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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妻不贤-第8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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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万万没想到,竟然后这么快就见到熟悉的旧识,更万万没想到,她离开的这几年里,有人那样坚持着寻找她和七月。
宜生觉得心里似乎有什么东西,不断地上涨,然后满溢,几乎要化作开心的泪水流出来。
“三叔……”她看向沈问秋,只叫了一句,就再也说不下去。
她不知道怎样感谢了。
其实除了那个莫名其妙的《女诫》事件,这个男人一直以来真的是给了她太多帮助,而以他的身份,似乎根本不用对她这样好。
她有父亲兄长,有丈夫公婆,亦有知交旧友,随便哪一个拎出来,似乎都比她跟他的关系亲近,然而,却只有他,只有他在她和七月“被马匪劫走”后坚持不懈地寻找。
这早已经超出了一般叔叔对侄媳妇和侄孙女的情谊。
当然,他最疼爱七月,所以这好主要还是给七月的,她不过是附带的。
然而,对宜生来说,对七月好就是对她好。
所以,她真心感激这个男人。
见宜生这幅感动地说不出话的模样,沈问秋笑地很温柔。
“不要叫我三叔了。如今你已经不是威远伯府少夫人了,不是么?”
宜生一愣,旋即点头。
“是。”
是的,威远伯府少夫人已经死了,现在只有渠宜生,没有什么头衔,若有头衔也只是沈七月的娘这般的,除此之外,她就只是渠宜生。
而沈问秋——
“那我以后也唤您三爷。”她笑着道。
沈问秋神情一滞,瞄了眼杜管事,不过还是笑着点了头。
三爷就三爷吧,总比三叔好。
接下来基本还是杜管事起头讲过去几年发生的那些事,大事小事,巨细无遗,总之,听完后任谁都能感受到沈问秋对渠宜生母女的情深意重。
宜生自然是感受到了的,她也的确非常感动,而随着杜管事的述说也越来越感动。
但是——好像有哪里不对?
杜管事脑袋里有个小人儿拄着下巴思考。
按理说,正常女人听到有男人这样为自己奋不顾身坚持寻觅,都会感动地恨不得以身相许吧?这位渠夫人感动是感动了,但——
以身相许?他完全没看出她有这个意思。
好吧,就算没感动到想以身相许,但起码知道三爷这么爱慕她,也该羞涩一下不好意思一下吧?但——
为什么她还是只有感激?!
这事儿大有蹊跷。
杜管事脑子里的小人皱着眉头下了定论。
“……七月,以后要孝顺三爷啊,三爷对你那么好。”宜生揉着七月的脑袋,笑着道,七月就乖巧地郑重点头,“嗯!”
沈问秋也笑,慈爱地看着七月。
孝顺……
三爷对你……
杜管事脑子里灵光一闪,忽然感觉抓住了什么。
等等!
杜管事想起之前自家爷跟这位渠夫人的关系。
一个叔叔,一个侄媳妇……一个年纪轻轻风流俊雅的叔叔和年纪相当温柔貌美的侄媳妇……叔叔对侄媳妇那么好,为什么没有人怀疑?
看着乖乖巧巧的七月,杜管事觉得自己真相了。
作者有话要说: 一更~
深夜里,刚码完一章,关机换地儿继续码,再开机蓝屏了!吓哭……
☆、第113章 8。04
沈问秋的确对宜生很好; 但是; 这种好是隐秘的; 是披着别的外衣的。
威远伯府人人都知道三爷特别疼爱七月; 每次外出回来都会给七月带各种礼物; 顺便地当然也会给宜生带一些,这不奇怪; 因为他同样给伯府其他人带。
有时谭氏太过刁难宜生,他也会开口解围,但他做地并不明显,况且他疼爱七月; 爱屋及乌帮着七月的娘一些也实属正常。
而更重要的是,与宜生的接触中; 他从来恪守礼节; 从来没有过稍微越矩,哪怕是一点点会让人怀疑的举动; 他都会竭力避免。
就比如,宜生缝制一件披风送给他; 他却还了一本《女诫》……
所以,别说别人,就是当事人宜生自己,也从未想过别的。
别人不会多想,但杜管事这几年跟在沈问秋身边,看着他为了找寻这对母女几乎走遍天下的样子,就是再迟钝; 也察觉到自家爷对这对母女感情不一般。他没见过沈问秋在伯府里严守礼教,恨不得与宜生保持十丈远距离的样子,但他是有婆娘的人,他知道三爷眼里的感情绝不只是对一个疼爱小辈的母亲应该有的。
杜管事心疼这样的三爷。
所以他费尽了口水为三爷在宜生面前表功劳,就是想让她知道,过去三年三爷都为她做了什么,他想着只要这样,她就会感动,进而心动,然后就能顺理成章地跟三爷成就好事了吧?
然而——敢情人家一直觉得他家爷对她好,完全是因为她女儿的缘故!
杜管事突然觉得有点儿牙疼,牙好累,不想说话。
而他这么一消停,宜生也终于注意到罗钰的沉默和游离话题外。
罗钰平时就不是个话多的人,但像今日这样沉默,却显得不正常,宜生稍微一想,就明白怎么回事了。她和沈问秋杜管事聊地融洽,却不小心忽略了罗钰,他们聊的话题都与罗钰无关,而罗钰又不是喜欢主动接话找话的人,沉默也是自然而然的了。
发现这一点,宜生顿时愧疚,便有意将话题引到罗钰身上。
杜管事从消沉中恢复过来,正重新鼓起斗志,准备再接再厉可这劲儿地为自家爷唱赞歌时,发现情况已经变了。
“……那时我也以为真是马匪呢,心想着死就死吧,能跟七月一块儿死也是好的,没想到竟是绝境逢生。”
“……这几年我和七月也是多亏了罗将军照顾。”
“……罗将军治下严明,红巾军只与官兵作战,对普通百姓秋毫无犯,乃是一支真正的义军。”
“……京城对罗将军和红巾军多有污蔑,那些人害怕、造谣,不过是因为未知,因为恐惧未知,若他们真正见到红巾军,就会知道红巾军与贼寇有多大的区别。”
……
杜管事听着这位自家爷心仪的女子一口一个罗将军,一口一个红巾军,再看看满脸疤痕也挡不住笑容的罗钰,和依旧带笑但嘴角紧抿的自家爷,顿时,头都大了。
失策了啊!
好在,很快红绡进来,脆生喊了句“吃饭了!”,厅堂里这大大小小男男女女身份出身千差万别的七个人,终于停止说话,开始吃饭。
在杜管事眼里,这一场情敌间的较量,自家爷,败了!
真是让他老杜□□个心哟。
夹起一块儿肥而不腻的红烧肉,看着还神在在似乎完全不紧张的自家爷,杜管事摇头晃脑地暗暗下定决心。
一定要帮三爷把心上人追到手!
***
饭后没多久,天色就黑了,沈问秋一行人只得告辞。
宜生得知他们在广州有下榻处,也就没有留人。主要她这小院太小,留下三个大男人住下还是不太方便。
沈问秋三人走了,罗钰自然也得走,哪怕他不想走,旁边沈问秋三人虎视眈眈一副“你不走我们也不走”的架势,他也不得不走。
宜生看着罗钰和沈问秋三人一起出了巷子。
然而,没等多久,宜生就又见到了罗钰。
天色黑下来,七月已经梳洗过去睡了,宜生看着七月睡去后,也梳洗了一番,却没有立刻去睡,而是去了书房。
书房灯光昏黄,宜生只着了宽松的白色中衣,湿润的秀发披散着,她低着头,伏案疾书,灯光照着她的侧脸,勾出清晰的剪影,肌肤朦胧中泛着如玉的光泽。
罗钰在窗外看着,心忽地砰砰跳了起来。
良久,看着宜生有些疲倦地掩唇打了个呵欠,他才按下疯狂跳动的心脏,敲了敲窗棂。
深夜被敲窗,宜生自然很是吓了一跳,见是罗钰才松了一口气,只是看着自己只着中衣披头散发的样子,顿时又有些气恼,连忙取了搭在屏风上的外衣披上,才有些迟疑地让罗钰进来。
虽然有些气恼临睡前的样子被看到,但罗钰并不是孟浪的人,深夜前来,想必是有事。
她一开口,罗钰就像一只矫健的豹子,纵身一跃,从窗户跳了进来。
宜生扶额。
进了屋,罗钰反而拘谨起来,眼睛都不太敢看宜生。
她和白日里的样子,很不一样,是他从未见过的样子。
迟迟等不到罗钰开口,宜生只好自己问。
“将军此来有事么?”
罗钰英挺的眉毛扭了扭,纠正道:“还是……叫我罗钰吧。”
红巾军举旗后,他这个大当家的也成了将军,众人皆称他将军,宜生也是如此,可是,罗钰还是喜欢她叫自己名字。之前她唤他大当家,他不喜欢,说过一次后她才又叫他罗钰,结果他身份一变,她又变了称呼。
为什么不能一直叫他罗钰呢?
罗钰微微抿着唇,有些不高兴地想着。
宜生目光闪烁了一下,“将军,你如今身份不同了。”
上位者就需有上位者的自觉,称呼虽小,但却是最简单直接地区别于普通人的办法,就像皇帝连自称都要与众不同一样。罗钰如今虽只称了将军,也没想着靠这个将军的名号高人一等们,但将军带兵打仗,除了自身的智谋和悍勇外,最重要的就是要树立威信,因此自然不能让人直接以姓名相呼。
宜生没有细说,因为她知道罗钰也明白这个道理。
罗钰虽出身穷苦,却又与普通的乡民截然不同,他曾经受过很好的教育,虽然时间应该不长,达不到提笔赋诗写文的地步,然而读书启蒙明智的作用是达到了,而且他脑袋也聪明,许多事一点就通,并不需要多言。
而且,虽然没有问过,但宜生曾猜测,他应该也是官宦人家出身。
罗钰籍贯琼州,但他身材样貌迥异于黎族等琼州本土人士,显然是从别处迁来的,而琼州的外迁人口中,除少量平民和商贩外,最多的却是犯官、罪犯以及他们的后人。
因地处极南,孤悬海上,加上炎热多雨的气候和未经开发的原始森林,很久以来,琼州都是作为流放之地,尤其犯错又不至死的官员,许多都是被流放到琼州。
一年年下来,琼州人口中犯官和犯官之后便占据了很大一部分。
宜生不信什么血统高贵论,那不过是权势阶层抬高自己的花招,然而教养对人的影响却是切切实实的,有些人看着就给人感觉出身高贵,这当然不是因为他们的血统比普通人多了金屑银箔,不过是从小的教养使然罢了。
而从罗钰的言行举止来看,他显然受过官宦人家的教养。
所以宜生知道,很多话她都不必讲太明。
罗钰果然懂宜生的意思。
然而,懂是一回事,接不接受是另外一回事。
“身份不同了,但我还是我,还是罗钰。”他看着她,执拗地道,“外人面前我自然是罗将军,但是,现在——叫我罗钰好不好?”
罗钰瞳色极深,如上好的色泽黑亮的油烟墨,衬着白水般的眼白,黑白分明,锐利如星,看着人的时候,总让人不自觉地信服。
然而现在,这双眼睛定定地看着宜生,没有一丝锐利,简单单纯如少年。
宜生心里暗叹了一口气,看着天色,不欲与他在这个问题上多做纠缠,终究还是妥协了,“好吧,罗钰。”
罗钰的目光便闪亮起来。
称呼的小插曲过去,两人终于说起正事。
罗钰的确不是脑袋一热一时兴起地夜探香闺,他自然是有正事的,只是他一开口,就让宜生愣住了。
“……虽说他是七月的叔公,虽说他可能真的疼爱七月,但是,只是为一个疼爱的小辈,至于费尽周折艰苦寻人么?即便那个杜管事所说的是真的,但他们这次来广州,你就没有怀疑过他们的来意么?”
“……这些天广州混进了不少探子和刺客,但我们早早做好准备,守卫严密,倒也没出什么岔子,但——若是被有心人打进内部,从内部瓦解红巾军,结果如何你明白吧?”
“你就没有怀疑过他么?”
罗钰一句句地问着宜生,而他口中的“他”,则是沈问秋。
宜生愣住了,但愣住的原因,却不是觉得罗钰不应该这样质问她。
相反,罗钰刚一开口,她就明白他的意思了。
如今形势紧张,红巾军看似发展顺利,但终究根基太浅,北边朝廷不可能坐视红巾军慢慢发展,最后再推翻它,所以红巾军还是要继续疯狂地作战,扩大地盘,所以新帝一腾出手就调遣大军镇压红巾军。
而这时候,探子和刺客,乃至细作都是免不了的。红巾军在京城有埋伏的细作,京城那边自然也可以在红巾军中埋伏。
所以,谁又能保证沈问秋不是朝廷派来的呢?
毕竟这个时候来广州,真的是太不寻常了,虽然那个杜管事说沈问秋是特意来找她和七月,又说了那么多沈问秋为了找她们母女所做的事,可是——都是他在说,谁又能保证他说的是真的?
所以,罗钰的怀疑真是再正常不过,再合理不过的了。
甚至他能等到现在才跟她说,而不是白日里直接就让人将沈问秋几人拿下,都绝对是看在她的态度上。
罗钰没问题,有问题的是她。
为什么,她丝毫没有怀疑沈问秋呢?
他,甚至是第一次见面,打着他手下标签的杜管事,他们说的什么,她都完全不怀疑地相信了。
她的内心深处,是这样信任他么?
作者有话要说: 二更~
谢谢舒然的手、榴、弹。
谢谢一水、阿蓝蓝、mini、清沐风林、青柠、舒然、wuzilian,还有个没显示名字的姑娘的营养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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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4章 8。04
“我不是不相信你。”说完质疑,罗钰向宜生解释道。
宜生将杂乱的情绪暂且压下; 摆摆手; 笑道:“没关系,我知道; 你说得对。如今红巾军正是关键时刻,若是因为疏忽导致大错,才是悔之莫及。”
她又低头; 想了想,才斟酌着道:“我无法确定沈问秋是否完全可信; 只是凭借以往对他的了解和……直觉; 觉得他应该不会做出什么不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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