起来。
苏三与众妖这时反应过来; 群情激愤,呼喊着冲了上去。
场面一时混乱。
宁升眼见那火险些烧到自己的车,连忙让人后退,大叫:“灭火!”而后又转身去; “将温妃与高秀扣下,”脑袋又转过来,“灭火; 中山道人给我抢过虎符!快,朕要虎符!”
囚车的火很快被扑灭; 而谢流离与中山道人、众妖与禁军都已经混战起来,禁军的飞箭如玉; 那天上的鸟类也扑簌抓人,不时间,有鸟种箭落地; 有人被啄断了头,一群秃鹰飞上来撕咬那身体上裸/露的脖颈。
妖们伸手一爪一掌,仍就各个遵守约定保持人形,却能以一敌五地向前突进。
苏三一把抓着昏昏欲死的宁茗,将他推到苏绮罗的囚车前。
囚车已经被浇灭了。
“看见了吗?”苏三问。
“娘亲……”宁茗已经毫无生气。
“是人骨。”苏三揪起他的衣领,以传音的方式渡到他的耳中,“是你母亲以死保存了人形,她不只是为了那虎符,她是为了你,为了苏家。苏家不可暴露,你是皇族的血脉,你更不可以暴露。她为了证明自己的清白,为了什么?你好好想想,这一切的牺牲,是否都是为了你能以皇子之尊生存下去,若你不振作,便不配你母亲所做的一切!为你母亲报仇,杀了那宁升!”
苏三的话如雷声阵阵,传导进宁茗的耳边。宁茗的眼睛张得很大,宁茗转头去,看见了那车舆上的宁升。
宁升嘱咐手下,“快走!”
那公孙子就在车下,吩咐士兵推车撤离。宁茗忽然大喝一声,跳将上他的车去,“你还想逃?你想逃去哪里?”
宁升顺势望向公孙子,要他拉他一把下去,那公孙子见到宁茗眼中爆红血丝透出的杀气,顿时手抖松开,脚下一打滑,向着远处奔逃开去。
“魂杖!”宁升见跳不下,拔出腰间长刀,宁茗一手抓住那到,眼见那刀根本就伤不了他分毫,宁升这才大惊失色。
宁茗道:“你说,我母亲到底是什么?”
“是人,是人……”宁升尽量安抚他,想让他安顿下来,“四哥,你方才瞧见了,不是我要杀你娘亲的,我只是想要那个虎符,我只是想要你用虎符换你娘亲罢了……是谢流离不给,是那温妃与高秀,竟然射箭杀了你母亲,对,是温妃,你找她去报仇去!”
宁茗的脑袋恍然有一丝糊涂,手中微一迟滞,那宁升竟然脱逃出去,向着后妃卧房躲去。
宁茗这时才发现,于是迅疾追上,那宁升已经跳入了后妃当中,眼见宁升奔来,他便随手抓了一名女子推过去抵宁升,一个一个,宁升吩咐侍卫道:“快快快将那杀害苏昭华的温氏抓过来!”
侍卫这时乱做一团,哪有听他的,宁升跌跌撞撞,往后面急窜,看见一座屋子,便迅疾躲进去关上了门。
门中,榻上躺着睁开眼的魏瑶。
仍然不生不死一般,躺在那榻上。
“皇上怎么来了,听着外面好生热闹。”
宁升在地上往前疾奔几步,握住她的手。
“朕自顾不暇了。”宁升擦得血红的手,抚摸住魏瑶,“朕想给你一个江山,还你一个大魏,但你得多等朕一会儿。如果朕能得不死,虎符到手,一切便安了。”
“如果皇上死了呢?”
宁升抚摸着她的脸,“就算朕命不好,没能让你得见朕真正的君临天下。”
魏瑶的唇微微动了动,“我没有想看见天下,我只想看六螺城的海,我不记得大魏,我只记得你。”
宁升笑道,“妇人怎么这么迂腐……”
伸出手去,目光柔软,正想去再摸一摸魏瑶的脸。
原先他手干净的时候,已经不愿意再摸她了。
现在手戳破了皮,血污满手,倒觉得他们终于又一样了。
门被宁茗一脚踢开。
混乱当中,宁茗如风而至,将那宁升一把拉出去。
那便是魏瑶最后一眼见到的宁升。一个帝王,狼狈地脸皮抽搐,被人从后提着衣裳,拖出了房门。
宁茗将他拖到一座山坑之中,这是皇帝陵在轨道进入塌陷后,留下的一个小坑。宁茗将宁升扔在了里面。
“四哥,我们是兄弟……”
“谁跟你是兄弟,你看看我的脸,”宁茗将他压在底下,脸越发靠近他。宁升不敢不看,看着看着,宁茗的脸突然变成了一颗狐狸头!
宁升脑后的冷汗溢出,“狐……狐……”
宁茗没有给他说话的机会。
一拳一拳地打下去,将他的脸打成了猪头难辨。
随后用鱼竿将他捆绑了,走上去。他不会就这么轻易地杀死这个人。
另一边,谢流离与中山道人的打斗正酣。
谢流离的符已呈下风,那中山道人处处逼近,有好几次险些被他得逞。
谢流离越发觉得不对劲,越是望见他的眼睛,就越发的熟悉。
在那中山道人致命一掌袭来时,谢流离不躲不闪,让他劈过来。
而她只是欺近,剥下了对方脸上的人皮面具。
他没有劈下,这是比剥下面具看清对方脸庞,更明晰的事实。他不忍心劈下。
“二哥……”
中山道人的面容展现在她的眼前。熟悉的剑眉星目,与她相似的脸庞,只是模糊的光亮在他的眼睛里,瞳孔如猫一般。
“二哥,我好想你。”
中山道人望见她眼角掉下一滴泪,忽然心上着急,伸出手去接那滴泪。“阿筠别哭。”
“阴兵断道。”
谢流离口中默默地一念。苍天之中闪电劈下,沙尘卷起如龙吸水,紧接着,从地下钻出的狂风将中山道人的眼睛迷住。
在一片昏黄之中,符咒包裹着从地裂当中出现的魂灵窜到中山道人的身前,谢流离用朱砂在他的脚下画了一个圈,随后阴兵便飞空而至,如同城墙一般将他包裹起来。
“阴兵……阿筠,你不想活了,你竟然要用阴兵来杀我?”
谢流离站在一边,望见地府阴兵将他如茧子一般包裹,而无论他做什么,都逃脱不出这群阴兵的力量。
“我不想杀二哥,我想二哥应该先去一个地方。等以后时机成熟,我会作法换你回来。”
二哥最怕的是被人画地为牢,一直以来都是一样。
谢流离早已经对这个中山道人有所猜测,可真正面对他的这一刻,才知道,原来自己也能如此的狠心。
宁昱曾经告诉她,那个将他的魂魄放到尸人身上的人,很是思念他的妹妹。
在撕下他的面具前,谢流离就已经准备要用阴兵来做最后的一搏。
眼前的人太强大,她除了动用秘术借兵,她没有别的办法。
再撕下他的面具前,她已经施法动用了阴兵,而“阴兵断道”只是最后的指令。
一切木已成舟,无论眼前是谁,都将被阴兵拖下地府。
中山道人的身躯被瞬间拉下去,在吸龙卷中,望着谢流离。
谢流离伸出手,想去触碰他,可也已经触碰不到了。这秘书一发,便是玉石俱焚。她也会受到惩罚,而眼前的二哥也无法得救。
“阿筠……”
中山道人被迅速地拉下,地崩山裂之间,他的身体被推搡入黑暗。方才只是为她接了一滴泪。
中山道人望过去,谢流离突然跪在了地上,哭了起来。
他刚想恨一恨她,却忽然又低低地道:“阿筠别哭。”
随后就被沙石泥土掩埋,沉入了深渊底府。
谢流离手中握着虎符,抓了抓地上的泥土,随后徐徐地站起。
高举起虎符,三足乌在天边鸣叫起来,围绕在她的周身。
谢流离提着最后一丝真气,向外面疾呼:“众位将士,先皇遗诏,先皇宾天之后,太子殿下登基,我即为他的妻子。如今我代我夫君恳请诸位,为太子殿下而战。”
此时恰恰好地,宁茗提着宁升被捆绑的后领,走到谢流离身前,将宁升仍在地上。
宁升得嘴已经被打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
禁军将士望着虎符,再望了一望这眼前的宁升。
众妖收了手,首先跪了下去。自然,他们跪的并非世俗的虎符,而是那熔铸血液的金虎符。苏三道:“吾等愿为太子殿下鞍前马后,听候调遣。”
犹豫中的禁军陆陆续续有人跪了下去,重复起了这句话。
谢流离的手颤抖不止,“那便,回京。”
作者有话要说: 明天中午最迟十三点,最终的故事奉上……
第97章 结局第一
宁昱死守在京城之外; 火烧一片尸人大军; 然而火焰中,那些尸人开始重新耸动; 向着城门带火前进,在烧掉最后一分残魂腐彘前,丝毫不退缩。
那是中山道人重新催动的人偶。腐烂脏器与残魂做成的人偶; 便是大军的将军; 统帅着他们前行。
他的木偶,他想要绝灭这个人世的决心,他对这个世界的兴趣; 都仅仅在此。
这是他喜欢做的事情,从让木偶变活,到让死人变活。
母亲……他想起母亲。在阿筠阿笙的还提时,母亲就已经离去; 真正见证母亲死去的,也就只有他与大哥。大哥被他看作是市侩、迂腐的朝臣,没有太多情感; 而他才是真正爱母亲的人。
他那时便想着……为什么死去的,不可以复活?为什么从地府取出灵魂; 却要忍受天罚的代价?
总有一种办法,是能让所爱之人复活; 而又不会受到惩罚的。
可“让母亲复活”的心思,渐渐演变成操纵人偶的欲望。母亲没有复活,而千万个孤魂残魂所滞留的脏器得以借尸还魂; 重新走向这个世界。
但却只是为了他已经迷失的心智罢了。
火彘尸身仿佛被什么东西催动得更加厉害,他们一个挨着一个如踏跳板一般飞快地踏进城墙上,猛扑向人群,将士奋勇抵抗。
宁昱在战火之中,想到六螺城的那一战。
那只不过是始作俑者的演练,来嘲笑世俗人类的渺小。但人并不渺小。宁昱坐镇城墙,指挥迎敌,将一个个的火彘尸身投入到更大的尸群当中。
他们的速度再快,也只有三万。他们的手脚再快,也拿不了刀枪。宁昱与众将一起呼喝歌唱,各个儿精神百倍。
城内的疫群发狂愈演愈烈。
突然之间,两个爬上墙来的尸人将他摁倒在地上,一直掐在他脖颈,跪在他的胸膛,一只踩踏着他的右手。宁昱的左手向跌在地上的刀抓去,脖颈感到窒息。
“千万不能妥协!”他的脑子里想到谢流离的身影,便愈发振作,努力探刀。身旁已有将士冲上去砍那尸人,但它们不觉疼,也不松手,定要置人于死地!
宁昱的胸前泛出了朱红色的光,很快地,那朱红色便拼凑成符文字样,倏忽间,化为一阵强大的推举之力,将那尸身生生推开。
而那尸身的手还握着宁昱的脖颈,此时也被那朱红光芒撕裂。
是荷包。
宁昱将那脖颈上的手指掰开,扔在一边,温柔抚摸着自己胸膛的荷包,自言自语,“傻丫头真是无所不在。”
说着说着便对空笑了,诸将士看他死里逃生,上来问询,却见太子殿下只是傻笑,大约是活过来在庆幸吧。
……
宁嵠将所有的人隔绝在这一座座宅院之内,这些围困疫民的人群渐渐开始扑向墙边的火。
一个一个前仆后继地扑向火中点燃自身,将火势引着。他们不是尸人,因而能感知到烧灼的剧痛,许多人在地上滚爬,互相抓抱、碾压,还有一些不畏剧痛的,拼命爬墙向外博取生路。
宁嵠的军队将外围也团团围住,但凡有人出来,便会以枪刺杀。
而不知何时方休。
有部下向宁嵠道:“干脆……全屠了。”
宁嵠狠狠瞪他一眼。
凌楚替他说话道:“此间未犯病之人还有许多,更何况现下信使已经带来消息,是那妖人木偶操纵作祟。虽然犯病的必须处死,但那时为怕他感染到城中去,不得已而为之。咱们如何干的了那灭绝人性的事。”
那部下讪讪低了头,宁嵠道:“家中父母安好?”
那部下答:“在郓城,一切安好。”
宁嵠点点头便走开了。那部下仔细一思,不觉汗颜。宁嵠不过是问他一句父母,以让他唤起对这些疫民的同情。
忽然天上降下闪电,宁昱与宁嵠在不同处仰头望去,只见到风卷残云、地上烟尘滚滚,黄沙罩目。
诸人以袖挡风,片刻之后,那风沙安定下来。再看时,狂暴的疫民尽皆摔倒在地,而未发病的则抱在一起大哭了起来。
城墙之上滚落的尸体砸在下首,风沙来过后,所有仍在攀爬的活尸,都静止了下去,一个个或躺,或站,如同他们死去时那般宁静。
宁昱抬头望着天空,心思涌动:“是阿筠……”
还未过太久,前面尘土又飘飞起来,紧接着是十五万浩荡的禁军走来。宁昱下令作战准备,此回能辨别得出是对手是人而非实体,宁昱笃定心思,与将领道:“本宫亲自带人下去守城!”
“不可!”
“尸人一战众将士已经疲乏,本宫要亲自下去,振奋士气。”说着便大喊一声,带人下城迎接新的一场战斗。
禁军越发靠近,谢流离骑着马走在前头,宁茗押送着宁升走在后头。这十五万禁军的身后,还有各宫嫔妃与各色大臣,正都徐徐走来,面相定云门。
谢流离放飞了白鹭秋千,秋千一路直飞至宁昱的肩头,它身体肉圆,颤颤巍巍地站稳后,低头以鸟语同他说话。
原来……真的是阿筠。
谢流离兴奋极了,跨着马快步上前,远远地,望见一身戎衣褴褛,满脸焦黑的男人,站在城门最前面,正微笑地在迎接她的归来。
本来的整装待发,倒像是接自己媳妇儿回家了。
这十万大军迎门的阵势,可没有哪一个后妃享受过。
谢流离的白驹跑得飞快,迎着宁昱而上,一路甜笑着走到他眼前去,将手里握着满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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