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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闺冤家-第18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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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小子怎么跟颜小九凑到一块的？”蒋正熙咽了嘴里的一口粥也挑眉问道。
“嗯？”颜若玖不喜“凑”这个词，便有些不悦地哼了一声。
“呃……你们怎么遇到的。”蒋正熙有些讪讪的，立刻识相地改了口。
“还不是担心小叔你嘛！”瞧着蒋正熙的样子，蒋霄汉心里偷乐直撇着嘴道。
“王府里……”蒋正熙有些担心。
“放心吧，我都帮你搞定了！”蒋霄汉拍着胸脯道。
“那就好，算我没白疼你小子！”蒋正熙倒是松了一口气道。
“嘿嘿，小叔，能不能跟您商量个事啊？”蒋霄汉看着蒋正熙心情好了一些，便眯着眼睛笑得不怀好意。
“什么事？”蒋正熙有些狐疑地挑眉。
“嘿嘿，也没别的事，就是，你能不要老动不动就揪我耳朵啊，真的很伤。”蒋霄汉嗅着鼻子嘟囔道。
“咳咳，噗！”蒋正熙还当蒋霄汉会趁机敲他一笔呢，可万没想到这小子竟然只是心疼自个的小耳朵，蒋正熙瞬间被气得哭笑不得。
“小叔！”蒋霄汉以为蒋正熙呛着了，有些紧张地站起身来。
颜若玖忍不住失笑道：“坐下吧，他没事，蒋正熙，嗯。”
蒋正熙从颜若玖手里接过手帕，一边擦嘴一边无奈道：“就这事？”
“嗯！”蒋霄汉愣愣地点点头。
“哎……你……”蒋正熙都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这有些白痴的问题了。
“哎，昨个你确实是狠了点，要不是我们及时赶到，他的小耳朵还真不一定呢。”颜若玖也笑道。
“嗯，就是，就是。”蒋霄汉也认真地点头。
“成成成！以后少揪你耳朵就是了。”蒋正熙真不觉得那是什么大事，可蒋霄汉和颜若玖却一脸认真的模样，蒋正熙只好无奈地应了。
“嘿嘿，那可是小叔你说的，颜姐姐作证！”蒋霄汉兴奋道。
“好好好！”蒋正熙无奈摇头。
颜若玖也还是一脸笑意。
蒋正熙被笑得尴尬，很是心虚道：“你笑什么啊？”
颜若玖勾勾嘴角，没有接话，样子很是恣意。
“哎……颜小九，你笑什么啊？”越是这样，蒋正熙越是不解。
“怎么？还不能笑了？”颜若玖白了蒋正熙一眼，没有直接回答。
“你！”蒋正熙又是一脸吃瘪的郁闷模样。
一旁的蒋霄汉也忍俊不禁。
“你小子笑什么啊！”蒋正熙拿颜若玖没辙，可不代表收拾不了蒋霄汉嘛。
这不，气恼和尴尬全朝着蒋霄汉发了过来。
蒋霄汉被问得越发控制不住，笑得更是大胆了。
“蒋霄汉！”蒋正熙真是狠不得，现在下地，立刻拧着他的小耳朵才好。
“小叔！没您这么差别对待的，颜姐姐也笑了呢，你怎么不朝她气恼呢？”蒋霄汉果真是看热闹不嫌事大，这火上浇油倒是轻车熟路啊。
“蒋霄汉！”蒋正熙真的气了。
“哎呦！小叔叔，颜姐姐，我答应娘就出来一会的，现在都好久了，我，我我得回去了，小叔叔交给你了，颜姐姐，再见！”蒋霄汉眼见情况不对，立刻嚷了个借口，便溜之大吉了。
留下蒋正熙气恼得直砸着一旁的迎枕。
颜若玖却忍不住笑道：“哎，你有这么一个侄子，平日里肯定不会无聊的。”
“哼！你喜欢，给你啊！”蒋正熙郁闷道。
“呵呵，我？免了吧，一个颜文修都都够我受的了，再加上这么一个，我还活不活了！”颜若玖撇嘴笑道。
“哼！你还知道！”蒋正熙翻了一记白眼道。
“哎！干嘛啊，霄汉就是年纪小了点，可他比你懂事多了。”颜若玖嘟囔道。
“你哪看出来那小子比我懂事了？”蒋正熙不服气道。
“呵呵，最起码他知道家人会担心他，他舍不得。”颜若玖话里有话。
“你……哼！”蒋正熙不笨，颜若玖话里的意思他听得明白。
“干嘛？我说错了？”颜若玖装作一脸无辜道。
“我酒量很好的！”蒋正熙愤愤道。
“嗯！十坛子，还没昏死过去，那是真不错。”颜若玖嘲讽道。
“颜小九！”蒋正熙不乐意了。
“我夸你呢！这也不行啊？”颜若玖一脸无奈。
“小爷我不傻！”蒋正熙白了颜若玖一眼。
“嗯，不傻，不傻把自个喝成这样啊？”颜若玖挑眉道。
“你！”蒋正熙有些不想回答这个问题。
“心里很不舒服对不对？比那次在山洞里看到的还不舒服，对吗？”颜若玖端坐着问道。
“没有！”蒋正熙不想去想那个问题。
“你那次也是这么跟我嚷嚷的。”颜若玖一脸不信道。
“我……没有……”蒋正熙有些闷闷道。
“我知道，那事你期待努力了很久，难受也是正常的，换了是我，我也会伤心难受的，不过……”颜若玖停了下来。
“不过什么？”蒋正熙抬头问道。
“不过……我不会为这点事连命都不要了。”颜若玖一脸认真道。
“我……我不是……”蒋正熙想要解释，可却发现他不知该从何说起。
“我信！”颜若玖知道蒋正熙现在心比脑子更乱，可，以她对他的了解，要说蒋正熙仅是因为这样的刺激就要寻死，她绝对不会相信的，但是昨夜，她着实有些吓到了。
“你……”蒋正熙没想到颜若玖会如此回答。
“呵呵，怎么了？”颜若玖看着蒋正熙吃惊的样子失笑。
“那你刚刚还……”蒋正熙不解。
“那不是配合你嘛！”颜若玖倒是把责任推卸地一干二净。
“配合？你确定？”蒋正熙一脸狐疑，刚刚那样子就差动手了，那叫配合？一点面没留，也能是配合？蒋正熙不信。
“不然呢？你刚刚在气头上，我们怎么劝你都不会听见去的，我只能配合你了。”颜若玖一脸无辜地耸耸肩道。
“颜小九，你……”蒋正熙反应了过来，指着颜若玖甚是无奈。
“成了，不用谢的。”颜若玖按下他的手，装作无所谓道。
“喂！你刚真吓到我了！”蒋正熙有些不忿道。
“你昨个吓我一次，我今个还你一次，也算是扯平了嘛。”颜若玖笑道。
“不带你这样的，我还当你真不管了呢……”蒋正熙对刚刚颜若玖的冷情还心有余悸呢。
“我要是不管你，你会好好地躺在这吗？”颜若玖横了蒋正熙一眼。
“呼……”蒋正熙很是郁闷的叹了一口气，可就是不舍得再计较了。
“行了，这粥也吃完了，待会你喝了药，就再休息一会吧。”颜若玖看着蒋正熙有些精神不济，便起身想要出去。
“颜小九！”蒋正熙叫住了她。
“怎么了？”颜若玖回头。
“你……再陪我坐会吧。”蒋正熙一脸脆弱道。
“哎……好，我再陪你坐会。”颜若玖有些不忍心了。
“嗯，坐这。”蒋正熙很自然地朝里挪了挪，拍拍腾出来的一块空地道。
颜若玖也不矫情，放下碗，就挨着蒋正熙坐了下来。
不知为何，不知从何时起，只要有颜若玖在，蒋正熙就是觉得莫名心安，有这么一个朋友在身边，蒋正熙才能彻底放松下来。
“要不要喝水？”因为不愿提起那件事，颜若玖坐了下来，不知该说些什么，便只能没话找话了。
“你……怎么都不好奇我出了什么事呢？”蒋正熙倒是挺主动。
“砚台已经跟我说了个大概。”颜若玖玩着自个的手指道。
“所以呢？”蒋正熙皱眉。
“我就是你朋友，可对于你私隐的事情，只要你不愿意说，我也无权过问，当然，更不会主动提起了，免得惹你不快。”颜若玖说得倒是实话。
“那你是知道了？”蒋正熙闷闷道。
“嗯！差不多。”颜若玖点点头。
“呼……你觉得我是不是很可笑？”蒋正熙鼓着勇气问出了心底里的话。
“可笑？”颜若玖倒是不解了。
“是，可笑，你都提醒过我很多次，可我还是一意孤行，以为只要够努力，她有朝一日一定能看到我的，我以为这一次就是了，可惜……可惜还是什么都不是……我所有的努力却比不过五哥的一个笑容，我难道不可笑吗？”蒋正熙自个都觉得自个傻得可笑。
“我不觉得，只要是认真去爱的人，不管成与不成，结果如何，都不会沦落到可笑二字。”颜若玖认真回答道。
“不会吗？”蒋正熙皱眉无奈笑道。
“不会，就像你常说的，你爱她是你的事，她爱谁是她的事，你用尽全力去爱，那就够了，我不觉得可笑，反而，我更欣赏你为了爱的这份执着。”颜若玖笑得温暖道。
“你？”蒋正熙皱眉。
“当然，你昨天那种喝得要生要死的架势，我可不欣赏哦。”颜若玖一脸笑意道。
“颜小九……”蒋正熙觉得心里蓦然一暖。
☆、第二百六十七回 劝
“哎……我知道你心里难受，可昨天那样的法子真的不是办法。”颜若玖抿着嘴道。
“那……那我又能怎么办？上去质问他们？那样只能让我更难堪。”蒋正熙心里又抽痛了。
“那……你想要放弃了？”颜若玖皱眉问道。
“放弃？五年了，我舍不得，我真舍不得，我就是喜欢她……”蒋正熙一脸无措。
“我知道你喜欢她，可你也看到了，她更喜欢五皇子啊。”颜若玖歪着头提醒道。
“呼……我知道……我彻底知道了……”蒋正熙一直不愿面对现实，一直还在心里暗暗欺骗自个，甚至逼着颜若玖一起骗自个，可现在，他亲眼所见，他如何还能逃避呢。
“喂！你打算怎么办啊？”颜若玖戳戳一脸失落的蒋正熙问道。
“我也不知道。”蒋正熙真的是不知道。
“你……嗯……要不要和五姐当面讲清楚啊？”颜若玖问道。
“当面……不……不……”要是当面说了，他怕是连单相思的幻想都要破灭了。
“可她到底是欠你一个说法啊。”颜若玖觉得颜若岚无论如何都该食言而肥。
“我……”蒋正熙痛苦了。
“你是怕彻底说明白了？”颜若玖看出了蒋正熙的纠结。
“嗯……”蒋正熙没有隐瞒心里的担忧。
“可这样似是而非，拖拖拉拉的也不是办法啊。”颜若玖觉得这般拖泥带水的，不该是蒋正熙的风格。
“可是……”蒋正熙还真得是纠结了。
“蒋正熙，最多就是再被拒绝嘛，又不影响你继续喜欢五姐姐。”
颜若玖觉得反正颜若岚是心知肚明，只不过不愿意主动戳破伤了蒋正熙，可这欲拒还羞，似有似无的暧昧，却已经伤到了蒋正熙内里。
既然不喜欢，那就该干脆果断的拒绝，而不是这样时有时无的给点甜头，让蒋正熙误以为有机会，越陷越深，到时候，再说拒绝那才是真的伤人，颜若玖很不喜欢颜若岚这样的作为。
“颜小九，我真得舍不得……”蒋正熙还在留恋。
“蒋正熙……不管你有多不舍，五姐姐她确实没那么喜欢你……你……你这样逃避也不是办法……”颜若玖语重心长道。
“我知道……”蒋正熙陷入沉思。
好半晌，颜若玖也没有说话，她心里清楚，不论她如何劝说，这件事最后还是要蒋正熙自个来做决定的，她无权左右什么，虽然她真的有些心疼蒋正熙痴傻的样子。
里屋安静了，外屋，吃饱喝足的砚台，困意来袭，靠在椅子上打盹。
午后初春的暖阳透过窗纱落了一地，蒋正熙盯着温暖的阳光，似笑非笑地想着什么……
当夜，蒋正熙又在费子冉这休息了一晚，待体力恢复了一些，便告辞回了长公主府。
接下来的日子里，颜若玖照常要到内学堂去。
可是一连数日，她都没见到蒋正熙的人影。
还是通过费子冉的转述，她才知道蒋正熙的一些零星状况，颜若玖心里莫名还是有些担心的。
毕竟那日之后蒋正熙到底想通没有，她一点都不清楚，颜若玖真的怕蒋正熙再闹出些什么不好的事来。
颜若玖担心之余，都有心找颜若岚去了，不过到底还是忍住了，可她就是莫名地不放心。
同样不放心的，还有早就看出蒋正熙不对劲的长公主。
再三追问，蒋正熙还是闭口不谈，可他那惆怅幽怨的样子，长公主看着心疼心急。
一连数日，蒋正熙都是无精打采的。
虽然，他每天还是往宫学里去，可却根本就是心不在焉。
蒋正熙好不容易才有点喜欢上读书，可如今又恢复到一页不翻的地步，真是急坏了一众学傅，也愁怀了长公主。
不过，这些颜若玖都还不大清楚，毕竟她没有和蒋正熙朝夕相处。
这日，下学，颜若玖往宫门去，远远便瞧见砚台一个人急匆匆地往宫里这头来了。
颜若玖撇下方璇和卢秋沫跑了过去。
砚台见到颜若玖一脸欣喜道：“颜姑娘！”
“可是瞧见你了，你们家公子怎么样了？”颜若玖有些着急地问道。
“哎……”一提起蒋正熙，砚台便有些无奈了。
“怎么了？”颜若玖心里有些担心道。
“哎……不瞒颜姑娘您，我们家公子，从元宵那日之后，就一直萎靡不振，郁郁寡欢的，情况不是很好。”砚台如实道。
“那他……有没有说什么啊？”颜若玖问道。
“公子要是肯说那就好了，长公主问了不知多少次了，可公子就是什么也不肯说，只是一个人发愣，闷着，哎……小的我也是担心不已啊。”砚台叹道。
“那……他现在在哪？”颜若玖问道。
“被皇上叫去了。”砚台道。
“啊？”颜若玖愣了一下。
“哎……这不是长公主担心嘛，想让皇上帮着问问看。”砚台解释道。
“那你……”
“公子吩咐过，那件事，小的打死又不能说，所以……”
“我明白了，那你家公子最近有没有见过我五姐姐？”颜若玖又问道。
“没有，公子这段时间都是长公主府，宫学，直来直往的，根本不想见到外人，哎……小的担心再这么下去，公子真的会憋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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