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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也不会放过你-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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伸筷子给她夹了一块红烧肉,“多吃肉,你太瘦了。”
太瘦了,不好摸。
单单对他挤眉弄眼,试图让他收敛一点。
许梁州哪能不知道她在想什么,装作不明白,他今天就是在摆出一个态度给他姐看。
许梁州懂,他姐不会轻易干涉他的感情,但少不了会插手去查,查到什么也好,什么都没查到也好,总之,这个人只能是单单。
谁也不能动。
许茗勾着笑,不知在想什么。
倒是席竟忽然笑道:“年轻人,感情就是好,腻腻歪歪的看的我都羡慕了。”
许茗横了他一眼,他顺势握住她的手,放在嘴边亲了一口,“嗯,现在我也有点年轻人的感觉了。”
许茗冷笑,“人老了就要服老。”
许梁州笑的荡漾,呵,每次看他姐在姐夫面前吃瘪都觉着身心舒畅。
许茗和席竟是联姻,感情不深,至少许茗是这么认为的。
两人同床共枕的次数少的可怜。
不过,许茗不怎么喜欢席竟,徒有其表。
看起来是温文尔雅的教授,本质上可也黑着。
席竟勾唇,不怎么在意她的话,大掌抚摸她的发丝,凑近她的耳,“不管我老了还是我死了,你都是我的妻。”
许茗没说话。
这顿饭吃了两个小时,许茗差不多摸清楚了单单的大概,留下个不反感的印象。
大门口,两拨人分道扬镳。
许梁州搂着她的腰,低头,“诶,你什么时候也带我见见你妈妈?”
他迫不及待了。
单单秉承吸取教训的态度,“我妈不喜欢你。”
“嗯,我知道,家长们都不怎么喜欢我。”
单单被他的话逗笑了,“你也知道自己不讨喜?”
“打你哦,挤兑我。”
单单把脸凑过去,“你打啊,两边都给你打。”
只要他下的去手。
许梁州捧住她的脸,“吧唧”印了一口,还有水渍。
单单脸整个皱起来,“脏啊。”
“你又不是没吃过。”
单单抬手就要掐他,他跑了两步,日光下笑的绚烂,“你不给我亲,我也不给你掐。”
“你有本事别跑。”单单气道。
许梁州站稳在原地,“我不跑,就在这。”
单单却又不动了,过去了也抵不过他。
“那你过来啊,怎么不敢过来了?”
单单垂眸,咬唇,“那你转过去。”
哟呵,这是要来后背杀?
他乖乖的背过身,殊不知,单单悄无声息的挪动着步子,然后朝着反方向跑掉了。
还好许梁州回头看了看。
这脚下可真利索,跑得顺溜。
他腿长,三两步就跟了上去,将人拦腰抱起,睨着她,“你再跑啊。”
第四十五章 福祸
国庆假期; 单单在公寓里窝了七天,天气太热,地铁站公交上也全都是人。
而许梁州却是上进好学起来; 学医每年的期末考都相当于是重历一次高考; 课业繁重,且必须要学精了。
毕竟将来是要救死扶伤的。
许梁州这七天里每天上午和下午都要去实验室; 空余的时间也只是在晚上了。
他的母亲期间来过电话,让他把单单带回家看一眼; 许梁州沉吟片刻; 只是用没时间三个字来搪塞了。
经历上一次两人的争吵; 许梁州学到的第一件事,就是要过问她的意见,免得弄得她不开心。
当然; 他自己心里是偏向带回家,早点让家里人知道没什么不好的。
许梁州的母亲把他的说辞告诉了许父,许父不屑的笑笑,搂着娇妻亲了亲; 也只有傻妻子相信她的好儿子的话。
放七天的假,跟他说没时间!!?
骗谁呢?
他老子一个电话直接打到许梁州的手机上,话语简洁; 只有一个意思。
把人带回家看看吧,现在带不回来以后也不用带了。
许梁州在假期的最后一天早晨跟单单提了一句,他问:“你想不想去我家看看?”
单单端坐在电脑面前,手速飞快的在键盘上敲打着; 她在赶近现代史纲要的论文,三千字呢,才刚起了个头,也没听清他说了什么。
“啊?我没听见。”
许梁州在家穿的休闲,宽松的T恤套着,赤脚踩在毛毯上,随意的很。
他走到沙发那边,把她眼前的电脑往茶几上一放,点了待机。
他叹了口气,坐在她身侧,将人抱过来,分开她的双腿,让她坐在自己的腰间,两人四目相对。
“我爸妈想看看你。”
单单垂下眼,手指不自觉戳着他硬邦邦的胸膛,出声时带着点埋怨的意味,“你爸妈怎么知道的啊?”
许梁州好笑,抓住她作祟的手指头,很无辜的表示,“虽然我也想说,但真不是我说的。”他想了想,“应该是我大姐告诉他们的。”
他跟着又问:“你不愿意去?”
“没有。”
都去的不去的地方了,没什么不愿意的,只是她觉着有点早。
许梁州抿唇笑笑,“那就晚上去吧。”
说完,也不给她反应的时间,捧着她的脸,对着他垂涎已久的地方亲了下去。
她身子骨细瘦,盈盈一握的腰,很好掌控。
他的视线顺着她宽大的领口看下去,暗光扫及她白皙的肌肤,想到每个夜里自己在她身上为所欲为,在她嫩滑的娇躯上留下他的痕迹,小腹又是一紧。
单单也感觉到他的变化,娇俏的臀被硬邦邦的部位顶着,硌得慌。
她圈住他的脖子,垂首埋在他的肩头,脸上微热,低低道:“我累。”
许梁州勾着她的腰,呼吸间的气息有些沉,“嗯,不动你。”
他最终是靠着一身正气和意志力将欲望给压下去的。
许梁州大半个身子靠在沙发上,一双大长腿随意的搭着,单单大半个身躯都倒在他的胸膛上,睡得安然。
待他睡醒已是中午十二点钟了,许梁州动作小心的把她抱到卧室中,盖好被子,转身进了厨房。
一个多月来,厨艺总算有了长进。
果然聪明的人,学什么都快。
单单是被香味勾醒的,迷迷糊糊的摸到餐厅,瞌睡虫也都跑光了。
“吃饭,吃饱后换身衣服,我带你去我家。”
单单夹了一小块排骨,刚咽下去,“啊?我没说要去。”
许梁州揉揉她的发,“没得选,我家里……嗯……也挺好玩的。”
还养了几条狗,要是无聊的话,她还能逗逗狗。
吃完饭后,单单换了件淡蓝色的无袖连衣裙,外面配了件小开衫,温婉可人的打扮,也是她向来的穿衣风格。
许梁州开的车,也不知道他从哪里弄来的车,他父亲即便是在他上了大学,也没有解禁。
车子近两年他父亲是不会让他碰了。
一方面害怕他自己出事,另一方面更多的还是害怕他撞到人家。
年轻气盛的男孩,最让人放心不下。
单单坐在副驾驶座上,他开的不快,绕是如此,在经过三线开外的公路上,还是出了个小车祸。
车窗前,他的视野中忽然冒出一个小男孩,为了避开,方向盘猛的往左打,险险避开了孩子,车头撞上绿化带上。
撞得不严重,只是他的额角破了一个口子,涓涓的血流了下来,看上去可怖。
单单没什么事,身子因为惯性往前冲了冲,脑门给撞疼了,等她回过神来,才看见许梁州趴在方向盘上一动不动的。
她脸色一白,青葱般的五指扯上他的衣角,带着哭腔,“许梁州,你没事吧?”
她摇了摇他的手,“说话啊。”
许梁州脑袋有些沉,但还是清醒的,她的话他都听清楚了,只不过看她关心自己,有点舍不得好了。
他坐正了身子,抬手抹了抹额上的血迹,血团让他这么一抹开,显得更慎人了。
“我没事,别慌。”
单单心口一缩,看着他额上冒血的模样,整个人都不太舒服了,唇上的血色陡然褪去,面色煞白。
两种画面在她脑海中盘亘交替。
她想起来那次她经历过的匪夷所思的幻觉,不,不对,那不是幻觉。
那就是她死后,他的未来。
那个孤零零的、如同行尸走肉般存活的他,那个浑浑噩噩,最后却毅然决然的一枪打死自己的他。
他无声无息的躺在地面上,靠在她的墓碑旁。
单单是真的被吓到了,“去医院,对,我们赶紧去医院。”
许梁州抽出纸巾,将面上的血糊糊给擦干净了,又用纸团堵着这个伤口,“没多大事,不用去医院。”
单单不信,怀疑的目光在他的伤口处打转,血很快就又浸了纸团上,红白交错。
“要去的,先去医院。”
许梁州小时候受过比这更严重的伤,也不觉得有什么。
他调笑,“这么担心我啊?那好,我们去医院。”
单单抖动着唇,后怕感还挥之不去。
原来失去一个人是这样简单而又容易的事。
她眸色复杂,当年,他应该也很难过吧。
两人下了车,单单不让他瞎动弹,用自己的手机打了保险公司的电话,来处理后续。
至于那个忽然出现在马路中间的男孩,安然无恙的站在不远处。
他的母亲从后面上来,抱着他就跑了。
临走前,还用一种歉意和心虚的目光往这边瞥了瞥。
许梁州冷哼了声,没打算计较。
又是熊孩子一个。
这条路上不是很好打车,许梁州用了叫车的软件。
等了将近二十多分钟。
烈日当空,晒的不行,许梁州松了手,将额头上的纸团往垃圾桶里一丢,跑到车上的后备箱里,找了件外套。
单单跟在后面,不满他的粗糙,嘟囔着,“你干嘛呀?这血又流出来了,你怎么不知道爱惜自己???”
许梁州听的心都软了,很是受用。
他指了指自个的额,“没事啊,你看都凝住了。”
他把手里的外套递给她,“拿着。”
单单无措的接过来,却不知道要拿着干什么。
许梁州叹息,指尖点了点她的眉心,“傻不傻,盖在头顶用来遮太阳。”
单单“啊”的张大了嘴,他索性自己拿了过来,举在她的头顶,帮她遮住了日头。
单单心里一软,面对着他,踮起脚尖,努力的往上拔高自己的个头,伸手够到他的额头。
香软的小手覆在他的伤口上,咬唇轻声道:“我帮你捂着。”
许梁州敛眸,眼中的清泉都能将人溺死其中,他心想,这次车祸出的真他妈值。
第四十六章 电话
许梁州在医院简单的包扎之后就赶回了家。
单单不太喜欢医院的味道; 许是曾在医院度过漫长无望的一段时光。
许家的老宅大门两侧还有人把守着,威严壮阔,单单静静的立在门外; 看了好一会儿; 才敛回目光,她逆着光; 许梁州心里竟多出丝丝不安来。
搭着她的肩,抿唇问道:“怎么了?”
单单侧身; 抬头仔细的凝视着他; 尽管伤口被白纱包裹着; 也丝毫不减他的帅气,高挺的鼻梁,她描绘了千百遍也喜欢极了的眉眼; 薄唇微抿,多出些许禁。欲的气息。
她展颜一笑,摇摇头,“没什么。”
许梁州看出她心里有事; 想追问来着,硬生生忍了下去,到底是不喜欢她瞒着自己的。
在他心里; 还是更想她事无巨细都告诉自己,虽然那不太可能。
客厅里的许父许母已经在等了,许茗也回来了,至于他那个神龙不见尾的二姐; 又是出去采风了,赶不回,只是在微信上通知了许茗,让她拍张照给她看看。
她也想知道是什么人收服了自己的弟弟。
许母现在已经退休了,原本是名大学教授,虽不年轻了,但气质还在。
她是个很温柔也很讲道理的女人,单单从没有在她这里受过气,反而从许母这里学到过许多人生道理。
许茗开的门,许梁州懒得看她,换好鞋拉着单单的手就去他妈面前晃了。
许梁州眯着眼笑道:“妈,我回来了。”
许母第一眼关注到的就是他额头上的伤,忙问:“这是怎么弄得?”
许梁州握着他妈的手,“出了个小车祸,没什么大碍。”
许父听见这话当场就发飙了,重重的拍了面前的茶几,怒目圆睁,瞪着他,“你还敢碰车!?我不是告诉过你,两年内不许你碰的吗?全当我的话是在放屁是不是?之前的教训记到脑子里了吗?”
许梁州沉下脸,“爸,我有分寸的,不会出事。”
“不会不会,你说不会就不会,我看你是自找死路。”
车祸两个字在很长的一段时间里,是许家的禁忌。
许梁州在被迫回江南读书之前,在首都出了一次车祸,撞伤了人,不过他没有逃逸,忍着伤痛打了120。
被撞的人的伤情不及他,后来私下调解,治好了,又赔了钱,才算了结这事。
而许梁州却是在病床上躺了三个月,期间差点挺不过去,重症监护室的病危通知单下了不少于三个。
单单忍不住站出来替他解释一番,“伯父,他是为了避开行人,才撞到隔离带上去的。”
她有些护短,“伯父,这事真不是他的错。”
客厅里顿时静默了下来。
单单才发觉自己说的话很突兀,这才第一次上门啊。
她脸腾的就热起来了。
许梁州黑着的脸顿时就转晴了,弯下腰,在她耳边说了句,“我媳妇儿就是对我好啊。”
许父冷哼。
许母出来打圆场,拍了拍他的肩,“你啊,放这许多天的假,都不回家看看。”
“忙着学习。”他严肃的回答。
许母看向他身边的人,问:“你就是单单吧?他大姐跟我说过了,多好的一孩子。”
单单缩的跟乌龟似的头才有勇气抬起来,,“伯母好。”
她记得许母是在两人结婚第七年时,外出旅游,出车祸的。
这辈子如果阻止她那次的出行,应该就不会有事了吧?
晚餐时,许母也没怎么问单单家里的情况,大概是在许茗口中了解到了,几个人围绕在餐桌前,这顿晚餐吃的还算愉悦。
晚饭过后,许父拉着许母就去散步了,剩下他们四个人。
许茗趁着单单不休息,偷拍了张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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