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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妻不贤-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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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来实在园子里玩啊,怪不得在茶房都能听到。
  宜生心下恍然。
  沿着弯弯曲曲的石子小径,绕过一丛长得茂盛的青竹后,便看见灯光下那两一大一小两个身影。
  大的是沈问秋,小的是七月。
  两人都毫无形象地蹲在地上,大脑袋对着小脑袋,中间是一只大木盆,盆里有水,而水面上,则漂浮着各色物件儿。
  有木碗,有树叶,有树枝,有树枝绑成的微型小木筏,还有纸折成的船,更有一只占了半个木盆的船。
  这船自然还是船模,不过跟七月收到的那只楼船不同,这只是商船,上有三层,舱室较多,还有一根高高的桅杆突出,尖尖的杆顶如利剑,其上风帆正扬。论小巧玲珑,这只自然不如那小小楼船,但论完整度,这只却是完胜。
  “开船,起锚哟~”男人声调拉长,如同悠长的号子。伴随着号子般的声调,船模在木盆中破开水波,缓缓前行。
  只是,木盆能有多大?那船不过行进片刻,便碰到木盆边沿,再也无法向前。不过,即便是这样,也已经足以让七月兴奋地小脸涨红,甚至十分配合地拍起了巴掌。
  沈问秋笑着揉了揉七月的脑袋,“这盆太小,船舶终究要行在江海中,若是……”说到这里,他又无奈地摇了摇头。
  七月懵懂地看着他。
  “咳,爷,宣少夫人来了。”小厮轻声提醒道。
  “见过三叔。”宜生施了一礼。
  听到熟悉的声音,七月倏地抬起小脑袋,一见宜生,双眼发亮,马上便要站起来跑向宜生。只是,许是蹲地久了腿麻,这一站没站起来,反而一个不稳,小身子趔趄,眼看就要往前栽去。
  倒下的方向,脸颊却是直冲着那船模高高竖起的桅杆。
  “七月!”
  宜生心跳几乎停滞,身子下意识地便往前冲。
  她站地离七月并不远,眼看七月马上就要倒在那船模尖尖的桅杆尖上,她眼里心里都是一片空白,几乎再看不见别的什么,只看着七月的身影,张开双手向前扑了过去。
  “哗啦!”
  “咚!”
  接连响起两种声音,一个是船模倾倒激起的水花声,另一个却是……两个脑袋相碰撞的声音。
  “嘶~”一旁的靛青反映稍稍迟钝,慢了一步没赶上救人,不过,听到那重重的一声“咚”,再看眼前的一幕,他不自觉摸了摸自个儿的额头,冷嘶一声。
  幸好慢了一步。
  这撞得,得多疼啊……
  可见,反应迟钝也有反应迟钝的好处。靛青心里暗暗点头。
  而那边,两个脑袋相撞的人的动作却出奇的一致:一只手搂着七月,一只手捂着额头。
  这景象,着实有点儿滑稽,靛青一个没忍住,“噗嗤”笑了出来。
  然后便见他家还捂着额头的三爷一个眼刀飞了过来,吓得靛青登时闭上了嘴,有偷眼去看宣少夫人,还好,宣少夫人似乎没听见的样子?
  宜生此刻觉得有点儿头晕眼花。
  两人都是使劲儿上前扑,搂住七月后刹车不及,脑门儿可不就狠狠撞上了?除非铜头铁脑,不然搁谁谁也都会觉得疼。
  不过,跟着头疼一起泛起的,还有淡淡的尴尬。
  以沈问秋所处的位置,只要他动作快些,自然能护住七月不让七月倒下。反而是她,离了几步远,跑上来简直不像是救七月,而是专门去撞人家的脑门儿的……
  好在,这尴尬只浮起来一瞬,心思马上转到七月身上,见七月无事才松了口气,然后便是拉着七月向后退。
  而沈问秋,则在看到宜生拉住了七月后便往后退,主动拉开了两人之间的距离。
  距离拉开了,宜生心里却有些尴尬,不过看看对面,沈问秋捂着额头,头颅微垂,倒是没有什么尴尬的样子。
  见状,宜生松了口气,心里那点尴尬便也散了。本就是无心闹成的乌龙,多加在意倒显得矫情了。
  “阿娘!”
  作为事件的中心,小脸还差点戳在桅杆上,七月却没半点害怕的意思,意识还停留在刚刚见到娘亲的喜悦。于是被拉起来站稳后,没有后怕,反而还抬起头甜甜地叫了一声阿娘。
  宜生摸了摸她的脑袋,却朝沈问秋深深施了一礼:“多谢三叔方才救了七月。”
  虽然最后结局有点儿窘,但若不是沈问秋及时拉住了七月,她也不确定自己是否来得及。
  “不必。”沈问秋摆了摆手,“孩子在我这儿,自然该由我负责。这次,是我疏忽了。”
  宜生没有再说话,却是又施了一礼。
  ***
  宜生很快便带着七月走了,且由于七月渴望的眼神儿太过明显,走时还带走了那条惹事的大船船模。不过,等宜生回到小院,打开那装船模的匣子时,发现那桅杆顶上竟然已经被缠上了一圈圈的软布。
  如此一来,就算七月再不小心戳到桅杆,也不虞再有危险。
  “三爷真细心……”红绡看着那桅杆顶,喃喃道。
  宜生点了点头。
  ***
  致远斋里,等人都走远了,靛青拿了瓶药膏敲了沈问秋的门,要给沈问秋的额头抹药。
  当然,给爷抹药还是其次——额头撞得再狠能多狠呀,又没破皮没流血的——重要的是,得表现出他关心爷,好弥补之前动作慢没救上七月小姐,居然还作死笑出声的举动。因为这,他已经被蓝哥指着鼻子训了一刻钟了——笑就笑了,居然笑地让爷听到!
  沈问秋瞥他一眼,当即一脸嫌弃地摆摆手,“去去去!”
  没伤没痛的抹个什么药,当他不知道这小子那点儿鬼心思啊。
  靛青期期艾艾:“爷,真不抹啊?”
  沈问秋再度摆手,嫌弃之情溢于言表。
  靛青一脸受挫,只得捧着药瓶出去。
  结果,门槛还没跨出去,就听他家爷又喊道,“等等!”靛青转身,以为沈问秋改变主意又要抹药了。
  “明儿找人在园子里挖个池子出来,挖大点儿,能跑小船的!”
  转过身,就见沈问秋捂着额头,说出上面那些话来。
  “挖、挖池子?”靛青结结巴巴地重复了一句。
  “对,挖池子。”沈问秋眯着眼道。
  手掌轻轻摩挲着那似乎仍旧在隐隐作痛的额头。

  ☆、3|30。1

  宜生带着七月离了致远斋,只是,她不知道的是,在她离开之后,立刻便有人将她的行踪报给了沈承宣和谭氏。
  “什么?还进了院子?”谭氏气得拍了桌子,“什么渠家长女,什么名门闺秀?深更半夜进男人的院子,她也有脸?!那么些功夫谁知道她干了什么龌龊事儿?要我说,当初就不该求娶她!”
  沈承宣坐在一旁,一脸阴翳。
  他没有理会谭氏,只沉着脸问那来报的婆子,“少夫人进去了多久?”
  婆子恭敬地道:“回少爷,不到一刻钟。”
  沈承宣的脸色好了一些,但也只是一些。不到一刻钟的时间,多的自然干不了,可是,一刻钟啊,只是接七月回去,要得了一刻钟么?
  他们说了什么?做了什么?她是不是对他笑了?他们是不是详谈甚欢?
  沈承宣心里像有只猫在抓在挠,迫切地想要知道他们相处的每一个细节。但是他知道,即便去问婆子,她也不可能知道。
  致远斋虽然主子就一个,但防卫却不疏忽。早在沈问秋还未成年的时候,沈振英便挑了几个忠心耿耿身手又好的属下,让他们随时跟在沈问秋身边保护。后来沈问秋经商,为了保障路途安全,更是直接养了些武师护院。
  如今沈问秋回来了,那些武师护院自然也成了致远斋的防卫力量。
  谭氏派去的婆子很是泼辣胆大,但再怎么泼辣胆大,也只是内院的婆子,平日也就干过听听墙角窥窥门缝儿的勾当,真碰上护卫严密的,也只能隔得远远地瞅着。能看清宜生什么时候进什么时候出就不错了,想知道再多的,却是无法了。
  “一刻钟?谁知道这一刻钟里做了什么龌龊事儿……”谭氏满脸不屑地道。
  “娘!”沈承宣皱眉,看了眼那婆子,阻止了谭氏说出更不好听的话。
  即便知道那婆子是谭氏的心腹,绝对不会把谭氏方才的话传出去,沈承宣也不想谭氏在外人面前说那样的话。自己心里怎么想是一回事儿,外人怎么想又是一回事儿了。
  谭氏看了眼沈承宣的脸色,心知方才的话戳到他痛处,当即住了口,不过,却挥退了那婆子。
  这下,屋里就只剩母子两人,说话再也没什么避讳了。
  谭氏换上一副语重心长苦口婆心的姿态:“宣儿,我早就跟你说过,这女人不能娶,当年你非不听,结果呢?品行不见得多好,还是个不下蛋的母鸡,多少年了,连个嫡子都没给你生!”说到这里,她又抑制不住地愤愤了。
  心爱的儿子至今没有嫡子,这对谭氏来说,简直成了块心病。而导致这个结果的宜生,自然更成了她最最看不顺眼的人。
  听了谭氏这话,沈承宣神色却是一怔。
  嫡子……宜生给他生过嫡子啊。
  一瞬间,他差点脱口而出。谭氏似乎忘了,但他还没忘。
  那个孩子,那个生下来连半天都没活过的孩子,是他第一个嫡子,也是第一个孩子。曾经那么热切地盼望着他的到来,但谁能想到,当他真的到来,却只在这世上停留了那么短暂的时间。
  即便如今已经有二子三女,想到那个无缘的孩子,沈承宣还是忍不住心里一痛。
  他都这么痛,宜生一定更痛吧?所以才会对罪魁祸首的秦素素那么痛恨,所以昨日才那样对他。
  想到这里,沈承宣忽然又觉得舒服了一些。
  谭氏还在念叨:“……可恨不能直接休了她,拿个鸡毛当令箭,还真当咱们怕她了!还有那秦素素,杀千刀的下贱胚子,祸害了你还不够,如今还敢回来,还敢威胁我,枉我当初瞎了眼对她那么好,白眼儿狼!等宣儿你袭了爵,等袭了爵……”
  谭氏说着,眼里冒出戾气。
  沈承宣却没注意到谭氏的目光,他揉了揉太阳穴,疲倦地道:“娘,您歇下吧,我走了。”
  谭氏不舍,“这就回了?你整日早出晚归的,娘都难得见上你一面。还有啊,虽说读书人宴会交游不是坏事儿,可也别太过了,每日早些回来,哪怕陪娘说说话也好啊。你听今儿那姓聂的女人怎么说的,当我听不出来啊?她儿子又是什么好的?整日吃酒干架,一家子莽夫……”
  沈承宣听地头疼,忙敷衍道:“好好,娘,我今后早些回来陪您。今儿吃了酒头有些痛,就先歇去了。”
  谭氏一听,立即又要唤丫头去煮醒酒汤,好歹被沈承宣给拦住了。
  搞定了谭氏,沈承宣抬脚正要走,谭氏忽地又问道:“宣儿,你去哪个院子?”
  沈承宣顿了顿足。
  谭氏已经又开始念叨了,“娘看啊,你还是去秦素素那儿看看吧,当务之急是把她先稳住,省得她狗急跳墙,胡乱嚼舌,等爵位的事一了,到时再收拾她不迟!”
  “娘,”沈承宣皱着眉,“我想去七月她娘那儿。”
  谭氏一听,眉毛登时挑地老高,尖着嗓子道:“去那儿做什么?这种女人就该晾着她,让她知道自个儿是个什么东西,省得觉得自己多金贵,多可人疼似的。我说宣儿,你昨儿就是太给她脸了,才让她蹬鼻子上脸——”
  “娘!”沈承宣懊恼地打断谭氏的话。
  “我走了!”说罢头也不回,大踏步地出了门。
  看着儿子的背影逐渐变小又最终消失,谭氏一愣,随即只觉得心痛地厉害,忍不住喃喃道:“我这是为了谁啊……还不是为了你,居然为个女人顶撞我……”说着说着就流下泪来。
  ***
  出了正房,沈承宣犹豫半晌,最终还是朝宜生的院子走去。
  他依旧生气,气她昨日那样拒绝他,也气她今日那般不自重,那般不避讳地进了沈问秋的院子。然而再怎么气,她也是自己的妻子。
  往日一两个月不踏入她的院子,他也并不觉得怎样,因为他知道,她就在那里,跑不了,别人也抢不走。若是他在外面玩儿累了,一转身就能看到她。
  可是,如今不同,沈问秋回来了,他们还见面了。
  这让他无法忍受。
  沈承宣到的时候,宜生正在洗漱。
  白日里,宜生已经吩咐过红绡绿袖,说以后不管谁进院子,都必须得通报,哪怕对方是少爷,哪怕对方不让声张。想到昨夜的事,红绡绿袖都纷纷点头如捣蒜。
  是以,今日沈承宣刚一进院子,宜生便知道了。
  她先让七月脱了衣服上/床躺好,嘱咐她先睡,阿娘一会儿就回,又在她额头上亲了亲,才走了出去。
  走出门,立刻转身将房门反锁。
  正走过来的沈承宣一眼就看到她的动作,他的脸立刻黑了:“宜生,你这是什么意思?”
  宜生面色平静无波:“如你所见。”
  沈承宣一脸疲累:“宜生,我来不是为了跟你吵架的。”
  宜生点头:“我也不想吵架。”
  “所以请走吧,这里不欢迎你。”她站在房门前,神情冷肃,因有台阶,便比站在院中的沈承宣高了一些,显出居高临下的姿态。
  听了那话,又被这样居高临下地看着,沈承宣又愤怒又不解:“宜生,你究竟怎么了?我知道你生气,你愤恨,可这一切——我也不想啊!”
  他都这样委曲求全了,哪怕她昨日那样拒绝他,他也没有怎么生气,今儿照旧跑来,她还想怎样?
  宜生却已经不想再跟他说话,“我不生气。”
  她又重复了一遍:“我不生气,我只是不想再纠缠下去了。很累。”
  沈承宣怒极反笑,想起昨日被打断的好事,不禁邪火又起。
  他忽然大踏步地朝宜生走来。
  “别过来!”宜生紧着嗓子叫了一声,声音有显而易见的紧张。
  沈承宣视若罔闻,依旧大踏步上前。
  这世上没那么多凑巧的事,沈问秋能坏他一次好事,难道还能次次都赶得及么?
  渠宜生是他沈承宣的妻子。
  想到这里,他脸上的表情几乎可以称得上惬意了。
  “宜生……”两人只剩三步远,他露出微微的笑,伸出右手,“别拒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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