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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蚀骨-第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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硝烟味迅速地在画室内四散开来,常舒阳的肩膀因后坐力感觉到了些许的麻痹。他右手持枪,左手一撑就从地板上爬了起来。
没空去看也懒得去看主席台上乱成什么样子的常舒阳转身就走。他的目的已经达成,多留百害而无一利。
另一边,在女卫生间里的阎海几乎屏住了呼吸。收好了笔记本电脑的他在听到看台方向传来骚动的同时冲出了隔间,三步并作两步走地离开了女卫生间。
——骚动发生的那个瞬间就是最好的、也是唯一适合阎海离开女卫生间的时机。
一旦常舒阳开了枪,不管他有没有击中金芳仁、达成射伤金芳仁的目的,场内都会大乱。在这种混乱的场景之下,谁还能顾得上到卫生间附近去或者是注意卫生间附近有什么人?警卫们都忙着追查开枪的狙击手在哪,慌乱的学生们哪怕注意到了阎海不寻常的举动这种时候也没有心思去质问阎海些什么。
再说发生了那么大的事,想必看台上已经是大乱特乱。如此情况之下无论是教师们还是警卫们都不会让学生乱走。逗留在看台之外的学生又是极少数。只要抓住骚乱开始的这个瞬间,不管阎海从哪里出来,引起他人怀疑的机率都会非常之低!常舒阳早就想到了这点,却是故意没有把这一点告诉给阎海知道。
阎海要是引起了不必要的怀疑确实会给常舒阳带来一点麻烦。不过也只是一点而已。常舒阳有自信自己能很快能洗清阎海身上的疑窦。况且——
序幕已经拉开,前奏已经结束。一旦闻暮雨的计划开始实行,大众会关心的对象只有一个,那就是金芳仁。到时候是谁要射杀金芳仁就不再那么重要。而一个身上没有硝烟反应,显然也没有在狙击现场的高中生哪怕做了看起来有点可疑又有几个人会在乎呢?
能让闻暮雨看到阎海没用至厮、起了和阎海断交的心对常舒阳来说已是好事一件。当然要是阎海注意到了最佳的撤退时机,没有惹出一点麻烦的让事情结束,常舒阳也不会觉得失望。
人各有所长,阎海专精的东西他常舒阳未必擅长。常舒阳不会自大到认为自己无所不能,只要有自己在闻暮雨就是无敌的。相反,正是因为察觉到了闻暮雨的目的,理解了闻暮雨的行动方式,常舒阳才越发地觉得闻暮雨需要左臂右膀。要是阎海是个能用的,在他对于闻暮雨来说没有了价值以前,常舒阳都不会介意让他被闻暮雨利用。
完全不知道自己这是无形中被人考了一道,心脏狂跳的阎海匆匆忙忙地向着看台的出入口赶去。还没到出入口,阎海就看见出入口有人不断推推挤挤地冲了出来。那是些胆子特别小又特别容易慌乱的学生。
这些学生冲出看台出入口才像是解了魔怔一样大口地喘起了气,谁也没有太在意自己身边的都是谁。一开始想要往回走以避过这些学生的阎海见状干脆心一横靠了过去。他脸色并不好看,混在推挤出来的学生们当中倒也像个被吓得慌了神的胆小鬼。
常舒阳走得不慌不忙。现场警备人手有限,监控摄像头又还没有恢复。金芳仁的手下们忙着关心自家老大以及自己的饭碗,十有八/九正向主席台赶过去。等这些人得了命令来抓自己,自己早就从市体育馆里脱身了。
此时,远在高层公寓里的闻暮雨正在睡眠之中。话虽如此,她睡得并不安稳;紧蹙的眉头、不均匀的呼吸以及忽高忽低的体温注定她随时都有可能醒来。
或许真的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最近每个晚上她都会梦见杨玉洁那张得意又丑陋的脸,李全那佞笑着对自己伸过来的手,李立那双冷漠又鄙薄的眼,梁宇轩、牛爱琳、钱可儿、朱雯不屑一顾又尖刻入骨的视线。
还有,李云那无头的尸体。
“——————————”
倒抽一口冷气,闻暮雨猛地睁开眼睛从床上坐起。她冷得瑟瑟发抖,又热得出了一身的汗。睡裙黏在她的肌肤之上,带来了令人不快的触感,她却是无心去管。只瑟瑟着抱紧了自己的双臂。
……为什么自己就重生在了三个月前呢?如果自己重生在十年前、三年前,甚至是一年前,自己就有可能保护父母、保护住自己最重要的家人了。
独自活着,独自承受被人夺走至亲至爱的痛苦。重生究竟是上天给自己一个活下来复仇的机会,还是上天对自己过去的无能愚蠢的惩罚呢?
第67章
想得多了,闻暮雨也就有些怔忪。寂静之中,被灰白的光线涂抹了整个身躯的她缓缓地恢复了平静。
——重生是上天对自己得惩罚又如何?得了惩罚更该明白一个道理:人为刀俎,我为鱼肉。若不想被人刮鳞剔骨、拆吃入腹,便只能化为刀俎。即便无心化为刀俎鱼肉他人,也不能做弱肉一块。
弱肉强食。明知自己羸弱却还不拼命变强的弱者,注定没有生存下去的权利。
因为噩梦,闻暮雨睡意已经全无。她索性脱了睡裙去淋了个浴。温热的水流抚过她乌黑的发,苍白的脸以及疲惫的身体,带走了些许的倦意,却是带不走潜藏在闻暮雨心底深处的杀意与恨意。
这个时候,躺在附属医院里的杨玉洁早已醒来。早些时候她一见到儿子,一双老眼就被泪水所浸泡。这些天来所受的委屈、惊恐、不满不甘全部都化为眼泪从泪腺里涌出去,杨玉洁可怜兮兮地哭着向儿子伸出了手。
“儿子——”
“你和我爸究竟是怎么了?”
开口就是语气不善的质问,李立也不问自己的亲生母亲一句:“你还好吗?”他的神情中没有一心半点儿的关怀、怜悯或是同情。倒像是嫌杨玉洁和李全给自己添了不少麻烦那样一脸的嫌弃。
“怎么好好的我爸就动起手来了?”
李立才不管杨玉洁是不是因为自己的话而怔住,神情中的希望一下子如泡沫般破灭。光是叫李全一声“爸”就已经让他感到了无限的羞耻。再想到自己面前这个看起来可怜的老妇也不是个省油的灯,李立更加心烦意乱。
之前医院里的杨玉洁还没醒,李立看了她一眼,等着护士来查过房就去向医生打听了杨玉洁住院的相关事宜。大清早的,医院里医生不多,唯一一个有空的年轻医生正要下班。虽然知道自己把人阻下来肯定会惹人嫌弃,可是为了理清杨玉洁的入院手续、弄清楚要花多少钱在杨玉洁身上,李立还是拦下了那年轻医生。
年轻医生正是昨夜与闻暮雨相谈甚欢,并且十分钦慕贤淑孝顺的闻暮雨的男医生。他本就睡眠不足,好几天都没怎么休息。眼看着马上就能回去睡觉了却被人拦下,心中早已积了一肚子火气。
再一听李立说自己是五号病房病人的儿子,想到为没有血缘关系的亲戚垫付了医药费,还实心实意地通宵陪床的闻暮雨,年轻医生顿时冷笑了起来。
这病人的儿子真是个好儿子。自己老娘被人捅破了肚皮他没第一时间赶到医院也就算了。好歹你空闲的时候抽五分钟时间联络一下医院问问自己老娘是不是还活着吧?没托人看望自己老娘,没托人代自己处理入院事宜。非要等到人一个弱女子垫付了所有的医药费,陪床陪到没血缘的亲戚过了危险期才姗姗来迟地出现在医院里……这胖子一大清早的在这儿是装什么孝顺呢?
想到这些,年轻医生对李立是再无一点好感。说起话来是横挑鼻子竖挑眼,每一句都透着些刻薄。李立没想到刚见面的人会对自己如此无礼,偏巧这年轻医生还没有一句话说得是错的,他确实来得迟了,也确实没有想到要托人来照顾杨玉洁,更没有想过要托人来付杨玉洁的医药费。
说句不好听的,赶回滨湖城的路上李立满脑子都是对父母的不满。只想着这对脑子构造和自己完全不一样的愚夫蠢妇又在拖自己后腿。又哪里会想到要去关心这两人呢?所以这个时候听着年轻医生含沙射影的讽刺,李立面上维持着礼貌的恭敬,想要反驳却没有能够反驳的言词,只能把所有不满的冒头全部指向了没事找事的杨玉洁和李全。
被年轻医生说教外加讽刺完,李立终于被小/护士带去缴费。由于闻暮雨事先已经付过了大头,还垫付了一周的住院费,李立没交多少钱。小/护士们明面上眼观鼻、鼻观口、口观心,什么都不说像是什么都不知道,又像是什么都没有察觉。私底下却是口耳相传,把“虚伪”二字挂到了李立的脑门上。李立虽然知道在医生护士们的眼里自己现在才跑出来缴费就像做戏,但也无可奈何、无计可施。
一个早上就在医院里受饱受够了闷气,李立到了市局才发现真正苛刻的才刚刚开始。
警员们满不在乎地在李立这个做儿子的面前调侃他父亲试图谋杀她母亲的事情。又让李立办了诸多手续才允许他去探视李全几分钟。李立这还来不及问李全到底发生了什么,李全就在他面前恶人先告状把杨玉洁这些年来红杏出墙给自己戴绿帽子,把自己赶出家门还私自卖自己房子的事情竹筒倒豆子似的全倒给了李立听。
起因有了,过程有了,结果也有了。李全和杨玉洁之间的所有恩怨似乎都有了交待,偏偏李立还是感觉到了一种不自然。李立还想细问,然而警员不等他开口便告知探视时间已经结束,把他给“请”了出去。
之后带着李立离开的警员状似无心地调笑着李立家里的不幸。他的话听在他身旁的李立耳朵里和含沙射影、指桑骂槐地羞辱没什么两样。
李立哪里受过这种待遇?他这么优秀,优秀到从小就不像父母,优秀到现在在公司里前途一片光明,未来无可限量。事到如今,他只暗恨自己怎么能有李全那样一个不成器的爹。以前性/骚扰小姑娘的事情没被人放在台面上,这也就罢了。偏偏要去动闻暮雨那个不长眼的。她闻大小姐从前过惯了锦衣玉食的日子,又怎么会懂得“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的道理?闻暮雨不肯把李全那蠢货惹出来的事情当闷亏吃了,他这个做儿子的只好给自己老子擦屁股。
好不容易堵住了闻暮雨的嘴,李立想着经过这一遭李全应该也懂得吃一堑长一智了吧?谁想到这蠢货没安生两年就趁着自己不在直接捅了她那同样白痴的老婆。这下子谁还能为李全擦屁股?别说是自己这个亲儿子了,就是天王老子也没法救李全这个当众行凶的蠢蛋。
杨玉洁也是够可以的。狗急跳墙,兔子被逼急了都还得咬人呢。她倒好,作死作得差点把自己给弄死了。
心里暗骂老子是废物,亲娘是人渣。两人从自己小的时候开始就没为自己做上什么好事,反倒是总在节骨眼儿上拖累自己。可以的话李立简直想要丢下自己的双亲拂袖而去。可在大夏这个近乎迂腐的重视孝道的国家,自己这个时候丢下双亲的事一旦传了出去,搞个不好就会变成自己升迁路上的最大障碍。
所以哪怕因为老子砍生母的事情被人指指点点,李立也只能陪着自己这对无药可救的父母到一切尘埃落定。
杨玉洁习惯了骑在老公李全的脑袋上作威作福,却是个亲生怕儿子的。李立那冷酷无情的眸光总是看得她心里毛毛的。尤其是在李立上了高中以后,李立看自己的眼神更是不像儿子看母亲,反倒是像智者打量蠢人。
见儿子对自己不假辞色,杨玉洁装可怜的话在脖子里噎了一噎,干脆一抽一抽地掉起了眼泪。不知怎么的……她今天好像特别的想哭。液体一个劲儿的从她的眼睛里、鼻腔里涌出来。倒真的让她看起来可怜了几分。
对此,李立只觉得烦躁。
他特意赶回滨湖城来可不是为了看杨玉洁哭天抹地的。再说现在重要的是弄清发生了什么,杨玉洁有一说一、有二说二就是,干嘛非得表现出一副苦大仇深的模样?……看来自己的亲妈这是要打可怜牌了。
杨玉洁没哭几下就咳嗽了起来。她那干巴巴的、很是刻意的咳嗽声听在李立的耳朵里更是虚伪又做作。杨玉洁不是没有发现儿子的不耐。只不过先前故意咳嗽两声装痛苦的她现在是真的特别想咳,而且一咳就咳得停不下来。
“你再咳我可就走了啊?”
李立不耐地对杨玉洁道。他刚把视线转回杨玉洁的脸上,就发现杨玉洁那张苍白的老脸发了青。这下李立可真的吓到了。
“喂!你怎么了?你怎么了?!”
李立上前两步去用力摇晃咳个不停,像是要把肺都咳出来的杨玉洁,杨玉洁更是一副半死不活的样子。生命维持装置发出的刺耳的警报声在这个时候尤其让人心焦。
“杨女士!”
病房的门很快被人打开,几个护士鱼贯而入,其中一个一看到被李立摇晃的半死不活的杨玉洁就转身去叫医生。另一个护士则是动作麻利地挥开李立,拿出手电筒开始检查杨玉洁的瞳孔状态。
第68章
“杨女士——”
“杨女士您听得到我说话吗?”
护士一边扒开杨玉洁的眼帘一边用手电筒照着杨玉洁的瞳孔,看杨玉洁的瞳孔是否对光有反应。
“嗬——……嗬——……”
亮光刺进杨玉洁的瞳孔之中,令她的瞳孔急速的收缩了起来。被这亮光刺得眼睛难受,杨玉洁本能地挣扎了几下,发出像母马喘息般的“嗬嗬”声。
见杨玉洁还有反应,护士稍微松了口气。看来这位病人还有意识。这种时候只要病人还有意识就是好的。若是没了意识,病人随时都可能猝死。当务之急是尽可能地保证病人还有意识。
“杨女士您知道自己现在是在什么地方吗?”为了让杨玉洁保持意识,护士不断地提着问:“杨女士,您还记得自己的生日吗?可以的话能告诉我您的生日吗?还有您的血型。”
“……、……!”
杨玉洁这个时候连气都喘不上来,更别说说话了。护士的催问听在她耳朵里就像是苍蝇蚊子嗡嗡乱叫一般。简直让她心烦意乱到了极致。
杨玉洁本就不是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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