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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黑色毛衣的男人-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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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煦大胆猜测:“不会是埃及的帅哥太多,取悦你了吧?”
“切,别提了,遇见的帅哥都比我高,都想压我。”
“就你这身板儿,难不成你还想做上面那个?”
唐璜摸了摸剃干净的下巴,说:“我好歹也是个男的,有这种追求很难理解吗?”
“呵呵。”
“算了,跟你犯不着较真。你最近还好吧?我舅舅人不错吧。”
“挺好。”
“钱我汇到你卡上了,你查查吧。”
“哪张卡?”罗煦突然挺直了腰。
“就以前常用的那张啊。”
“尼玛!我那是美国的卡,老子现在在中国!”
唐璜:“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我再去办张卡,你给我重新打过来。”
“哎呀,怎么信号不好啦?你刚才说什么我没听清,改天再聊啊,我先挂了挂了。。。。。。。。”
“嘟嘟嘟嘟嘟。。。。。。。”
他手脚利索的撂了电话,剩罗煦一个人瞪着铜铃大的眼睛看着手机。
ross从毯子底下钻了出来,看了一眼石化的主人,屁股一甩一甩地爬上窗台,四肢并用。
“喂,一个电话的功夫狗胆见长啊!”罗煦眼疾手快,赶紧把它给捞了下来。
楼下,裴琰坐在沙发上,昏暗的客厅里只开了几盏壁灯,虽然意境朦胧很不错,但他坐姿太过规矩,让人不自觉有下跪烧香求阎王高抬贵手的冲动。
罗煦磨磨蹭蹭的从楼梯上下来,摸着黑坐到他身边去。
“坐过去。”他停下转动手机的动作。
罗煦屁股一滑,坐到了独沙发上了。
“你坐在这里干嘛?”罗煦问。
“想事。”
罗煦十分有自知之明,不会去追问他到底在想什么事。
“你。。。。。。生意做得挺大的吧?”罗煦试探性的问道。
“嗯。”
“一般成功的商人都具备独特的眼光,能看见别人看不见的商机,所以才能赚得盆满钵满。”
裴琰双手交叠放在膝上,“你是在拍马屁?如果是的话可以停下了。”
罗煦叹气,说:“我最近经济有些拮据,你知道什么投资适合我吗?”
裴琰的眼神下沉,他说:“我不是你的私人理财顾问。”
“我这不是只认识你一个跟金融有关的人吗。”
“你知道我的工作时间的价值以什么量级来计算吗?”
“你刚才在发呆。”罗煦咬唇,勇敢的指出。
“我在想事,不是发呆。”
“那我没钱啊,不能付给你咨询费。”
裴琰打量了一下她,说:“唐璜,你没钱他不会管你吗?”
“他。。。。。。。我是自愿生孩子的,也不是用这个来捆绑他做交易,你不要误会我的本意,我不是这样的人。”罗煦张口结舌,不知道自己解释了些什么,她用蚊蝇一般的声音说,“而且,他给我的钱打错卡了。。。。。。。”
空气中传来一声笑,罗煦闭眼,感叹自己时运不济。
“你现在手里有多少钱?”
罗煦抬头,伸出了一个巴掌,“如果是人民币的话,大概这个数。”
裴琰扯了扯嘴角,说:“五万你能投资什么?学怎么空手套白狼?”
罗煦收回手掌,顺势捋了捋头发,说:“额。。。。。。其实你误会了,不是五万,是五千。。。。。。。”
裴琰:“。。。。。。。”
两人在黑暗的灯光里静坐了半个小时,裴琰闭眼养神,罗煦歪倒在沙发上计算自己的“余粮”到底还剩多少。
小狗的治疗费和疫苗费,她应该要还刘哥一千块,以后每隔20天小狗要打一次六联疫苗,直到它满周岁为止,加上后面还有狂犬疫苗。。。。。。算不清了,她可以宣告破产了。
罗煦趴在沙发的扶手上,可怜兮兮的看着裴琰,“真的没有办法了吗?实在不行的话我去你们公司做保洁阿姨怎么样?应该有不少工资吧。”
“现在的保洁做得很好,一个萝卜一个坑,没有空缺。”
罗煦被中伤,缩了回来。连保洁的活儿她都争取不到,她是废材吗?
“你以前做过花匠没有?”裴琰开口。
罗煦眼睛一亮,“做过的!怎么?你们公司还需要花匠吗?”
“公司不需要,但家里需要。崔伯年纪大了腰不好,你可以的话就帮他做吧,我照市面上的人工费付给你薪资。”
“真的吗?一言为定哦!”罗煦大喜,双手击掌,顿时来了精神。
裴琰说:“明天上岗,具体的细节你去问崔伯。”
罗煦点头如捣蒜,灯光昏沉,也不知道他看没看清。
咚。。。。。客厅里的大钟敲了一下,十一点整。
“还有一个小时就到新年了,新年快乐。”罗煦笑着抱拳。
裴琰却说:“不是准点的祝福都没诚意。”
罗煦一脸黑线,这论调,不是她刚才批评唐璜的吗?
因果报应。
罗煦用手指抠了抠沙发的边缘,想了再三,终于用轻松的语气问出了口,“你今天约会不顺利吗?”一回来就搞出一副暗黑的样子,活像是被甩了一样。
她笑着在问,仿佛只是关心,并不是八卦。
“你怎么知道我是去约会?”
“陈阿姨说的,说你的约会对象是你的未婚妻,又漂亮有能干。”罗煦双手垫在下巴下面,眼睛弯弯的看着他。
“她不是我的未婚妻。”裴琰端起桌面上的杯子,淡淡的回了一句。
“那她漂亮吗?”
“比你漂亮。”
罗煦撅嘴,而后笑嘻嘻的说:“原来是这样啊。。。。。。。你鉴别美女的标准都准备以我为参照物了吗?”
裴琰被噎了一下,说:“你还真会想。”
罗煦起身,屁股移了一下,坐在靠他更近的地方,说:“看在你给我提供了工作的份儿上,我可以勉强听你吐一下苦水,不能太久哦,半个小时是极限。”
“我没有苦水要吐。”
“你明明就是一副我不高兴了快来哄我的表情啊。”罗煦伸手一指,在他的面前晃了一圈,十足调皮。
裴琰愣了一下,说:“你们女人都喜欢这样胡乱猜疑吗?”
“没错。”
”马上要到十二点了,你可以去睡觉了。”他敛下睫毛,并不想跟她开展超过他们交情之外的话题。
“我再陪陪你吧,看在你给了我工作的份儿上。”
“这个借口,你刚才已经用过了。”
“这不是没用上嘛,循环使用,可以的。”她眨了一下d右眼,反应迅速。
裴琰起身,“我睡了,你自便。”
他从罗煦的身边走过,她敏捷的伸手,一把抓住他的手腕,仓促出声,“等等。”
裴琰低头看她,她纤细的手指搭在自己的手腕上,有些热,有种全身汗毛倒竖的感觉。
“你在做什么。。。。。。”
他低沉的嗓音在空气中散开,大钟又敲响了一下,十二点整。
“新年快乐。”她松开手,笑着仰头祝福他。
第8章 得罪人了
崔伯才进屋拿手套的功夫,一转身出来,看到一地的落叶,他细心呵护的冬青已经成了一个秃子了,还是并不可爱的秃子。
“对不起。。。。。。。”罗煦愧疚的低头,放下剪子退后。
崔伯叹气,“你要是不会修建枝叶的话可以跟裴先生明说的。”
罗煦挠头,尴尬的说:“我要是当时就告诉他我不会,他不会把这项工作交给我的,那这样我就没工钱了。。。。。。。”
崔伯蹲下,拾起残叶,说:“他既然开了这个口就是有心要帮你,你放心。”
“他好像不是那么好心的人。”罗煦说出老实话。
崔伯一笑,仰头看她,说:“你还是太年轻了,看人不行。”
“大概是吧。。。。。。。”罗煦讪笑,乖乖蹲下和崔伯一起收拾残局,她说,“我手有点儿笨,但我肯学的,您教我,我拜您为师,一定学会帮您分担。”
崔伯笑,“老师不敢当,让你不穿帮到还行。”
罗煦使劲儿点头,这才是重点呐!这样看来,崔伯不愧是在裴琰身边待久的老人,眼睛之毒辣,正中她心。
“园艺呢,说深不深说浅不浅,跟你上学一样,咱们先得夯实基础,从书本开始。”崔伯起身,笑着说。
罗煦若有所悟的点头,好学的态度摆得很端正。
。。。。。。
蔺如和裴琰约会了几次,越来越对这个男人感兴趣。如果之前是因为家里的原因不得不答应去见他的话,那之后的每一次她都是甘之如饴,诚心期盼的。
只是裴琰总是让人琢磨不透的样子,实在让她难以找到突破口。这个男人有点儿像钢,无坚不摧,又有点儿像云,飘忽不定。。。。。。她每次见他都有新鲜的感受,仿佛永远不会有看腻的那天。
蔺如看不透他,只有从他的周围下手,这不,提着礼品来大宅看老太太了。
“哎呀,你这丫头小时候我见过的呀,胖胖的,可爱极了。”老太太握着她的手笑着拍了拍,打量她,“现在不一样了,能干漂亮,听说都能在公司独当一面啦?”
“老太太您尽管夸我吧,我脸皮厚,承受得住。”蔺如笑着歪了歪头,宜喜宜嗔。
“哎哟,这可把我老太太难住啦,这都夸完了还能夸什么?”老太太十分幽默,点了点她的鼻尖。
蔺如一笑,和老太太默契十足。
阿姨端来点心,笑着说:“听说蔺小姐要来,老太太专门吩咐做的梅花糕,现摘的花瓣做的,可香着呢。”
“您待我可真好,像我妈妈一样。我开始回国的时候我妈也是,做这样做那样,好似我在国外都是饿着肚子过日子的呢。”蔺如笑着,一边表示亲近一边又显得不是那么谄媚,十分自然。
老太太心里舒坦,看她越来越顺眼,特别是有之前罗煦这个参照物在,蔺如简直是无可挑剔。
“你今天就是专门来看我的?没别的事儿?”老太太笑着问。
“看您,我不是专门来看您的难不成还有别的目的?”
“那我可就问一次啊,再也不问啦。”
“伯母。。。。。。”蔺如苦笑不得,说,“您就别逗我了。”
“怎么?和裴琰相处不好?”
蔺如见重点来了,立马打起精神来回复:“他很好,可能是我不太好。。。。。。。”
“他给你脸色看了?”
“没有没有,裴大哥对我挺好的,我挺。。。。。。。喜欢他的。”蔺如赶紧否认,而后有些不好意思的低头,微微一笑,似乎在笑自己的不矜持。
谁不喜欢自己的儿子受欢迎?裴琰是老太太最满意的杰作,毕生最值得夸耀的部分,看蔺如像小女生一样陷入爱情,她高兴还来不及呢。
“他是个无趣的人,委屈你跟他交往了。”作为长辈,老太太自然要自谦一些了,给晚辈台阶下。
蔺如却真的有些急切,她担忧的问老太太,“裴大哥是不是以前有喜欢的人啊?”所以看她的时候,总是心不在焉的样子。
“男人有些经历很正常,你以后就懂了。”老太太语重心长的说,“我和你母亲之所以要撮合你和裴琰,也是放心彼此的人品,当然不会让你受委屈。裴琰呢,他从小就是个自制力很强的孩子,也没见他叛逆过,向来都是很让人放心。他的心里没人,这点你放心。”
“您这么肯定?”
“当然,我的儿子我清楚,他要是真喜欢一个人的话不会是现在这样。”老太太笑眯眯的说。
越是冷静自持的人,遇到爱情就越疯狂,裴琰的性格和他父亲一脉相承。如果遇到喜欢的女子,他还会对她的安排坐得住吗?
蔺如吃了一颗定心丸,只要他心中没有什么朱砂痣明月光就好,她也不想做什么第三者或拆散别人的恶毒女人,那种人,她也不屑为之。
这边,裴琰和裴珩在一起喝酒。
裴珩和沈瑜卿分手了,有些伤心,约裴琰出来散散心,一散就散到酒庄来了。
迷离的灯光,摇晃的高脚杯,如果是一对男女绝对能燃烧出最火辣的烈焰,但偏偏是一对兄弟,其中一个还遭遇了被分手。
宽大的棕色沙发上,两兄弟对坐,一人一杯酒窘里才开封的红酒。
“沈瑜卿,太让我失望了。”裴琰叹气。
裴琰到没有什么意外,沈家的人向来势利,一脉相承,胳膊拧不过大腿,或许她也根本没想去拧过。
裴珩是私生子,没上裴家的户口,不算裴家人,所以他们在他身上看不到任何发达的希望,及时劝沈瑜卿撤离。但他们不知道的是,裴琰把最重要的资金链交给他在运作,他基本上算是掌握了裴氏的命脉。
裴珩是喜欢沈瑜卿的,她高挑美丽,知识渊博,爱好文学和音乐,弹得一手好钢琴,让人迷醉,完全是一副文艺小资女青年的模样。可就是这样一位平时不喜欢任何珠宝首饰的女人,在关键时候因为最现实的理由抽身离去,留他伤怀。
裴琰没有这样的经历,他的人生就只有清楚的目标和实现目标的手段,体会不到裴珩的失落。
酒杯相碰,发出一声脆响,裴琰和他干杯,说:“醉这一次就算了,明天你就得振作起来。”
裴珩仰头,咽下一口苦酒。
一瓶红酒干完,裴珩说话也没了顾忌,歪在沙发上,眯着眼问他,“唐璜的那个女朋友,你确定是跟你一。夜。情的那个?”
裴琰愣了一下,没想到话题转到了他的身上。
他轻轻一笑,似乎是嘲讽:“我又不是她,怎么会记不得。”
“那你准备怎么办?唐璜知道吗?”
“她都把我忘了,这件事也就只有我俩清楚了。至于唐璜,说这么多对他有什么好处?还是不知道的好。”裴琰晃了晃酒杯,说,“她,忘了就忘了吧,也省事。”
裴珩喝得半醉,听觉却仍旧灵敏,笑着说:“我怎么听你的口气似乎有点不服气?她把你忘了你很失落?”
裴琰瞥了他一眼,“你要是没醉的话把这瓶也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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